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人形泰坦
我們的心情一時間都放鬆了下來,剛剛那一片烏壓壓的令我很是心悸的骷髏士兵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比我在九幽中遇到了亡靈怪物形成的海洋還要讓我感到畏懼。特別是它們身上的那種與眾不同的靈質聯繫,讓我陷入了思考中,這種靈質的組合形式我好像在靈譜中見過,就在我漸漸地回想的過程中,我想到排名在後面的一種靈質,也是排行在第九十的一種靈質,一種傳說可以一直重組一直不被消耗的靈質。
難道這些骷髏士兵都是打不死?
我按捺住心中的震驚,然後開始緩緩地回想着剛剛的一幕幕,好像真的沒有看到了任何的骷髏士兵的倒下,摔下去了之後都沒有看到任何的屍體。
一想到這裏,我的心就開始有些發寒,幸好剛剛沒有選擇硬碰硬不然的話,哪怕是精力再充沛也會被活活地耗死在裏面。
我不由得感到了一絲絲的慶幸,魏小玲握着我的手也緩緩地鬆弛了下來,我看了看魏小玲,只見她本來就很蒼白的臉色越發地蒼白了起來,然後只見她的眼神直盯盯地看着我和她的前面。
我意識到不對勁之後,立馬抬頭望向了前面,只見我和魏小玲的前面的甬道中,之前的那個胖胖的彷彿是人形泰坦的廚師正拿着兩把巨型的殺豬刀站在甬道中,整個身體已經將出口給堵得死死的了。
而且他目中的凶光就像是亮柄匕首一樣,狠狠地向著我們兩人激射了過來。
我的眉頭一皺,天眼打開的瞬間就看到了他身上滔天的氣血,就像是狼煙一樣,估計也就是以前的那種一人能擋萬人敵的無敵將軍才會有的氣血陽剛之氣吧,難道魏小玲的臉色無比的蒼白,對於她們這些靈體來說,如此雄厚的陽氣會讓她們感到強烈的不適和不敢靠近。
“你先抱着我師傅退後,我來對付他。”我輕聲地說著,然後緩緩地將王崇八卸到了魏小玲的身上,被魏小玲用魂魄之力漂浮了起來慢慢地朝着後面走了過去,一邊退走還一邊叮囑着我,“你自己要小心點。”魏小玲的言語中的恐懼已經不言而喻了。
而此時的我也顯得有些緊張,我學過的本事都是為了滅殺惡鬼和陰邪靈異之物的,連同古武也是為了更好地激發整個身手的協調性和對於自己反應力的鍛煉。
古武和搏鬥確實是我心中認為的最弱的一項,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被茅顧新的木偶人給打得那麼慘了,完全是一方面的挨揍。
但是現在可是和一個如此魁梧到變態的大個決鬥,我心中還是有些發怵,這都快高我半個身子了,我的很多的手段都對這樣的大漢沒有效果的,要說是定身符吧,估計以他如此渾厚的陽氣的滋潤下,他的魂魄估計完全定不住,一旦被他抓住,以我的小身板估計就直接報廢了。
不能再想了!!我緩緩地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這種在戰場胡思亂想的心態是死得最快的人才有的,如果心有畏懼的話,連手中的千機坤都沒辦法顯化出來,這是我那次顯化出來千機坤之後才明白的道理,這種武器就像是有靈性一般,完全沒有辦法用同等的思維去看待。
一陣聲音響動間,我的手中出現了一個三寸九尺長的青銅鎏金長棍,上面的古樸的符文上流動着淡淡的光暈,很是神秘的感覺。
而對面的龐大的體格的廚師的狹小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的譏諷之色,手中兩把巨型的黝黑錚亮的殺豬刀像是兩扇黑色的窗戶一樣,橫陳在左右兩邊,不知道有過多少的刀下亡魂。
我緩緩地靠近着我面前的廚師,在天眼的注視下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感知之中,哪怕是他的內部肌肉的抽動也在被我一一地看在了眼裏。
然後當我正在緩緩地走過去的時候,忽然之間本來是在我的眼前看着的廚師忽然之間就消失得不見了,但是天眼中察覺到的殘影卻是讓我猛地一驚,連忙將千機坤橫檔在了自己的胸前。
一股巨大的力量席捲了我的手臂,“鐺!!”的一聲巨響,金鐵交鳴的聲音響起,鐵刀和千機坤相撞的瞬間,我的周圍都是一層層的氣浪蕩漾了開來,一股無比巨大的力量湧進了我的手臂,我都能感覺到我的手臂間的巨力在沖向我的全身各處。
“嘭!”
我整個人都被拋飛了出去,撞到了一旁的甬道的牆壁上,煤油掛燈都被我給撞倒在了地上。
“噝~~!”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緩緩地站了起來,到現在為止我手中的千機坤還在不斷地顫動着,我的雙手的虎口都已經震了開來,鮮紅的鮮血緩緩地流淌在了千機坤上,然後滴到了地下。
我心中駭然着,居然連天眼都只能看到模糊的一絲的殘影,我不禁有些吃驚了起來,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速度啊!這麼龐大的身體居然能如此快速地移動,簡直有些違背常理。
我在一旁緩緩地觀察着,身形不斷地遊走着,避免給他抓到任何的機會。“嗖!”的一聲,胖胖的廚師再次朝着我這邊沖了過來,整個人宛如一道閃電一般,飛速地靠近着。
我的瞳孔猛地一縮,但是這個時候我卻是看到了他的動作,連忙躲避了開來,手中的千機坤順勢砸在了他的小腿的關節處。
“嘭!”的一聲,我這一擊直接打在了他的韌帶處,將他的小腿擊倒單膝跪在了地上,與此同時,我反身一擊,千機坤朝着他的後腦勺上猛地拍了過去。
“鐺!”的一聲,我的千機坤被廚師的黑鐵刀給緊緊地擋在了離他的頭顱一寸的地方就再也難進分毫,我的瞳孔猛地一縮,向後一個翻身,另一把黑鐵刀以差之毫厘的巨力從我的脖子間切割了過去,我都能感覺到那種鋒利的刀面帶給皮膚間的刺痛感。
“噌!”的一聲,黑鐵刀的刀身在我身旁的一個煤油燈的燈盞上刮出了一道極其平滑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