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陽X時瑄

林浩陽X時瑄

打火機的底部刻着兩個字母,時瑄原本以為是打火機圖案,現在才看清上面寫着AG,這是定製版的嗎?

但是林浩陽的話,比打火機的來源更重要。

“那——你想什麼時候開始?”時瑄看着林浩陽的眼,心臟疼了一下,她跟林浩陽在一起,絕對不會先走,“我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我不知道這個打火機是定製版,這是我的助理幫我買的——”

李迅的英文名叫Glenn,對上了。時瑄心裏一咯噔,抬手把打火機扔到了一邊,彷彿燙手山芋,她後知後覺,李迅竟然有這方面的心思,“你明天有時間嗎?”

林浩陽氣的想就地把她正法了,但克制着情緒,“幾點?”

“我明天儘可能不加班,大概六點。我請你吃飯,你選地方,我們正式談談這件事。”時瑄說,“林浩陽,我不是單純的補償,我有私心。再見之後,我想——要你。”

林浩陽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乾淨的煙灰缸第一次被使用。煙灰飄出來一絲,林浩陽抽紙擦手。他擦乾淨手指,走過去,撐在時瑄的上方,低頭幾乎碰到時瑄的額頭,“最後一句,再說一遍。”

他的嗓音沙啞,眸光深沉。

他的呼吸落到了時瑄的肌膚上,熾熱的交纏着。

“浩陽。”時瑄落在身側的手攥緊,又緩緩鬆開,“我也想靠近你。”

林浩陽熾熱的吻落下,他們再次接吻。林浩陽快把她吞下去了,時瑄身體裏的氧氣被抽空,快要窒息的時候林浩陽鬆開她。

時瑄大腦一片空白,緊緊抱着林浩陽,攥的非常緊。

“時瑄,我要的不是接吻上床的短暫關係。我要的是以相愛信任為基礎,建立戀愛婚姻的長期關係。一輩子在一起,不準隨意拋棄對方。”林浩陽握緊時瑄的腰,打火機怎麼回事他不想追究了,反正時瑄在他懷裏,其他的事會慢慢處理,“我給你一天的考慮時間,明天我去公司接你,見面時你給我答案。”

時瑄在他開口時就有了答案,無論前路是什麼,她相信林浩陽。

“好。”時瑄想跟他鄭重的聊聊未來,林浩陽一直在等她。

林浩陽離開了她的房子,他的車開了出去,時瑄靠在牆上想剛剛林浩陽的吻。她心跳加速,她捂着臉上樓。

太瘋狂了,她需要冷靜。

時瑄洗了個澡,換了件寬大的睡袍把自己從頭到腳的包進去,坐在沙發上靜靜想這件事。隔壁就是林浩陽的房子,林浩陽接吻時,手指貼在她的臉頰上,他的手指微微粗糲,又是熱的。

他們之間沒有縫隙,完全的貼在一起。他們之間沒有陌生感,等了很久的肌膚之親,在那一刻熟悉起來。彷彿他們這樣已經很多年,沒有絲毫的排斥。

她想跟林浩陽生活在一起,很多年前這麼想,現在依舊這麼想。母親結婚了,沒有什麼可以阻攔她。

隔着的八年,他們會跨過去。

時瑄想的滿臉通紅,忽然想到一件事,打火機是怎麼回事?李迅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問題?他要做什麼?

時瑄拿起手機想打給李迅,李迅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時瑄接通電話,還沒來得及開口,李迅說,“障礙檢測系統剛剛檢測出來一條BUG,我去接你,現在去公司。”

距離發佈會還有十天,他們的系統出現了一個非常大的BUG。車輛風險率飆升到了百分之零點一,這是個巨大的失誤。審核已經通過,他們需要撤銷重新審核。

時瑄連夜趕往公司,蔣霖嶼也趕到了懷城分公司。如果失敗,真的家破人亡。時瑄一夜未眠,她在第二天中午飛向了美國。

三月一號的試駕必須進行,這個事故率硬着頭皮上那就是自殺。

重新測試系統,一切重新開始。

十天,龐大的數據庫整理一遍。她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她帶着團隊一天二十四小時在工作室。時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忙過來,她的世界全是數據,一條一條的數據,一個個數字佔據了全部。

二月二十八號,二月的最後一天。晚上他們開會到十一點半,她把自己的名字寫到明天試駕的名單上,所有人散去,時瑄坐在巨大空曠的辦公室,抬手抵着額頭。

風險降到最低,但依舊存在風險。

若是失敗,她和蔣霖嶼的命都在上面。

“老大,吃點東西吧。”李迅把粥放到時瑄面前,說道,“明天還要開發佈會,你得面對記者。”

