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密信暴露

第395章 密信暴露

“既然如此,來人啊,扶他出來,再拿點金瘡葯和熱水過來,順便找兩個穩妥的人在外頭看着,歐陽小姐有什麼需要,盡量滿足就是。”賀力言吩咐完這些,一甩袖子,扭頭便出了監房。

歐陽休沒有立刻跟上去,而是停下來轉頭看了王蓉一眼,王蓉全部的注意力卻早轉到風知身上去了,根本就沒看到他。

歐陽休握了下手裏的扇柄,沒有再說什麼,跟着一起快步走出,剩下那個獄卒,又是張羅人打水,又是去扒鹽堆的,用了好半天,才把風知拉了出來。

走出兵部大牢,歐陽休邀請賀力言上了自己的馬車。

馬車內,熱爐好茶,兩人終於談起了正事。

“歐陽兄,岳父大人讓我轉告你,看在歐陽老爺的面子上,這次的事情他就不追究了,不過,你答應的事情,最好不要忘了。”有韋家在背後撐腰,賀力言說話都鼻孔朝天,拽得不行。

儘管歐陽休心裏極看不上他,面上卻仍做出一副客氣模樣道:“請賀大人放心,在下答應的事,必定做到,再怎麼樣,我也不敢欺騙您和韋將軍,不是嗎?”

哼,諒他也不敢。

歐陽休擅自阻止禁衛軍行動,不僅沒讓他們除掉風知,還把人完好無缺的帶進京城不說,居然對外宣稱王蓉是他們歐陽家的義女,讓韋家沒辦法輕易對她下手,這不是公然與他們韋家做對嗎?

要不是看在歐陽休是日後的歐陽家家主,掌管着歐陽家的生意,且韋家還有許多地方需要仰仗歐陽家,他現在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對了賀大人,前日,我手下商隊剛剛從西域回來,碰巧在樓蘭國尋到了這對夜光杯,聽說大人您日前剛蒙聖上恩寵,賜下兩壺葡萄佳釀,詩人有雲,葡萄美酒夜光杯,依在下看,這杯子送給大人您,是再合適不過了。”歐陽休邊說,邊不知從何處變出一個錦盒,打開,裏面是一堆雕工精美,晶瑩剔透的杯子,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果不其然,一看到那對杯子,賀力言眼睛都亮了,卻又不願在歐陽休面前失態,明明眼睛都快粘到那對杯子上了,嘴上卻還假惺惺地推辭道:“這個……不太合適吧?無功不受祿,下官受不起如此重禮呀!”

這種欲拒還迎的套路,又怎能瞞過歐陽休這個人精的眼睛?

“怎麼會受不起呢?此一番,多虧賀大人在韋將軍面前替我說項,不然,韋將軍又豈會這麼輕易饒恕在下?所以說,這份禮,大人受的再合適不過了。您若不收,那就是還在怪罪在下,那在下就只能親自跪到韋府門口,負荊請罪了。”

“別別別,歐陽公子,您看您這是幹什麼?我收下,我收下還不成嗎?”

就這樣,一番你來我往後,賀力言終於還是“勉為其難”收下了那對杯子。

走下馬車的時候,那高興的,嘴巴都快咧耳朵根上去了。

而此時,王蓉已幫風知清洗完畢,也給他的傷口上了葯。

那些鞭傷倒還好,傷口發了炎,擦洗乾淨,上過葯就可以了。

但是那塊被烙鐵燙過的燙傷可就難處理了,本來沒什麼大問題,抹點葯稍微包紮一下,十天半個月的也就痊癒了。

可傷口和那些鹽粒子接觸久了,患處的肉早已腐爛,得把外頭的腐肉剜下來,再定時換藥,才能徹底痊癒。

別的都好說,京城裏隨便找個大夫也就處置了,可這定時換藥……

你還能指望那些獄卒天天來幫風知換藥不成。

“沒事蓉兒,你別擔心我,我這都是小傷。”風知見王蓉眉頭緊鎖的盯着自己胸口的傷處發愁,艱難的抬起胳膊,拉好衣服,遮住傷口,免得她心裏難受。

王蓉扶他坐起,吸吸鼻子眼淚憋回去,故意繃緊臉,抬頭嗔了他一眼:“這還叫小傷?等下我叫他們去找個大夫幫你處理一下,葯我也給你留這兒,你記着,一定要按時換藥,千萬不能偷懶,聽到沒有。”

指望別人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他自己處理了。

風知哧地一笑:“好,我記下了。”隨後將剩下半瓶金瘡葯塞進懷裏,卻因為動作過大,牽扯到身上傷口,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王蓉忙關切道:“沒事吧?”

