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生產

金沫傷感了一會兒后，就自己鼓勵自己，為自己打氣，男人不在家了，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她該為了他好好顧好自己，讓他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精神奕奕的媳婦。

這會兒睡覺她是睡不着了，她索性也不睡了，起來到院子裏走圈圈去。

不只是她睡不着，家裏其他的人又有誰睡得着，家裏的男主人離開了，夫人肯定是睡不着的，作為下人，他們肯定要急主人所急。

等金沫走到前院的時候，吳嬸帶頭，王家兄弟站兩邊，小花和小蘭還有小蘭奶奶站在吳嬸他們身後，全都眼巴巴的看着後院的方向，當金沫出現在他們視線中后，他們才大大的鬆了口氣，夫人看上去精神好不錯。

“都在這幹嘛呢？都不睡了？”金沫看着集體出動的他們，有點哭笑不得，她一點事也沒有。

“夫人，你還好吧？”吳嬸他們幾個是最早跟着金沫的，憂心的問道。

“沒事，日子還是要過的不是么，他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們不用擔心我。”想開了也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方盛呢，他也跟着走了？”看了一圈，什麼人不缺，就缺了方盛。

“被公子給帶走了。”王時站出來說道。

隔壁有動靜他就醒過來了，出來一看，就看到公子強行的將方先生押着走了，順便讓他帶話給夫人。

“被帶走了？那好吧。”這人也真是的，這是強盜行為啊，金沫默默的替方先生在心裏點了根蠟。

“夫人早餐想吃什麼？奴婢這就給您做去。”吳嬸見金沫心情不錯，心稍稍的安了下來。

“不用，今個我自己來，見者有份。”鍾大山不在，就沒人管着她，沒人阻止她了，進廚房也方便多了。

內心想的挺好的，卻被吳嬸給攔住了，“夫人，您去飯廳坐着吧，奴婢去做。”吳嬸堅決不同意。

“吳嬸，就讓我自個做吧，我想換換口味。”她口述，吳嬸做出來的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味，所以還不如她親自動手呢。

“娘，你就讓夫人做吧，有我們大家看着夫人呢，不會出事的。”廚房那麼大，雖然熱了點，但也不會太熱，其實最主要的是，她饞夫人做的吃食了，自從夫人懷孕后，這個福利就被公子給取消了，眼下公子不在，不就是最好的機會。

“你別仗着夫人喜歡你就為所欲為，你怎麼就知道不會出事。”吳嬸狠狠地戳了一記女兒的額頭，瞪了她一眼。

“娘~~”張小花委屈極了。

“吳嬸，有我們看着，你就讓夫人做吧。”王時朝着吳嬸眨了眨眼。

吳嬸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即瞪着王時道：“你也跟着瞎胡鬧，出了事要怎麼辦？”

“吳嬸，公子剛走，夫人心情看似不錯，其實內心裏肯定有落差，你就讓她有點事做吧。”這樣一來也能轉移她的注意力，要是什麼都不做，容易胡思亂想，這才容易出事。

吳嬸一愣，朝着金沫看了過去，王時說的對，夫人面上看不出什麼，內心裏怎麼想的還真不知道，還好王時提醒了自己，不然還真容易疏忽了。

“吳嬸。”金沫雖然沒有聽到王時具體說了什麼，看嘴型大致猜到了一些，於是順杆子往上爬，一臉可憐巴巴的看着吳嬸。

“不能累着，答應嗎？”吳嬸內心裏同意了，但還是想要金沫一個保證。

“行。”進了廚房，累不累還不是她說了算，做飯這種事，怎麼可能累着，這是她最喜歡的啊。

“那夫人請吧。”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吳嬸讓開道，讓金沫過去。

在大夥的努力下，金沫做的新鮮吃食也出爐了，一個人吃飯太無聊了，什麼規矩不規矩的統統被金沫扔到了一邊，招呼所有人上桌一起吃。

兩個孩子是金沫說什麼就怎麼做，吳嬸他們卻沒有聽，直搖頭。

“話不要讓我說第二遍，不然我可就要生氣了。”金沫用言語威脅着。

吳嬸和王家兄弟對視一眼，最後還是拗不過金沫，坐到了桌上，和她一起吃早餐。

鍾大山離開后，金沫的日子就這樣沒什麼變化的過着。

趕了十天的路，鍾大山一行人終於到達了明城郊外，將鍾大山他們幾個安置妥當后，辛北宵啟程回了京城。

他們這邊剛離開鍾家村，尋找大將軍的人馬就找到了鍾家村附近，離着目標越來越近的時候，領頭人收到了消息，帶着人馬朝着明城的方向趕去，最後還是硬生生的錯過了。

“頭，這下我們該往哪去？”手底下的人追趕了這麼久，大家都已經疲累不堪了，巴不得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的，但頭沒有發話，他們也不敢提出來。

