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離開

第185章離開

兩個人像是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樣回到家裏,家裏的人都已經起來了,金沫也早早地坐在飯廳里等着他們倆了。

他們進來的時候,金沫若無其事的看了他們一眼,繼而招呼公爹和鍾大山上桌吃飯。

早上起來沒有見着鍾大山,金沫便也沒了睡意,穿上衣服跟着起來了。

到了前院,大夥都陸陸續續起來了,卻唯獨沒有見着公爹,鍾大山不見了,公爹也沒見着,如此一來,金沫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估計是為了那事,相公去找公爹說話去了。

一想到是相公將公爹叫出去的,金沫就有點擔心,昨晚相公就想去找公爹的,被自己給攔住了,那時他可是火冒三丈呢,這一早就去找公爹,千萬別吵起來,也千萬別打架。

看到他們一前一後相安無事的走進來,金沫這才將提起的心放了回去,看來兩個人應該談的還不錯。

公爹的眼裏難得露出了絲絲笑意,相公的臉色雖然有點臭臭的,但不像以前那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早餐結束后,鍾大山扶着金沫在院子裏走了一會兒。

“相公,你跟公爹談的怎麼樣了?”金沫一邊走一邊問,她不想自己在那裏胡亂猜測。

“媳婦,我~~”鍾大山知道這個時候將媳婦丟下真的不是他該做的,但是義父那邊又~~自古忠孝兩難全,總是要對不起一方。

“你答應去了對嗎?”看他這個苦大仇深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腦補什麼。

既然她開了口讓他去,那麼其他的她就不考慮了,九死一生就九死一生吧,哪個女人不經歷這麼一回事,除非你不懷孕,不生孩子。

之前彷徨,恐懼,但後來想開后也就沒什麼了,再加上她有靈泉水在,肯定不可能出事的。

“~~是。”停頓了一會兒,鍾大山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家裏有我在,不會有事,王家大哥也能保護我的安危,要是真出事,我還能躲進那裏,你不要牽挂我。”金沫不覺得會出什麼事,就是出事,她也有保命符。

“媳婦,我答應你,我會給你寫信,給你報平安。我會爭取儘快回來。”鍾大山還沒去就已經想着回來的事了。

“好,我和孩子們等着你回來。”金沫蹭了蹭他的胸膛。

“對了,義父說會給你安排接生嬤嬤過來照顧你。媳婦,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鍾大山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媳婦了,特別是她生產在即。

“接生嬤嬤還是算了,京城的人我可用不起,到時候給我擺譜,我可招架不住,村裡就有接生婆,沒必要找人過來,這樣反而容易引人注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樣才能更加安全的保全自己。

“對,你說的對,京城的人馬都盯着老頭子,即便是再小心翼翼,想要深查還是能查到的,我這就去回了他。”一想到可能給媳婦招來隱患,鍾大山決定聽媳婦的,最多就是在去牙行買些護院,照顧他們母子的人也都在家,這些人用起來的不擔心麻煩。

“去吧。”金沫拍了拍他的手臂,讓他鬆開自己,慢慢的向烏龜那樣慢速的移動着。

“老頭,老頭,我跟你說,派嬤嬤過來這事打住,我媳婦說了不想惹人注意,京城的人盯你盯得緊,還是小心為上比較好。”鍾大山找到辛北宵后,就將媳婦的意思表達給他聽。

“真的不需要?”

“不需要,這事我聽媳婦的,你最好也聽聽,要是你敢違背我媳婦的意思,將人給弄來了,我媳婦可能會直接給弄死。”京城的人一向狗眼看人低,那些奴僕們也眼高於頂,怎麼可能甘心伺候他媳婦,到時候還真有可能招來一個‘祖宗’,要如此,還不如不要呢。

“聽你的就是了。”辛北宵擺擺手,“跟你媳婦說了。”

“說了,什麼時候出發?”應下了,那麼就要確認啟程的時間。

“三天後吧。”辛北宵想了想說。

“我知道了。”三天,將家裏安排一下,時間還是挺充足的。

知道了離開的時間,鍾大山的心裏十分的不好受,這一去,還不知道要去多久,有了媳婦以後,他都沒有跟媳婦分開過,突然要跟媳婦分開,不舍,難過,各種情緒朝着他侵襲過來,砸的有點頭暈腦熱。

辛北宵看着不在出聲的鐘大山,無聲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對他來說的確是不容易,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不過這樣的氣氛很快就被打破了。

村長家地里的稻穀收得比鍾大山家的晚了一些,但也沒有晚很久,這不今個在稱了稻穀的重量以後,鍾友旺直接傻眼了,看着稻穀秤直發愣。

“老大,多少啊,你怎麼發起呆了?”村長久等不到兒子說話,着急的開口。

“爹,我剛剛稱了所有的加起來差不多有四千斤。”鍾友旺說完后,重重的咽了口口水。

四千斤,這個數是不是太嚇人了點,以前他們家十畝地加起來也就才五千斤多點。

“你說啥,再說一遍。”

“老大,娘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相公,你沒有說錯吧?”

