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鼠王
看見鼠妖的同時，黃澤還感覺道一道熾熱的目光。定睛一看，鼠妖身後跟着一個小屁孩，氣鼓鼓的盯着黃澤。
“吱吱吱。”
“你們幾個人類，不要在灰仙村打架。灰仙叫你們過來，不是想害你們。”
鼠妖吱吱的說完，小屁孩叉着腰指着黃澤等人大聲說道。
“......”
沒人回應，卻也都將目光看向小屁孩。無形的壓力下，小屁孩被嚇得淚水在眼中打轉，磕磕絆絆的說道：“灰，灰仙在灰仙廟，它讓，讓你們馬上過去。”
“淫祠。”
劉春生搖搖頭，目光複雜的看着灰仙廟。
“表哥？”
馬秋蓮拉住了成十三的手，想要徵求他的意見。成十三卻一言不發，握緊劍身，率先走向灰仙廟。
“召喚師，雲自在，小心一些。”
蓋倫不甘示弱，也走向灰仙廟。
“後路不見了。”
黃澤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小徑已經被濃霧覆蓋。
“看看這鼠王搞什麼花樣。”
劉春生小心的把酒葫蘆負在身後，有些醉意的走向灰仙廟。
灰仙廟依山而立，每個石塊都巨大無比，野蠻又狂野。廟前很空曠，立着四根石柱，上面什麼都沒有雕刻。進入灰仙廟，前方的案台被打翻在地，一個數米高的石像盤坐在眼前。那石像是一隻巨大的老鼠，穿着簡陋的布衣，許多鼠頭從衣襟露出，嘴角還叼着一桿煙槍，目光看着天空。
“這就是灰仙嗎？”
馬秋蓮抬頭看着石像，有一絲震撼的感覺。
“灰仙在後面等着你們。”
小屁孩和穿着大褂的鼠妖也跟在黃澤等人身後。
巨大石像之後，是一個巨大的鼠道，四通八達。無數老鼠在雙腳立起，好奇的看着遠處的人群。
“你們幾個，跟着我，別亂跑，會迷路的。”
小屁孩再次傳達鼠妖的話，拿上一個火把跟着鼠妖走進鼠道之中。
“我不喜歡老鼠。”
黃澤看着鼠道之中的老鼠，頭皮有些發麻。
“悠米也不喜歡。”
悠米雖然是貓，但是老鼠還是太多了，嚇得她附身在蓋倫身上。
“我覺得挺好的，我還沒見識過妖類的巢穴呢。”
雲自在雖然實力如同凡人，但是一點也不緊張。
一路直行，來到了一個籃球場大小的廣場，五隻比人高的老鼠穿着錦羅綢緞盤坐在着，它們的尾部和許多大大小小的鼠妖粘連在一起，如同亂麻一般解不開。
“好恐怖。”
黃澤吶吶自語，除了那五隻人形老鼠擁有一定的自由外，其餘的老鼠像壘羅漢一樣堆在一起，如同一個老鼠山。讓黃澤想起當年打地下城迷亂之村哈穆林時，boss召喚鼠堆的技能。
“幾位人類，很抱歉用這個面貌見到你們。”
一個頭戴王冠，手持綠寶石權杖的白色巨鼠笑着撫摸小屁孩的頭顱。
“大哥，你費盡苦心把這些人引來，想要幹什麼。”
一隻黑色人形巨鼠伸出鋒利的指甲，摩擦着自己的嚙齒。
“弟弟們，你們聽我說。無憂門的女弟子在爸爸的雕像前打破了石球，導致整個灰仙村被異常的濃霧包圍，村民無法離去。我等的祭品也不能及時獻上來，我正是為了這件事，才把人類請來。”
白鼠抬起頭，也不知道它在看什麼。
“風靈也好，爸爸也好，濃霧也好，什麼都是你說的。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存在，還是你一直在騙我們。我甚至不知道我長什麼樣，說不定我不是老鼠，我是一頭豬，一條魚，一個人。”
另一隻黑色老鼠瘋狂的咆哮着。
“別傻了，大哥能夠看見外面，他說的你為什麼不信呢？”
灰色的巨鼠無奈的朝着它嘶吼。
“能看見外面的世界也是大哥說的，我從來沒有見過。”
黑鼠也安靜了下來。
“風靈，什麼風靈？”
劉春生看見黃澤和成十三都沒交流的意思，走向前問道。
“二弟說漏嘴了，沒錯，你那無憂門弟子打破的就是束縛風靈的石球。”
白鼠已經的習慣了，也不隱瞞。
“二弟也是你定的，萬一我是老大，老三呢？制定話語權的人為什麼會是你。”
黑鼠拿出一冊竹卷，它藉助人類的書籍認識世界，但是它從未離開過灰仙廟，它知道天是藍的，但是藍色是什麼樣？它只能看見過黑色的洞頂。
“你看這些東西都快百年了，什麼都沒看出來，反而越來越瘋了。”
灰鼠習慣了，它從未想過離開這個狹小的地方。
“如果我不曾知道，我不會如此渴望自由。”
老二隻是在嫉妒白鼠，因為它聽得見，也看得見外面的世界。
“什麼是風靈？”
黃澤回到雲自在的身邊，小聲問道。
“這個世界除了各種生命，還有種奇特的存在。它們在各種元素的誕生，如那風，火，雷等等，謂之仙靈。每一個仙靈都有自己的神通，有些仙靈剛出世便能用自己的神通影響世界，不過我雲家對靈體的記載太少，我也沒見過。”
雲自在對那風靈也非常好奇。
“風靈即將誕生出生命，那時濃霧將永遠包圍灰仙村，村民不離開村子，將會餓死。我們沒有村民的供奉，也會餓死。所有邀請你們人類，捕捉風靈。”
一直等到它那二弟安靜之後，白鼠才開口說道。
“嘿，區區妖族，餓死不是更好嗎？”
馬秋蓮從心底厭惡妖類。
“灰仙村還有很多人口，他們不會離開這裏。難道你們要放縱自己的同類餓死。書上可是說人類互敬互愛，同甘共苦。”
白鼠看向馬秋蓮，笑着問道。
“讓他們離開這裏灰仙村還不簡單，不願意就綁了。”
馬秋蓮嗤笑的說道。
“孩子，你告訴他們，你願不願意離開村子。”
白鼠拉過小破孩，輕聲說道。
“灰仙就是我們的全部，哪怕是死，我們也要和灰仙在一起。”
小屁孩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思想已經定型了。
“這些村民都被洗腦了，哪怕自己都要餓死，也要維護你們，不虧是妖怪。”
黃澤認為村民很愚昧，上百年的潛移默化，讓整個村子變成狂熱的信徒，又走不出村子，只能任由鼠妖擺佈，歸根結底，還是顓臾這個國家不作為的問題。
“風靈，我們會找到的。”
劉春生是無憂門的人，一個仙靈對他太重要了。
“如此甚好，我們也不是白讓你們幫忙，事情結束，風靈歸你們。”
白鼠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