“現進明城，打聽一下他來這裏的目的。”明城過去就是與南詔相鄰的巨城，據說巨城這邊恐怕安穩不了了，隨時會發動兩國戰爭。

大將軍來這裏究竟是要做什麼？有時候大將軍做事，很難讓人猜到其中的用意。

“是。”總算是可以休息了。

到了明城辛家軍駐紮的地方，鍾大山打開媳婦給他準備的行李，這會兒忍不住覺得心頭酸酸的。

沒想到媳婦給他準備了那麼多的東西，出了吃食和衣服之外，還給準備了兩瓶靈泉水，以及五百兩的銀票。

這裏面最為貴重的便是媳婦準備的靈泉水，那可是救人性命的好東西，不到萬不得已根本不能動。

媳婦膽子也太大了吧，一聲不吭就給他準備了那麼多，她這是擔心自己不會同意吧，畢竟空間的存在實在是太過逆天了。

想到媳婦全心全意為自己的心，心裏格外的燙貼，他一定爭取早日回到媳婦的身邊去。

離開不過才短短的幾日，思念卻越發的深沉，不分開不知道，一分開才知道在一起是多麼幸福的事。

希望不要打仗，一旦打仗受苦受難的從來不是那些富紳，達官顯貴，而是本來就生活艱辛的老百姓。

鍾大山傷感沒多久，就被程三他們幾個拽了出去，來了，就要將事情給做好了。

鍾家村，鍾大山家，鍾大山不在，每日地里的事都由鍾夏和鍾寧每天過來彙報情況，她不出門也能了解的非常清楚，再加上王時時不時出去看一眼，他們彙報的跟王時說給她聽的基本沒什麼出路。

這也是防止他們鍾大山不在家，欺負金沫好說話。

跟金沫相處久了的吳嬸，王氏兄弟們都知道她不是個好惹的人，沒有觸及到她的底線，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旦超過了，她覺對不留一絲情面，面子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掙的。

日子就這樣平穩的走着，很快就進入了九月中，天氣也沒有那麼悶熱了，金沫的肚子卻越發的大了，隔三差五的請大夫上門看診，杜大夫也被他們的大手筆給弄得哭笑不得，最後直接住下了，等她生產後再離開，反正給的診金高，都能趕上他一個月的收入呢。

大夫願意住下最好不過了，金沫是不好意思開口，畢竟杜大夫自己是坐堂看診的，要是將人留下，不是斷別人的生路嘛，她哪能做這樣缺德的事情。

這下杜大夫主動說留下，金沫立刻讓人安排住處。

杜大夫在鍾家住了不到的時間，金沫發動了，她發動的時候正巧是夜裏，晚上，金沫睡得好好的，莫名覺得肚子一陣陣抽痛，一開始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之前也有過這樣的跡象。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疼痛並沒有減輕，反而愈演愈烈，這時候，金沫總算是反應過來，她這是要生了。

身邊沒有人，金沫迫使自己先冷靜下來，緊接着朝着屋裏軟榻的方向吼了一聲。

睡夢中的張小花直接被驚醒，一邊從軟榻上爬起來，一邊焦急的問道：“夫人d，怎麼了？怎麼了？”

“小花，我要生了。”金沫說這幾個字的時候可以說是咬牙切齒的，實在是太疼了。

張小花一聽，急急的沖了出去，先去將前院的人叫起來，又去將兩位接生婆請過來。

這麼大的動靜，杜大夫怎麼可能不知道，急急的跟着來到了後院，爭得吳嬸的同意后，進去主家的房間，一進去，他就給金沫把了脈，“還早，吳大姐先去給夫人做點吃的，省得等會兒生的時候沒有力氣。”

杜大夫不說，她也知道要去給夫人煮東西吃，只是她不放心，得先來看一眼才行，看到了，知道了情況，直奔廚房給夫人做吃的。

食材都是現成的，吳嬸一會兒的功夫就做了一碗雞湯麵端了進來。

兩個接生婆到的時候，就看到金沫坐在床上吃東西，笑眯眯的說道：“多吃點，多吃點，吃飽了一會兒才有勁。”

鍾家果然如外面說得那樣，吃得好，住的也好，這福氣可不是人人都有的，話說她們家裏條件也還可以，但是雞湯麵也不是經常能吃的，一隻雞貴着呢，家裏養的都是用來下蛋的，蛋要拿到鎮上換錢的。

