第26章 古師爺闖禍
“啊……”方道靈始料未及,自己這是要被冷府給困在這裏嗎?
他不是只需要作為福靈幾天的師父,作作場面?
過些日子,福靈回異域,他也就要如往常那般自由地去跑江湖賣藝去了……
“怎麼了?”冷雪眉目微動,疑惑地問道。
“哎呀,這太客氣了,小生才疏學淺,擔待不起……”方道靈猶豫地皺着眉。
“方公子,你太謙虛了。你來不來這兒,都沒事的!你想什麼時候來這裏就什麼時候來這裏,若是不喜歡這裏的佈置,我差人另外給你找幾個更大更好的地方供你挑選!”
冷雪伸手一遞紙張給了方道靈,“你隨便看一下,拿回家去收着,以後可以作個紀念,也只能如此而已。”
“……”方道靈不接也是被塞到懷裏了,想拒絕都無法拒絕,不由的只能咽了口口水。
“師父?你渴了啦?”福靈看着方道靈的喉嚨吞咽了幾下口水,連聲關切地問道。
“我……是啊……有一點點兒的小渴……”說完話,方道靈又咽了幾下口水。
“那,快些把這儀式行使一下,你們就成為正式的師徒了!”冷雪給方道靈和福靈每人的手上塞了一手的檀香。
“怎麼樣,大氣不?”小侍一聞香氣迷人的檀香。
“名貴的檀香!不是一般的檀香!”福靈抓着滿手的檀香,醉了一般,“香極了,香極了!師父,要作我的師父嘍!”
“你倒也真是識貨……”小侍一拍手掌,像是暗號一般。
“砰砰砰!”畫苑外,一排煙花爆竹升天當空,喜慶熱鬧,如同過年一般。
“念拜天地之辭!”小侍又一拍雙掌,幾名家丁簇擁着上前了來,手裏各拿着幾張紙。
家丁依照師父和徒弟的次序,分別給了方道靈和福靈紙張。
兩人都看着紙張,上面註明了儀式的過程。
“你們先插上香,禱告天地,再念拜師辭。”小侍臨時充當起了拜師儀式的司儀。
“方公子,來,喝茶……”冷雪雙手奉上了一杯新茶。
眾人皆驚,不管是家丁、丫鬟或是小侍。
雲城內,乃至大空國,這世上,就沒有幾個人能讓冷雪親自去送茶給他喝……
“哦!謝謝你,冷姑娘!”方道靈不覺受寵若驚,趁着口渴,咕嚕咕嚕一碗茶盡入腹中。
方道靈快步將茶碗放回了桌上……
然後,方道靈和福靈,分別在門前銅鼎里插上了香。
“天地為證,徒兒福靈,拜方道靈為師,學習……”福靈念着……
“天地為證,師父方道靈,收福靈為徒,教授……”方道靈也念着……
念完了拜師辭,二人在大銅鼎里再次插了一把檀香。
“拜師儀式,完畢了……”小侍一拍手掌,內外又有一串煙花爆竹升空而起。
小侍一擺手……
家丁和丫鬟們,都規規矩矩地退下了。
“太好了!太好了!你們師徒二位,天地妙化,竟讓你們在那迷途小巷相逢。”小侍恭喜方道靈和福靈。
“師父,你決定什麼時候傳授我畫畫的絕技!”福靈一撓腦袋,問道。
“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再教你……”方道靈也知道福靈等等要去冷府。
“好吧,我先去拜見爹和冷叔叔。”福靈一把爬上了楠木椅子。
“那麼,方公子,你現在是冷家畫苑的執事了,下午你可以在這裏隨意地參觀,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你可以記下來,我好派人去準備……”冷雪放下了茶杯,起身說道。
“好……好……冷姑娘,我知道了……”方道靈抱拳客氣地說道。
“小姐,小姐,老爺喝醉了,他暫時不能接見你們了……”一名丫鬟氣喘吁吁地跑了來,小侍將她攔下,她對着小侍說道。
“好!”小侍看着丫鬟回聲問道:“老爺有沒有什麼吩咐,他何時會醒了酒……”
“何時醒酒?這不知道,但是他吩咐我們,任何人都不許打擾到小姐……”
“好,你下去吧!”小侍一揮手,丫鬟告退。
“好了,我們可以在這裏多玩一會了。”福靈樂乎乎地下了椅子,原地轉起了圈。
“方公子,我有幾個問題,有些疑惑?”冷雪見福靈興高采烈的模樣,無心去打擾她,和方道靈攀談了起來。
“冷小姐,請問,我都為你一一解答。”方道靈喝着熱茶,吃着糕點、果品,比起他之前在烈日下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
“你的畫技,可是是從何人?”冷雪笑容足以融化方道靈。
“我……”方道靈陶醉在冷雪的傾城容貌中,又不知如何說,他若是說他沒有師父,冷雪可能會認為他是欺騙她。
“怎麼?你的師父,很難說出口嗎?”冷雪笑容一滯。
方道靈如從夢裏醒來,心緒也平靜了幾分,“我的師父,它是一本書……”
“啊!”小侍發狂一般驚道。
