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石頭屋事件5
我又不是小孩子,聽出他話里的意思。趕緊胡亂擦着臉上的眼淚,努力控制不哭。周景森朝着我伸出手,似乎是要拉我起來。只是我這喘息都不穩,就這麼坐起身來,坐在地上穩定着情緒。
他輕輕嘆了口氣,蹲下A身來,低下頭,靠近我說著:“就這麼怕大蛇?它都已經死了。”
我努力吸着鼻子:“我,我是,是以為,你要,要殺了我。”
“呵”耳邊是男人低沉的笑聲。
被他笑了!這種感覺真不好。我輕輕推了他一下,這次他順着我的力道讓開了,我也站了起來。
周景森看看身上那被濺到的一大片血跡,直接脫下了衣服,露出裏面黑色的工裝背心來。那背心根本就遮不住他的胸肌,但是他是一點也不在乎的吐了氣,收了自己的匕首和工兵鏟,才說著:“走吧。”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把抽屜里的磁帶都拿手裏了。
我小心避開地上大蛇的屍體,就朝着樓梯走去了。還沒走出樓梯就看到了在上面伸長脖子往下看的米蟲。他那麼胖的一身肉,把外面的陽光都擋住了。
“元宵?元宵?你們沒事吧?”
我咬着唇,努力平復想要哭出來的感覺,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了。
米蟲讓開了路,在周景森走上來的時候,他說著:“跑得挺快的吧,小胖子。就該留你在下面喂蛇。”
周景森看看自己那帶着血跡的外套,直接往一旁的草叢裏丟了。“走吧。回去。”
聽到回去的命令,我趕緊抬腳跟上他。似乎只有跟好他,才是安全。只是前面的周景森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一回身,我就直接撞到了他的胸口了。他身上那淡淡的煙草味,籠住了我。他的胸肌堅硬,一下撞疼了我。其實也不疼,就是有那麼點感覺而已。只是在被驚嚇過後,我有軟弱的那麼一點點痛感,都控制不住地掉眼淚了。
米蟲看着我哭,急着想要擁住我,卻被周景森伸過來的手擋開了。周景森雙手伸出,直接把我輕輕擁入懷中。我的臉頰貼着他的胸肌,溫熱的,他身上的味道是那種淡淡煙草味中,還帶着,一絲絲不易察覺的香味。
他輕聲在我頭頂說著:“沒事了,別哭,別哭。有我在呢。”
就這麼簡單的幾句話,就彷彿帶着魔力一般,我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他也放開了我。還特意低下頭,靠近我,低聲說著:“跟好我,不哭了。”
回到車子上,周景森拿出了自己帶來的衣服穿上,才招呼着我們上車。我是不願意說話,就這麼靠着車窗看着外面的景色不停後退。
米蟲在另一邊玩着手機。應該是給我發了好幾條信息,我是連看手機的力氣都沒有了。不理會他。
晚上,我們又回到了那溫泉酒店。只是這次,誰也沒心情玩了。我一直在房間裏,賴在床上不願動。終於有力氣看看手機的時候,才看到米蟲給我發的信息。
“元宵,你跟那個司機怪怪的。”
“你不會喜歡上那男人了吧?”
“元宵,看一下手機啊。那蛇是什麼蛇?保護動物嗎?你們後來怎麼做的。好奇死我了,你趕緊跟我說說啊。”
“我確定,你喜歡上那猥瑣男了。別往了,他人品不咋樣,還在溫泉池邊,特意看你屁a股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我癱在床上,丟開了手機,想到了今天那個特別的感覺。我在很驚慌,有種心裏崩潰的情況下,他只是輕輕擁着我,跟我說幾句話,我就好像完全跟着他的話,平復下來了。還有前天住在酒店裏的時候一樣。大半夜的在池子邊看到他,他問我,他好看嗎。這種事情,不是應該懟回去嗎?我卻完全跟着他的話,點頭承認了。
好像,他能控制我的心理一樣。
我閉上眼睛,腦海里,卻再一次出現了他今天斬殺大蛇的模樣。那種荷爾蒙爆表的感覺,那種近距離的接觸。
不管怎麼說,周景森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車子回到市區的時候,我把四百塊錢放在了副駕駛座位上,笑道:“謝謝你。嗯,救命之恩。改天請你吃飯。”
周景森伸過手來拿走了錢,說著:“好。下次去哪需要司家的話,找我,一天一百不漲價。”
***
從石頭屋回來,好好上了兩天班,我就開始着手從石頭屋拿出的那些東西了。我肯定,我那極品親戚不是為了讓我去賣石頭才把我引到那裏去的。
但是哪裏還有什麼呢?冰箱?賣舊貨也不過二十塊的東西。書桌?錄音機?還是邀請我去蛇肉燒烤?