“你先去睡覺,凌晨四點專用通道開通。我們要測試現場,所有人都得到。”時瑄放下手,打開粥的盒子,撲面而來的香氣。熟悉的味道,時瑄猛然想起一件事,轉頭看向李迅,“你把我的手機拿來,私人手機,快點。”

李迅連忙去找時瑄的手機,時瑄揉了揉頭髮,瘋了。

她忘記了林浩陽。

十天了。

時瑄站起來在原地走了兩步,轉頭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戴着黑框眼鏡穿着工裝,頭髮凌亂,整個人不堪入目。

時瑄又強迫自己坐回去,她盛了一口粥,麻木的吃着,壓不下的心慌。她焦慮到想吐,吃下去的粥卡在喉嚨里。

滿腦子就兩個字,完了。

李迅把時瑄的手機拿過來,說道,“老大,”

時瑄放下勺子,拿起手機深吸氣。

“老大,你是不是低血糖?怎麼手在抖?”李迅說,“要不要吃糖?”

“不用,你去睡覺。”時瑄揉了揉頭髮,深吸氣,一鼓作氣打開手機解鎖。她在工作期間不帶私人手機,工作期間的手機二十四小時不關機,每一分鐘都是重要的,不能被私事耽誤,她作為總工程師需要保持電話的暢通。

私人電話放了十天,李迅給她充過電,電是滿的。上面有十一個未接來電,全來自林浩陽,十九號當天。

時瑄不敢想,林浩陽會有多生氣。

她習慣了一個人,習慣了遇到工作全身心的投入進去。她沒有父母,沒有牽挂,她不需要跟任何人報備,她就忘記了林浩陽。

微信上林浩陽在十九號早上給她發了個信息,說早餐放在她家門口。晚上林浩陽發了個定位,他在上嶼門口。

隨後又發了個餐廳定位。

六點半,林浩陽發了一條信息:“時瑄,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你就喜歡,到現在,我等了你很久。”

七點半,林浩陽打第一個電話,打到九點。

之後就再也沒有信息了,也沒有打電話。林浩陽什麼都沒有說,跟當年一樣,時瑄拒絕後,他一路沉默。到家拉黑了時瑄的全部聯繫方式,再也沒有聯繫。

他們隔了八年。

時瑄腦子嗡嗡的響,快腦溢血了。她撥號時,手都在抖,林浩陽會不會再次拉黑她,用盡全部力氣撥通林浩陽的電話。

手機通了,沒有拉黑。

寂靜的黑夜,電話里嘟—嘟的響。

每一聲的間隔,都像是鈍刀割肉。

時瑄咬着手指尖,跟林浩陽分開之後,她彷彿是一台沒有感情的電腦。高速運轉着,麻木的工作,她理智又毫無感情。

她再次遇到林浩陽,所有感官在重逢那一刻蘇醒。她會哭會笑會期待,會慌會焦慮,她也會害怕。

時瑄轉頭看向落地玻璃外暗沉的黑夜,今晚並不是什麼好天氣,天空陰沉,沒有星辰,廠區上方的燈光靜靜亮着。她的心彷彿被無形的手緊緊攥着,喘不過氣。

最後一聲,林浩陽低沉嗓音落過來,“你打擾我睡覺了,時總。”

“對不起。”時瑄聽到他聲音那一刻快哭了出來,“對不起,林浩陽。”

“難題解決了?”林浩陽嗓音很淡,“今晚加班?”

林浩陽沒有拉黑她,語氣很平靜。這種平靜,讓時瑄聽到了一種宣判。她好像,又被判了死刑。

“嗯,剛開完會。”林浩陽沒有回應她的道歉,時瑄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我最近很忙。”

“有時間睡覺嗎?”

