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章 皇家血脈
一聽到水蛭,燕寧驚恐的大叫。
韓蕊咯咯笑起來,笑得燕寧越發心裏發毛。
正是因為知道她怕水蛭,韓蕊才特意讓人去抓些水蛭來,她現在及其想要看到被折磨的崩潰的燕寧,來讓自己的心裏平衡一些,來償還她犯下的滔天大罪。
“我能幹什麼,當然是折磨你了。”
有下人搬來了一把竹編的藤椅,又放上了軟墊子,韓蕊施施然的坐下,瓜果點心,還有極品的碧螺春泡好的茶香在屋子裏蔓延開來。
她愜意的抿了一口,“嘖嘖”出聲,“還是母后宮裏的碧螺春味道最好。”
冷月難得的也跟着湊個趣:“太后宮裏的碧螺春是貢品,每年統共也就那麼一點,太后寵愛長公主,故而每年到宮裏便又到了長公主府里。”
韓蕊給她也倒了一杯,“陪本宮一起嘗嘗。”
冷月坦然的接了過來,一口飲盡,“很香,可屬下是粗人,這般好茶實在是糟蹋了。”
“你向來不耐煩學這些,極品碧螺春到你口中恐怕都沒嘗出味道來吧,果真是糟蹋了長公主的好茶。”
門外牡丹的聲音傳來,她穿了一件素白的衣裳,眉眼平和,“長公主怎麼在這?”
環顧四周,蛛網密佈,灰塵上都能推演沙盤了。
韓蕊努努嘴,示意她看燕寧:“這不是找點樂子嗎?如今也沒什麼好玩的事情了。”
牡丹蹙了蹙眉,“長公主,不如還是去外面吧,這地方簡直是污了您的千金貴體。”
“也好,把燕晨也拖出來。”
這會兒外面陽光明媚的,這屋子裏確實灰塵極多。
燕寧姐弟二人被蠻橫的從屋子裏拖出來,隔壁屋子的燕晨嚇得都尿褲子了,一股腥臊隨風飄散,拉扯他的下人嚇得面無人色,連忙跪地請罪:“請長公主責罰。”
冷月正打算動手,韓蕊舉起一隻纖纖玉手制止了她,臉上又是那風情萬種的笑,“他尿褲子了,跟你有什麼關係,為何你請罪。”
那婆子捉摸不透長公主的意思,她年紀大了,在府里又沒有什麼人脈,在這無人的後院裏伺候着,好不容易見到了長公主,原來還指着能巴結上長公主,藉此換個地方伺候,誰料這還沒開始便出了岔子,魂都要嚇飛了,可長公主一番話頓時讓她迷惑了。
不都說長公主規矩極嚴嗎?
這是什麼個意思?
冷月睨了她一眼:“長公主沒有怪罪,快起來吧。”
那婆子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來,訕訕的退後兩步,巴不得離燕晨遠一點,生怕他待會兒又做出什麼冒犯的事情,牽連到自己頭上來。
“壽光,我瞧着燕晨長得頗為俊俏,不如送到楚館去?”
她話音一落,燕寧便拚命的掙扎想要撲過來。
“燕蕊,你怎敢如此?他也是你的弟弟,是父皇的血脈,你怎能如此羞辱他?”
“這就受不住了?不過是做面首而已,本宮又沒有殺他,再說了,父皇可從未承認過有他這個兒子,是不是父皇的血脈還不一定呢?萬一是淑太妃那個反賊跟誰私通生下的野種,豈不是污了皇家血脈?”
燕寧還沒有反擊,她立刻又補了一刀。
“瞧我這記性,淑太妃如今只是一介罪婦,屍首是草席裹着直接扔到了皇陵里,連個牌位都沒有,念着她伺候父皇一場,這才將她扔進皇陵,否則,亂葬崗還是比較適合她。”
燕寧的眼睛裏幾乎要噴出火來,隨着韓蕊的話她掙扎得更加厲害了,扯得身上的傷口又裂開來,疼得她齜牙咧嘴。
“你們母女兩個賤人,賤人……”
她似乎詞窮了,只能重複這兩個字。
“掌嘴。”
韓蕊丹唇輕啟,立刻有粗壯的婆子上前左右開弓,一時之間,這偏僻的院外,只剩下巴掌打在皮肉上的聲音,噼啪作響。
“賤人,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那婆子剛剛住手,她立刻又開罵了。
“好哇,我等你變成鬼。”
韓蕊依舊言笑晏晏,牡丹捧給她一碟子梅子,“想着公主或許就兩日沒什麼胃口,這醬梅子酸酸甜甜的,是我讓人在大街上買的,公主嘗嘗看。”
“難得你有心了,我的確很喜歡吃梅子,府里的廚子做吃食總是要講究個色香味俱全,有時候不免糟蹋了食物原本的味道。”
二人乾脆旁若無人地聊起了吃食。
彷彿燕寧姐弟不存在一般,可事實上二人不僅存在,還遭受着痛苦的折磨。
等到有人將水蛭送來的時候,天邊漫天的火燒雲鋪展開來,是一幅秋日的濃墨重彩畫。
胭脂睡醒了過來伺候,瞧見自家主子和縣主二人相談甚歡,立刻默默地退了下去,吩咐廚房準備晚膳。
“把這些水蛭都放在她的身上。”
纖纖玉指所指的人正是燕寧。
小碗裏裝着的水蛭,揭開蓋子都在瘋狂的扭動身子,一會兒長一會兒短,一會兒肥,一會兒瘦,看着就讓人雞皮疙瘩一身。
燕寧又是一聲,瘋狂的搖頭可韓蕊已經轉過頭去跟牡丹談笑風生,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二姐,我錯了,你放過我吧,二姐,我再也不敢了,我絕對不敢了。”
意識到自己不論怎麼尖叫,不論怎麼掙扎都沒有用,那水蛭離自己越來越近,眼看着有人用筷子夾起來一條就要放在自己的身上,她嚇得鼻涕眼淚一起往外飆,終於服了軟。
“你可不要胡亂攀親戚,我可不是你的二姐,我可不敢有你這樣的妹妹。”
“二姐姐,我錯了,求二姐姐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絕對再也不敢了。”
因為恐懼,燕寧渾身冒汗,臉色通紅,傷口又開始滲血。
“晚了,我給過你太多次機會了,你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得寸進尺,好好享受吧,畢竟你也沒有幾天好日子可活了。”
先前那婆子終於有機會表現自己了,筷子上的水蛭還在不停的伸縮,她手一抖,那條水蛭落在了燕寧的脖子上。
感覺到脖子上一陣涼意,殺豬般的叫聲打破了這黃昏的寂靜。
“燕蕊,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眼看着掙不脫,也沒法將那條水蛭從脖子上扯下來,更多的水蛭已經落在了自己的傷口上,他選擇了破罐子破摔。
“長公主,不如咱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