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鬼魔第三鎮
紅葉森林，三天時間吃着攜帶的食物都有些難咽下了。
拿着肉乾慢慢啃噬，靠在紅樹榦上用力咬碎咀嚼，拿起地上被草葉墊着的杯子，喝了幾大口水。
”咕嘟咕嘟”，終於吞下去了，“呼”，真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
看到艾特細嚼慢咽，一副無表情的樣子，應該跟他想法類似。
身旁的玲卻是大開大合的進食。羅薩瞬間對角魔族服氣了。
聽到“火麒麟”奔跑的蹄聲，三人同時望了過去。
一名角魔族戰士翻身落地，對尉長說道：“前面半天路程就可以到第三鎮。”
聽到這個消息，羅薩瞬間精神起來，與艾特和玲交換眼神，收到同樣“高興”起來的信息。
“第三鎮，是鬼魔的駐地。”這話是走過來的兮說的。
羅薩接口問道：“有什麼說法？”
兮停車羅薩身旁，用手扶着紅葉樹軀幹。
“很繁華的城鎮。鬼魔族以貿易為生，會在要害通道處建立市集，算是王城以外比較繁華的地帶。”
“哦！”羅薩眯眼道：“那可要小心你們身上的金幣了。”
玲問：“為什麼？她們會偷金幣么？”
羅薩看了看另外兩人，再對玲說道：“偷並不准確，但女性會被物品迷住眼。”
玲將最後一口肉乾放入嘴中，不相信的問道：“你又不是女性，你怎麼知道。”
羅薩並未回答，感覺幾天沒練習劍術，身體開始”抱怨“了。
於是，出了兩拳，算是安慰一下身上的“蛋白質”。
玲一下子興奮起來，“要練拳？來，我陪你練。”
羅薩聽到后，驚訝的表情看過去，道：“你都是大姑娘了，怎麼還動手動腳的呢？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打仗都魔陣武器了知道不？”這話說的玲啞口無言，但又覺得哪裏不對，可是又沒想明白哪裏不對。張了幾次口又將到嘴的話吞了回去。
“咯咯。”“呵呵。”艾特和兮都被逗笑了。
玲的反應也很有魔族女性的特徵。
“你，你們。”
一隻手指着羅薩道：
“羅薩，我，我要跟你角斗。”
羅薩趕忙拒絕，“開個玩笑。你認真幹嘛？”
玲微撅着嘴，臉蛋微鼓。
羅薩眼睛眯起，心說，魔界太不好混了。
心中出現三名魔族女性分別用黑眼珠、綠眼珠、紫眼珠，盯着他的表情，臉上都是壞壞的陰笑。
於是，起身道：“準備出發了。”
魔族文化引導各種族之間追求力量，彼此在規則內爭鬥，不論男女都具有偽裝性。從自然出發，雄性的力量和體格相對較大，雌性通常只能選擇用柔弱戰勝剛強。
生物規則不會變的，如果要改變，也是在社會種群之間先改變。以人類的智慧，羅薩接觸到的哲學，都在探索自然規律模仿、學習、改進，逐漸構建出文明，魔族當然也不例外。
格局再大又怎樣，如果腦袋裝不下那麼多東西，還不是為別人留置的空間？
羅薩覺得在魔界尚未找到歸屬感，這可能是原生語言帶來的影響。
看着周圍的白色樹榦，掩映着紅色的色彩，暗紅陰鬱的天空，它的情緒也籠罩在呼吸的空氣中。
年輕人總是比較簡單，畢竟視野範圍有限。第八鎮的氛圍環境，在魔界算好了。雖說不至於相親相愛，但也能和睦相處。這在哪裏都是難得的情況。
想到前兩天的廝殺，還能說什麼呢？
走回“烏羅”身旁，撫摸着這隻擁有智慧的生物，感慨宇宙間造化的神奇。
摸了摸它堅硬的頭部，心說，你們的選擇就是生存之道么？智慧魔物也不得不屈從於現實，不是么？
羅薩擁有太多情感，但這都是智力模擬出來的結果，他並不具備多愁善感的能力。
