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行動
格里芬前線基地，指揮室。
“具體情況我們的人還在進一步調查，但是這麼大規模的兵力集結應該不是什麼小事。”M16A1回答道，“我們預計參與行動的人數可能會達到三百人以上，不過目前新北聯還沒有發佈動員令，所以目前還只是職業士兵人數。”
“職業士兵就有三百人以上的機動兵力？”他皺了皺眉，“看樣子之前有些低估這個聯盟了……你接下來這幾天主要把精力放在對新北聯的軍力調查上，我們得知道新北聯實力究竟如何，如果太強的話，這次作戰行動估計得改變或者取消。”
“好，我知道了。”
這時，他桌子上的傳呼機傳出聲音：“指揮官，安潔莉亞小姐到了。”
“讓她進來吧。M16A1，那你趕快查清此事，有機會的話，讓人摸清楚目標地點的地形狀況，好作進一步判斷。”
M16A1連忙拿起文件站起來，輕輕俯首，然後轉身離開了指揮室。安潔莉亞則是正好走進指揮室，來到了他的對面。
“安潔小姐，沒想到你剛來就得拜託你一件事情……”他苦笑道，“新北聯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
“嗯，格琳娜在來的路上已經跟我說過這件事情了。”安潔莉亞點了點頭，“新北聯方面出現大規模的兵力調動，你想讓我們去調查這件事情嗎？”
“不不不。”他連忙擺了擺手，“這件事情我會讓M16A1去調查的，我想拜託你的事情，是針對新北聯那個風傳的情報組織。我希望你能儘快查出來這件事情究竟是否是子虛烏有。如果真實存在的話，我們就得加倍小心。我擔心很可能作戰行動會被提早泄露導致計劃有變。”
安潔莉亞皺着眉聽完他的話，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既然你已經提前支付了你的報酬，我也總該干點事情了。早飯結束后我會帶着忤逆上路。”
“……404呢？”
安潔莉亞一愣：“404小隊不是你負責的嗎？”
“……基地的服役表上從來沒出現過那四名人形的名字。”
指揮室的氣氛突然凝固住了，兩個人似乎同時意識到了什麼事情。
“該死……該不會……”他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我之前沒有在封存名單上見到404的四個戰術人形，我還以為是歸給你的麾下了……”
“……我醒來以後問過這件事情，上面的那些老傢伙們說是你負責的。”
“但是很明顯我這裏沒有這四名戰術人形的記錄。”
兩個人的臉色都是愈發陰沉下來，儘管指揮室內已經陷入了死寂之中，但是他們的心裏都並不平靜。
“我知道了，我會先把你的任務完成，然後去看看404究竟在哪裏。”良久，安潔莉亞站了起來，低頭對他說道。
“嗯，需要幫助的話隨時和我說，我會盡我所能。”
“我不會客氣的。”
安潔莉亞離開之後，他感覺到一陣胸悶——那是被氣到無處發泄導致的。他萬萬沒想到在自己進入冷凍休眠之前千叮嚀萬囑咐的404小隊就這麼消失了？
他很清楚404小隊作為非法人形小隊極其容易被排擠和拋棄，所以他專門讓格琳娜跑了好幾趟，四處說情，那次自殺式任務的主要原因之一也正是為了能把404小隊加入那份短小精悍的休眠名冊。
結果現在404小隊徹底失去了蹤跡，連安潔莉亞對此都一無所知……他只能祈禱不要讓最壞的狀況發生。
“指揮官，代理人小姐和曙光小姐到了。”
“先讓代理人進來吧。”
大門很快被打開，代理人緩緩從門外走了進來，來到了他面前，然後深施一禮：“戰術人形代理人向您問好。”
“嗯，請坐吧。”
“多謝。”說罷，代理人便坐在了對面的座位上。
“代理人，我這次請你過來，主要是為了討論鐵血的作戰部署。”
“請您明示。”
“我想你應該知道新北聯大規模集結兵力的消息了吧？”
“我們可以擊潰他們，指揮官。”
“新北聯的兵力比我們預計的要多，至少有300名職業士兵的機動兵力。”他搖頭說道，“考慮到我們一旦開戰，就徹底和格里芬方面斷絕來往，損失一旦超過預計就會導致事情向不可預計的方向發展。”
“所以您的意思是？”
“根據上個星期的報告來看，我們一旦和上面斷絕往來，工廠生產效率會基本降低至零，沒錯吧？”
“……是的，我們沒有足夠的原料庫存來製造新的機械人和量產人形。”
“這就是問題所在，但是考慮到這次行動是長途奔襲，重型機甲又無法派上用場，所以我希望鐵血這次不要派出低階戰術人形和機械人。你們指揮人形恐怕得親自上陣了。”
“職責所在。”
“嗯，我主要是需要告知你們這一點。現在M16A1正在全力搜集新北聯的軍力情報。等到詳細情報送過來之後，應該會有一場二級平層的模擬演習，你們好好準備一下。儘可能以最小的損失完成這次任務。”
“如您所願。”
代理人離開之後，曙光便急匆匆走進了指揮室內。
“我聽說新北聯正在集結兵力？”曙光連招呼都沒有打，就匆忙坐在了他的對面問道。
“嗯，但是目前尚不可知其具體行動目標會是誰。這樣大規模的兵力集結可能是一次針對鐵血基地的掃蕩，也可能是針對廢土荒野的圍獵，也可能是針對某個不聽話的城鎮的威懾甚至是進攻行動，都有可能。”
“……至少不是這裏就好。”
“曙光，這裏離着莫斯科有至少幾千公里遠，靠近舊北聯國境線，完全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他疑惑地看着她，“你該不會忘了這一點了吧？”
“……我當然明白，只是我總覺得這次大規模集結會有什麼麻煩。”
“我也有這種感覺，但是新北聯哪怕知道我們有意對他們動手，可能也會無動於衷。畢竟雙方之間距離太遠，他們打不到我們，我們一般也打不到他們。”
“那你為什麼還……？”
“畢竟這是二般情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