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兄弟倆聚首小王莊
望月樓上,小瘋子與葉有神兄弟相聚,濁酒對飲,互訴江湖中事。
葉有神眼神犀利,言辭懇切道:“大哥,小弟有一事不明,還請大哥賜教?”
“你我兄弟八拜之交,但講無妨。”
“大哥,日前小弟途徑武昌府,只見很多大戶人家高堂之上懸挂紙鶴,可是大哥授意所為?”
小瘋子一飲而盡道:“正是。”
“奧,還真的是大哥主意,可是據小弟暗訪,多處是長江幫名下產業,難道大哥與哪長江幫有所淵源不成?”
“兄弟,你我刎頸之交,同生共死。實不相瞞在下家父曾行醫武昌府,與長江幫主吳子牛乃是結義兄弟。故我稱吳幫主為大伯,先前在下途徑武昌府聽聞兄弟也在武昌府行俠,因事情緊迫未及與兄弟相見,便匆匆離去,又怕兄弟與吳伯父橫生誤會,便跟大伯道明你我之事,我想兄弟定然會賣我這個人情,也知我到過武昌。”
葉有神點頭沉思,微笑道:“大哥哪裏話來,一日為兄,終生為兄,大哥授意小弟怎敢違背。”
二兄弟再次敘談良久,最後臨別之時,小瘋子對葉有神鄭重其事的道:“兄弟,最近成都府內所發盜案,我知非我兄弟所為,你我分手之後,你可以速去成都府衙,告知哪三個師侄,要想破案,明日一早暗中跟隨城南花家二少爺的管家,此人姓仇,會扮作給蜀王府左衛指揮使司衙門送菜老農,此人獨輪車上所裝之物,定有收穫。
那些不義之財皆來源於眉州富商大戶,可派快馬一查便知真偽。暗中授意哪三個師侄,暫時不要驚動花家二少,此人背後好似有公門中人主使,還好似有江湖勢力參入,建議其順藤摸瓜,查明原委,切記切記。”
葉有神聞聽大駭不已,大哥看似瘋瘋癲癲,總是讓人看不透,摸不清,含笑點頭,一一記下。
小瘋子臨行前告知葉有神如有要事,你我兄弟在城南小王莊相聚,說罷便分手而去。
葉有神望義兄遠去,總感覺兄弟倆相聚意猶未盡,義兄今日一改往日性情,總有一種欲言又止的猶豫,隱隱之中好似義兄有事隱瞞,便不再想還是正事要緊,便結賬而去。
次日辰時,天色剛亮,小王莊西南籬笆院中,只見從柴門中踱出一人,行動緩慢,臉上皺紋橫生,頭髮白黑相間,身材更是弱不禁風,正是哪花家二娘,肩挑一擔青菜步履蹣跚,亦步亦趨,在薄霧之中慢慢而去。
遠處小瘋子望岳母老瘦身影,心中一陣酸楚,眼中似是水蒙蒙有物遮擋。
直至午時過後,岳母才拖着疲憊身軀珊珊而歸,籮筐內還有少半青菜已然打蔫。小瘋子眼疾手快,近前將擔挑從岳母肩頭取下,老婦人眼露慈祥,連聲道謝,小瘋子不言不語,幫其拿至院中。
花二娘一臉懵懂,只見眼前小哥生的眉清目秀,長發扎束置於腦後,麻布衣衫着身,腰扎包裹,還以為是過路小子,再看此子眼神清澈如水,便母性生憐,輕聲道:“小兄弟你怎麼獨自一人行路,沒有家人陪同啊?”