我更傾向於,那些磁帶和密封栓。
我接着外出的機會,去了市裏的舊貨市場。走了一個多小時,才找到了一個可以播放磁帶的復讀機。
捧着二十塊錢買來的復讀機,回到家,坐在我的電腦桌前,用小刷子,刷掉上面的灰塵,再小心翼翼地放在卡槽里,播放着。
六盒,我怕遺漏了哪怕一點點的信息,也是一點不放過的全聽了一遍。
有三盒直接攪成一團了,我還要修復讀機呢。弄了整整一晚上,就聽到了幾個詞語。“標本不夠”“他們來了”“龍74失敗”。
標本?代碼?失敗?我想破腦洞,給出了分析。曾經,有個有錢人,在石頭屋地下室做研究,但是後來有什麼事,他需要趕緊走,他收拾了東西,卻遺漏了一部分。至於那個冰箱是因為標本需要用到冰箱冷藏,還是他住在那麼偏遠的地方,為了不讓人知道他的研究,而少上街,冰箱就是冷藏食物的。這個就沒辦法確定。
而很多年後,他的極品親戚知道了這件事,但是極品親戚由於某些原因,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他用特別的方法找到有親媛關係的我,希望我了解這件事。但是,我了解以後能做什麼?毛用都沒有!
不!還有點用。我爸當初也是收到一張相片,才找過去,然後失蹤的。要是這次我也失蹤了的話,那就跟我爸當初的經歷一模一樣了。
也就是說,在這很多年的時間裏,其實有不少人都了解過這個問題。然後就沒然後了,去了解這件事的人,都沒下文了。
我的撐着一整夜沒睡的腦袋想出這些的。然後去上班,在辦公室里趴桌子睡了一早上。下午腦袋清醒一點之後,繼續想就發現了我自己的思路也有問題。
開局一張圖,然後跟着圖找過去,失蹤的人有我爸。我並沒失蹤啊。那個極品親戚肯定也了解這件事,要不他不會這麼準確地給我指出那石頭屋子。那麼他有沒有失蹤呢?
我爸都失蹤這麼多年了,我不打算去找他。時間久遠,有點不靠譜的感覺。但是那個給我快遞半裸a照的極品親戚,肯定是近期出現過的。去查他,應該靠譜點。
打定了主意后,我就制定了我的計劃。我要從那輛二手車查起。有車牌還怕找不到人嗎?
我是提前一小時下班,騎着我的小綿羊去了那修理廠的。在出發之前,我可是給周景森發了兩條信息,本着至少算是個熟人好說話的原則,他竟然不回復我。我只能自己一個人過去了。
只是再次站在那修理廠大門的時候,我卻懵了。我極品親戚那小車車去哪了?那麼大個修理廠,也沒什麼障礙物,一眼就能把裏面的車子看完了。全是豪車啊,我的小車車哪去了?
“小姐,有事嗎?車子什麼問題?”一個學徒工迎上來問着。
我指着之前放這我那小車子的位置問着:“那裏,原來那輛奇瑞呢?就是刮到大門的那輛。”就算車子不是我的,但是我也心疼啊。而且現在我是特意過來拍車牌號,要找車主人的,現在車都不見了。
學徒工笑眯眯說著:“那車子修好了,在外面試車呢。你提車單呢?”
這種說法,我還是了解的。修理廠不能把人家送來維修的車子開出去用。要是真有人開出去了,都說是在外面試車呢。
我有些生氣地嘟着嘴,掏出了手機,直接給周景森打去了一個語音通話。“喂,周景森,我親戚那車子被人開出去了。”
手機里傳來了周景森的聲音:“我開出來的。”
“啊?!”我驚呼着。想着就他那高大的身材,塞進小奇瑞里,畫面多不協調啊。而且他那人,不是開那種SUV的嗎?怎麼會開走我的小奇瑞呢?
“你過來,市中心步行街,浮生餐廳。”
這種人怎麼能把客人的車子開出去玩呢?我氣呼呼地掛了電話,騎上我的小綿羊,就直接往市中心去了。我是真的想不明白,那種男人,為什麼會開走我的小奇瑞呢?
浮生餐廳在我們市裡很有名,那是一家在繁華街道上的私人會所。據說沒有會員卡,是連門都進不去的那種。
我也不是那種傻乎乎的女人,站在浮生餐廳樓下的時候,我再次給周景森打電話,讓他下樓。本想着他下來了,我問出那車子車牌號就行了。但是現實是,他下樓了,一隻手直接擁着我,往裏帶。
就他那大手,我連避開的可能都沒有,就這麼被他推a進了浮生餐廳里。人家私人會所,漂亮得不得了。他是直接把我推到了一間包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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