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維度十二
黑暗中，一個白色人型出現。
李華牧看着這白光人，停下了在黑暗中探索的腳步。
“來，戰鬥！”
出乎意料，未等待李華牧觀察，白色人型便挑手喊出戰鬥邀請。
而且那聲音與李華牧自己一模一樣。
心魔的挑戰？
李華牧猜疑，但沒有臉部細節的白色人型沒有露出任何一絲信息，而且氣場波瀾不驚。
李華牧看着他，活動着雙臂，繞起了圈子。
而白色人型並沒有任何動作。
背後，李華牧已經走到了他的背後，毫不猶豫向白光人加速衝去。
然而就在靠近那一瞬，白光人瞬間將身體前後轉移了位置，李華牧瞳孔一縮，但身體也沒有任何退縮。
心靈中的軀殼沒有任何特殊能量可以調動。
李華牧便與那白光人，展開了最為原始的肉搏戰。
雙臂交錯，李華牧本來就擅長穩紮穩打的基本功，但是情況在五招之後急轉直下。
白光人擒拿住李華牧的右手腕，另一隻手隨意在那脆弱的脖子上一抹。
一秒后，李華牧軟下來的身體便被扔到了一旁。
數分鐘，一陣古怪的聲音響動。
“嗑啦，啪啦……”
李華牧那身體抽搐間，又是站了起來。
白光人朝李華牧繼續喊道：“來，戰鬥！”
李華牧閉着眼睛，剛才那脖子被扭斷、氣管被削去的恐怖感覺依然徘徊在思維感覺之中。
並不是單純的肉搏戰，那白光人使用了阿爾法能量……
那麼我應該也可以使用才對。
【阿爾法能量：具有原始性質的神秘能量，在一定條件操縱下，可以直接轉化為多種能量。是艦娘、深海以及心網波動覺醒者等新世界規則體系的存在條件和構成基礎，但至今生成阿爾法能量的條件並未得知。】
李華牧沒有任何動作，因為他隱約感覺到像剛才那樣的“死亡”，並非毫無代價。
要是死亡次數多了，恐怕心靈便會承受不住壓力自動崩潰。
冷靜的思考，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激活出阿爾法能量。
李華牧回憶着當初的使用心網波動的種種操作。
“來，戰鬥！時間無多！”
白光人時不時催促着，但這一次有了新的內容。
而李華牧也適時睜開眼睛，他已經初步敲定了作戰方案。
反向對白光人說道：“請你先攻。”
話剛說完，白光人便像一隻箭一樣飛襲到李華牧身前，右手握拳化為炮彈轟向李華牧的臉蛋。
緊張至極，但李華牧咬緊牙關，身體儘力往後一縮，雙臂同時扣上了白光人的右手上。
感受到雙手的變化，李華牧暗喜，瞬間眼神凌厲，轉守為攻。
不需要多餘的的花架子，李華牧也不會那些花架子，他只會直來直往！
三分鐘后，李華牧再次躺屍在黑暗的虛空中。
第二次復活，李華牧站起來，看到已經黯淡了一些的白光人，更是敲定了心中的想法。
等腦海中的疼痛散去，他就主動打響戰鬥。
第四次復活，李華牧終於一拳打散了白光人，他那所有剩餘的光點統統融入到李華牧的身體之中。
“重新構成了能量通道的基礎。”李華牧感受着身體的變化，為自己的正確推測感到慶幸。
在第一次死亡后，他就開始回憶當初激活心網波動后，是如何應用阿爾法能量的，然後模擬當初沿着身體血管搭建能量通道那般，一點點重新將主要能量通道“想出來”。
然而新的能量通道是貧瘠空虛的，李華牧便大膽作為，同樣是模擬平日裏身體從環境中攝取遊離的阿爾法能量那樣，主動朝場中唯一的阿爾法能量源頭——白光人奪取能量！
終於經過三次，終於完全奪取了白光人的能量，但李華牧的腦袋已經疼痛欲裂了。
虛擬的死亡也是存在代價的。
但他別無選擇，帶着新收穫的阿爾法能量繼續朝無盡的黑暗走去。
終於，不知道何時，突然眼中出現了白光，卻不是之前的白光人，而是一片片朝無盡處蔓延的白色光片。
那些白色光片散落在黑色空間中，倒是給了李華牧一種到處貼着反光的鏡子碎片的感覺。
但比起無盡的黑，這要好得多了。
“第二次的考驗要來了……”
呢喃着的李華牧四處張望，卻是從身後傳來同樣熟悉的聲音。
“殺戮開始。”
未知的存在用着李華牧的聲音輕言輕語，帶來的卻是極端的殺意。
凝重的李華牧剛轉過身子，頭顱便是如同被剖開的白紙片一樣，拋向了一邊。
不久李華牧的頭部化為白光重新凝聚到身體上，然而李華牧卻是一動也不敢動。
與之前白光人相比，這個未知者要恐怖得多。
李華牧要思考，但無從思索。
數十秒后，咬定牙關的李華牧雙手抱頭，在地上翻滾而去。
但沒翻幾個圈，李華牧便被踩住在地上，心臟被貫穿而死。
這是第二次被突然殺死，也是第六次復活。
