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欺我家人,讓你百倍償還
第二天。
“簽到!”
“叮咚!簽到成功,獎勵一顆強體丸。”
易凡低頭看一眼手中憑空出現的金色小藥丸,想也沒想便一口吞了下去。
藥丸入口即化,口感很綿軟,但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
下一刻,易凡感覺體內的氣血翻湧,一股子猛勁在體內亂竄,攪得五臟六腑劇痛。
很快,易凡的額頭上出現豆大的汗珠。
所謂是葯三分毒,他只不過沒想到藥力如此霸道。
他馬上坐下屏息,全神貫注地消化藥力。
等劇痛消失時,他迫不及待地查看起個人屬性。
姓名:易凡。
境界:三品。
氣血:登堂入室(大成)。
修為:十年。
技能:滿級金光咒。
“呼!這小小藥丸居然如此強力,硬是將氣血提升了兩個小層次,不過揠苗助長也不知是好是壞。”
易凡思索一番,然而他覺得自己此時仍需加緊提高實力。
前路漫漫,且顧全當下,往後的事自然會柳暗花明。
出門前,易凡又熬了一鍋粥還煲了一碗魚骨湯,隨後便送到小艾家。
經過一晚上的調養,瘸腿婆婆的身體狀況明顯好轉,現在都可以下床走動,但仍然需要靜養。
小艾也十分懂事,幾乎一晚上沒睡,整個晚上都在照料瘸腿婆婆。
離開前,易凡告訴小艾幾處注意事項,隨後便離開了。
…
縣衙大門。
衙役老陳見易凡從遠處跑來,頓時又沉下了臉。
“易凡,你現在是越來越大膽了。你看看現在是什麼時間了?”老陳責備道。
易凡憨笑幾聲,雙手合十:“這回家裏真的出事了,所以晚了一點,多擔待多擔待。”
老陳頓時臉黑,大聲呵斥道:“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下次我希望你人出事。”
老陳說的在理,易凡也沒好意思狡辯,硬着脖子聽完老陳一通訓。
“老陳,好了好了,留着下次再罵吧。”
“好吧,你先進去吧……等會!你居然還想有下次?”
可易凡根本沒有搭理,一路小跑溜進縣衙大門。
巡捕房內。
兩捕快眼神交流着,似乎在下賭注,滿臉幸災樂禍,一副看戲的樣子。
劉捕頭則像頭髮怒的老虎,見易凡進來,直接咆哮道:
“易凡,我上次說過了,你再遲到我便要上報縣老爺,扣你半個月工錢。”
易凡頓時苦着臉:“頭啊,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然而這劉捕頭看樣子是鐵了心要整治易凡了
對此,易凡表面上垂頭喪氣,內心其實沒多大所謂。
張員外給的那筆銀子,足夠他花幾個月了,工錢就隨他扣去吧。
正當易凡神遊之際,劉捕頭突然就扔了一本冊子過來。
“這是你今天的任務,沒完成的話,你明天乾脆可以不用來了。”劉捕頭擺着臭臉說道。
易凡無奈一笑。
他拿起冊子,隨手翻了翻。
完惹,又是些雞毛蒜皮的事,又得到處折騰咯。
當他翻到其中一頁時,突然眼皮一跳。
“許文龍啊……好巧不巧,怎麼就是你呢?”
許文龍,城西富商之子,家中做酒業生意。
在武陽縣內,但凡涉及到酒的行當,幾乎都是他家的產業,穩穩的龍頭老大。
家中的資產比起那城東的張員外有過之而無不及,行事上甚至比張員外還要豪橫,一家子都是酒鬼,發起酒瘋來沒人敢治他們。
但張員外有親戚在州級官府做事,權勢上許家還是不敢招惹張家。
兩家關係還算過得去,並沒有什麼大的過節。
畢竟所涉及的行業不一樣,爭端自然劉少。
但易凡就不一樣了。
那許文龍上次發酒瘋差點把瘸腿婆婆活活打死,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這些易凡早已從與瘸腿婆婆同行的人那裏打聽到,鎖定了兇手正是這個許文龍。
如果在以前,自己還只是個窩囊廢,遇到這種事,只能咬碎牙齒往肚子裏咽。
因為他知道,那時候的自己,即使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也只能找個地自個極度憤怒去。
可現在不同了。
回想當初自己剛穿越到這個世界之時,周遭都是陌生的環境,他啥也沒有,甚至語言都不通,能得到只有他人對自己的惡意,在那時候只有瘸腿婆婆對他抱有善意。
對易凡而言,瘸腿婆婆就是他在這邊世界的親人。
現在既然有了能夠支撐報仇的力量,那他會不擇手段地去報復傷害他與他親人的人。
城東,鳳來酒樓。
許文龍與一群紈絝子弟,在包間內喝酒扯皮。
“文龍文龍,在世真龍!”
