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千層套路的父母愛情2
惠府之中。
惠弱弱聽着羅學送了拜帖激動了一宿沒睡覺,次日精心打扮了許久,聽下人說羅杭與爹爹交談甚是開心,不免也跟着樂呵。
什麼都不知道羅學被下人領着去了亭子,直說有貴客想單獨見見。
羅學應下,就以為是哪位被她送回來的姑娘要當面言謝,還吩咐了隨從去把羅杭叫來,惠老爺子想請兩個人吃頓飯。
到底惠家有錢,羅杭這大哥又是勇毅侯府的世子爺,拓拓關係總是對的,以後侯府的擔子總不能他這個弟弟越俎代庖來分擔吧。
要他的意思,侯府權勢已經極高的,倒不如給羅杭這大哥選個有錢的老丈人,權和錢都有,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日頭有些大了,羅學等得有點不耐煩,抓着瓜子一顆顆朝着水池丟着餵魚。
聽着後面的腳步聲,他抬手將瓜子全部一丟。
“羅學!”
聽着這雀躍的叫喚,羅學回身,懷裏冷不丁就裝進來了個人。
惠弱弱着實開心,腦袋在他懷中蹭啊蹭,“等久了吧,遇到我三弟了,他煩人,把我特意穿的裙子給弄髒了,我就回去換了一聲,你……”
她抬起頭,言笑晏晏的臉上瞬間僵硬,“你是誰?”
羅學傻了。
這話理應是他來問才更合適。
現在世風都這樣了?女子都敢來調|戲他了?
就在這時,兩個人都聽着腳步聲,齊刷刷尋聲而去。
來的正是羅杭。
羅杭靜靜望着亭子裏頭相擁的兩個人,手裏握住的摺扇忽的就給硬生生的捏斷了。
一個是他的弟弟,一個是他有些喜歡的姑娘。
真是精彩極了。
羅學被大哥冷幽幽的目光一過,頓時一個激靈,把人推開,“姑娘,你有病嗎?”
惠弱弱揚手一巴掌就送過去,羅學將其抓着,“你誰啊?”
“這話不是我問你的嗎?胡亂用人名諱做什麼?”惠弱弱氣急。
羅學莫名的厲害,他名字是普通了些,也不至於如此犯沖吧,“姑娘這意思,旁人能叫這名,我就不行了?”
對啊,羅學這名字太普通了,她應該先瞧瞧去看一眼的。
羅學也怕大哥想多了,這要回去給他定親的姑娘說一句,還得了。
惠弱弱慌忙跑過去,“不是,不是這樣的!”
“你是買不起我了,所以換個人買是嗎?”羅杭微微有點動怒。
什麼也不知道羅學趕緊過去,羅杭已不想在看兩個人,手裏扇子一甩,扭頭走了。
惠弱弱咬牙拎着裙擺就要去追羅杭。
“你跟着我做什麼?”惠弱弱看壞事的羅學“在跟一步,我拿錢砸死你。”
羅學冷笑,“我追我大哥,和你有關係?”這要羅杭回去與他家那位說兩句,他才是冤屈的厲害。
“大哥?”惠弱弱一把拽着快它一步的人,瞪圓了眼,“剛剛那男的是你大哥?你叫羅學,那他叫什麼?”
“我大哥叫什麼關你——”羅杭見惠弱弱一荷包砸他手中,透過縫隙見是成色極好的珍珠,頓時為金錢折腰了,“姑娘,不若咱們去那頭說,不是我與你玩笑,這個人清楚的很。”
目送離開的羅學,惠弱弱氣得差點升天,氣鼓鼓的回到院子,她叫來了丫鬟,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丫鬟啊了一聲,“這不妥吧……”
“不妥什麼,天塌下來你姑娘也配得起!”惠弱弱一拍桌子。
羅杭見回來弟弟,已經恢復了素日的柔和面容,任憑他跟着進屋子。
“大哥,我壓根不認識嫂子,我是有婚約的,你最清楚不過。”羅學知道大哥性子一貫綿軟,今個摺扇都給捏斷了,必然是極怒的,“是你自個拿我名字哄人玩的……”
“大嫂什麼大嫂,給我閉嘴。”羅杭指着外頭。
羅學反倒是笑了,“真不是?”
