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一周工作168小時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一周工作168小時

彭巳丁在S國呆了幾天,幫助唐福、若諾熱、烏斯曼、愛德華等處理好一些事情后,向愛德華、烏斯曼告別,在達爾市趕飛機回國了。

回到渝州,他直奔公司,帶上李虎、陳德佳到醫院去看望張澤軍、李宏科和梁菲菲。車上,李虎告訴彭巳丁,張澤軍、李宏科和梁菲菲都很好,勸彭巳丁不要着急。

但彭巳丁能不着急嗎?畢竟張澤軍、李宏科是自己的徒弟,梁菲菲也是自己的好朋友。很快到了渝州市醫院,彭巳丁找到自己的同學羅艷梅。

羅艷梅看見彭巳丁的到來,非常高興,告訴彭巳丁:

“你的幾個朋友基本都痊癒了,計劃明天出院。不過建議他們回家后隔離觀察下,畢竟這樣的病我們是首次遇見,沒有多少經驗,隔離時間長點沒得壞處。”

彭巳丁在羅艷梅的帶領下,穿着防護服,戴着口罩和手套來到病房,看見梁菲菲神采奕奕,張澤軍、李宏科榮光滿面,沒有一點生病的樣子,很是高興。張澤軍、李宏科、梁菲菲看見彭巳丁的到來,很是歡喜,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不過傳染病房有它的管理制度,彭巳丁呆了大約半小時,對張澤軍和李宏科說道:

“緣美健身俱樂部就交給你們了,每年從公司撥10萬資助武館,你們好好經營,我馬上要到銀城縣醫院報到。以後這片天就是你們的了,我的寶馬車給張澤軍用,房子給李宏科住!”

這一說,張澤軍、李宏科感覺很突然,一下子沒明白過來。尤其是張澤軍一個漢子,居然要哭了,似乎師父走了,就永遠看不見師父似的。

彭巳丁解釋道:

“這次出國,我經歷了一些事,準備在醫學上再下一番功夫,從最基本的基層工作做起。目前公司、武館已經走上正軌,保你們一個小康生活綽綽有餘!實在遇見困難,你們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報到在即,就不和你們整告別儀式了,渝州朋友多,真要去打招呼,又是沒完沒了。另外不是我很熟悉的朋友,不要告訴他們我的行蹤和聯繫方式,我想安心的當幾年醫生。”

彭巳丁看見自己的朋友、徒弟沒有大礙,交代好在渝州的一些事情,就真的輕裝走了,把一大片產業留給了自己的徒弟,似乎了無留戀。

不過彭巳丁交待得很嚴肅,他的幾個弟子對師父敬若神明,對其他人硬是沒有透露彭巳丁的去向。一年後李虎、張澤軍到Singapore發展,留下陳德佳、李紅梅經營公司,李宏科、向佐經營武館。

陳德佳、李紅梅、向佐不敢透露彭巳丁的行蹤,個性內向古板的李宏科更是守口如瓶,所以無論哪個問彭巳丁的去向,他們都只有三個字“不曉得”。彭巳丁在渝州的手機早在紐國丟了,就這樣彭巳丁走後,如同石沉大海,了無蹤影。

八月三十一日,一個燦爛的星期三,彭巳丁來到了銀城縣醫院,何院長看見彭巳丁的到來,非常高興,親自出面,與醫務科、兒科、辦公室的主要工作人員為彭巳丁接風洗塵。

與彭巳丁一同分到醫院的還有6個同事,他們早已報到上班,不過都是幾人住一間。彭巳丁別無他求,由於自己要練功,不希望受到打擾,要求何院長能給他安排一個單間,何院長滿口答應。

當天下午,何院長安排總務科科長到市場陪彭巳丁買傢具。隨後彭巳丁在人事科長的幫助下把組織人事關係轉到銀城縣醫院,到當地派出所轉了戶籍,還有什麼幹部履歷表、工資表、各種保險,洋洋洒洒一大堆,把彭巳丁腦袋都整得暈乎暈乎的。不過彭巳丁還是記住了自己的工資,扣除保險金后是每月377元。

其他一同分來的同事,還有老職工覺得何院長為何對彭巳丁一個才分出來的小毛頭如此優待和禮遇,感到非常奇怪,以為彭巳丁肯定有背景!