“不可置信?”方道靈猶豫着,他就知道,沒人會相信他,“實不相瞞……”
未等方道靈說完,小侍立刻幾個大步來到了方道靈座位前,旁人看來,像是小侍要找方道靈興師問罪。
“啊……”見狀,方道靈心裏微驚,轉念又思,他自己是冷雪聘請的畫師,小侍姑娘當時不會對他無禮取鬧的。
果然……
“一本書,便讓你成為了這般世間罕奇的畫師,這……這是一本什麼書啊……”小侍好奇地問道。
“額……”方道靈吐出一顆瓜子皮。
“快說……”小侍欣喜若狂。
“我不知道……”方道靈又吐出了一顆瓜子皮……
“什麼!”小侍瞪大了眼珠子,“我們福靈小姐師父都拜了,你跟我說他的師公是一本書,我們問你,它叫什麼名字,你說你不知道……”
“事實果真如此!”方道靈陶醉地磕着奇香無比地瓜子。
“這……這說出去,可是如何是好……”小侍為福靈打抱不平,“福靈小姐,好歹是千金之軀,拜的師父,確實一個師門不詳,弔兒郎當的年輕書生……你讓我想起了那位說書先生……”
“小侍,放肆……”冷雪罕見地打斷了小侍說話,“方公子,與那位說書先生不一樣!二者,不可同一而語……”
“是!小姐!”小侍慌忙止住了嘴巴,乖巧地勢立一旁。
“師父,我們來聊天吧……”福靈伸出了自己的絕世無雙美麗小手,扯着方道靈套近乎。
“好!”方道靈放下了瓜子,“福靈啊,我告訴你,畫筆,是這樣捏的……畫出來的線條,才能夠最細最妙……”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把冷雪和小侍當成了透明的空氣。
“誒!……”冷雪不由微微嫉妒,“方師父,既然,你已經上任了畫苑的執事,不如我們現在去巡察一圈,有什麼不妥的,你好當面告訴我……”
“……也好……”方道靈心中有一股前所未有的熱流自丹田所在萌發,奇妙的感覺,令他感覺自己似乎功夫莫名地提升了一個層次。
“好吧,走吧……”福靈樂滋滋地下了楠木椅子,又拉起了方道靈的手,“師父,我們走吧……”
四人出了門,順着花園般的花苑彎彎曲曲的小徑慢慢地繞着走着……
“師父,你怎麼會在那裏作畫呢?你沒有自己的家嗎?”福靈問道。
“我有家,只不過,我的家,沒有這裏這麼多的人……”方道靈在福靈的牽引下走着。
“這裏這麼寬敞,福靈,你別拉着你師父的手,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冷雪蹙眉說道。
“對了!師父是師父,福靈不能像牽小孩一樣牽着師父!”福靈像是明白了什麼事理一般。
“沒事,沒事,師父不會在意你怎麼看我的……”方道靈聞着一縷迷人的花香,醉心不已。
“你喜歡這花香?”冷雪走近了方道靈,問道。
“這花,可不是雲城有的花吧!”方道靈似乎有所發現了。
“你也知道,這是由大空國外引種而來的奇花。”冷雪摘下一朵花蕊,遞給了方道靈。
“真香!”福靈湊近了方道靈。
“是很香!”方道靈將花蕊別在了福靈的耳朵上。
“福靈謝謝師父了!”福靈感激地對方道靈道謝。
“不用謝,福靈徒兒,師父沒什麼能夠送你的,就‘借花獻佛’了,你要謝就多謝冷姑娘吧……”方道靈也不好居功。
“謝謝雪姐姐。”福靈響亮地謝道。
“這奇花,正是你們異域的花……”冷雪又摘了一朵花。
“我知道,我家滿滿的一整個院子,都是這種花,香極了!”福靈開心地笑道。
“這花,還可以泡茶,食用,對於習武之人,它還可以提升功力助你突破境界……”冷雪說著,將花朵遞給了方道靈。
“謝謝冷姑娘!”方道靈手上拿着這花,一股奇異的香氣,竄入了他的丹田。
“小姐,不好啦,不好啦!”一名丫鬟,慌慌張張地急忙跑來。
“什麼事?”小侍一攔丫鬟。
“官府的知府大人來啦……”丫鬟驚懼地說道。
“官府?知府大人?”冷雪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古師爺呢?”
“古師爺,在門外,他吩咐小的來告訴小姐你……”丫鬟解釋着……
“好了,別說了,這古師爺,真是個飯桶,一點小事竟然都辦不好……”小侍凝息靜氣,“我是不是要揍他一頓了,他才能好好地辦好他的事呢?”
丫鬟聽着小侍說完,哆哆嗦嗦地跪下了。
“你給我起來,帶我去古師爺那兒,我的這雙手呀,最近是有點皮癢啦……”
小侍揉了揉白皙如雪的拳頭,衝鋒在前,“這古師爺,老是給我惹禍,我要給他點幾分顏色瞧瞧了!小姐也攔不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