“不是!”
“不是你剛剛跑什麼?”羅學打趣他,“這趟倒是出了的不虧啊,還給我帶個嫂嫂回去。”
羅杭:“閉嘴!”
羅學哦了一聲,“真不是?若真的不是,那我可就去撩|撥了,這姑娘倒是傻兮兮好哄的很呢,隨便兩句就給了我一荷包珍珠,你說我把她弄回去做偏房如何?”
炫耀的荷包被大哥一把奪走,羅學見他指着自個,趕緊認錯,“玩笑玩笑,這不是,不激激你,不能確定是不是嫂子嗎,我走我走……”
羅杭捏着一荷包的大珍珠,着實無奈的嘆了口氣。
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羅杭是真的領會到了。
***
羅杭是死也想不到,自個居然能在太平盛世被人給綁了,說綁了還有點過激了,就是喝茶被鎖起來了。
等着門再度被推開,羅杭一貫柔和的眉宇露出冷意,話鋒都凌厲起來,就見惠弱弱走進來。
“你綁我作甚?”羅杭露出不悅,他還沒帶小廝,若羅學找不到他,是要驚動官府的人的。
惠弱弱把飯菜落下,坐下來自個吃了兩口,才咬牙切齒看她,“羅杭!敢騙我的人都死了!”
羅杭先是楞了下,隨即又釋然下來,大抵是羅學告訴她的,不過現在府州的人還沒來,他的身份是沒出去的。
“你就沒騙我?”羅杭也餓了,坐下來慢條斯理的吃了幾筷子,見她把不吃的肥肉丟到碗裏,也笑着接受,“本以為你是好心帶我這外地人遊玩,卻是要買了我給你家做上門女婿,還與我弟弟摟摟抱抱。”
惠弱弱拍桌,菜都差點噴他一臉,“我以為那是你,我以為你是去給我家提親了!”
羅杭放下筷子,給她推了杯茶水下去讓她降降火,自個又抿了半口,“我可不給人做上門女婿。”
“所以,你得意思就是,你可以娶我了?”惠弱弱扯着凳子坐過去,“你是喜歡我的吧,不然昨日|你就不會跑了,我真以為是你才撲上去的,我還給了你弟弟一巴掌呢!”
羅杭心道:你真當我是瞎的,你真敢打,羅學肯定要給你打回去。
他繼續喝茶,惠弱弱看不得他一副慢慢吞吞的模樣,使勁搖晃他的手,“羅杭,你看我們多般配啊,我長相也不差啊,也很有錢,你要的東西我都能賣給你的!嫁妝聘禮我都出了怎麼樣?”
羅杭被她搖的腦子都暈了,難得認真和她說話,“弱弱,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明白嗎?”
他若出來兩個月就給帶個媳婦回去,家裏怕是得炸鍋的,也不是不能娶,總的慢慢來是不是?
“不就是坐下來商議銀子嗎?”惠弱弱不解。
看羅杭起身要走,抓着他的衣袖,“羅杭,我好好給你說,你就不能賣我個面子嗎,我問過你弟弟了,你弟弟說了,你就只這樣耐心陪我過我一個姑娘。”
羅杭正欲開口,惠弱弱雙手就環在他的脖上,緊跟着唇瓣就蓋了上來。
“羅杭,給我做相公吧,不虧得,穩賺的買賣呢!”惠弱弱踮起腳,說罷又親了上去。
羅杭眸子瞬間睜大,最後被姑娘推到榻上,見嬌喘吁吁的按着他肩頭的姑娘,他抓着她亂來的手,不許她在進一步動作,“弱弱,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一會兒再說。”惠弱弱手落到背後自個扯了肚兜細細的帶子,就傾身|下去,她低聲,肯定極了,“羅杭,你是喜歡我的。”
等着羅杭再次睜眼時,惠弱弱正趴他旁邊,拿着手戳他的臉頰。
“咱們生米煮成熟飯了。”惠弱弱笑嘻嘻,“我嫁給你,和你去我家做上門女婿,自個選一個喜歡的。”
羅杭做起來,目光落到那頭的茶杯上,他嘆了口氣,惠弱弱一下撲到他懷裏,“我可是先禮後兵的啊,那東西也不是虎狼之葯的,你若不願意,是逃得開的。”
羅杭看在他懷裏笑嘻嘻的人,嘆了口氣,算是認栽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明白嗎?”
