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石頭屋事件6
我是一邊拖着腳步,一邊問着他:“我不吃飯,我就是來找你問問那車子。你怎麼可以把我車子開走了呢?那種小車子,你坐着也不舒服。”
包廂里,一個陌生男人的笑聲傳來:“喲,我們森少都會搶小女生的車了?”
周景森沒理會那陌生男人,就這麼推着我,坐到了餐桌旁:“那車子我開報廢廠去了。”
我的媽呀!我唯一的線索就這麼讓他弄沒了?我驚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仰着頭,怒瞪着他:“你怎麼可以這樣?那根本就不是你的車子?!”
他本來離我就近,我這麼突然站起來,對着他吼,他的眉頭稍稍皺了一下,上前一步,那壓迫感,讓我不得不後退。
一後退,我就跌回椅子上了。周景森俯下A身來,雙手撐着椅子兩邊把手,完全把我困在了椅子中。他身上那淡淡的煙味籠罩了我。被,被,被咚了嗎?
“那車子也不是你的,你這麼著急幹嘛?”
“你,你,你先讓開!”我緊張!緊張得控制不住得抬腳就朝着他的關鍵部位踹去。就算我踹不準,有這個動作,他也肯定要避開的。但是我抬起的腳,還沒使力呢,就已經被他的大手壓了下來。他那溫熱的手掌就這麼不輕不重地壓a在我的大腿上,我臉上一下就燒了起來。這男人給我壓迫感實在太強了。
一股子淡淡的香味混合在那煙味中,再次聽到他問着:“乖,別鬧。你要找那車子幹嘛?”
“我,我想要車牌號。查我那個親戚,他引我去哪裏,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我要找他。”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他說乖別鬧的時候,我一下就不緊張了,甚至,甚至還有種當初他救我一命的那種信任的感覺,就把什麼都說了。
他更俯下a身,靠近我:“嗯,車子我查過了,資料在我這。你好好吃飯,我直接把資料給你。”
“哦。”我應着,他才起身離開,坐在了另一張椅子上,長臂一伸,把一個文件袋遞到我面前。
這時候,我才看清楚整個包廂。這裏的裝修就跟家裏的餐廳差不多,方形的鋼化玻璃桌,上面放着小電飯鍋,還有好幾道菜。桌邊除了周景森還有之前說話的陌生男人。現在那陌生男人,就那麼直勾勾看着他,對着她笑着。
周景森拿起了乾淨的小碗,給我盛了飯,並對那陌生男人說:“吃你的吧。元宵,你也好好吃飯,不用管他。”
我沒急着吃飯,而的打開了那文件袋。
最上面的是車輛行駛證的複印件,我那極品親戚的名字叫“元零”。翻看下面的資料,有着更詳細的內容。元零,大專學歷,職業模特,祖籍,龍水村。是我親戚錯不了了。
而下面的資料里,還有好幾張他的工作照。在後面就是一張攝影師的資料表。上面寫着,名字范樹,行業稱呼老樹。
“這個老樹是誰?”我問着。
“元零在這兩年的時間裏,都是跟老樹在合作的。他之前開車到我那修理車的時候,也是老樹在外面等着他。之後他們兩就失蹤了。直到現在,我們查不到元零在哪。你算是元零失蹤前最後一個聯繫的人。”
“那老樹呢?他們不是應該在一起嗎?”我怎麼就成最後聯繫人了?他不是跟老樹一起離開的嗎?再說,我可不相信天上掉餅的事。難道我那極品親戚,還真的給我送房送車,就因為他知道自己要失蹤了?
“老樹在昨天晚上死在家裏了。”周景森回答得很平穩,我卻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死了?難道元零也死了,只是我們還不知道他死在哪個角落裏。或者說,我爸難道也早就死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失蹤,而是全都死了?
我好一會,才穩了神,收好那些資料,看着面前都已經擺好的碗筷,這不吃好像太不禮貌了。畢竟人家幫了那麼大的忙,資料都直接送我面前了。
我端起了碗,輕聲說著:“謝謝你啊。你為什麼要查這個?”
周景森說道:“人家都把車子開到我那,擺明着利用我了,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我也想找到他,然後拖出來,打一頓。”
我縮縮脖子,低頭吃飯。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就在看着我。他什麼意思啊?看我就看我吧,難道他是找不到我那親戚,想連着我一塊打一頓?
打?我想到了在那地下室里,他殺蛇的畫面來。那身體爆發出來的力量,那種荷爾蒙爆表的感覺。
等等,好好吃飯,我想這些幹嘛?
我也就隨便吃了幾口,一邊聽着他說著:“一會我去老樹那找線索,你要不要一起?”