“大哥,你看錯了吧?”

“大哥?”

家裏的五個人聽到鍾友旺報出來的數字后,每個人抱着的想法都是一樣,只是出口的話不同而已。

他們都不相信那個數字,都認為是鍾友旺搞錯了。

“爹娘,小弟,四千斤,整整四千斤。”稻穀就有四千斤,那推掉外面的那層穀殼后,起碼也有三千多斤,這也挺嚇人的,這絕對是高產啊!

“四~~四千斤?”四個人腦袋暈乎乎的異口同聲。

“對,四千斤。”鍾友旺再次肯定的說道。

“你們在這整,我去找鍾大山去。”村長要去問個明白,這數字實在是高的有些嚇人,都快趕上他們家往年十畝地的產量了,這事要是捅出去,鍾家村都要被人給踏破了。

“老頭子,你趕緊去,這裏有我們呢。”村長夫人一把奪過村長手裏拿着的袋子,將他推出門去。

村長一走,村長夫人又發話了,“這事你們幾個統統爛在肚子裏,誰也不能說,就是你們娘家也一樣,聽明白了嗎?”這事可大可小,在還沒有任何結論之前,誰要是敢外傳,別怪她這個做婆婆的不客氣了。

“娘,你放心,我們不會說出去的。”妯娌兩人紛紛點頭,承若堅決不說出去。

老大家的跟娘家關係比較近,也比較好,老二家的跟娘家關係一般般,每次她回去,娘家的人巴不得從她身上扒下一層,誰讓這個女兒好命嫁給了村長的兒子,這日子可比娘家人好過多了。

老二家的一般很少回去,誰讓她知道娘家人的德性呢,也就在每年年節的時候走動一下,多了,被剝削的多,她又不傻,好日子自己不過,還送人去,他們要是對自己好點,她也能捨得,問題是他們只想剝削自己,不想着她,她幹嘛拿熱臉去貼他們的冷屁股。

村長腳步匆匆的走在村裡,遇上人也只是打了聲招呼,並沒有要停下嘮兩句的意思。

遇上村長的人,原本想着問問他們家稻穀的情況,見他這般着急,也不好意思將人給攔下,等下次機會再問了。

他到鍾家的時候,正是鍾大山最最難受的時候,面對村長,鍾大山不得不收起臉上的難過,笑着跟村長打招呼。

“大山啊,你在就好了,我問你啊,你家的產量怎麼樣啊?”村長心底沒底啊,這差得有點多啊,他心好慌啊。

“產量很好啊,你家的不好嗎?”應該不會啊,同一批出來的秧苗,沒道理他們家的好,村長家的就不行了。

糧種都是媳婦浸泡過靈泉水的,媳婦說早就將糧種的本質給改變了,種出來的糧食產量會出乎意料的。

“好,很好,就是因為太好了,我這不是擔心么。”好了擔心,不好了也擔心,人啊,就是這麼的矛盾。

“有啥好擔心的,有糧食不是好事么。產量多少啊?”鍾大山被村長弄得有些哭笑不得,這產量好不應該高興么,村長倒好,還愁眉苦臉上了。

“總得加起來四千斤,我這不是被嚇到了,趕緊來問問你。”村長沒有猶豫,秧苗都是鍾大山家的,不說,估計他也是知道的,畢竟他們家種了那麼多。

“村長,你打算將這些糧食都留着還是留一半賣一半?”村長要是賣,他可以幫着將其賣出去,只是價格上肯定不可能跟他們家一樣,畢竟他幫着賣了么。

“賣的,賣的,怎麼你有門路了?”肯定的,這小子家的收得早,只怕一大半都給賣了吧。

“有,我手裏的都賣了,脫殼的大白米二十八文一斤,賣不賣?”鍾大山給的價格還是很高的,他相信村長肯定願意賣給他,他也就賺中間的兩文錢,但這兩文還要除去人工,車馬費,所以說這個價格還是挺高的。