“明白啊。”惠弱弱下床抱了個盒子過來,“你拿着這些錢去給我爹爹提親吧!”
羅杭頭疼,這人怎麼動不動就拿銀子的,“惠弱弱,我弟弟可告訴你我是誰了嗎?”
“說了啊,京城人士,家裏有當官的,現在你娘是繼母,你還有兩個弟弟。”惠弱弱把盒子打開給他看,“你家裏肯定不容易,你弟弟還說,眼下你們家裏就他一個做官的,銀子吃緊的很。”
羅杭無奈極了,和已經下定主意要娶的姑娘攤牌,“我是世子。”
“我還侯夫人呢。”惠弱弱一句話給他打過去,“你弟弟說你們趕着回京城,你明日就回去吧,快點來啊,我家可疼我了,只要我點頭就行了。”
羅杭按住惠弱弱抓錢的手,嚴肅和她說:“我是京城羅家的。”
他見惠弱弱一副蹙眉模樣,“勇毅侯府聽過嗎,我是勇毅侯府的世子,羅杭。”
惠弱弱臉上笑意就垮了,哼哼兩聲,“所以,你為了不娶我,連着這種鬼話都能編排了?我才不管,哪怕你是皇帝,都得把我娶了。”
羅杭有點無力,目光到處找了找,將地上個荷包拿起了,從裏面摸出個印章,“認識嗎?”
“什麼成色啊,改日我送你個更好的。”
羅杭:……
見姑娘眨眨眼的看他,羅杭把世子印放在她手中,“你先拿着這個,你我的婚事不是小事,我會讓父親親自上門的,在此之前,你就在家裏等着我。”
他是喜歡惠弱弱的,不去也並非要決裂,到底是想回京交差了,在另外安排的。
不過這姑娘也太野蠻了,居然想買他,買賣不成仁義在也沒有了,直接就把他給睡了。
惠弱弱有點嫌棄,但也算羅杭送給她的定情信物了,總不能說廉價吧,就點點頭,“那好,那你快點來,我等你來娶我。”
羅杭把一盒子錢給她,“拿回去吧,娶你的錢我家還是有的。”
回了宅子的惠弱弱捏着印章樂呵了許久,就看丫鬟一副被雷劈的模樣進來。
“怎麼樣了啊,可把你姑爺的家底查清楚了?”她的看看要給羅杭補多少銀子了。
丫鬟戰戰兢兢,“羅杭,京城只有一個人叫羅杭的。”
惠弱弱好笑,“怎麼了?這肯定是真名,沒事,說吧,多窮你姑娘都受得了……”
“他,他是勇毅侯府羅家的世子爺!”丫鬟說著直接跪在了地上,“新科的探花郎!板上釘釘的下一任勇毅侯!”
***
羅杭見大半夜又來敲他房門的姑娘,真的是無奈的笑了,“你又怎麼了?明日我會先去你家登門的。”
他說著就朝屋裏走,絲毫沒發現惠弱弱看他的目光發生了變化。
又是一個盒子落到面前,不對,一個挺大的小箱子。
羅杭抱着手看她,淡笑,“這錢我不收,你是非要與我糾纏一宿了?我可沒聽過誰家提親先給錢的。”
惠弱弱搖搖頭,喃喃開口,“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世子爺!”
她把箱子推到羅杭跟前,又從懷裏摸出一個小冊子,“羅杭,看我盡地主之誼陪了你幾日,這事咱們就不提了,你看看這些夠不夠彌補你的……”
她怎麼知道路上隨便看上的公子哥,居然是侯府的世子爺,還被她給下藥睡了去。
惠弱弱生怕自個把惠家拖下水,把單子塞到羅杭手中,“若是,若是不夠,你就差人來告訴我,千萬別手軟。”
惠弱弱說完,給羅杭做了個禮,逃似的走了。
羅杭連她嘴裏的話都沒給聽全了,不過看姑娘那模樣,大概是專門去好好查了查他的身份,見着手裏的單子,他真的是笑出聲了。
嫁妝單子都先給他送來了,真當自個是聘不下來她了?