小瘋子一笑道:“大娘,我獨自一人習慣了,人多礙事,不用擔心。”
花二娘眼神中飄過一陣憐憫,還以為是家道中落,無親無故。連忙招呼小瘋子到茅屋內落座,還端來一晚水讓小瘋子飲用,小瘋子雙手接過,感慨萬千。
花二娘柔聲道:“孩子餓了吧,你等等,大娘去做些吃的來。”
小瘋子離家已久,今日親情附身怎不感動,見岳母獨居陋室,陳設簡陋,每日青菜度日還好生不舍,便起身來至花二娘眼前。
花二娘自從這個小人進屋,便不時的觀望,見此子眉宇間睿智清明,便心生愛戀,畢竟是母親心性,拿自心比人心罷了。再見小瘋子起身近前,雙目含淚,便更是憐憫不已。
只見小瘋子近前來,從懷中掏出一物,雙手顫巍巍交到花二娘眼前。
花二娘不看則已,一看大驚失色,眼望小瘋子手中銀簪,顫抖雙手激動的雙唇發抖,淚水順流而下問道:“此物你從何處而來?”
小瘋子慌忙跪倒在地道:“母親大人容稟,您老有所不知,我姓風名易飛,與花語柔機緣巧合下私定終身,身旁只有柔姐恩師提籃婆冷婆婆和兩位師姐見證。
如今柔姐和師傅有要事,暫且不能來您眼前盡孝,柔姐便讓我持銀簪前來與您老相見,一盡孝道。”
花二娘聞聽此言,用乾癟老手一擦眼角淚水,露出難得笑容,雙手將小瘋子攙扶起來道:“好,好好孩子,起來說話。”
小瘋子站起身來,母子二人便坐在破舊板凳上,小瘋子隱去花語柔師門罹難一事,其餘皆告知這未來岳母,花二娘聞聽喜不自禁,雖然這小女婿小自己女兒幾歲,可是卻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也是越看心裏越是喜歡。
小瘋子一看只顧說話了,連忙將帶來燒雞,肥肉從包裹的荷葉包中取出,依供岳母食用,這麼多年以來,花二娘哪曾吃過如此人間美味,連忙撕雞腿遞給小瘋子先吃,小瘋子連忙推讓,心中卻五味雜陳,酸楚連連。
自這之後,小瘋子便顛前跑后,盡心侍奉岳母,山珍海味採買不斷,岳母本身無病無災,只是虛弱而已。經過小瘋子一番孝心短暫幾日老婦人臉色紅光撲面,神采奕奕。
此地畢竟是鄉野村下,民風淳樸,周圍鄰居聽聞花老太家來了一個小女婿也是好奇探望。見此人雖年紀不大卻相處得體,落落大方,出手闊綽,東家一斤肉,西家一壺酒,弄得四鄰五舍倒是一時的抹不開。
這日小瘋子手提兩隻老母雞哼小曲剛邁進籬笆院內,突然間聞聽茅屋內有人說話。便三步並作兩步進入屋內,花二娘早就看見賢婿歸來,便起身招手道:“飛兒,這位公子說是你的兄弟?”
誰知花二娘語音未落,便見葉有神疾步向前,單膝跪地,朗聲道:“大哥,小弟拜見,請恕小弟未能及時前來拜叩伯母個大哥。”
小瘋子哈哈一笑,得意忘形之下太乙內力旋即飄至葉有神膝下。輕微微將其用內力托起。誰知那葉有神驚恐中如見厲鬼,噔噔噔倒退數步,臉上表情更是難以形容。
此拂袖神功武林中有幾人能為,再看眼前義兄氣定神閑,彷彿無事發生一般。值此內力傾吐之瞬,似乎有一股沉厚內力要將自身整個托起,怎不心驚,怎不駭然,眼前兄弟此自己改小五歲,輕功身法冠絕古今,自己更是望塵莫及,而一身內力更是駭人聽聞,自己恩師弘一道長也未曾見過有如此功力。