“二十八文,那麼高?”外面的精米糧鋪里也就賣三十文,他這價格真是不敢想像啊。

“對啊,我手裏這點都不夠賣的,縣城大戶,你知道的。”跟媳婦提一句,到時候在縣城買間鋪子,專門賣自家的東西,大米,魚,蔬菜,還有水果等,鋪子不需要媳婦親自看着,只要派個人看着就行。

“我回去看看一共有多少大米,到時候再告訴你賣多少行不?”他跟着種不就是為了家人溫飽,這一茬全賣了,下一茬到了十月也能收割了,到時候交了糧稅也不擔心手裏沒糧,來年還能再種早稻。

“最晚明天你要告訴我結果,我這邊三天後就要出一趟院門,歸期不定。這事村長您暫時保密。”

“要出遠門啊,那你出門在外小心點,這事你放心,我不會說的。”他沒有婆娘們八卦,什麼都能往外兜漏。

村長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一回到家,所有人的都圍了上來,“老頭子,大山怎麼說?”

“就是這個產量,沒什麼可擔心的,老大,脫了殼大概能有多少斤的大米能估算出來不?”村長喝了口茶,看着大兒子說道。

“估摸着差不多有三千五百斤左右,爹,你問這個幹嘛?”鍾友旺將估算的結果告訴他爹,疑惑他問什麼這麼問。

“賣米,大山那邊二十八文一斤,他已經找好了門路。”村長激動極了,賣掉三千斤,到手能夠拿到八十多兩呢,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二十八文一斤,爹,你沒聽錯吧。”鍾友旺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都快趕上鎮上糧鋪的精米了。

“怎麼可能聽錯了,你爹還沒有到老眼昏花耳聾的地步。”鍾遷沒好氣的一巴掌拍在了大兒子的肩膀上。

“爹,你下手也太狠了,很疼,我不就是問問么,至於么。”鍾友旺覺得自己特委屈,他啥也沒說,不就是太驚訝了么,他老爹也太能想了。

“廢話少說,你和老二兩個辛苦一些,趕緊將這些稻穀脫殼,我準備將三千斤的大米全都賣了,賣了大米,到時候將房子給修修,再擴建幾間出來,孩子們都大了,不能再跟你們擠在一個房間了。”雖說是村長,家裏的條件也還不錯,但是家裏的房子還是不夠,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加起來都五個孩子了,老大家和老二家兩個大的擠在一間屋裏住,其他小的幾個還跟着父母住,房子是最緊要的事。

“爹,我們這就去。”兄弟兩個動力滿滿,這筆賬怎麼算都是大買賣。

“爹,我們去幫忙。”妯娌兩個相視一笑,眼睛裏此刻出現的全都是錢。

“去吧,去吧,都去。”全家集體出動。

鍾大山覺得自己的主意非常不錯,村長離開后,他就去找媳婦商談買鋪子的事。

“媳婦,媳婦,我跟你商量個事?”鍾大山找到金沫后,樂呵呵的說道。

“什麼好事啊?”金沫看他笑得那麼開心,看來這是在他看來應該是個好事。

“咦,你怎麼知道是好事?”他都還沒說呢,媳婦是怎麼知道。

“你自己說的啊。”金沫笑着戳了戳他的臉頰道。

“我說的?我什麼時候說了?”鍾大山一臉狐疑。

“這裏告訴我的。”金沫又戳了戳鍾大山的臉頰,“這裏笑了呀。”

“原來是這樣。”鍾大山恍然道,“媳婦,你說我們自個開個鋪子能不能掙錢?”

“開鋪子,你怎麼會有這個想法?”金沫有點詫異,他一點徵兆都沒有啊,怎麼會想着開鋪子了。

“這不是正巧想起來。”

“開鋪子么,肯定是掙錢的,只是你準備賣什麼?”開鋪子當然可以,問題是賣什麼東西呢?

“小傻瓜,賣米,賣菜,賣魚,等葡萄有了,櫻桃有了,不也可以拿來賣。”這是一孕傻三年么,家裏的東西不都是她操持的,怎麼就給忘記了呢。

金沫重重的拍了一記額頭,力道一點不輕,很快就染紅了一片,“瞧我,真是一孕傻三年,我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說話就說話,動手做什麼,都紅了。”鍾大山心疼的對着她的額頭吹了吹,有點氣她不知輕重。

