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放開那個女孩。

第四章,放開那個女孩。

小傢伙被雨煙一腳給踹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又不敢發威。那叫一個窩火啊!

我看着他躺在地上,各種奇怪的臉譜在我眼前劃過。

“不許反抗!不然我們師徒兩的晚飯就沒戲了”我輕輕地提醒着他。

小徒弟很聽話地站了起來,對我心語道:“師傅,你這什麼法力啊?不靈光嘛。”

“你別急。等等再看。有好戲了。我讓你在美人面前大大地露露臉。”我安慰他道。

我知道,這裏還有其他的靈物。他在試探我的底線。或者是想試一試我的能耐呢。

好吧,就讓它先狂一狂。人狂有禍,天狂有雨。我會讓它乖乖伏法的。

“直走三步,左轉兩步,再右轉兩步,原地大笑三聲,然後大喊一聲:“老君有令!雷霆萬鈞之勢,專揍陰森暗影,不毛之地。赦!”母指扣緊中指無名指,作往外推狀。快去!”我以加密心音悄悄告訴了他。

小子可教也。他聽了我的話,順勢躲過了雨煙揮舞過去的巴掌,迅速走過去大喝了一聲。

乖乖!一個貓臉老太婆“噗通!”一聲從佛像上掉了下來。

她佝僂着老腰,揉着跌痛的屁股只罵娘。

“臭小子!你把我老太婆揪下來是為何故?”

“叫她收回她的法術。快!”我對小徒弟說道。

“快點收回你的法術。”我這徒弟真聽話。

“什麼什麼?你個小鬼頭。沒飯吃的時候是誰給你送饅頭的?恩將仇報的。”貓臉老太婆罵起了我的新徒弟。

雨煙見老太婆佝僂病似的,還滿臉的皺紋,身高不足一米。

也不管她是誰了。一個健步衝上去,蹦了我徒弟一腳。

罵道:“你個沒良心的東西。做乞丐也要有點骨氣啊!敢欺負救命恩人,還是個老人家。你這不是蛇蠍心腸嗎?你個壞蛋!十足地大惡人!你說你該不該打!嗯?”

我看出來了,徒弟要走火。

於是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命令他道:“不準還手!趕緊求老太婆收回法術。快!”

小傢伙一急,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婆婆,求求你啦!收回你的法術吧。”

老太婆爬了起來,罵我的小徒弟道:“臭小子!兩天不見,長本事啦啊!把老婆婆都給唬住了。算了,我就給小美女一個面子。饒你這一回啦。不過要等我走了才能讓她們醒過來。小子,先給我老老實實地說:這辦法是誰教你的?”

“裝蒜。就說你胡亂搞的。”我說道。

“沒有啊!我就那麼胡亂搞了一通!在一本漫畫書上看到的。”

“漫畫書?有這麼好的漫畫書啊!算了,當我沒問。”

老太婆說完,就要離開了。

“慢着!”小徒弟不知道要幹嘛。

“您老人家說話顛三倒四的,我們在哪裏見過啊?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小徒弟咋了,還不想放老太婆走了。

我怕他再挨揍,於是悄悄地對他說道:“讓她走。等混到晚飯吃,師傅我再告訴你!”

待老太婆走了片刻,只聽得一聲“哎呦!我怎麼睡著了。地上好冰涼啊!小姐!小姐!你在哪裏呢?”

雨煙聽到大媽媽醒過來了,也就顧不上剛才哪位貓臉老太婆了。趕緊把大媽媽扶了起來。

“徒弟,把師太扶起來。快!”我對我徒弟說道。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老師太念着佛號,微微睜開眼睛一看:還得了啊!有個男子正攙扶着自己。

師太念着佛號,用沒帶佛珠的那一隻手輕輕拿開了我徒弟的手,說道:“小施主,你怎麼會在寺里?老尼怎麼了?頭嗡嗡嗡叫。”

“跟她說她剛才摔倒了,是你救的她。”我教我徒弟說道。

“師太,您吶!剛剛摔倒了。我正在拜佛,看見了便過來扶你了。估計您是碰到頭了。”小徒弟說道。

“我也感到頭疼得厲害。小姐,我是不是把腦子摔壞了啊!”大媽媽明顯地還在糊塗之中。

哈哈!我的忘憂術不錯,洗腦比洗潔精還厲害。

“是不是凍的?師太,阿姨,我雖然沒看見你們是怎麼摔倒的。但是我看過了,你們頭上都沒有受傷的痕迹呢。”我徒弟話有點多了。

“小流氓,你都做了些什麼?嗯!快點說。不說我踢死你。”主人把我徒弟當她的下飯菜了。

哎!繞來繞去,還是要和她糾纏。

“我從城牆上跳過來時,師太和阿姨就已經倒在地上了。你愛信不信!”徒弟說的都是實話。

“哪你怎麼會知道大媽媽頭沒受傷?”主人本來就是蠻不講理的公主脾氣,這會遇上了幾輩子的冤家,不鬧安逸了,估計收不了場。

“別鬧了,小姐。我們還沒謝謝人家的救命之恩呢。”

大媽媽說道做到。

才跟小姐說完,回頭便對我徒弟說道:“小朋友,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啦。阿姨請你一晚上吃頓便飯。你要回家同你媽媽說一聲嗎?”

