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推銷信徒
“就是說，我現在在這裏的，其實是我自己的意識。我的身體，還在酒店的房間裏？”
“沒錯，就是這麼一回事。”
卡迪婭看着周圍，先不說這個面積大的驚人的神殿，一切都看起來那麼……金光閃閃的，晃得都快讓人瞎眼了。
“大哥哥，這裏真的是神殿嗎，真的有神明在這裏生活嗎？”
“是的，一開始我來這裏的時候，也是不相信。但你看看周圍這些籠罩在神光中的壁畫，如果不是神明，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存在能夠建造這樣的地方。”張宇開始忽悠起來。
卡迪婭一臉瞭然，原來那是神光啊，難怪這麼晃眼睛。
“那神呢，神在哪裏，我怎麼沒有看到？”
既然是神殿，那肯定是有神吧，長什麼樣子，是不是三頭六臂還是像聖經里的天使一樣神聖。卡迪婭對此很是好奇，左看右看想要找出那個神。
看着卡迪婭現在的樣子，張宇很想跟她說，別找了你想要看到的神就在你面前。不知道卡迪婭會是什麼表情，有點期待啊，不過張宇還是忍住了。
“別找了，神不是凡人能夠直視的，我們是看不到的。”
這句話張宇不是隨便說說的，不管是神還是權能者，都不是凡人可以直視和接觸的。就比如張宇自己，他現在這個身體其實是人類的，並不是他的真身。如果他的真身出現在這個宇宙位面，會影響到整個宇宙的運行。就像巨人踩着雞蛋一樣，打個哆嗦這個宇宙就可能邁向毀滅。
不管是張宇還是小黯，都是用類似投影或者附身的方式，顯現在現實。小黯的力量很弱小，但哪怕在弱小，他也能輕易吞噬掉整個地球。所以才會說，神不是凡人可以直視的。
“我先來跟你說說，這個神殿的主人目前正在尋找信徒，信徒你知道是什麼吧？我呢，是這個神明的第一個信徒，而你是第二個，因為這個神明是一個新生的神明，所以他需要招收新的信徒。只要信仰這位神秘，那麼就可以獲得這位神明賜予的力量。”
“信仰？怎麼信仰，在家裏弄一個牌位天天燒香磕頭可以嗎？”
“……你那個是拜死人。”
“總之先要簽訂一個契約，你可以理解為合同之類的。”
“合同？”
張宇說的可謂是半真半假，因為這個神明就是他自己，不過他現在力量被封印，無法直接賜予力量給卡迪婭。所以他就想到通過自己的象徵本源，讓卡迪婭成為自己的信徒，這樣就可以繞過權能評議會，光明正大的給卡迪婭所需要的力量。
卡迪婭聽着張宇給她的講解，不時點點頭。聽完之後，她又有一個疑問：“大哥哥，這個契約會不會有危險啊，比如要出賣自己的靈魂之類的？”
“你小說看多了吧，這樣的契約是惡魔才會使用的，只有它們才需要靈魂。神明是不需要靈魂的，甚至連信仰也不需要。”
“那為什麼還要我們做他的信徒？”
“很簡單啊，你可以理解為信徒和神明之間是雇傭關係。我們是在給神打工，處理一些神明不好直接出面做的事情。”
“原來信徒是這麼招收的，原來如此，那我們究竟要做什麼，會不會有危險啊？”
事關自己的終身大事（？），卡迪婭要問個明白。
“這個你可以放心，簽訂契約之後，你的靈魂會綁定在這裏。就算死了，也可以在這裏原地復活，怎麼樣，聽起來是不是很厲害。”
居然還能原地復活？卡迪婭小雞啄米一樣點着頭，太厲害了。簡直就像遊戲裏面的復活點一樣，太神奇了。
“對了大哥哥，白天的時候你說有個叫黯的，那是不是神的名字啊？”
“不是，你可以把小黯當作神明的使者，待會簽訂契約的時候你要跟他簽。等一會，我叫他過來。”
小黯那邊應該準備好了，張宇在心靈連結裏面，招呼小黯過來。
面前無數細小的光芒聚集在一起，小黯從光芒之中走出來。看着出現在眼前，精緻的如人偶一樣的小黯，卡迪婭一句好可愛正要脫口而出。
“爸爸，我來了。”
卡迪婭：“……”
張宇：“……”
“不是跟你說了，在卡迪婭面前不要叫爸爸的嗎？”
“唔，忘記了。”
卡迪婭一臉古怪的看着張宇，“他，剛剛叫你什麼？爸爸？這是怎麼回事？”
“啊，你聽錯了，他其實是在叫叫叫……”
我的天啊，這該怎麼圓啊，張宇在心裏面哭叫。
“好吧，你沒聽錯，他是叫我爸爸。”
卡迪婭瞪大了眼睛。
“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我都沒說出來，你咋知道我在想什麼。”
張宇：“……”
一段時間后。
“所以，你現在是在照顧這個孩子？”
張宇猛的點着頭，繼續說道：“沒錯，小黯是那位神明所創造出來的，為他尋找信徒。然後他第一個找到了我，我就成了那個神明的信徒了。”
“哦，但是你還沒說明白，他為什麼要叫你爸爸。”