一碗面哪有什麼吃頭，一會兒的功夫就被金沫給解決了。

“夫人夠不夠，不夠廚房還有？”吳嬸見金沫的碗空了，上前詢問是否還要添加。

“夠了，夠了，吃不下了。”金沫擦了擦嘴角，擺擺手。

“夫人，離生產還有一會兒，您要是承受的住，可以下床走走，對等會兒生產的時候有幫助。”杜大夫見她整個人兒的精氣神還不錯，於是建議道。

“好。”在現代順產的時候，沒到時候，醫生也會讓產婦多走走，利於之後的生產，而現在的疼痛，的確還在她的承受範圍內，於是杜大夫一提議，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金沫大概走了一柱香的時間，疼痛的頻率越來越頻繁，下身傳來陣陣撕裂的痛楚，握着吳嬸的手猛地用力握緊，忍着疼痛道：“吳嬸，扶我回去，我要生了。”

一躺到床上，杜大夫退出了房間，就剩接生婆及吳嬸留在裏面。

在門關上之前，一個接生婆對着門外的人吩咐一句，“把燒好的熱水先端些進來，再拿幾個盆子！”

門外的張小花幾人，聽了接生婆的話，立刻行動起來，端水的端水，拿盆子的拿盆子。

廖婆子在將熱水送進去的時候，在外面的人可以聽到屋裏金沫的呻吟聲。

兩個接生婆都非常的有經驗，知道她是頭胎，心裏只怕會害怕，因此一直在跟她說話，在她們的指導下，金沫緩慢的調控着自己的情緒，疼痛都是有節奏的，掌握住了后，雖然還很疼很疼，但她能夠保留體力，迎接孩子的出生。

一個接生婆開導金沫，一個接生婆則負責接生，時不時的伸手探向金沫的下身，經驗豐富，一探便知她這是要生了。

她一開口，吳嬸有條不紊的配合起來，“夫人，不怕，不怕，很快就生了，要是擔心，就想想公子。”

最後的疼痛已經讓金沫失去了理智，壓抑着痛哭起來，媽媽呀，真的是太疼了。

“夫人，不要忍着，喊出來，喊出來。”吳嬸見金沫忍得難受，也有些慌神了，在一邊急得團團轉。

金沫聽了吳嬸的話，不在憋着，直接破口大罵，“鍾大山，你個混蛋，疼死老娘了，等你回來，有你好看的。”

憋着一口氣，喊完了，肚子裏的孩子也跟着生了出來，一個，接着一個，十分的順利。

生孩子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她就像是一條被拋在岸上的魚，張着嘴巴，一開一合，喘着氣呼吸。

從半夜開始一直折騰到外面天都快亮了，渾身的力氣都被用光了，好在吼完之後，兩個小傢伙一前一後的鑽了出來，她真怕他們再不出來，接下去還有沒有力氣生他們。

知道他們出來后，金沫這才放心的暈了過去，暈過去之前只有一個感覺，困！

接生婆準備了一籮筐恭喜的話，在看到產婦暈過去以後，只能對着跟着她們進來的那位大姐說，“恭喜恭喜，兩個男孩。”接生婆眉開眼笑的清理完孩子身上的殘留物，用襁褓包裹好，將孩子遞給那位大姐，一個孩子交出去后，緊接着處理第二個孩子。

吳嬸快速的接過孩子，低頭看去，孩子紅彤彤皺巴巴的，眼睛這會兒是睜開的，滴溜溜的轉動着。

“大少爺，要快快長大哦！”吳嬸抱着大少爺，又轉頭去看小少爺。

夫人的願望實現不了了，是兩個小子呢！

接生婆兩個人手腳十分麻利，一會兒的功夫房間就被收拾好了，只餘下還未散去的血腥味兒。

吳嬸將兩孩子放到金沫的身邊，將兩個荷包一人塞了一個給接生婆，“今個辛苦兩位了，等我家夫人醒了，再備上厚禮答謝。”

“不辛苦，不辛苦。那我們就告辭了。”接生婆細微的顛了顛手裏的荷包，重量不輕，鍾家的出手果然不凡，笑容燦爛的說道。

“王時，送兩位接生婆回去。”走出房間后，吳嬸朝着王時吩咐一聲。

“是，兩位請。”王時從一邊走出來，送兩位接生婆回去。

“廖姐姐，麻煩你去廚房給夫人準備一些吃的，夫人醒來立馬有的吃。”

“哎，我這就去。”

“娘〔吳嬸〕，我們可以去看看兩位少爺嗎？”小花和小蘭一臉希冀的看着吳嬸問道。

“去吧，不過不要吵着少爺們。”吳嬸笑着道。

“我們知道了。”兩個小丫頭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探着腦袋看着床上剛出生不久的少爺們。