難知他人心，不解他人意。嗯，外源性解讀能力，也算對自我的拓展。否則，他真的一無所長了，除非認可當個魔界“消防員”。
灰魔族作為火魔族的分支種族，這也算一種幸運吧？
“羅薩，羅薩。”
回頭向艾特望去，剛剛跑神了。
“嗯？”
“出發了。”
翻身上了“烏羅”的背，隨着隊伍的節奏前進。
艾特扭頭問道：“你剛剛在想什麼？”
羅薩一笑道：“在想你們會買多少東西。不過我建議你們回程再買。拿太多可不方便。”
“唔。”艾特道聲，“謝謝，你總是考慮周到。”
“嗯。”
“你有沒有感覺，紅葉無窮艷！”
艾特，說：“很美的畫面。”
是啊，羅薩想，自己的文化水平比第八鎮的人好多了。不過想到艾特的母親，莎娜望着月光發獃的心情，或許她將相思賦予了艾特。自己的父親則延續了祖父的意志，恐怕從祖祖祖父輩開始，這樣的意志就開啟了。
至於，玲，羅薩忍不住望過去，他的父母又寄託着什麼樣的願望呢？
玲只回了一個威脅的拳頭做回答，惹得羅薩笑了笑。
霞語，晚霞朝霞，在訴說著什麼？或許是希望與歸處吧？
羅薩並不確定，但可以確定今夜的歸處是鬼魔第三鎮。
紅葉森林遍佈王城周圍領地，一共包括十六鎮，第八鎮與第三鎮在一條通向王城的道路上。
王城把種植園交給灰魔族，把貿易交給鬼魔族，灰魔族是火魔族的分支種族，鬼魔族是附屬種族。可見鬼魔族在某些方面深得火魔族的心。
如果所有的灰魔鎮規模大小都一致，那人口多少可以算出來。十二座鬼魔城鎮，人口應當在一萬八到兩萬左右。可憐的數字。
鬼魔城四周圍着高大城牆，周圍是從河流引水形成的護城河。一道獨木橋可以隨時被拉起，周圍的車輛絡繹不絕。
城向著河岸方向有一條長長的路，間歇的車輛向著碼頭方向前進。碼頭停泊着幾艘貨船。正等待着裝載貨物，然後渡過對岸，被送往其他城鎮。
這條河流流經整個魔界溫帶地域，從冰雪山一直彎延流淌過魔界而後入海。如果從天空觀察，會發現河流支系將王城周圍的紅葉森林分割成一個蒲扇形。
這樣的圖值得炫耀，所以羅薩早就見過。
等到了這裏時，已經快傍晚了。
車隊出了紅葉森林範圍，併入來往車輛的通道。灰魔族旗幟拿了出來，統一插在每一輛車上，以防有人搶道。
“哇呃！”艾特發出驚呼聲。
羅薩覺得初經歷這種繁華鬧市的人都會有此感官反應。
玲則很冷靜，沒有像艾特一樣發出驚呼。修鍊狂對這種身外事沒有興趣吧？
“羅薩，羅薩，”艾特的招呼打斷思緒，聽她道：“這裏好多人啊，好多車啊！”
“是啊。”羅薩微笑着。
“你不驚訝么？”艾特驚訝於羅薩的反應。
望斷天長見雲端，何來驚嘆與世間。
“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忍不住又望了望玲，想了解她是否真的無動於衷。
但見其目光逡巡，卻並看不出所以然來。
車輛到達城門時，羅薩見到一位侍衛領着前行，心想，待遇果然不同。
進了城，便向相對安靜的區域行去，車輛被引進了一個院落場地。羅薩一路觀察四周，沒有太多行人經過這裏，應該是已經清過場。
第三鎮距離王城只有兩天路程，且周圍都是耕種區，心料應該不會有什麼麻煩。
尉長召集大家集合，說道：”角族戰士分批次站崗，其他人跟着引路者去住處休息，天黑之前，自由活動。注意不要惹麻煩。
接下來，先跟着接待人員到了住處，發現這裏的人都是鬼魔族。這個種族黑髮黑眼，談吐之間客氣有禮，灰魔族一行人因此顯得有些倨傲。
嗯，好與壞，都看同類襯托——辯證法初級階段。
羅薩不再考慮其他，有興趣體驗一下魔界風光。等進入招待賓館房間，熟悉了一下格局和環境，便走出房間。
房門上寫着：
貴族特屬
202
