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禮物
不知是我碰到了某個按鈕,還是隱藏着的機關,腦袋唰的一下就掉在地了。
“啊!”突如其來的掉腦袋,魂兒都快給我嚇飛了。
腦門直冒冷汗,雙腿打着顫癱坐在地。
好半天都沒緩過勁兒。
“這是……”我恍如發現了新大陸那麼的驚奇。
芭比娃娃腦袋的斷口裏邊兒,裝着一個墨黑的鐵盒子。
我欣喜若狂的撿起來,從斷口裏邊兒把鐵盒子掏出來,止不住內心激涌的振奮打了開。
只是一封塵封了二十二年的信。
信的落筆人是卓光瑩,這是她的親筆。
寫道:死亡預示着新生,新生意味着毀滅,我將從廢墟中走來!
短短的一句話就沒了,讓我都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麼意思。
暫時不解這句話的深意,我先把信和鐵盒子收好,又拿剪刀剖開芭比娃娃的肚子,又找到了一個大型的鐵盒子。
大鐵盒子內也有一封信。
寥寥寫着:卓傾汀,這是媽媽給你的禮物!
“禮物,指的是這個嗎?”我從信的下邊兒,拿起了一支螺旋形密封罐。
這不同我在藍焰鳳蝶翅膀看到的藍焰,也不是我從王之丞身上看到的藍色火焰,而是一種讓我迷失在其中挪不開眼的深邃幽藍!
猶如一朵妖艷的幽藍火焰玫瑰在螺旋形密封罐內澎湃燃燒!
傳遞給我一種焚燒天地的恐怖力量。
“不行,這不是禮物,”我想着卓光瑩的斑斑劣跡才能剋制住,注入體內的衝動。
這是一份來自血腥惡魔的基因改造,如果我接受了她的禮物,我會變成沈瀟瀟那個鬼樣子。
黑色的血脈如樹根交錯在慘白如死屍的肌膚之上,雙目血紅如厲鬼,雖然獲得了超越普通人的力量,卻從此以後變成了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
打開窗戶,我揚着手要把這支螺旋形密封罐扔出去。
“卓傾汀,卓傾汀。”忽地,我的耳邊莫名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親昵呼喚聲。
我驚怕萬分的回過頭,空蕩蕩的房間內什麼都沒。
“卓傾汀,卓傾汀。”一遍又一遍,似有魔力的讓我伸出去的手又停在了半空。
“幻覺,這是我的幻覺,她已經死了!”我收回了手,放下螺旋形密封罐,耳邊的女人呼喚聲才逐漸消失。
太可怕了,這支螺旋形密封罐內到底裝的是什麼啊!
僅僅是握在手裏而已,我就產生了強烈分不清真假的幻覺。
而且,我和許茵希夢到了相同的噩夢,也和這支幽藍……
我思量了許久,最終還是把這支螺旋形密封罐裝進了大鐵盒,又保險柜鎖在裏邊兒了。
希望我這輩子都用不着吧!
……
這天中午,王之丞還在忙碌新實驗室的事兒,而我接到了許袁打來的電話,讓我去木柯雪的花店一起吃飯。
過去多陪伴一下木柯雪也好,她和許袁都是我為之珍惜的親人。
店面外邊兒擺着許多的盆景和新鮮花束,木柯雪還在裏邊兒辛勤的栽着小花。
“木奶奶。”許茵希嬉笑着向她迎了過去。
“希希,又長乖了。”木柯雪對她展眉顏笑,放下了手頭的小鏟子,攤開手臂把她攬在懷。
兩人見面的次數較少,勝在木柯雪對許茵希疼愛得緊,屢次的和諧。
“木阿姨,許袁呢?”我向店內環視了一圈,沒有看到許袁的影子。
“去裏邊兒,”木柯雪取下了戴在雙手的手套和圍腰,牽着許茵希的小手往裏邊兒去。
我走在最後邊兒,饒過花香環繞的庭室進入後院才見到了許袁。
如今的他,穿着寬鬆樸素的休閑服裝。
從前從不放下的長劉海,首次垂下遮住了一雙凌厲的劍眉,目光溫淡如清水。
右手拎着一顆鐵制的水壺,慢悠悠的為種在地的月吟花澆水。
完全沒了從前那個霸道總裁的冷厲鋒芒,此刻,他就像一個卸甲歸隱的戰士,享受着一份田間的恬靜安逸。
令我較為訝異的是許袁的身邊,居然陪着一個身穿着橘色長裙的女孩兒。
樣貌不說絕艷傾城,卻她在許袁的身邊笑如燦爛陽光,洋溢着一份熱情活潑。
“許袁。”我看他和那個女孩兒有半會兒了,我才輕緩的開口喚他一聲。
這次他回過頭看我,沒了以往的冰冷憎恨,沒了那份逼人的強勢氣息,相反眼眸中藏着一份輕柔。
如同收進了劍鞘的寶劍,沒了肅殺,沒了寒厲,留下的是木製劍鞘的古樸。
“呃,”許袁對我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
“嗨,你好。”反而他旁邊的那個青春可愛的女孩兒,大方的沖我打招呼:“我是許袁的朋友夏以晴。”
很是大放乖巧的女孩兒。
我記住她這個美麗的名字了,不過還未和她多交流認識,許袁就吩咐她去幫木柯雪做飯。
一邊兒的許茵希就自個玩兒花朵去了。
場中就只留下了我和許袁。
看着現在的他,我實在難以把那個隻手遮天的腹黑總裁相結合。
我笑說:“從小到大,你的朋友就只有冷晨,宓美,一隻手都能數過來,現在看到你交了新的朋友,我真的為你高興!”