“龍哥的文采武功,當真武陽第一好男兒”
狐朋狗友的尬吹雖然傻不拉幾的,但對於許文龍來說很受用。
這事就和逗狗一個道理,他養的這些朋友,不就是為了逗他樂的嘛,逗得好就賞塊骨頭,逗不好就一腳踢開。
這時,包間門打開,掌柜走了進來。
他來到許文龍旁邊,畢恭畢敬地說道:“許少爺,外面有捕快找您。”
徐文斌繼續飲酒,慢悠悠地說道:“讓他滾。”
掌柜被嚇得滿頭大汗。
他惶恐道:“少爺,那捕快說有金絲血雀的消息了?”
徐文斌聽后,表情一變:“真的?”
掌管哈腰低頭道:“確實如此。”
“那捕快在哪?”
“他就在樓下。”
“叫他上來。”
許文龍酷愛養鳥,他非常享受美麗的鳥兒在籠子裏撲騰的樣子。
可就在前幾天,他精心飼養的金絲血雀卻不翼而飛了。
他養的這隻金絲血雀乃是西域奇鳥,叫聲清脆明麗,羽毛鮮艷豐滿,而且並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在金絲血雀失蹤當天,他叫下人滿城的找,可一無所獲,沒發現一點蹤影,回來的時候還被一個老乞丐髒了褲腿,真是晦氣到了極點。
最後沒有辦法,他也只能報案。
那金絲血雀已經成了他身份的象徵,沒了它都感覺在其他公子面前抬不起頭,更別說得到那些小姐姐們的傾心,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回來。
聽到掌柜的招呼,易凡隨着掌柜上了樓。
整個酒樓,都是尋歡作樂的客人們。
而他一身捕快的行頭,在這顯得很突兀。
拉開隔間的門,許文龍躺在金絲紅木卧椅上,一旁有可人的姑娘往他嘴裏餵食。
“十年窖藏的武陽釀,賞你的。”
許文龍隨手扔來一個酒壺,直接衝著易凡臉上砸去。
只見易凡伸手一探,那本該砸得他頭破血流的酒壺就被他牢牢抓住。
他擰開瓶塞,痛飲了一大口,讚歎道:
“好酒!”
這些許文龍都看在眼裏,他歪嘴一笑,問道:
“看樣子你不是那些廢物江湖騙子,你知道我雀兒的下落了?”
易凡也不買關子,直接回答道:“知道自然是知道,不過許大少,在下想確認一件事。
大少的金絲血雀頭部,是不是有一個白色小斑點。”
易凡仔細翻閱過案件,自然知道這一點。
徐文斌點了點:“沒錯,這是本少爺的雀兒獨一無二的印記。”
“那就對了。”易凡摸着下巴點頭道。
“那你快說吧,本少爺的鳥在哪?本少爺還有賞。”
他拎起另一個酒壺,不過易凡看得出,他在積蓄氣血,自己若是再不回答,下個賞賜恐怕就沒那麼好接了。
易凡回憶道:“前兩日在下去張員外府中辦案,在他家院中發現一隻金絲血雀,跟大少家的極像,所以特來告訴大少。”
一聽到是張員外,許文龍頓時沉下臉。
他詢問道:“你說的張員外,可是城東的那位?”
易凡點點頭,繼而勸說道:“徐大少,那位可是張大員外。
如果那不是大少的鳥,恐怕會產生誤會,怕是會得罪張員外。
可如果那正是大少的鳥,以張員外的勢力,在下也只能奉勸公子割愛了。”
聞言,許文龍冷哼一聲,手中的酒壺直接被捏碎:
“他張耀東區區一介土財主,懂得什麼花鳥,你是讓我的雀兒在他那受罪嗎?
別人怕他,本少爺可不怕,我許家更不怕。
他要是不還,本少爺就砸了他的鋪子,看他張耀東敢不敢說個不字。”
說著,許文龍怒髮衝冠,彷彿就確認了張耀東偷了他的鳥。
易凡見狀,立刻攔住他。
“大少,在下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不可意氣用事。”
許文龍緩過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
剛剛他只是在說氣話,若張家真與許家開戰,恐怕他這個大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於是,他就詢問道:“小捕快,你有什麼高見?”
易凡想了想,立刻回答道:“大少,可有金絲血雀的具體特徵。
畢竟對方是張員外,不能有任何疏忽。
如果有什麼具體特徵,在下就可以再去張員外的府中仔細比對。
如果真是大少的鳥,再做定奪。”
許文龍思考一二,點了點頭。
然後,他回憶道:“具體什麼特徵本少是記不清了。
不過前不久本少請過一位名手,為我的雀兒繪了一副花鳥捲圖。”
易凡立刻問道:“可否給在下一看?”
“拿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