若是嫁給他了,眼下是世子夫人,日後就是侯夫人了。
若說下聘的排場,自然是不會委屈了他。
不過他的想想說辭,他那繼母有些看重姑娘的出身。
***
原本要回京的行程,因此羅學漏了重要的文書在上一個地方,兄弟二人便折道過去親自取,一來一去就是一個月,又回到原處休息了。
羅學是知道大哥要慌着回去給家裏說提親的事,他就打趣,“都到大嫂家門口了,大哥不瞅瞅?”
原本說好的提親,羅杭覺得自己去不能給足惠弱弱面子,就傳話去說的到時候同父親一道來。
羅杭想了想也對,卻是碰了一鼻子灰的回來,就看弟弟正磕着瓜子等着他的。
“笑什麼?”羅杭坐下。
羅學看大哥,“我笑大哥要娶不到媳婦了?”
他看大哥不解,嘆了口氣,“大嫂前日請了大夫過去,你猜怎麼著,給了一萬兩銀子的封口費,剛剛啊,她的心腹丫鬟瞧瞧從側門出來了,然後去了醫館一趟。”
羅杭蹙眉,“她病了?”
羅學哎了一聲,“大哥你是怎麼和大嫂說的?這都要殺你兒子了。”
“兒子?”羅杭更是一頭霧水。
羅學點點頭,“大哥,惠弱弱正準備殺你兒子呢,我看你之前說的什麼嫁妝單子,沒準就是人家接你生兒子的辛苦費,我聽說,惠家一直都想給惠弱弱找個上門女婿的,不希望這一個女娃遠嫁……”
羅學話都沒說完,羅杭就冷臉走了,他吩咐侍衛,“去給大哥添點氣勢,別搞出人命了。”
磕了半碟子瓜子,小廝就跑進來,手裏還拎着葯,“三少爺!搞錯了!惠弱弱不是買打胎的葯,是她昨日吃多了買點酸梅去了,那醫館的藥用的酸梅很好……”
“不是說懷孕了?”羅學曉得自個大哥沒心眼,早就在此處安排人專門注意惠弱弱的一舉一動的。
小廝就道:“是壞了,可拿的不是打胎葯。”
羅學暗道不好,“快去把叫去的侍衛叫回來!”
惠宅之中。
突然闖進來的羅杭直接朝着后宅去。
身後的兩排侍衛直把惠家上下嚇得夠嗆。
羅杭很少玩什麼世子爺的威風,眼下是被惠弱弱氣厲害了,直接讓一院子的人閉嘴跪在了地上。
門直接被他推開。
惠弱弱正在屋子裏頭小步走着,嘴裏哼着小調,摸着肚子打着嗝,一手搖着團扇,一手端着黑漆漆的酸梅湯。
聽着響動,惠弱弱眨眨眼,朝着外頭去,珠簾響動,就見羅杭直接朝着她來。
“你,你怎麼了來了?”
“我怎麼來了?惠弱弱,這話難道不是應該我問你?”羅杭看她手裏黑漆漆的湯藥,手指都一根根的捏緊了。
惠弱弱看他氣喘吁吁的,把手裏酸梅湯遞過去,“你喝嗎?”
“我不喝。”羅杭冷道。
惠弱弱哦了一聲,還是有點反胃,忙就要給自己灌一口下去,羅杭冷聲,“你喝一個試試,我若真要搞你惠家,你覺得你們承受得住幾日?”
惠弱弱錯愕極了,“酸梅湯是克你了?”
“酸梅湯?”羅杭微微一愣。
惠弱弱啊了一聲,把酸梅湯遞過去,“冰涼涼的正解渴呢,這兩日我吃多了不消化,這家醫館的梅子可好了,和太醫院送的貢品都一樣呢。”
羅杭鼻尖竄入酸氣,他怒火也一點一滴下來,“你可有事瞞着我?”