“不疼。”金沫笑着親了一口鐘大山的臉頰,她都掌握好分寸的。

“可我會心疼。”對於金沫主動吻自己,他挺享受的,但不會就這麼讓她糊弄過去。

“好了好了,知道了,下次不會了。”金沫對着鍾大山一陣撒嬌。

“停,別再亂動了。”鍾大山眉心緊蹙,握着她腰身的手力道加深了不少,不知道在男人身上不能亂動么,他已經素了很久了,忍得也已經到了極致。

金沫一聽,哪敢再動啊,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閨女,“相公,你讓我下去吧。”危險,極度危險,但又不敢擅自離開。

“讓我緩緩。”鍾大山緩慢的平息體內的狂躁,“你個磨人的小妖精。”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呀,又不是我讓你亂髮情的。”再說了她也沒怎麼地啊,明明是他自己心思不存,還好意思怪她。

“好好好,我的錯。”能怎麼辦,自個的媳婦,自個寵的。

“相公,鋪子買了,你打算讓誰過去看店?”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這鋪子開了總是要放個讓人安心的人過去吧。

“鍾來吧,這小子腦子活絡,嘴巴也能說,鋪子交給他,他肯定能給看好,就是這小子不識字,記賬是個問題。”人選再有了這個想法后,他就已經有了,就是這小子有個死穴,就是不識字,這賬目可不能亂了,進出必須的弄清楚了。

“你總不能讓他全乾了,賬房招一個就是了,有契約在相信不會亂來的。”鍾來雖然不會記賬,但是進出了多少東西心裏肯定是有數的,到時候大致的對一下,也能看出賬房究竟有沒有做假賬,畢竟貨物都是經他手的。

“行,這事不急,先把鋪子的事搞定。”開鋪子不是一天兩天成事的,先將鋪子買到手,到時候鋪子的事也完全可以交給媳婦去弄,給她點事做,這樣她就不會一天天的念着自己。

“相公,你是不是很快就要離開了?”金沫突然開口問道。

“~~是的,媳婦。老頭子說三天後就走。”鍾大山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如實以告。

“我知道了,出門在外,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金沫不讓自己流露出難過的表情,若無其事的說道。

“我會的。媳婦,我明天帶你一起去縣城。”他想在臨走之前帶媳婦再出去逛逛,順便看看鋪子,要是有合適的就買,沒有的就讓媳婦自個看着辦。

“好啊。”金沫能夠明白鍾大山的心思,爽快的答應下來。

接下來的三天裏,鍾大山盡量將時間抽出來陪金沫,離着時間越來勁近,鍾家的下人們也在最後一天知道了他們家公子要遠行的事。

鍾大山將家裏所有的人都叫到一起,說了他要離開一段時間,讓他們在家照顧好他媳婦,以及她肚子裏未出生的孩子等等,還特別交代王家兄弟,讓他們最近多留意些,至於原因,聰明如他們,他就是不細說他們也能明白,有些事不需要說破。

王家兄弟自然是應下的,他們早就將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一定會好好守護好夫人和家的。

在離開之前,金沫不顧鍾大山的反對,執意進了廚房,這是她懷孕后,為數不多的進廚房。

她就是擔心他在外面吃不好,軍營里的伙食都是大鍋飯,味道一般,為的不過是填飽肚子,他的嘴都被自己給養刁了,這才想着做些能帶的肉鋪,這東西放的起,饞了可以拿來解解嘴。

鍾大山能怎麼辦,只能隨媳婦了,不過他一直在廚房陪着她,替她燒火,這種感覺就好像回到了剛相處那會兒,媳婦做飯他燒火,非常的溫馨,兩人的相處情景一點點呈現在眼前,金沫眼眶都濕潤了,但她還是克制着自己不讓眼淚流下來。

個天一早,天還沒亮,鍾大山就輕手輕腳的起來了,背上媳婦給他準備好的包袱,再次看了眼床上的小嬌妻,只見她動了動身體,朝他睡的地方無意識的挪了挪,蹭了蹭被面接着睡了過去,勾起嘴角笑了笑,走過去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吻,又快速的撤離,打開門走了出去。

在鍾大山離開后一會兒,金沫似有所感,睜開眼睛從床上爬了起來,穿上拖鞋來到窗口,只看到鍾大山朦朧的背影和輪廓,她不知道相公此刻心裏是什麼感覺,她卻是滿心酸楚,眼淚在這一刻直接決堤了,嘩啦嘩啦一個勁的往下流,模糊了視線。

許是從來沒有分開過,金沫第一次哭得這般的上氣不接下氣,此去,也不知道何時是歸期。

鍾大山出了後院,就去後山那邊跟老頭子他們幾個匯合,最後看了眼山下的家,面無表情的轉頭離開了鍾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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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運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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