那花二娘被此人一番叩拜之禮也是驚訝不已,自己女婿怎會能是此人大哥,難道自家這個小婿神劇異能不成,驚恐的手捂唇齒,神色詫異。
小瘋子潸然一笑,一把將葉有神手臂抓住按在板凳之上,誰知那葉有神驀然站起,抱拳施禮道:“大哥,小弟實在不知您已成家,更是不知伯母乃是您岳母,失禮之處,大哥海涵。”
此言一出,小瘋子被羞的面紅耳赤,無地自容,尷尬羞道:“讓兄弟見笑了,我與娘子還未成親。”
花二娘笑吟吟近前來替女婿解圍道:“哎呀你們還真的是兄弟,孩子你有所不知,小婿與我家女兒雖然未行周公之禮,可是已有小女恩師提籃婆做媒,老身也認定這個女婿。”
此番解圍之語外人看似平常,可是在這個江湖閱歷頗豐的葉有神心中猶如晴天霹靂,‘提籃婆’一詞太過響亮,江湖五秘之一的紫眉山凌雲榭閣主提籃婆,江湖中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凌雲步’冠絕寰宇,‘天女散花’暗器手法更是神鬼皆愁。‘紫眉太虛劍法’神出鬼沒,劍似游龍,靈動飛仙。
葉有神驚恐的手捂兩面,故作鎮靜,一把將小瘋子衣袖扯住,魂不附體道:“大哥,你還有多少秘密不被小弟得知,大嫂原來是提籃前輩高足,‘飛天十二仙子’之一啊!大哥您到底是何方神聖呀?”
一旁發愣的花二娘更是摸不着頭腦,侃侃道:“什麼仙子,什麼飛天!”
小瘋子哈哈一笑,將岳母扶至座位之上,解釋道:“岳母大人您有所不知,提籃婆的大名在當今我大明天下武林中如雷貫耳,柔姐和十幾位姐姐除惡務盡,行俠仗義之舉不讓鬚眉。”一番話聽的花二娘欣慰不已,連連點頭。
花二娘便在一片慰籍中,起身笑眯眯而去,前去準備飯菜,用以招待這結義兄弟倆。
晚風習習,小王莊外一小丘之上,小瘋子與葉有神二人沐浴晚風,相互訴說近日瑣事。
“大哥,果真如您所料,三個小子秘密將仇管家拘捕,廢了好大的一番功夫這小老兒才如實招供。
花家二少乃是天鷹教鬼隱門人,天鷹教自從多年前在呂梁山中精英盡折,鎩羽而歸,便在江湖中銷聲匿跡。誰料想經過十幾年蜇機待伏,養精蓄銳,便想重新一雪前恥崛起江湖。花二少便是天鷹教下屬八門之一的鬼隱門人,這鬼隱門又下屬五宗,花千樹便是西宗宗主,哪仇金乃是副宗主。
不知為何,旬月前天鷹教突然派人持天鷹黑玉令蒞臨成都府,令西宗宗主花千樹暗地搜羅金銀,以備急需,而傳達此令者正是蜀王衛隊指揮使胡光宗。
花二少自然知道此中厲害,胡光宗手中掌管左衛近五千兵馬,且個個以一當十,驍勇善戰,當然不敢怠慢,全力以赴,假我之名強取豪奪。大哥你看今日時局,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瘋子聞聽默然不語,冷靜沉思,手摸下巴,眼望長空,久久才道:“兄弟,你還不知這花千樹與在下是何關係吧?”
葉有神聞聽一臉茫然,不知何解。小瘋子悠然一笑道:“花千樹乃是在下的二舅哥。”
“啊?這,這,這可如何是好,還請大哥示下。”
“你小子少拿話諷我,什麼狗屁示下,如果我想徇私舞弊,就不會告訴你那仇管家一事了。”小瘋子洋裝怒道。
“大哥英明,大哥英明啊!”