“大媽媽!為什麼要請他吃飯呀?你看他,臟死了。去我們家,我不得噁心好幾天哪。不要,大媽媽。我不要他去我們家。”主人明顯的有點狗眼看人低了。

“行,不去家裏。大媽媽在狀元樓擺一桌請他,行了吧?”

“也不行。要是請他去狀元樓,以後胭脂她們就不會和我玩了。”

見小姐還是不同意,大媽媽只好嘆了口氣。道:“哪怎麼辦?總不至於這個恩不報了吧!”

“沒事的。阿姨!本來也就不是我救了你們。不要放在心上。您們只是摔了一跤,我趕巧路過,扶了一把而已。沒有那麼嚴重。”我徒弟這話,差點沒嚇到我。還以為他會把我給供出來了呢!

“南無阿彌陀佛!小施主救命之恩不圖報,實在是慈悲心腸啊!佛主在天有靈,必然隨喜方便,賜你鴻福啊!一飯之恩是恩,救命之恩也是恩,善善相待,又何必以衣帽取人呢!小施主要是不嫌棄,以後只管來小廟吃齋。”

聽師太這麼說,大媽媽臉上很是難看。

想了想,對師太和我小徒弟說道:“師太,小朋友。你們別誤會。我家小姐只是嘴上不饒人,心裏其實也住着個活菩薩呢。你看看這大雪天的。小朋友,你媽媽也不給你加件衣裳,看你這小身板給凍的。跟阿姨走,阿姨給你置辦一身好行頭。保不齊一溜的小姑娘喜歡你呢!”

“阿姨。我沒有媽媽。”

“我說呢!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媽媽嘛。這麼冷的天,還給孩子穿這麼單薄的衣裳。你看看,我的兒啊!這都是多少天沒洗澡了?你看這蓬頭垢面,把個帥小伙給腌臢的。走走走!阿姨帶你去先洗一洗,然後給你換身新衣服,再給你謀份好差事。”

師太見居士如此說,便也幫着勸我這野慣了的小徒弟了。

“去吧!孩子。跟愛玲阿姨去,以後便不用到處流浪了。”

我看他還想打退堂鼓,於是把聲音放入了他的耳朵道:“答應她。不然師傅生氣了。”

“好吧!阿姨。我跟你去。”他信我的。哈哈!好徒弟,你真棒!

出了寺廟,我們一行四人冒着大街上洋洋洒洒地梨花櫻花,拐了幾個彎,就到了大洋百貨。

我很幸運,在這些事件中主人被大家冷落,又不好在外人面前跟大媽媽放對。無聊之中只好獨自把玩末靈,玩着玩着,就帶到脖子上去了。

天意,冥冥之中早已經註定了的。哈哈!感謝上天!

大媽媽打包小包地買了好幾包衣服,也給大小姐買了好幾套。

然後就帶着我們去了一家澡堂子,給我和小徒弟都洗了個朝,才又帶着我們去了一家日本料理店。

就在去料理店的路上,風雪裏沿面走來幾個小青年,打着黑雨傘,步履剛勁有力,東張西望地,時不時不停地往大媽媽身上瞅。

“徒弟,小心那幾個人。用你的狗爪貓爪什麼的,快速解決他們。”

我還沒說完,走在前面的已經靠近了大媽媽。

突然就搶起大媽媽手上的物品袋了。大媽媽反應也挺快,死死抓住不放手。

那年月,兵荒馬亂的。首府也不例外。

這徒弟,三兩下狗爪貓爪,將大媽媽身邊的幾個給撂倒了。

回頭正準備得瑟得瑟時,只見一個傢伙一手一把開山刀架在主人脖子上,一手指着小徒弟,嘶喊着道:“小鬼,把東西扔過來!不然我殺了這丫頭。”

這不是港台狗血劇,也不是在拍電影。

民國年間的金陵,比上海灘好不了多少。滿城風雨,兵匪一家,盜已無道,細奸漢奸到處都是。海寇細作滿地走,讓人防不勝防。

“跟他談判。先平息他的焦慮,然後慢慢把東西扔給他,待他撿東西時一招制敵。”我覺得這是個訓練徒弟的好機會。哈哈!

------題外話------

老太婆其實就是我徒弟的守護神,作品後面會給讀者朋友交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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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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