時瑄壓下想哭的衝動,“四個小時,凌晨要道路測試。”

“現在去吃東西睡覺,什麼都不要想。”

時瑄咽下哽咽,點頭,“好。”

“等你凱旋。”

“……謝謝。”

林浩陽乾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時瑄靜靜看着落地窗玻璃,電話屏幕返回到撥號界面。最後屏幕的光暗了下去,徹底陷入黑暗。

時瑄放下手機靠在椅子上,頭頂耀眼的燈光照的她眼睛發澀。林浩陽等了八年,要她一個答案,她消失了十天。

如果她是林浩陽,她也會永遠拉黑這個人。

他們可能真的是沒有緣分,很努力的想在一起,但始終走不到一起。

她完了。

時瑄在休息室躺了兩個小時,洗了澡換上職業套裝。整齊的襯衣西裝,襯衣下擺落入褲腰。她扣上最後一顆扣子,拿起外套穿上走出了門,天還是黑的。

寒風呼嘯,時瑄坐上了測試測量。

第一次測試開始。

時瑄對汽車感興趣是跟林浩陽去賽車,她第一次知道,速度帶來的快樂。她坐在林浩陽的副駕駛,看着張揚驕傲的男人帶着笑,碾壓所有人,他在賽場上英俊迷人。

六點五十,最後一次測試結束。時瑄坐在車裏看外面,第一縷陽光從城市的邊際線升了起來,金色耀眼,照亮了這個世界。

時瑄下車整理衣服,走了回去。

最後一次開會,她要交接文件,和蔣霖嶼同時上測試車輛,進行今天的公開面對媒體的測試。

他們所有人都繃緊了頭皮,萬眾矚目的測試,一點差錯都不能有。

八點,時瑄跟蔣霖嶼迎着媒體的鏡頭,走上了車輛。

很多年,他們第一次合作,幾個人坐在裸露出來的粗獷金屬架上,眺望着遠處的夕陽暢想着未來的科技時代。

時瑄回頭看入口處的媒體,猝不及防看到了林浩陽。他穿藍色西裝,單手插兜,面無表情看着時瑄。

時瑄的心跳飛快,跳的有些眩暈,他怎麼來了?

“時總。”記者把話筒遞了過來,詢問問題。

時瑄收回目光,面對鏡頭,開始了她的採訪。

林浩陽也在這裏。

車輛測試開始,時瑄斂起了所有的情緒。

第一次面對媒體,非常成功。

時瑄跟在蔣霖嶼身後,耳機里是歡呼聲,技術部門幾個主負責人哭出了聲。

努力沒有付諸東流,努力得到了回報。

時瑄站在蔣霖嶼身後,唇角上揚,她抬起頭跟不遠處的林浩陽對上了視線。林浩陽站在最高處,他臉上沒有多餘的情緒,他就那麼站着。

時瑄也停住了腳步。

蔣霖嶼求婚是時瑄沒有料到的事,很突然。蔣霖嶼那麼高冷孤傲的人,當眾跟林希求婚,聽起來天方夜譚,很崩人設。

但他真的就做了。

他們當眾接吻,時瑄愣愣的看着。

李迅抱着文件上前,低聲八卦,八卦內容是什麼時瑄完全沒聽見。她越過蔣霖嶼和林希看到不遠處站着的林浩陽,林浩陽也正在看她。四目相對,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寂靜下來,但很快,林浩陽就收回了視線。

一個非常漂亮的姑娘跟林浩陽說話,他偏了下頭,似乎在傾聽。

林浩陽單手插兜,英俊瀟洒,旁邊的姑娘溫柔甜美,時瑄的腳步頓住,逼着自己停在原地。她抿了抿唇,有記者過來採訪,她全神貫注的看着面前的鏡頭,滿腦子都是林浩陽和那個女孩。

時瑄接受完採訪,再抬頭,林浩陽已經不見了。

他們中間隔着八年,漫長的歲月,他們其實都有變化。不是說過去的矛盾說開了,就能在一起。

手機響了一聲,她拿起來看到林浩陽的短訊:“恭喜。”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時瑄看着,這兩個字像是道別。

她茫然四顧,沒看到林浩陽的身影。

她按着手機想打給林浩陽,嘗試了很久,沒能撥下那個號碼。

林浩陽要一個答案,時瑄沒有出現,那一刻就結束了。

他們重逢,吃過兩次飯,見過幾次面,接過兩次吻,這一切都像是對八年前那份感情的總結,無疾而終變成了有始有終。

林浩陽應該是搬走了,時瑄晚上回去刻意繞到林浩陽的住處,他的房子沒亮燈。

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

時瑄沒有問李迅為什麼那個打火機上刻着他們兩個的名字,她在發佈會結束后,就把李迅調到了其他的部門,換了個女孩到助理崗位。

工作忙碌,短暫的相遇彷彿生活的插曲,不去想,很快就蒙上了灰塵,被遺忘在時間的長河裏。

林浩陽確實跟蔣霖嶼合作了L3,注資二十億,但他沒有再來上嶼。一次都沒來過,他不來,時瑄根本就見不到他。

林浩陽是林氏集團董事長的兒子,他手底下產業很多。投資的這二十億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大項目,他也不會太過於重視。