“小蘭姐，好醜呀。”看到皺皺巴巴的兩位少爺，張小花有點嫌棄的說。

“你懂什麼，你出生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等過些日子就好了。”吳嬸用力的在張小花的頭頂敲了一下，沒有因為她是自己的女兒而手軟。

“我剛出生的時候也這樣？娘，是不是真的？”張小花覺得不可能，一定是她娘不讓她這麼說小少爺騙她的。

“這有什麼好騙你的，你值得我騙你什麼。”吳嬸對着小花翻了個白眼。

“小蘭姐，你說，是不是這樣的。”不管她娘怎麼說，她就是不信。

“我奶奶也是這麼說的，說我出生的時候很醜很醜的。”

“好吧，那就聽我娘的，等兩天就知道結果了。”張小花皺着鼻子說道。

遠在千里之外的鐘大山，半夜睡的好好的，忽然從夢中驚醒，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它他剛才做夢夢到了媳婦，媳婦在夢裏一個勁的喊着疼，可他卻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

“媳婦……”鍾大山喃喃道。

狠狠地摸了一把臉，算了算時間，現在已經九月下了，離着媳婦生產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他做的這個夢是不是預示着什麼，是不是跟媳婦有關，亦或者，媳婦生了，不然該怎麼解釋夢中媳婦疼得撕心裂肺的樣子，光是聽她喊叫，就覺得肯定很疼很疼。

越想，鍾大山越覺得就是這麼一回事，不然他怎麼可能做這樣的夢，也不知道媳婦順利生產沒有，不在她身邊，不知道她會怎麼樣，哭了，也沒有人安慰她。

鍾大山打開窗子，看着隴縣的方向，默默的在心裏說道：媳婦，你要好好的，我會很快回到你身邊的，不要哭，不然我會心疼的。

就這樣，鍾大山在窗前整整站了一個晚上。

金沫這一覺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醒過來也是因為肚子餓極了，被餓醒的。

在這期間，孩子餓了，吳嬸只能用白水對付過去，夫人生產累了，誰都不捨得去叫醒她。

“夫人，你醒了，餓不餓，廚房一直給你溫着菜呢。我現在就去給你拿。”房間裏小花和小蘭留着，一邊看着孩子，一邊等金沫醒過來，張小花一看到金沫醒了，興奮極了，不等金沫開口，說完后，噔噔噔的跑了出去，在回來的時候，手裏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夫人，我娘說那些吃食不新鮮了，她剛下了麵條，晚點，她再做好吃的給您。”她娘也真是的，她都跟夫人說了，結果就只有一碗麵條，心估計都涼了。

“都可以，我不挑。”這會兒她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只要能填飽肚子，吃什麼都不會計較的。

接過小花遞過來的麵條，乾脆利落的吃了起來，估計是餓狠了，一碗麵條幾口就被她給吃完了。

小花看夫人吃又快又急，一碗面見底后，問道：“夫人，要不要再給您添點？”

“不用了，不能一下子吃太飽了，不然胃會受不了。”雖然還有點兒餓，但金沫懂得適可而止，一下子吃太多，受罪的還是她自己，最多過會兒在吃一些，這樣不傷胃。

“好。”張小花話音一落，躺在床上的兩個小娃子一前一後的哭鬧起來，嚎得特別的響亮。

對於新手媽媽金沫來說，着實被嚇了一跳，她一醒來根本沒想起兒子已經生了這件事，只想着吃東西，將肚子給填飽了。

這會兒聽到小兒的啼哭聲，這才驚覺昨個半夜她生孩子來着，哎呦，這可不得了，她竟然將孩子的事給忘記了。

“寶寶乖，不哭不哭！”金沫來回的拍着兩個孩子，無論她怎麼拍，他們根本沒有要停止的跡象，反而越哭越厲害，兄弟兩個配合著，覺得是撕心裂肺的。

“夫人哎，我的夫人呦，少爺乖，不哭不哭，馬上就有的吃了。”吳嬸是被小蘭叫過來的，一進來就看到金沫一臉無奈的哄着孩子，立刻上前兩孩子抱起塞到金沫的懷裏，“夫人，少爺餓了，你的喂他們喝奶。來，我教你。”吳嬸一邊說，一邊教金沫怎麼抱孩子，將每一個小細節都考慮到了，走有了吳嬸這個經驗豐富的老手在，金沫磕磕絆絆的到底還是順利學會了怎麼抱孩子，也保證兩個兒子順利的喝上了奶。

整個過程一點都不輕鬆，全程金沫的手腳都是僵硬的，就怕哪裏不對，弄疼了孩子，當娘的真心不容易，也只當了娘之後方知母親的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