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背叛
陳如山自是春風得意,可有些事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往後的事情終究是難以預料的,況且陳如山本沒有想這一切究竟為何如此順利。
只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或許煜承明白商永言心中所想究竟為何,在朝堂之上向商永言進言舉薦陳如山也只是推波助瀾罷了。
朝堂之上,人皆言之,首輔大人煜承自從心愛的德崇公主死後便再無往日的志向,當年的少年奇才,如今不過是一個浪蕩公子罷了。
可唯有煜承心中明白,自己如此究竟為了什麼。
朝下,煜承便在陳如山和兵部尚書後邊走着,想來這陳如山一時也不能明白什麼,眼下陳如山心中所想,不過是終於可以擺脫懿貴妃罷了。
既然和兵部尚書結親,從前之事也大抵能解決一些,況且寶月樓已經毀,青鸞殿當初也毀了大半,想來即便懿貴妃想要玉石俱焚兩敗俱傷,也已是不大可能的了。
當初說與顧青鸞的那些誓言,不過是輕飄飄的幾句話罷了,早已經隨風散去。
……
皇帝賜婚陳如山和兵部侍郎之女之事自然也會被懿貴妃知曉,只是從前在懿貴妃面前陳如山自然不會多說什麼,畢竟此番便是想要擺脫懿貴妃罷了。
可現如今懿貴妃知曉這消息之後才明白,原來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陳如山根本沒有想過要帶着懿貴妃一同離開。
如今一已是權貴,想要的也都已經得到,此番便是過河拆橋,或許當日裏的諾言也不過是騙顧青鸞入宮罷了。
當初顧青鸞選擇相信陳如山,可現如今他已不值得顧青鸞再相信了。
青鸞殿中,懿貴妃想着這幾年為陳如山所做的事情,現如今想來才發覺有多麼不值得,可一切都已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娘娘,應瀾姑娘來了。”
在青鸞殿休養幾日,應瀾的身體也好了許多了,懿貴妃整日照顧着,終究還是讓應瀾感覺到了幾分的溫暖,儘管此番煜承並沒有出手,可現在想來也沒什麼了。
應瀾來時,懿貴妃才皇匆忙拭去臉上的淚珠,許是不想讓應瀾看到,但那紅着的眼眶又如何能夠藏得住。
“娘娘,您怎麼了?”
應瀾看到懿貴妃第一眼便問道。
“沒什麼,想來你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也是改離開這是非之地的時候了。”
“娘娘,您是否有什麼事瞞着奴婢,若是娘娘信得過奴婢,或許奴婢可以為娘娘分憂。”
眼下懿貴妃最相信的人便是應瀾了,可此事還需斟酌才是,畢竟還是關乎陳如山,懿貴妃倒是想問個明白。
“應瀾,若是你愛之人背叛了你該如何。”
應瀾現在這樣笨沒有資格說愛,終究她只是為了報仇罷了,可眼下懿貴妃問這樣的問題想必是遇到什麼事了。
況且,應瀾也知曉,自那晚在寶月樓偷聽到那些話之後便知曉,懿貴妃所愛之人並非是商永言,進宮也不過是為了那個人罷了。
可應瀾終究不知,那個人究竟是誰。
“娘娘,奴婢是本不該有愛的人。”
可若真是如此,應瀾或許也不會有那麼多的牽絆,可終究是否是愛,連她自己都說不明白了。
“本宮有時還當真羨慕你,本宮在這皇宮之中,旁人看來是風光無限,可其中滋味只有自己知曉。”
而應瀾又怎會不知,這背後的事。
“娘娘,娘娘且不必憂心了想來娘娘會有個法子解決的。”
懿貴妃艱難的笑了笑,可臉上的笑容分明就是苦笑,若非是她心上的那個人,她又怎會如此。
可應瀾有預感,那日在寶月樓的那個人就要見分曉了。
“奴婢不打擾娘娘了。”
應瀾離開了懿貴妃這裏,但此事必須告知煜承才是,需煜承有個定奪才是。
可還不等應瀾將此事告知煜承,首輔府便有了新的消息了,是俚歌帶來的信,應瀾也知曉了前朝商永言賜婚一事。
而這陳如山還和懿貴妃有些淵源,想來或許懿貴妃所說之人便是這陳如山了。
陳如山是故青鸞的表哥,當年顧青鸞被商永言看上,可顧青鸞與陳如山本是兩情相悅,但陳如山卻還是勸顧青鸞入宮,為的是自己的前程。
可現如今,陳如山有了前程,卻捨棄了顧青鸞,如此應瀾便明白為何今日在正殿之中懿貴妃會同她說那些話了。
信上所言,陳如山一事,或商永言也有打算。
不過即便如此,這一次或許應瀾並不會全然聽煜承的,煜承從不會在意無辜之人,或許在往常,應瀾也不會在乎,她早已是冷血之人,可此番,懿貴妃這些日子待她如此只好,終究還是讓應瀾放下了戒備。
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應瀾都要確保懿貴妃的平安無事,畢竟若是陳如山敗落,懿貴妃也不會置身之外。
……
懿貴妃得知陳如山與兵部侍郎之女定親之事,還是請他來了青鸞殿一趟,她便要親自問問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如山來時自是滿面春光,可懿貴妃卻不是他這般如意,為了陳如山,當年她入了宮,可是現在卻等來這樣一個結局。
而如今皇帝賜婚,陳如山自然不擔心面對懿貴妃了。
“臣拜見貴妃娘娘。”
“表哥,何時你我二人如此生疏了。”
“不管如何,娘娘終究是貴妃。”
陳如山這話讓懿貴妃忽然冷笑一聲,只是覺得可笑,若非當年相信於他,顧青鸞如今怎會被困在此處。
“表哥現如今正是春風得意之時,想來那趙侍郎家的女兒該是國色天香花容月貌,才會讓表哥求得皇上賜婚。”懿貴妃甚是平靜的說道。
原以為自己會怪怨,可真正面對的時候卻是如此平靜。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不必遮遮掩掩了,如今你已經是貴妃,你我早該是陌路之人了。”
懿貴妃無論如何也想不懂啊,有朝一日陳如山會說這樣的話,終究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想要離開自然也不是這般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