惠弱弱看他半晌,低頭摸着肚子,“我有孕了,可能不能不打啊,我想把它生下來,給我惠家做血脈,我真不知你是世子爺,不然我不會胡來的。”
“給你家做血脈?”羅杭看她。
惠弱弱嗯了一聲,“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是個商賈人家,所以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告訴任何人你是誰,這個孩子又是誰,和你家一點關係都沒有,等過兩年,我在給自己找個上門女婿……”
“我羅家的血脈,你敢讓它去叫旁人做父親?”羅杭真不知惠弱弱怎麼想的,“我何時說過嫌棄你出身的話?”
“你不會,你家裏人也會啊。”惠弱弱非常釋然,“你是來找我要銀子的嗎?你說吧。”
她早就等着羅杭來找她了。
羅杭看她半晌,着實無名火蹭蹭蹭的起來,拽着她的胳膊就朝外頭帶。
“你做什麼?你幹嘛!羅杭!”
被丟上了馬車,惠弱弱從未被這樣對待過,頓時來了氣,兩手撐着下巴不說話,羅杭也沒比她好到哪裏去,喝了半壺茶才把要罵她的怒火壓下去。
等着惠弱弱氣夠了,發現馬車還在走,立刻咦了一聲,撩開帘子去看,“你帶我去哪裏?”
“哪裏?”羅杭手裏茶盞重重一放,“你既有了我的骨肉,自然是要跟我回侯府了。”
惠弱弱瞪直了眼,“我去做什麼?你回去你的,我回去我的!”
“你腹中是我的骨血。”
“我給你錢了,你也收下了!現在它是我的!”惠弱弱叫板。
羅杭難得理會她,閉目養神起來。
他心道:你的,你們娘兩都是我的。
惠弱弱被羅杭一路的無視無言氣得又罵又撒潑,隨行的人知道這是未來的世子夫人,腹中還揣着一個,都是隨意她鬧騰。
直到入京了,惠弱弱才接受了現實,悶悶不樂,“你家不會喜歡我這樣的兒媳婦的。”
“你是與我在一起,又不和他們在一起。”羅杭帶着她下車,“我母親雖然是繼母,但卻極為尊重我,我父親一直都想抱孫兒,自然也不會多言,只是一點,把你那用錢砸人的習慣,給我收斂了。”
惠弱弱哦了一聲,望着森嚴的勇毅侯府,主動拉着羅杭的手,“真的不需要給你爹娘準備點見面禮嗎?要不然給個紅包吧?”
“你一會兒乖乖的就成。”羅杭叮囑他,他已經先給家裏寫信了,言明了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不認他就去給惠家做上門女婿,想來,也不會傷了和氣。
惠弱弱點點頭,“我覺得你名字不好聽,日後能給孩子取個一聽就很有錢的名諱嗎?”
“好,取個一聽就很有錢又金貴的名諱。”羅杭隨着她意識說,她感覺姑娘有點緊張,“沒事的,萬事都有我。”
羅杭的大婚讓整個京城都抖了抖,奈何人家羅家一句羅杭喜歡最重要,直接讓人閉嘴了。
而且,惠弱弱很爭氣,給侯府生了個男嬰。
才生產完的惠弱弱看兒子,戳着他的小臉,“怎麼娘們兮兮的……”
羅杭拍她的手,“這叫俊俏,沒聽產婆說嗎,從未見過怎麼白凈的孩子呢。”
惠弱弱還是繼續戳兒子的臉,問羅杭,“名字你想好了嗎?我覺得富貴就挺好的。”
羅杭看立志於把兒子戳哭的人,“就叫琪琅如何?”他的長子,又是侯府的嫡長孫,自然不能叫什麼富貴之流,不然兒子長大都不會放過這親娘,“這名字我想了許久,寓意好,又金貴,聽着就亮閃閃的。”
“琪琅,琪琅……”惠弱弱低聲念了幾遍,“是挺富貴的。”
羅杭將抱著兒子的妻子擁入懷中,“不管以後發生何事,都不用怕,我會好生護着你們母子的。”
惠弱弱靠着他懷中,“你母親太看重姑娘的出身,杭哥,我要你答應我,日後不管琅哥兒看上誰家的姑娘了,只要他喜歡,姑娘品性沒有問題,我們都要幫着他。”
羅杭輕輕一笑,把妻子腦袋壓在懷中,“好,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