其實彭巳丁雖然名聲在外,也有達官貴人的朋友,但在何院長和兒科主任的心中,卻只是一個農村孩子。但是這個農村孩子很特別,因為在面試的時候,彭巳丁的表現非常驚人,無論是問病史檢查病人、書寫病歷,還是醫學穿刺、對疑難雜症的見解,遠遠超過工作很多年的主冶醫師。何院長禮遇彭巳丁,純粹是愛才!

不過若干年後,彭巳丁很是後悔,當時自己太高調了,應該和其他新分的同事一樣,甚至最好默默無聞的到醫院。而自己到銀城縣醫院就如同颳起了一陣狂風,年幼的他無形中樹了很多對手和敵人,儘管這些對手他沒放在心上。但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又道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還有恃才傲物、鋒芒畢露終究要吃暗虧。

這也說明人年輕了,不管你有好出眾、好能幹,社會歷練始終欠缺,考慮問題也不夠周全,尤其是在為人處世上,火候實難到位!而當一個好醫生,並不只是會看疑難雜症,處理醫患、同事、上下級的關係更為重要!否則自己的生存、生活都受影響,何談進步和發展,何談安心的工作?

雖然彭巳丁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武醫結合、中西醫結合,又從小行醫,是一個處理醫患關係的高手,但在處理同事和與上級的關係上卻始終差點火候。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彭巳丁也不例外。

當然這也好理解,對病人好了,難免疏忽了同事和上級,有時候這幾者的利益並不是完全一致的。還有彭巳丁對病人好,肯定得到病人的尊重和推崇,同事、上級免不了嫉妒,這關係也很難相處。

在醫院,彭巳丁只輪轉了二個多月,略微熟悉了醫院,就提前獲得處方權,正式單獨個人值班了。而其他分來的同事還在一個科一個科跟着本院的醫生輪轉。

彭巳丁的第一個班是個夜班,當過醫生的都知道,醫生第一次值班,常常欺生。什麼意思呢?到一個新的地方或科室上班,病人會欺負這個新醫生,會來很多病人,甚至重病人、疑難雜症病人或者刁鑽的病人。

彭巳丁也不例外,這一晚彭巳丁收了十八個病人,這不算啥,關鍵是來了一個發熱、瘀斑的小孩,而且這個小孩很快昏迷。這是什麼病?過敏性紫癜、血小板減少性紫癜,都不像。因為昏迷了,必定是大腦出現問題,由過敏性紫癜、血小板減少性紫癜引起的顱內出血少之又少。

這晚上,病人多,擺在彭巳丁面前的又有這麼嚴重的病人。整個兒科病房只有彭巳丁一個醫生,還有兩個護士,連一個實習同學都沒有。這不是一般的欺生,純粹是打擊彭巳丁、考驗彭巳丁,給彭巳丁一個下馬威。

天空也不着美,下起了大雨。病房的老病人四十幾個,還有一些重危的新生兒,新收病人十八個,一個昏迷。此時的彭巳丁已經不能用忙來形容了,尤其是這個季節,毛細支氣管炎患兒較多,喘憋缺氧吸痰的病人此起彼伏,彭巳丁的忙碌只能用兩個字形容:悲催!