“少溜須!兄弟你有所不知,我那未過門的嬌妻花語柔與這花家二少雖然是同父異母,可是從小到大沒少受其欺凌,我那岳母乃是丫鬟出身,受盡那花家兩位公子和大娘的欺辱,否則怎會在這小村茅舍中艱難度日。”
葉有神聞聽一臉同情,再聯想到自己從小兄弟二人相依為命,受盡人間白眼,多虧師傅下山尋訪道友,見二人根骨奇佳,收為門徒,否則不知死了幾回了,心中怎不浮想聯翩。
又聽義兄道:“兄弟,天鷹教醞釀已久,恐怕將有大事發生,花二少先暫時擱置一旁,由我去擺平一切,還是讓曾方儘快與官家商量對策,你還不知,這鬼隱門行事詭秘,其中有不少人秘密棲身在江湖各大門派甚是是公門之中,伺機而動。
據我無意中得知,韃靼小王子巴圖自從統一蒙古各個部落後便蠢蠢欲動,伺機想偷取我大明疆土。想你我皆是漢人怎可被外族欺辱。那天鷹教只是其馬前卒而已,一是想藉助西夏餘孽和韃靼兵馬,聯合西番各部意圖不軌。
天鷹教秘會中原武林卧底之人,先統帥武林以做內應,到時我大明子民又是一番血雨腥風,流離失所,小兄我得知此事也是心急如焚。不知兄弟你如何看法?”
葉有神一臉驚恐之態,隨後又咬牙切齒憤恨不已,道:“大哥,以我之意,還是應該知會我大明邊軍,早做防範,我明早就趕回成都府,讓那三個師侄分頭稟報。
大哥您說鬼隱門隱匿在各個門派中,還是讓師侄儘快回山稟報我峨眉派,先剷除內鬼,廣發武林貼與各個門派,早早提防。”
小瘋子眼珠一轉狡黠問道:“他們幾人怎會夠,你就不會回山去稟報你的授業恩師弘一道長知曉?”
葉有神更加駭然,嘴巴張的老大,彷彿能塞進兩個雞蛋,暗道:我這結義兄弟是人是鬼,怎麼連我的出身來歷知道的如此一清二楚,真真匪夷所思。
便一臉傻笑道:“大哥真神人也,您怎會知道我師門一事,如此這般小弟我有種被人扒光了,裸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樣。”
小瘋子一臉悲傷,用手拉着葉有神,目光中眼含淚花,便將葉無神殞命,弘一與天弘二人決鬥峰頭,武院院主法明暗施毒手一事跟葉有神講了個清楚。
葉有神還未聽完,就見其撲騰一聲心痛的便癱倒在地,淚雨滂沱,嚎啕大哭,手拽小瘋子雙手顯得如此無助,令小瘋子也是心酸不已。
葉有神想起自幼與弟弟二人相依為命,要飯為生,被恩師收留,如今卻陰陽兩隔,痛不欲生。
哭徹良久,將眼淚一擦,眼神中被憤恨佔據,鋼牙被咬的咔咔作響,眼神剛毅看小瘋子道:“大哥,如今我就只有你這一個親人了,大哥您教教我該如何是好啊?”
小瘋子眼看自己結義兄弟如此傷悲,也是感同身受,凄然道:“兄弟,你之弟也是我之弟,我那晚義憤填膺將哪武院院主法明當場便廢去武功,現在想來小兄我錯算一事。哪武院院主可能與天鷹教也有莫大關係,兄弟你應該速回峨眉九老洞去面陳你師傅弘一道長,不要婦人之仁,非要守住峨眉山哪一些什麼道門基業。如今禪宗自從被太祖皇帝授意弘揚,我道家在峨眉已是每況愈下,今不如昔,還是速勸你師傅和門人,離開峨眉,同心戮力悉心經營青城派為上。兄弟,你看如何?”
葉有神抬淚眼看向瘋子,沮喪道:“大哥,此事甚好,可是我弟弟的仇怎能不報啊?”
小瘋子一陣茫然,不知如何作答,又聽葉有神道:“大哥,你我兄弟二人結拜,您萬萬不可坐視不理,您恪守門規,從未跟小弟提及您師門一事,小弟也不敢多問。可是您胸羅萬象,功力通玄,今日您哪輕輕拂袖所蘊藏功力高深莫測,就忍心看我們親人被人殺戮?”