我這就成貴族了？剛進來沒注意看，別說，這套路很熟。加個稱號也不要金幣，反而還要付金幣。不愧是鬼魔族，會做生意。
名韁利鎖可鎖不住魔族，壓根就沒有過類似制度。魔族以君主制立於魔界，開放魔武晉陞制度。誰能打就上位，免去了種族大規模廝殺風險，否則以魔族好戰的血液，怎麼可能都鬼縮着不敢出頭？
但具體如何，羅薩尚不得而知。反正魔界遊戲規則說白了就兩條。全民魔武祭，有能耐你就上。至於到底如何，那屬於各憑本事的私事，可不會扯着你耳朵告訴你：“嗨，能打就可以上天。打敗魔君，天下就是你的。”
陣刻學宮對每個種族開放，想進去？行，拿本事出來，否則沒有資格。
魔武聯盟對所有種族開放，想進去？行，拿本事出來，能通過考驗就有資格進入魔武祭。
這兩大組織就是維護魔界制序的兩大機器。一般魔族，玩不起。
唉，羅薩嘆了口氣。心想，還是好好當我的種植園長吧，反正火魔族贏了，就算灰魔族贏了。就算火魔族輸了，也沒啥太大影響。
天塌下來有大個頂着。
有一些種族放棄了爭奪，選擇了一些其他利益做交換。比如角魔族長久佔據尉所職務，保證了資源的獲得。
所以魔族關於競爭、殺戮、求偶、土地等的爭奪，都在魔武祭的大制度下，統一有序進行。
火魔君主在位二十多年，不是指他贏了二十多次魔武祭，而是魔武祭等級制度森嚴，不可能青銅直接與王者交手，得一級級打，另外，還可以培養替代武鬥人員。
還有一種叫角斗的，屬於普遍的半官方組織。魔族無罪文化，被抓的刑徒但凡想要改過自新重新獲得社會認可，也很簡單，殺掉一定數量的角鬥士，就可以釋刑。但是，再犯再抓，再抓再殺，再殺再釋，再釋再犯，再犯再抓。死循環。
這一種魔族，算是逍遙無禁忌的類型。假如有同鄉再臨魔界，或可行之，切記慎之，又慎之。
來到鬼魔第三鎮后，羅薩的精神受到了某種外在影響，思考層面加深了一些。
來往與跟同行者、同族們，打過了招呼，他們都要出去買東西。也招呼羅薩一起去，但被他拒絕了。理由是要陪艾特和玲去逛一逛第三鎮。
調整情緒，羅薩敲開了艾特的門。這種出差經歷，難道不適合發生點什麼故事么？
門打開時，看見艾特已經換了衣服。心說，女孩子愛美之心勝過男性。男性也愛美，只不過更愛異性的美，而她們愛的卻是男性的目光。
羅薩道：“走吧，看一看這裏市集，都賣些什麼東西？”
艾特回答道：“好呀！”一副準備好了的樣子。
如果說，魅惑魔女與灰魔一起逛街，形象上差別很明顯。灰膚銀髮銀瞳的灰魔，白膚黑髮紫瞳的魅惑魔女。但這點在如今的魔界已經不顯得那麼突兀了。
“感謝魔界大一統”，羅薩心下讚歎道。
兩人走出幾步，還沒等下樓梯，玲的房門就開了。望着倆人目光逡巡着，最後盯着羅薩問道：“羅薩，你們要去哪？”
羅薩很自然的笑道：“上街。要一起去么？”
“嗯，好。”
羅薩說：“我以為你對逛街不感興趣。所以猶豫一下就沒叫你。”
“嗯。”
三人前後按高矮排序下了樓梯。
“對了，不叫一聲兮么？”艾特問道。
兮的房間在一樓。
想到三美同游的畫面，頓時略感疲憊，羅薩覺得既然沒機會談戀愛，那就叫一聲好了，問一聲總沒錯。
敲開兮的房門，說明來意，兮卻道：“不去了，我準備休息。你們去吧。”
不去也對，她畢竟都來過幾次了。羅薩便不再多言。
羅薩便領着艾特和玲兩位魔女逛街，這也算種美事，畢竟魔界社會的體驗，對他來說，有點像旅遊。
一邊辨認方向，一邊想着這種橋段有可能發生的經驗。或者順利完成初見識繁華快樂秀也是好的。
火魔之都，第三鎮。
魔界共有三都，為大城市，這是由於近兩百年內，三族都出過君主。因此，就變成了魔界的三個中心。且此中心並不會隨着制度變遷而移動。魔武祭就算獲勝，若無種族或附屬種族支持，意志便無法轉換為現實。