數着自己的死亡次數，李華牧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回憶着死前所看到影像，放棄對身體其餘部位的保護，只保護大腦，就是為了能夠在死前探知到某些有用的信息。
而李華牧看到了。
一個與黑暗相融合的人形，只有周圍的白光碎片能夠將他暴露出來。
同樣也擁有着阿爾法能量。
“感知能力……是要我激發心網波動嗎？”
【心網波動：旁隨阿爾法能量而出現的特殊型能量波。覺醒了心網波動的生物體，能夠直接通過自己思維，操縱阿爾法能量進行流轉、轉化、創造、修復等多種用途。】
但很不幸，這次李華牧即使想模仿也沒有辦法模仿。
當初他激活心網波動是在阿芝莎加上幾位領主級艦娘的幫助上激活的，這裏可找不到她們。
“不，絕對存在途徑的，這個身體既然能夠容納這麼多阿爾法能量，也肯定有使用它的時候……”
想想，快想想！
心靈爆發、心靈同步、場能領域、奧米加能量、契約……
腦海中飛掠過十多樣名詞。
場，有沒有可能是能量場增幅，就像通電線圈生成強磁場那樣。
但這只是一個類比，就算能量場能夠激發出心網波動，可阿爾法能量不同於電能，阿爾法能量場的模型結構也肯定不同於線圈。
早知道讀多點書！
人類對阿爾法能量場的研究肯定有的，不過沒有安排在學府的學習課程當中。
但場中不是還有一個“人”嗎？
如果能夠將自己的能量輸入到黑影人的身體裏，或許在對能量的掌控消失前，可以在他那裏摸索到線索。
想好就去做。
李華牧直接開始了自己的送死計劃。
每送一次死，黑影人的身上就多了一份阿爾法能量，而且零李華牧驚訝的是，那些能量居然在黑影人身上以一條條銀線般流轉着。
第四次送死，也是第十次復活。
終於李華牧從佈滿了能量的黑影人身上，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但即使複製能量的運轉模式，還是不行！
自己還欠缺了什麼東西？
第十一次死亡與復活，或許是死法太相似，之前與白光人的戰鬥畫面偶然的一閃而過，李華牧明白到了。
“最重要的東西……我搞錯了，是【融合】和【奪取】才對……”
我無法用粗糙的“場”產生心網波動，但我可以把你那完整的“場”搶過來！
黑影人同樣是使用阿爾法能量進行戰鬥，而且多虧了李華牧之前在他身體內灌輸了屬於自己的能量，導致他的能量輸出變弱了。
就像血液和油脂一樣，當油脂的量達到一定程度，可是會堵塞血管的啊。
而李華牧可不會被自己的能量所傷害。
在死亡前，李華牧終於搶先一步，殺死了黑影人。
但心網波動仍未覺醒，李華牧看着躺在黑白相間地上的黑影人，便將四肢整理好，然後自己躺在他的上面。
如果沒猜測錯，白光人和黑影人都是自己的一部分，這樣子或者可以促使融合。
李華牧和黑影人的驅干、腦袋、四肢都高度重合后，如同陷入沼澤一般，李華牧慢慢沉入到黑影的包裹中。
許久，黑影全部都逐漸融合到李華牧的身體中。
隨着心臟的加速，久違的心網波動從李華牧的身上爆發而出。
李華牧也不急，先是操縱着心網波動不斷地重複進行測試，直到自己的狀態達到最好。
融合黑影后，除了獲得了心網波動外，還有別的變化。
首先是自己身上的阿爾法能量變得不一樣了，比起之前的白色，現在變成無色，但也可以隨自己的操作轉化為白或者黑兩種形態。
李華牧隱約感到，這就是最為原始的阿爾法能量，比起艦娘和提督的那一種、比起深海和深海提督那一種，都要原始，也代表着充滿着更加多的可能性。
其次，也明白到心網波動的構成模型就是不定型的密閉空間體，而且這個空間體也就是心靈空間的基礎。
【心靈空間：由阿爾法能量構成的不定型的密閉空間體，依靠意識思維活動，心網波動的產生基礎之一。】
有了原始心靈空間的加成，李華牧那因死亡多次而不停疼痛的腦海也變得舒緩起來。
也是面對後面挑戰的有力後台。
說到後面的挑戰，李華牧了解，這個空間就是在重新推導着阿爾法能量在人類上的一系列演化。
那麼後面可能就是那幾樣了。
李華牧站起，朝黑白通道的遠方走去。
不同的是，通道很快就產生了變化，從原來的黑底白碎片變化為一格格白底黑花又或者黑底白花的龐大空間。
李華牧止步，警惕地看向上下左右前後。
沒人？
就在這樣想的時候，遠處一個白底黑花的格子上“走出”一個人。
不，倒不如說他本來就靠在那裏，只不過被相同顏色給欺騙了視覺。
那是一個批着黑色長布的白光人，臉上罕有的出現了純黑色的五官。