“哪你想如何報仇雪恨?”
“如若有大哥相助,小弟定親手為弟報仇。大哥您知曉,小弟我除了輕功身法還堪一用外,手上功夫很難與其爭鋒。”
小瘋子一時陷入兩難,踱步在這小丘之上,不知可否。心中卻也是愧恨不已,身為堂堂七尺男兒,怎能不懷正義,憫蒼生,如若不為,生又何用?
一咬牙道:“好,為兄弟,小瘋子我甘願兩肋插刀,兄弟你起來,隨我來。”說罷便飛身而去。
來至一空曠之地,四野無人,夜色寂寥,除蟲鳴風動,四下無人,隨手摺兩段樹枝在手,一人一塊,握在手中,厲聲說道:“兄弟,今日小兄便成全你報仇心切,也不妄你我在這世上走一遭。今日我傳你刀法三招,以斬盡天下魑魅魍魎之徒。”
葉有神聞聽大喜,別看這小兄弟平常嬉笑頑劣,自從今日一見其霸氣內力偶然外露,便不再懷疑。
“兄弟,你先看好,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內力激吐可殺萬物,先看我第一招茹毛飲血,這一招前後共分一十八種變化,看好了。”
說話間,小瘋子提太乙內力,腳下不丁不八,倒踩蓮花,雖然手持樹枝,卻只見枝影未見真人,枝尖有時如萬花吐蕊,方向各異,神出鬼沒。
腳下步法更是有違常理,看似震位突然飛至兌位,倒踩入坎,斜里入離,只見手中樹枝將身形團團包圍,白影一片哪裏還能看清人身何處。
葉有神更是生平僅見,聞所未聞,總以為自己恩師弘一道長乃是天下第一,手中太虛劍法冠絕天下,自己曾經親眼見師傅演練,可是倘若與此招刀法相遇,端的是小巫見大巫,猶如武林高手對決學步兒童。只得傻愣愣看着小瘋子身走游龍,根本分不清此間一招一式的變化。
小瘋子施完此招刀法,見葉有神嘴啃手指,瞠目結舌之態,微微一笑道:“兄弟,哎,兄弟”數聲呼喊葉有神才如夢方醒。連聲自責道:“大哥,真乃神人,如若是用真刀施出此招刀法,再灌以內力,豈不是如入無人之境,天下無敵乎?”
“哪裏哪裏,兄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學無止境乃是武林真理,切不可妄自尊大,遺憾終生。”
“大哥教訓的是,小弟謹遵教誨。”
“少來拍馬屁,看好,我將此招刀法要訣解釋於你聽,配合腳下步法,逐一使為,切不可貿然輕進,欲速則不達。”
說罷,便放慢招式,慢慢施來,逐一解釋給葉有神知曉,這腳下步法葉有神畢竟輕功了得,勉強能夠走來,可是這手中刀式卻是晦澀難學,彆扭至極。就這樣如此近二個時辰,才勉強學會了五六種刀式變化。
小瘋子倒是耐心十足,不急不躁,悉心教導,最後見如此下去只會越學越亂,還是收工歇息為好,便提議安歇,明天繼續,葉有神雖然憋死恨自己愚笨,也別無他法,悻悻而歸。
誰知回歸家中,岳母還依舊在挑燈苦等,弄得兄弟二人一臉歉意,老人和藹一笑,幸福之情溢於言表。
夜裏兄弟二人同塌而卧,夜裏小瘋子被葉有神抽泣之聲驚醒,只得伸手將葉有神單手握住,輕拍安慰。
余后數日,兄弟二人尋隱秘之處悉心學藝,小瘋子見進境緩慢,只得安慰葉有神,說是此招刀法來自先古,異常難學,自己也是用了半月之餘才勉強學會一招。葉有神聞聽頓時信心倍增,便也戒急戒躁,安心學刀。
好在人之所學,貴在持之以恆,葉有神用了近十天才學會這招茹毛飲血,高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