風知握握她的手:“沒事。”

好久沒有聽到她的聲音,看她對自己使小性子了,他還真有些想念。

故而明知王蓉是故作輕鬆想緩和這種慘兮兮的氣氛,他也都盡量配合,免得她太擔心。

只是有件事他不太明白。

“賀力言剛才為什麼管你叫歐陽小姐?”

王蓉也很是鬱悶:“這件事說來話長,總之,我現在的身份,是歐陽老爺的義女,歐陽家的三小姐,也只有憑着這個身份,我才能進到這裏來看你一眼,與你說上幾句話。”

說白了,就是權宜之計。

風知頗感意外,看起來,這段日子,她應該碰上不少事。

不過話說,她看上去不太有精神,人也瘦了一大圈,難道是她在歐陽家過得不好?

“歐陽休沒有對你怎麼樣吧?”風知靠在王蓉身上,身上囚服血跡斑斑,說句話都很費力。

王蓉倒了杯水送到他嘴邊,看着他喝了,小心避開他身上的傷口,幫他拍拍背:“沒有,這段時間,我們連面都沒怎麼碰過,倒是他那個弟弟歐陽義,見天在我跟前晃悠,煩人的很。”

歐陽義?

聽到這個陌生的人名,風知艱難抬起頭來:“是歐陽休那個庶出的二弟?”

“就是他。”王蓉考慮要不要將自己和歐陽義合作的事告訴他,想想還是作罷。

畢竟是在賀力言的地界,還是小心些為好,免得隔牆有耳。

玩笑完,也寒暄完,王蓉扶他到草垛上休息,拿旁邊的薄被替他蓋上,席地而坐,握住他的手道:“他們為什麼要對你用刑?”

如果是想逼他招供的話,大可以正式定罪之後再動刑,那樣一來不是更名正言順嗎?

何況這個朝代的律法有明確規定,犯人的口供對最後定罪只起到參考作用,並不會起到決定作用,也就是說,只要有足夠硬的證據,就算風知最後咬死了不鬆口,該是什麼罪過還是什麼罪過,並不會因為他不承認就有什麼改變。

如果為的是其他,王蓉又實在想不出緣由來。

且不說他們早已做好萬全的準備,不僅偽造除了風知與敵軍的來往信件,甚至連他過去的戰友都被他們買通了來做人證,等於說是“罪證確鑿”,要翻案非常難。

即便真是無憑無據,以韋家的手段和勢力,照樣能把黑的變成白的。而今風知落在他們手上,要弄死他,不跟弄死一直螞蟻一樣簡單嗎?又何必多此一舉,引人詬病。

她實在想不明白。

“他們想要那封密信。”說起這個,風知便一聲長嘆。

密信?

王蓉心中咯噔一沉。

他們怎麼會知道那封信的存在?這不可能啊!

可轉而一想又馬上明白。

她怎麼傻了呢?歐陽休既然派人跟蹤了她,又怎會不知道她跟徐勇見面的事?說不准他的人還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所以才知曉了那封密信的存在。

她到底是低估歐陽休了。定是昨晚歐陽休將這個消息通知給了韋家的人。

她就說,她怎麼看着風知身上這傷像是新受的,原來是他們連夜拷打了他。

所以,歐陽休突然提出要帶她來探望風知,應該也是韋家授意的吧。

韋家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警告她,風知的小命還在他們手上,如果不想看風知遭更多罪,她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怪她,怪她太心急了,沒有丈量清楚形勢就貿貿然約徐勇見面,誰知道卻被歐陽休抓了個正着。

這下可毀了,對方知道了那封信的存在,不會暗中下什麼黑手吧?

她得趕緊通知徐勇,讓他有所防備才行。

不過,眼下,敵在暗,他們在明,事情可難辦了。

“三妹,如何,你們夫妻敘舊也敘的差不多了吧?我們該走了。”王蓉正盤算應該怎麼辦的時候,歐陽休再度返回,換成賀力言跟在他身後,兩人皆是同一副表情。

王蓉並不知道他們在馬車內的那一番談話,自然也就不曉得賀力言為什麼笑得跟個招財貓似的。

不過,看到他們並肩站在一起,王蓉腦中就不自覺蹦出一個詞:狼狽為奸。

走肯定是要走的,但在走之前,她必須要保證,風知不會再遭到他們的毒手才行。

“我先走了,過幾日,我再來看你。”雖然不知道過幾日是幾日,可王蓉總歸要時不時過來探探他,才能放心。

如果賀力言不準,那她自然有讓他準的辦法。

風知本就不想讓王蓉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如今聽到她說要走,儘管心中再不舍,也只是拍拍她的手,微笑安慰道:“你不用擔心我,我會聽你的,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按時換藥,照顧好我自己,你無須掛心。”最後一句,他換成只有他們兩人聽到的聲音,咬牙忍痛抬起一點身子,低聲道:“我的事,儘力就好,如果實在無力回天,也不必強求,就當是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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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農女:獵戶強寵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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