時瑄在懷城分部,每天埋在工作間車間,他們零交集。他們兩個的關係其實一直都是林浩陽主動,林浩陽放棄了,他們就沒有關係了。

四月六號,母親跟她的現任丈夫飛往了澳洲,定居澳洲。

蔣霖嶼和林希訂了五月一號結婚,婚禮在燕城舉辦。

時瑄收到了請帖,林希是林浩陽的妹妹,他們的婚禮,林浩陽一定會出現。時瑄看着那個請帖很久,如果她去了,她會和林浩陽見面。

她跟蔣霖嶼見過一面,蔣霖嶼第一次跟她聊私事。他們的性格都很自我,所以他們沒有成為朋友,如果不是工作,他們可能連話都不會說。

他們在公司的休息室坐,蔣霖嶼給她遞了一杯咖啡,“你們兩個確實都沒有錯,但安全感這種東西,一旦缺失,很難補救。男人也需要安全感,他已經失去過一次了。這是人的本能反應,疼一次,第二次就不敢伸手了。”

蔣霖嶼靠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了一杯咖啡,道,“如果你對他還有感情,想繼續下去,努力試試。不行,那就接受永遠失去,都別後悔。”

“不想勸你們什麼。”蔣霖嶼恨不得把這兩個人扔懷湖裏讓他們冷靜冷靜,拎起咖啡杯起身,“想清楚吧,看你想要什麼。想追就去追,反正他單身你也單身。”

五月一號的票非常難訂,五一黃金周。時瑄守了兩個小時才訂到一張懷城到燕城的高鐵票,燕城堵車厲害。從高鐵站到婚禮現場她被堵了五個小時,到達現場是下午兩點半,儀式已經辦完。

婚禮現場連一個人都沒有。

時瑄站在婚禮現場,心裏一片空曠。

酒店的工作人員把她帶到宴會廳,宴會廳的賓客已經走的差不多,時瑄一進去就感受到裸|奔的尷尬。全場只剩下伴郎桌在喝酒,聞聲所有人都轉頭看過來,林浩陽西裝外套脫掉,只穿馬甲斜靠在椅子上。他喝了酒,姿態慵懶的抬眼,目光凝在了時瑄身上。

“這誰?”有人問出第一句。

“啊?我們公司時總。”凌言連忙站起來,說道,“時總,蔣總和希姐出去送人了,馬上回來。你吃飯了嗎?過來坐吧。”

“上嶼的人?”林輝說,“過來坐吧,蔣總馬上就回來。”

他嘀咕了一聲,“我還以為搶婚的。”

“搶你媽的婚。”林浩陽扯松領帶,罵了李輝一句,又倒了一杯酒,沒有看時瑄。

告白等了八年才回應,約會遲到十天回電話。讓她道個歉,等兩個月,杳無音信,她似乎從人間蒸發了。

別人的婚禮都結束了,她姍姍來遲。

時瑄屬蝸牛的。

她的反射弧是不是就比別人的長?長的還不是一星半點,那是一個緯度。地球都轉了一個來回,她才想起來,今天是星期幾。

凌言拉開身邊的椅子,說道,“時總,你坐這邊。”

時瑄走過去坐下,她和林浩陽中間還隔着一個人。

時瑄不認識凌言,她也不知道凌言是誰,她想給了紅包就走,手放在包里攥着紅包,卻不知道該給誰。

服務聲送來新的餐具,時瑄說了聲謝謝。

“時總是坐蝸牛過來的?”林浩陽忽然開口,“這麼慢。”

場上有人笑,時瑄臉上火辣辣的燒,她不知道今天來是對還是錯。

林浩陽唇角帶着笑,但目光陰沉,環視四周。笑的人瞬間閉嘴了,直覺,再不閉嘴,林浩陽就動手了。

“堵車。”時瑄解釋。

“吃東西嗎?”凌言說,“你們幹什麼?欺負我們時總啊?堵車來晚怎麼了?一個個的,是你們的婚禮嗎?我們希姐還沒說話呢。”

“我的婚禮,你們時總敢來嗎?”林浩陽懶懶散散的握着酒杯乜斜時瑄,唇角上揚,“時總,你是不是該跟我說點什麼?”