隨着前進的道路，看到的是物流一類的小型聚居區。下午臨傍晚時刻，來往的小型車隊依舊不算少。想來是服務於王城以及周邊運送的貨物，應該是從某些地方收取的糧食等物品。
夜間不會穿行於紅葉森林，第十三鎮和第十四鎮路程較遠，今天應該不會趕到這裏。羅薩想到，還不認識那些其他鎮的親戚，記得曾經有路過第八鎮休整的灰魔族人。
行進間，腦中念頭一閃而過。
這時，魔女“哈”了一聲。
艾特發出歡快的笑，說：“看到了。”
看到什麼了？
物流園區不算大，否則一定要走好遠的路。其實，需要交換的物品數量並不算多，物品種類多才是關鍵。
“走吧。”羅薩說著，大步向前走去。
街道上大半都是鬼魔族開設的店鋪，人流穿梭中間羅薩怕與魔女們走丟，便左右邊各牽一個。說道：“我們注意別分開。”
想必魔女們不會多想。
商業街如此狹小擁擠。羅薩覺得這是鬼魔族搞事，這麼窄的街道也太擠了，五人並肩尚且難行。便對魔女們道：“我們前後走，都到一邊來，互相牽着對方的手吧！”
艾特幾乎貼着羅薩身體才擠到露天售賣展台。
擁擠啊，看來兮不喜歡逛這種街。
心道，“麻煩，心累體累處處累，貨多幣多算計多。這種無傷心戰到底是怎麼形成的？簡直是受罪。”
這只是羅薩自己的想法，艾特可精神十足，興趣很高。一件一件仔細瀏覽着，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
所以，他們三個人，艾特就成了節奏發起點，羅薩和玲只能跟着節奏來。
同時，羅薩還要護着魔女二人，免得發生不愉快經歷。
突然艾特停住，羅薩便扭頭問道：“玲，你感覺怎麼樣？”
玲卻回答道：“很漂亮，我很喜歡？”
羅薩定睛一看，這是個飾品展台。便仰頭張望，同時對於魔族的身高，他表示服氣。
一位角魔族女性出現在人群中，此外，鬼魔族，鬼魔族，千篇一律，直到看見一位銀髮白衣女性出現。
心道：“灰魔族？但皮膚白皙。傳說中的夜魔族？被驚艷到了。如同看到一位仙女，恰好仙女走到飾品展台。
瓊鼻玉面，身姿窈窕，衣着飄灑，步似蓮台。
鼻間傳來一股香氣，像清涼的薄荷。如同陰鬱的魔界氛圍中，出現了一股新勢力。
“這也能是魔族？魔族可以長的這麼bug？”灰魔抓狂的想。
她的到來引起了兩位魔女注意，同時望了一眼過去。
悠閑自得，不沾人間煙火，這種絕不是普通人。羅薩別的本事沒有，眼力卻很自信。
仙女看了一陣，便離開了，也沒露出其他表情。
身處這種集市，耳邊“嘰嘰喳喳”的都是魔族聲音，如果不仔細聽不會聽清他們討論些什麼。
這時，一個招呼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羅薩，好看么？”
艾特拿着一隊耳環比量着，魔界風格的彎月形狀，心中想說，“你看半天就選了它？”但嘴上卻誇讚：“很美”。
“那我就買這個吧！”
“嗯。老闆，多少錢？”
鬼魔族中年人道：“你這個年輕魔族很有眼光，三銀幣。”
所以，我就要付出灰魔族一個星期的飯錢？
魔族貨幣金、銀、銅十進制遞減。根據物價水平，一個銅幣可以吃一頓飽餐。
回頭問玲，“你選好了么？”
“嗯。”
見她手上拿着一個金色的頭繩。
便問：“這個多少錢？兩個一起付錢。別說虛價，直接說最底價。”
“年輕人，看你這麼誠意，兩個原價六銀幣。一個是銀飾品，由頂級工匠打造，做工精良，價格公道。一個是金絲工藝打造......”
“停，停，停。說多少錢？”
“這位少爺，我看你誠心買給兩位美女，給你個折扣價，五銀幣八銅幣。你不知道地產稅，商業稅......”