“一起!這本來就是我的事情。”我應着。抬頭看他,他已經吃飽了,歪着頭,正點着煙,那動作,那角度,這男人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帥啊。
挺尷尬的,我也沒吃多少就起身去洗手間了。我這剛走出包廂,就聽着裏面的陌生男人對周景森說著:“喜歡這類的?難怪我妹想爬你床,都沒成功。”
八卦?我職業的敏A感讓我趕緊關上門,再打開個小縫,聽着裏面的聲音。
“一個挺好玩的小孩而已。”
“跟你比,確實是小孩。別說,你跟她說話的字數都多點了。”陌生男人笑着,“你這是打算老牛吃嫩草?”
“零件不匹配!”
“也對,你長這樣的,糙男人一個。那妹子叫元宵?軟軟糯糯的,嬌嬌小小的一個丫頭,估計零件還真匹配不上。”
那邊,有服務生過來了,我趕緊站直了,走向了一旁的洗手間。只是腦海里一直再想着,他們說是零件不匹配是什麼意思?還有,我怎麼就成了一個挺好玩的小孩了?我是成年人好嗎?我也是有女性魅力的,怎麼就成小孩了?我就在洗手間裏,給米蟲發去了信息。
“喂,親愛的蟲,什麼叫零件不匹配?”
那邊回復得很快:“??”
“就是說一男一女。”
“哈哈哈哈哈哈”他習慣性的一串哈哈打了過來。我就等着他的下一條信息,“一個網上的笑話。說非洲黑人的第三條腿,很粗很長,易拉罐的那種。而我們這邊女人,嬌小點的,在那種事上,零件不匹配。元宵,你是要笑死我嗎?”
我捏着手機,狠狠咬咬唇,那兩男人都不是什麼好貨色。我就離開那麼一下,他們竟然就,就,這叫什麼?yy我?不對,不對,沒y,零件不匹配呢。我努力喘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怒意。要不是一會還要跟那人去老樹家找找線索,我現在肯定轉身就走。
也幸虧這是私人會所,人少,服務好,洗手間裏還是香噴噴的那種。要不我就更漚得慌了。
吃過飯,磨蹭到了天黑,那陌生男人送我們出門。我還是禮貌地說了一聲:“謝謝你招待的晚飯。”
陌生男人也對我笑了笑:“不用謝我,謝你身邊是森少吧。這浮生,是他的小廚房。你以後也可以經常來這裏吃飯。”
我是帶着滿心的疑惑,跟着周景森走向了地下停車場。當然不是我那小QQ了,而是他之前開的那越野。也只有這種大型SUV才能配得上他的身材了,我想着。
車子上,我坐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看着車子朝着郊外駛去。氣氛有點尷尬,只能找着話聊。“那個人為什麼叫你森少?”
“朋友都這麼叫。”
“那以後我也叫你森少吧。”
他沒回答。我繼續問着:“他說,浮生是你是小廚房?我只知道浮生在市裡很出名的。這裏的飯菜都很好吃,很有家的感覺。會員卡都很難辦。上次我一朋友老公,過生日的時候,就是在浮生,她還發照片炫耀了好幾天呢。怎麼就成你是小廚房了?”
“我剛來明南的時候,吃不慣這裏的菜。就自己開一家小餐廳。”
好吧,原來市裡人哪來炫耀的浮生會員卡,只是人家因為吃不慣,開的小餐廳而已。我心裏納悶了,這個周景森好像有背景呢!我要找個人好好打聽一下。
發覺跟這人聊天有點尷尬,我還是看向了外面的景色。
車子在郊外一片老房子停了下來。我有些緊張地把剛才聽到的話都過了一遍。他是說,老樹昨晚上死在家裏了。然後我們現在要去他那找線索。我以為,我們是要去看死人的。結果,他把我拉到了這老房子裏,沒有一點剛死人的模樣。原來我們要去的不是他死的那個家,而是他的工作室。
周景森走到一家掛着“老樹攝影工作室”牌子的拉閘門前,看了看那拉閘門的鎖,重新回到車子上,抽出一根短撬棍,就這麼上手了。
“喂喂喂,你別......”
“噠”門被撬開了,就這麼幾秒鐘,他是不是人啊?他是看都看沒我一眼,就拉開了拉閘門,走了進去。
我還在他那暴力的震驚中,幾秒鐘后,裏面的燈亮了起來。玻璃門裏,可以看到裏面的工作枱面,雜亂的攝影器材,牆上還貼着很多合影,還有好幾張是元零的商業照。旁邊一個小樓梯,可以上到二樓的閣樓上。
周景森已經坐在電腦前,打開了電腦。我這才走了進去,還怕被人看到,把那拉閘門又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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