卡迪婭、小黯還有張宇三人坐在地上，張宇正在開動腦筋，怎麼把卡迪婭忽悠過去。
“對啊，為什麼要叫我爸爸，為什麼呢？”
“我在問你話呢！”
“其實我也不知道啊，不信你問他。”
卡迪婭轉頭問小黯：“我叫你小黯可以吧，你為什麼要叫這個變態做爸爸啊，是不是他逼或者欺騙你這麼叫的？”
“喂喂，你這是人身攻擊啊。”
“爸爸不是變態，也沒有欺騙我。為什麼，因為爸爸就是爸爸，叫爸爸不對嗎？”
“你應該叫哥哥才對。”
“可是，我想叫爸爸，不可以嗎？”
看着小黯單純的目光，卡迪婭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所以，真的不是你強迫他或者欺騙這個孩子？”
“當然不是！所以為什麼你會有這樣的想法啊。”
“因為，這孩子看起來什麼都不懂，我擔心他被你欺騙了。”
張宇無語，自己形象有這麼糟糕嘛。他覺得卡迪婭跟他妹妹，某方面一定非常有共同語言。
“所以事情就是這樣，小黯是那個神明的使者，你可以理解為中間人。神明無法直接跟我們交流，所以只能通過小黯，來傳達一些信息。小黯，把契約拿出來。”
小黯拿出一張A4紙，將其交給張宇。
“你看看，這就是契約的內容，如果沒有問題的話，你就把你的名字寫上去。”
卡迪婭一臉囧樣的接過這樣A4紙，按理說契約這種高大上的東西，為啥要寫在一張A4紙上啊，最起碼不是龍皮起碼也是羊皮捲軸之類的才符合吧。她看向紙上的內容，都是一些她沒有見過的文字，但奇怪的是，看到這些文字的時候，這些內容的意思會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這是什麼文字，我居然能夠看得懂。”
“這是諸神的語言，不過是經過簡化的，所以其意義可以讓你明悟。”
簡單來說，就是經過翻譯的諸神文字。就跟上面那一條一樣，真正的神明文字，哪怕一個字母，凡人也看不懂。強行去解釋，只會讓自己死的很慘。
眼前這張A4紙，裏面轉譯的文字，在其他的世界都可以當作神器來供奉。卡迪婭自然是不知道這些，她就是覺得怪怪的。
契約的大意是，卡迪婭與XX簽訂契約，成為其信徒。
“為什麼我看不到名字？”
關於神的名字這裏，卡迪婭看到了什麼，但是卻記不住。前一秒還在腦海里，下一秒就消失了。對此張宇的解釋跟之前一樣，都是凡人無法直視，所以卡迪婭連跟她簽契約的神明是誰，都不知道。
張宇拿出一支鋼筆遞給卡迪婭，卡迪婭拿着筆有些猶豫，該不該簽呢。從頭到尾，卡迪婭都有一種很荒唐的感覺。
“所以，我只要在這上面簽上名字，就可以成為神的信徒嘛？然後，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力量。”
“沒錯，就是這麼回事。”
張宇就像是個拙劣的推銷員一樣，讓卡迪婭在這上面簽上名字，也難怪卡迪婭會一臉糾結。與神簽訂契約，這本來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怎麼感覺像是在拉皮條啊。
出於對張宇的信任，當然更多是覺得小黯這個孩子很可愛，想着長得這麼可愛的孩子，應該不會騙人之類的。所以說到底，張宇最後還不如小黯的形象。
到最後，卡迪婭幾乎是抱着赴死的念頭，在紙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寫完名字后，這張A4紙燃燒起來，化作一團光融入到卡迪婭胸口之中。
“哎，不、不見了？”卡迪婭摸着自己的胸口。
“恭喜恭喜，契約已經成立，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們的第二位同伴了。”
張宇帶頭鼓起掌，小黯也跟着鼓掌。
“……我怎麼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怎麼會，是你想多了。歡迎你卡迪婭，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們的同伴了。”
“卡迪婭姐姐，歡迎。”
“謝謝你們，話說，我現在真的擁有力量了？我怎麼感覺，和之前沒什麼不一樣啊。”
“契約既然已經完成，那麼你應該是獲得了力量才對，你沒有感覺自己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卡迪婭站起來，仔細看看自己的身體，好像跟之前沒有神明變化。
“……我真的不是上當受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