“嗯啊,”許袁淡淡的回答,拎在手的鐵制水壺對着一顆月吟花不斷地澆。
“喂,你這樣澆是想殺了它啊!”我快步過去,從他手裏很自然的接過鐵制水壺。
“以前,你也喜歡種花。”許袁靠在花架邊兒,平和的對我說話。
我發現這樣的他只是稍微冷淡了一點,相比以前,相處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
也許,這是他遭受情殤和痛失親人,痛到不知痛之後的醒悟和轉變了吧!
“卓傾汀,謝謝你。”這是許袁送我離開花店之時說的話,也是我認識他多年以來,首次誠懇的道謝。
而我也期待着他東山再起的那天,希望宋君瑤不要後悔曾經對他無情無義過吧!
新的實驗室,沒個一年半載是修建不好,各種全新的大型設備還要從國外進口,於是我和王之丞對治癒細胞的研究,不得不中斷。
索性還好我給許茵希注入虐殺者給的藍色藥劑之後,困擾着她的紅印子都盡數消失了。
返回公寓,我就見許茵希一個人在客廳看動畫片兒,不見王之丞陪她玩兒。
找了一遍兒,原來他窩在書房內塗鴉。
“你畫什麼呢!”我想着昨晚他老人家外出涉險辛苦了,特地給他端了一杯咖啡進來,賞賜他點蠅頭小利酬勞一下。
王之丞停下了手頭的素描筆,蹙着劍眉,冷靜的說:“每次我運用惡魔力量的時候,深層意識就會困在一個房間內,隨着時間的推遲,紅魔就會找來。”
“叮噹!”我一個手抖,咖啡灑到了他的畫紙上邊兒,瞬間就給他浸濕了。
王之丞鬱悶的臉都成了苦瓜色,拿在手頭的素描筆因為用力過緊而顫動了起來。
“卓傾汀,你誠心的吧?”他皮笑肉不笑的盯着我。
“我不小心而已,”我底氣兒不足的小聲嘀咕着。
剛才聽他說話,腦子就回憶起上次開車去舊別墅的場景了,沒大注意罷了。
“過來。”王之丞對着自己的大腿拍了拍,示意我坐過去。
瞧他那個壞嘻嘻的小樣兒,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要懲罰我了,坐過去肯定會被他各種調戲。
“讓你過來還敢反抗!”王之丞抓着我的左手,強勢的把我拉了過去。
“混蛋,你給我鬆開。”我揪着他的秀髮把他往外推。
而他站起身,順勢把我壓倒在桌面,又快速的脫了外套。
一邊兒居高臨下的傲視着我,一邊兒解開白襯衣的鈕扣。
“你想幹嘛?”面對如泰山壓頂的他,壓在他身下的我心亂顫着,全是不情願和羞怒。
相比較別的女人而言,我想我比較保守,造人這種事兒只會在卧室,書房內是真的放不下顏面。
王之丞卻邪惡的像個小惡魔,揮手把桌面的畫紙和書本,統統掃開,大手非常粗暴的掀起我的褶裙。
這個陣勢,我當即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了,雙腿死勁兒的蹬着,想逃脫他的魔爪。
而我越蹬腿,王之丞就還越享受我的掙扎!
“王之丞,今天不行啊!”我心亂如絲的坐起身,左手密如雨點的拍打他的肩頭,但他今兒就像是一頭失去了理智的野獸,什麼話都不說,只單純的進攻!
雖說王之丞是戰鬥力十足,不過,今兒我的城門加固了。
當他剝開我的小內內以後,眼珠子都不轉一下的呆愣住了。
“開什麼玩笑,你的親戚怎麼來了!”
最私密的深溝被他直視,我羞怒的臉頰滾燙如火灼,伸腿蹬着他的心口,想把他蹬開。
“不行!”本來凝固在王之丞臉上的邪惡笑容,又重新舒展開了……
驟然,王之丞停止了進攻的步伐,反而是小心呵護着為我穿好了衣服。
“你吃錯藥了啊?”我伸手捂着他的額頭,搞不懂他又在玩兒哪門子的花樣兒。
而王之丞眸色溫柔,極具親和力的說:“飯點到了,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猜不透他又在打什麼歪主意,我試探性的說:“那就來點小雞燉蘑菇。”
“沒問題!”
吃過王之丞做的小雞燉蘑菇,我本想和許茵希去溜溜街,但他又想我陪着他一起繪畫。
畫出那個他和紅魔共處的神秘區域。
這也令我產生了莫大的奇異,想探究他的深層意識內,又是怎樣的一個世界。
卧室內,我趴在王之丞書桌邊兒,納悶着每幅畫都不同。
有的只畫了一個凳子,又有的只畫了一張床。還有一些瓶瓶罐罐。
“你的每幅畫,怎麼都不同呢?”
王之丞繪畫的素描筆頓了頓,沉靜的說:“每一次我用惡魔力量,都會出現在不同的房間,每個房間裏的擺設都不同,而我每次對每個房間只能記下一點點的樣子。”
許多個房間,且又不同,想到這裏我就沉思了起來。
分析王之丞描繪出的素描畫的內容,有些像是醫院,或是病房內的擺設。
“我沒看錯的話,這是醫用離心機,”我拿起一張他畫完的圖,越看越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