李華牧從那雙充滿漆黑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畏懼。
黑白人向李華牧撫胸鞠躬道：“恭喜你擊敗了白和黑兩人到達這裏，但接下來的挑戰將會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李華牧倒是沒在乎什麼難度問題，這本來就沒得他挑選，所以反而打趣道：“真是簡陋的名字，你該不會就叫黑白吧？”
“不，我的名字更有深意，我名字是混亂。”那人抬起恐怖的臉蛋答道。
有一定智能……而且混亂這名字應該是有含義的。
“挑戰開始。”如同第二關一樣，不等待李華牧的答覆，混亂直接展開了攻擊。
混亂隨手一揮，周圍的格子上演化出十多門黑白大炮。
“夠狠！”
李華牧瞬間就明白了這一關要考驗的是什麼了，嘴上為混亂點了個贊，身體卻馬上化身李跑跑，連忙奔跑起來。
他老美德！因菲尼提立場啊！
【因菲尼提立場：建立於心靈空間（意識）對身體的保護原則下，生成的超高強度保護屏障。】
十多束白光融入到李華牧那跑動的軀體之中，一陣飛煙，李華牧便只剩下還在憑着慣性向前沖的下半身。
秒殺。
……
死亡二十多次后，勉強撐起一層能量做保護罩的李華牧終於將炮火引導到黑白人那邊去，以死換死，簡直大賺。
遺憾的是，在多次死亡下，還是沒有領悟到因菲尼提立場。
一邊調整一邊行走的李華牧終於是從黑白之中看到了久違的色彩。
如同極光一樣，色彩從黑色的頂上忽然生成，悠悠然地灑向白色的地面。
一個與黑白人完全相反，白西裝、黑皮膚、白眼睛的白黑人從扭曲的遠方通道走來。
他對李華牧說道：“第四測試，準備好了嗎？”
李華牧沉默，直到自己體內能量完全充滿，才應道：“我準備好了。”
白黑人拍了拍手掌，從牆壁上走出四位白色人型，四位黑色人型。
八個人型都是凹凸有致的女性外表。
“比誰契約的人型更多。”白黑人冷冷地扔下一句規則后，便率先沖向僵直的諸位人型。
李華牧慢了一瞬，最終只搶到三個人型，兩白一黑。
白黑人領着屬於他的人型回到對立的位置上，說道：“戰鬥開始。”
這次李華牧反應一點也不慢，指揮着三個人型頂在自己前方一起衝上去。
……
過關斬將，李華牧帶着八個人型來到一道質感厚重的暗紅色雙開大門前。
經過心靈契約、心靈同步、以及一系列的戰鬥，黑白世界已經變成了多姿多彩的“真實”世界
此時李華牧已經感覺到前方或許是最終的考驗了。
上前推開大門，入眼是一片碧綠草原、金黃沙灘、碧藍大海相間的廣闊世界。
李華牧有點思索地回頭看，進來的大門在這裏只是單單一扇門而已，如同一個世界連接器一樣，連接着兩個不同的世界。
也不知道方向，也沒有提示，李華牧卻是眼尖地瞧見了沙灘那一連串地腳印。
沿着腳印而去。
李華牧終於找到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穿着上白下黑的職業套裝，帶着一頂白色海兵帽的金髮女人。
她也看到了李華牧，說道：“抱歉，宿主。我被禁錮住，無法幫助到你。”
聽着熟悉無比的聲音和似曾相似的形象，李華牧知曉金髮女子是何人了。
便是原諒道：“沒有關係。反倒是系統，你就是艾拉吧，我親眼看到你總覺得很不可思議。”
金髮女子點頭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得到答案的李華牧看向場中另外一位女子。
那原本坐在沙灘上的女子朝李華牧招手道：“來，坐在這裏，等你沒有那麼累再和你說明一些東西。”
說完，便拍了拍身旁的沙地。
李華牧在這名與李華梅差不多外貌，穿黑色連衣裙的女子旁坐下。
既然對方不着急，那麼李華牧隨意休息了幾分鐘才開口問道：“請問您是華梅阿姨，還是頭盔上的意識？”
女子用着李華梅的聲音說道：“我們很喜歡華梅姐姐，所以就用了和她差不多的形象。”
“但我們有一點和華梅姐姐不同。”
女子指了指自己右眼角下的，那用古文豎著刻印的“拾貳”兩個字。
“我是【維度】諸位姐妹們中的一位，因為是第十二位蘇醒的，所以就叫十二。”
“應華梅姐姐的要求，前來輔助你這個小後輩。”
十二為霸者武裝【維度】套裝中的一個部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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