時瑄面前的酒杯已經被服務聲倒上了新的酒,她站起來端起酒杯看着林浩陽的眼。跟他碰了一下,想說什麼,可什麼都說不出口。,

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酒很難喝,她喝完就打了個隔。

“豪邁!”旁邊有人驚嘆,但看氣氛不對,又默默把後半段咽了回去。

林浩陽眉頭緊蹙,死死的盯着時瑄。

時瑄揮手讓倒酒的服務生離開,她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

凌言想提醒她,紅酒不是這麼喝的,時瑄拿起酒杯,繼續一口一口的喝。

紅酒苦澀,她把酒喝完,又倒了一杯。

全場寂靜,時瑄頭暈的厲害,她晃了下,按着桌子站穩。繼續倒酒,第三杯,她端起來,喝了一口就想吐。視線模糊,大腦嗡嗡的響,她咬着牙喝了一口。

酒壯慫人膽,這麼多夠了吧。

“不要喝了。”林浩陽放下酒杯走向她,厲聲道,“放下,時瑄。”

時瑄把最後半杯喝完,轉頭看向林浩陽,“林浩陽,我今天過來主要是找你。”

哦豁!

全場興緻勃勃把目光投到林浩陽身上,大八卦。

林浩陽解開了一粒馬甲扣子,他挽起襯衣袖口,單手插兜嗓音低沉,“找我幹什麼?時總忙完了,終於想起我了?”

時瑄放下酒杯,直起身攬住林浩陽的脖子親了上去。

凌言張了張嘴,半晌才發出聲音,“卧槽!”

這是什麼驚天大新聞?

林浩陽和時總是一對!

時瑄攀住林浩陽的脖子,她掂着腳,啃到他的唇上,“十一年了,林浩陽,我們認識十一年,我喜歡了你十一年。你以前說要做一輛車來娶我,如今,我做出來了,你說話算話嗎?”

林浩陽給時瑄一天時間考慮,到家他就後悔了,他應該當時就逼時瑄決定。時瑄萬一跑路了呢?那他上哪裏去找時瑄?

但又怕太強勢嚇跑了時瑄,他等了一夜,凌晨就開始守着時瑄的門口。等到七點,時瑄都沒有出門,他買了早餐到時瑄門口,發信息給她。

她依舊沒回。

林浩陽心裏很慌,但又怕表現的太急像個變態。

他忍到下午去公司接時瑄,時瑄遲遲沒有出來,他打電話過去,時瑄的手機關機了。跟當年一樣,時瑄悄然無聲的消失。

他再一次被拋棄。

晚上十點,他才想起來跟蔣霖嶼打電話。原來時瑄昨天就走了,他等了十天,十天內,時瑄連一條短訊都沒回。

新車發佈會,他去了現場,他見到了時瑄。時瑄沒有來找他,林浩陽覺得自己挺可笑,他冷眼看着,想看時瑄什麼時候來找他。

時瑄始終沒有來。

他發了一條信息給時瑄,時瑄沒有回。之後時瑄沒有再跟他聯繫,他們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斷聯了。

蔣霖嶼結婚,時瑄不至於不來吧?

婚禮那麼多人,林浩陽挨個的看,沒看到時瑄,她真能不來。

婚禮結束,時瑄來了。

時瑄吻着林浩陽的唇,眼淚蹭到了林浩陽的肌膚上,“你的承諾還有效嗎?”

林浩陽扣住時瑄的頭,狠狠地吻了下去。

婚宴到處都是玫瑰花,除了伴郎團狐朋狗友礙眼之外,這裏確實是個很好的接吻環境。

林浩陽緊緊攬住時瑄的腰,把她困在懷裏。吻到時瑄缺氧,林浩陽拉開距離,拇指擦過時瑄的唇,抬手抽過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時瑄頭上,不想讓別人看到時瑄。

“你是喝醉酒的胡話,還是真心話?”他的嗓音沙啞,“醒來還認不認賬?”

時瑄想掙脫他的西裝去拿包,林浩陽攬着她的腰,沒鬆手,他怕一鬆手時瑄就沒了,他死死扣着時瑄,“你不會反悔吧?你敢反悔,我——”

“我要包。”時瑄說。

凌言連忙把包給她,在旁邊錄像,她直覺有大事件要發生。

時瑄很清醒的說了句謝謝,她被林浩陽鎖在懷裏。盲摸到包里的戒指盒,她有備而來,“林浩陽,你別捂我的臉,我看不到了。我買戒指的時候,沒有喝酒。我買了戒指,跟你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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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瑄:我好難……

上一章有改動,接不上的同學可以去看看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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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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