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客馬不能上陣?
三年過去了,在這裏的日子終於熬到了頭。
一天半夜,一陣敲門聲把我、小夏和苑小秋驚醒了。
我起床打開房門一看,眼前站着一男一女倆人,細一看竟然是阿姨和小夏的老舅。
驚喜之際,我一時不知說啥好了。
小夏反應較快,“媽,老舅。”
苑小秋反應有點亂,“老媽,舅”
我就更不用說了,直接叫成了“老舅媽。”
是呀,幾年不見親人,難免腦細胞混亂,尤其是在這片島國的土地上,人的精神狀態極不穩定,毎個人不經特殊准許,誰也無權離開這片土地。工業園區可以與生活園區有來往,但都是工業園區的工作人員。而軍事管理區自成一體,沒有緊急情況,這裏的駐軍不會與工業園區和生活園區有任何聯繫。
小夏的老舅,也就是那個小老頭,面色嚴峻,“收拾收拾馬上走人子,到B區等我。三天後見不到我,由我老姐妥善安置你們。謝謝你們這些年為集團做出的貢獻。”
小老頭說完,轉身匆匆離去。
阿姨也很急,“二十分鐘后出發,有車接你們去機場,我在機場等你們。我有事先走了。”
不要問為什麼了,趕快收拾東西吧。
一陣忙碌后,我仨人乘上軍用越野車飛速向機場方向駛去。一路上,不見一個人影,車子經過軍事管理區,那裏已成廢墟,三姐、包子和苑小秋,還有幾千個蒙面人都跑哪去了?老班長、張艷秋和小芸還在工業園區嗎?看來,只有見到阿姨才能問個明白。
什麼時候到機場?
只能問司機。
回答說,至少一小時。
天已漸黑,車子放慢了速度。
我有點心慌。擔心路兩旁的樹叢中,會竄出一群武裝分子,大喊一聲:“停車”。
這若是在國內多好啊。
車子真停住了。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
車子對面也停住了一輛軍用越野車,藉著車燈的光亮,只見從車上下來一個持槍的蒙面人,大步向我們走來。
司機推開車門,“什麼狀況?”
蒙面人交給司機一封信,“上級讓你們別去機場了,乘車直接走B區。信封里裝着去B區的路線圖。按圖走,十公里處有個加油站。”
這事整的,機場去不成了,這B區得走多遠啊?
司機是當地人,會漢語。
車子又行駛了兩個小時,經過一個村莊時,司機把車停了下來。
“這是路線圖。你們能看懂。再走一五十公里就到B區了。我不陪你們了。”
說完,他把路線圖放在前座上,推開車門,下了車,急步向小村莊走去,很快,他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
我仨人是目瞪口呆。
沉默了一會,苑小秋說話了,“走。我開車。”
小夏頭一揚,“我當你的助手,把路線圖給我。”
苑小秋和小夏坐在了前座上。
車子啟動,緩緩向前行駛。
我坐在後座上忐忑不安。
這若是在家鄉小城,小夏豈能當助手?
行駛了一段后,已熟悉路況的苑小秋,加快了車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