勞累嚇不倒彭巳丁,惶急不是彭巳丁的本色!彭巳丁是誰,他是殺破狼!彭巳丁並沒被困難嚇倒,他很快理出思路,終於明白昏迷患兒是爆發性流腦。他努力的搶救,耐心的給家長解釋,但患兒病情進行性加重,入院不到六小時,終於因為病情嚴重來勢兇猛死了。

在患兒臨近死亡那一刻,着急的彭巳丁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來不及深思這是危險的傳染病,隔了一塊紗布就口對口呼吸、胸外心臟按壓,但是彭巳丁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

彭巳丁很悲痛,茫然的吃下復方新諾明預防后,和孩子的媽媽一樣很悲痛!

但是孩子的媽媽對彭巳丁很感激,把彭巳丁當恩人,覺得彭巳丁很認真、很負責!

由於這個患兒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第二天下午孩子的媽媽又把妹妹帶給彭巳丁看,生怕患兒妹妹步了後塵。從此以後,彭巳丁成了孩子媽媽最信賴的朋友。她的孩子生了病,不經過彭巳丁診斷處理,就不放心!

工作了一、二個月,醫院規定,對新分來的醫生實行住院醫師規範化培訓。什麼意思呢?就是這些新醫生一天二十四小時呆在醫院,整個病房的病人他都要熟悉、了解,在病房吃、喝、拉、撒。不過一個星期只工作六個二十四小時,星期天可以回家洗澡、換衣服。

彭巳丁有時候星期天要值班,這就是說如果遇見這樣的情況,彭巳丁一周要在醫院工作七個二十四小時,整整168小時。這一整就是兩年。彭巳丁以前實習的時候覺得住院總很苦,這時他才知道,新分來的醫生才是最苦的,自己才是最苦的,因為自己要管具體的病人,住院總只是查房,不會管具體病人。

整天的學習、工作、忙碌、勞累,反常的超負荷,彭巳丁終於知道一個醫生是怎樣煉成的!

當然彭巳丁那個單間也形同虛設,痛苦的是彭巳丁原先堅持得很好的金剛手和內功就這樣無情的被迫停下。

於是,彭巳丁沒得正常的睡覺,沒得正常的一日三餐,因為兒科最忙的時候是晚上,所以不眠之夜是他的主題曲!而在吃早飯的時候要巡視病房和查房,吃午飯的時候病人又來了,至於吃晚飯的時候,常常是交班的時候,也是病人來得最密集的時候。

彭巳丁一個鐵打的漢,整得是面容憔悴,常常忘了修邊幅。其實在醫院住院部的宿舍,彭巳丁是帶了剃鬚刀的,不過太忙了,根本顧不上按時刮鬍須。

病房無甲子,歲月不知時!兩年,彭巳丁宛如與世隔絕,其間李虎、張民來看過彭巳丁一次,彭巳丁也只是在病房接待了10餘分鐘。整天,彭巳丁就是學習、學習、再學習,工作、工作、再工作,帶教、帶教、再帶教。

他不僅自己進步,還帶了很多實習生和進修生。而這些實習生和進修生尤其喜歡彭巳丁,彭巳丁還培養了幾個師承的中醫,其中一個叫甄雙的學生還通過了中醫師承的職業醫師考試。

努力不會白費,汗水換來成果,而教學相長也促進了彭巳丁的更大進步,彭巳丁是真正成長了!不過代價是體重暴飈20斤,變成一個小胖!

短短兩年,他成了銀城縣的名醫!在整個縣醫院,他是銀城縣病人最多的三個醫生之一,他的病歷怎樣也寫不完。其實他在工作到第八個月的時候,病人就很多了,常常一月要處理收冶80多個住院病人。

80多個病人,80多份病歷,就像一座小山,在那個用手寫病歷的年代,無論如何也是無法按時完成的。而且每天,慕名來找彭巳丁的門診病人也多,彭巳丁每天還得處理這些門診病人。

於是醫院下了一個奇怪的命令,和彭巳丁一同分來的同事張炳林給彭巳丁當實習同學,幫彭巳丁寫病歷、開處方和化驗單。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彭巳丁不得而知,不過就工作而言,彭巳丁輕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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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醫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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