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霧
“無事，我們先走了。”
整個洞窟非常壓抑，劉春生不願多呆，轉身離去。
“孩子，你帶他們離去吧。”
白鼠對着那小屁孩說道。
“我知道了，灰仙。”
小屁孩連連點頭，和穿着大褂的鼠妖帶領黃澤等人離開。
“我咋不信那鼠王把我們請來，就是為了這些事呢。”
黃澤也是第一次遇見妖，心中很是警惕。
“無論它們想要幹什麼，到時我們直接離去便是。不過是一些村民，也敢來威脅我們。”
馬秋蓮挽着成十三的手臂，對於這些村民不屑一顧。
“那些鼠王都是靈心境的存在，它們身心一體。不過好像不能離開灰仙廟。”
劉春生扒開酒葫蘆的蓋子，在嘴邊輕輕的聞，卻沒有喝下去。
前方出現一道光線，出口到了。黃澤看見了那石像，知道回到灰仙廟了。
“灰仙希望你們快點行動。”
小屁孩看見黃澤有些害怕，說完一溜煙的跑掉了。
“這鼠王如此猖狂，為何你們無憂門不派人把它收了。”
走出灰仙廟，黃澤忽然回首，對着身後的劉春生問了一句。
“會的。”
劉春生緘默無言，良久才回應，不過黃澤已經離開了灰仙廟，只剩下他一個人。
灰仙村味道很臭，黃澤看見村子周圍養了很多家禽，山腳附近也種下了很多農作物。不過無人打理，任其野蠻生長。
“灰仙在上，老漢五十有六了，還是個光棍，求求給我個婆娘。”
灰仙村的居民屋內都有灰仙的牌位，灰不溜秋的瘦小老農正在跪在前面，虔誠的祈禱。
“吱吱吱...”
牌位面前供奉着一隻雞，陸續的跑來很多小老鼠，正在啃食。
“謝謝灰仙，謝謝灰仙。”
見狀，這老農喜出望外，連連磕頭。
“吱吱吱。”
一個穿着花衣裳，頭戴紅花的灰頭老鼠忽然走了出來，滿目含情的望着那老農。
“切。”
雲自在不屑一顧的扭過頭，那鼠妖在村民眼中是千姿百態的美嬌娘。但是在他眼中噁心的想吐。
“走吧。”
整個灰仙村都是鼠王構建的假桃花源，村民自我感覺美滿，但一切都是夢幻泡影。
灰仙村並非是黃澤想像中，村民是唯一被壓榨的一方。而是普通老鼠和村民都是被壓榨的一方，黃澤看見幾個人形鼠妖從一個樹洞搜出大量糧食，一隻肥碩的老鼠被鼠妖吊起來鞭打。而這些糧食被運送到灰仙廟的方向，鼠王是唯一的剝削者，也是灰仙村一直以來的習慣。
濃霧包圍了灰仙村，黃澤一直走出村外，才發現了不尋常的事情，這裏有一座鐵礦山。灰仙村的青年和老鼠正在搬運鐵礦石，濃霧讓礦山無法開採鐵礦石。幾隻穿着大褂的鼠妖似乎是監工，拿着鞭子正在巡邏，偷懶的村民或者大老鼠都會被它們鞭打。
“這些鼠妖竟然有如此智商，還會開採礦石了。”
黃澤沒想到鼠妖這麼有組織性。
“我也聞所未聞，我家裏的書籍都沒有記載妖類能夠做到如此。”
雲自在已經能感應靈力，也可以穿過濃霧看到礦山。
“它們背後應該有人，你們不覺得這裏的普通鼠妖太多了嗎？會不會它們用礦石和無憂門換取資源，培養鼠妖。”
蓋倫沉聲道，除了那五隻鼠王，整個村子還有很多穿着衣服的鼠妖。
“無憂門這不是養妖自重嗎？悠米好討厭老鼠的。”
悠米還在蓋倫的身體中，貓抓老鼠，老鼠一多，就不怕貓了。
“不一定是無憂門，也可能是其他的組織，不過我只知道無憂門而已。”
蓋倫也感受到了壓力，不論那白銀的鼠王，滿村青銅黑鐵的鼠妖就夠他們吃一壺了。
“這鼠妖真的是要我們來尋找那麼風靈嗎？我覺得它們要麼和無憂門，要麼和隴馬商會是一夥，我門是拉過來湊數的。”
黃澤一行人只是青銅，和劉春生，成十三有些差距。
濃霧籠罩，不見天日。一股清涼的風吹來，還伴隨着輕微的叮噹聲。黃澤很快就捕捉到這一點，心中以為是成十三和馬秋蓮過來了，左右望去，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嘻嘻。”
風中忽然出現一聲嬉笑。
“誰。”
黃澤背心一涼，和蓋倫，雲自在背靠在一起。
“不會是風靈吧。”
雲自在對風靈沒有太多的概念，也不知道它們的具體情況。
“小心點。”
黃澤對風很敏感，這股風很不尋常。
或許是意外，之後黃澤沒能感應到風的蹤跡。倒是雲自在因為曾經擁有照景之雲的血脈，在濃霧之中非常適應。
雲自在帶着黃澤等人一路無阻，竟然找到了出口。那是一片小樹林，濃霧開始稀薄，之後便是一片開闊的視野。
“咦，只是想隨便走走的，沒想到走出來了。”
雲自在也很意外，他只是憑着感覺在行動。
“天意使然，別管他們了。”
黃澤本來對鼠王和那些村民沒什麼想法，既然走了出來，便打算繼續前往滄州。
遠處有處建築，已經開始破敗了。走進一看，黑乎乎一片，一面旌旗跌落在地上，黃澤拿起一看。
“同福客棧。”
沒想到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裏，黃澤還能清楚的聞到一股子焦味。前往邱隕驛站的路途已經被濃霧掩蓋，黃澤等人商量一番，決定繞路走。
“駕。”
幾聲急促的馬蹄聲從黃澤等人的身後傳來，黃澤下意識回頭望去，只見一道白光閃耀。
“鐺。”
來人猖狂至極，拔出斬馬刀砍向黃澤。卻見蓋倫一劍格擋開來，另一隻手按住馬頭，生生逼停馬匹。馬匹前進不得，尾部高高翹起，連人帶馬重重摔下地面。
“什麼人！”
隨後又來六騎，抽出武器指向黃澤等人。
“我見他們，劉師兄消失之前與他們曾經見過面。”
一個女聲傳來，正是無憂門的陳小玉。
“這就是你們無憂門的行事之道嗎？真夠好笑的。”
黃澤怒火中燒，一把短劍握在手中。
“匹夫找死。”
摔倒的那男子忽然暴起，斬馬刀朝着蓋倫劈去。
“不自量力。”
蓋倫暗自使用勇氣，護盾護住全身，伸出一隻手夾住斬馬刀，使其不能動彈，並嘲諷的嗤笑道。
“你竟敢...”
沒等他說話，蓋倫那大劍側面拍打向他，只見他空中旋轉365°，重重的摔在地上。
“都住手。”
劍拔弩張之時，無憂門身後傳來一個老邁的聲音，遠處兩個高大的人影徒步走來。
“青長老，幾個野人竟然冒犯我們無憂門的威嚴。”
一位無憂門的弟子憤恨的看着黃澤等人。
“啪。”
青長老有着張飛一樣的鬍鬚，手中盤旋兩顆黑白鐵球。卻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啐了口痰。
“真丟無憂門外堂的臉，讓內門執事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