“停！”
羅薩可受不了這個。
“底價多少？注意，我說的是底價。”
老闆換了張面孔，說道：“算了算了，賠錢賣給你了。一口價五銀幣六銅幣。”
羅薩直勾勾盯着這位鬼魔老闆，說：“就算你溢價20%，也才四銀幣八銅幣。”然後手中捏一枚銀幣，又拿過艾特手中的銀飾，道：“你說，這倆哪個重？肯定銀幣重，既然如此，算你物流費，再加稅，再加上你要賺的錢。你不會把單品按所有飾品提價吧？”
“好好好，算我吃虧，兩件四銀幣八銅幣，你別再說了。”
“老闆，手伸出來。”羅薩將手裏的銀幣放在對方手中，道，“握好，摸一摸。”
然後大聲道：“這飾品的確不錯，老闆誠信經營，價格公道，這趟沒白來。好了，艾特、玲，走了。”
二女沒弄清楚怎麼回事，便被羅薩推着向前走了。那為鬼魔族老闆握着手裏的銀幣，心道：“還好，還好，不虧。”
剩下的時間只是看看、摸摸，像衣服等物品，艾特和玲決定回程時再買。只不過羅薩卻沒說，去了王城，沒準你就看不上這些了。
之後，遇到一家餐館，羅薩提議進入其中吃晚飯。
魔界廚師敢開餐館，非土魔族莫屬啊！
不相比吃飯，羅薩逃離那條街的念頭更大一些。
鬧市之中，人頭鼎盛。近距離交流物品時，信息高速傳遞，人容易被牽着鼻子走。
飯店沒到飯點，魔族客人也不多。找了一張靠近牆角的位置，坐下等着餐館主人招待。
相比酒館，餐館是食大於酒，酒館是酒大於食。
一位土魔族特徵的女性上前招待，遞上菜單，問道：“三位，請點餐。”
土魔族有個特徵，額頭有一個黑色標記，以前並未見過。
羅薩掃了眼菜單，菜品種類繁多。這是第一次接觸土魔族，這個種族給他一種親切感。
艾特和玲見到許多未見之物都很開心。三千人小鎮裏長大的女孩，如同井眼看世界。
羅薩說：
“咱們三吃烤肉吧？”
“好。”
“行。”
得到答覆后對土魔女道：
“烤肉三人份，謝謝。”
腦袋這才得到“喘息”空間。
問魔女們：“覺得這裏怎麼樣？”
艾特道：“好是好，就是什麼東西都要錢。”
玲點頭附和，表示同意。
艾特卻道：“哎，對了。羅薩，你為什麼那麼擅長砍價。剛剛你付了多少錢？我還給你。”
“不必了。沒多少錢。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走出第八鎮。就當一個紀念留着好了。以後會成為美好的記憶也說不定。”
這句話使艾特回憶起羅薩對她講過的類似的話，點點頭，便欣然同意。
玲很少說話，對此沒有表示。拄着下巴望着灰魔，聽着兩人的談話。沉默像是生命中的間隙，不可或缺。但被一位女性這麼注視，總有些高興和不適感。
“玲，你在想什麼？”
這位高大苗條的魔女回答說：“沒想什麼。我在想觀看魔武祭的人一定很多吧。”
“你也對魔武祭也感興趣？”
玲點點頭。
“魔武祭不知道什麼樣，只有到了王城才能了解。”
魔女聽后，糾結的道：“好不容易去一趟。羅薩，如果看不到我們怎麼辦啊？”
羅薩說道：“到時候再說，總有辦法的。難道王城不值得一看么？”
艾特轉憂為喜，也用手支着臉頰道：“也是。”
土魔女性在三人交談幾句時，就將烤肉的架子和肉類拼盤依次搬了過來。
羅薩看到只有肉品，覺得還不如在家吃飯有感覺。
便說道：“你們倆想吃什麼？一人點一個。要不要來瓶果酒？”
艾特抿嘴一笑，說道：“好。”
玲猶豫了一下也點點了。
羅薩側頭對土魔族女性說道：“來瓶果酒。”
至於烤肉這活兒，羅薩算有點經驗，便“不辭辛勞”的主持了。
酒水上來后，羅薩分別為兩位魔女倒上。
然後坐下舉杯道：“第一次在灰魔鎮外吃飯，我們三人一起也算難得。就祝我們三人，繁華落盡，友誼天長地久。”
天長地久有時盡，那盡了又何妨。
“來，乾杯。”“乾杯~”“乾杯！”
仰頭喝完后，羅薩微笑，艾特臉紅，玲則是咳嗽。
羅薩忙問道：
“你沒喝過酒么？怎麼被嗆到了？”
“咳咳。”“沒事。”玲搖擺着手示意不必擔心。
“那，快點菜、快點菜。你們先吃，我來烤肉。”
吃喝無話。
提前用過晚餐，見天色昏暗，便趁着涼風與晚霞，瀏覽小小的魔界繁華。
艾特則扶着玲，羅薩便走在後面跟着。望着晚霞，慢悠悠向前走。這時候，他突然想找一處安靜的地方，看看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