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取巧
“咦?!”一身黑色龍袍的賀殿下疑惑地輕哼了一下,然後眼中露出了一絲絲的異彩,王崇八則是在一旁氣定神閑的看着,心中暗暗地想着,看來趙星這個老傢伙真的將看家的本事都教給我這徒弟了,而且現在還改得如此的天衣無縫了起來。賀殿下看了一眼王崇八,發現王崇八正在對着他笑,“這個也是你教的?”賀殿下問着。
“不不不!這個是其他人教的。”王崇八連忙擺手道,“他師傅就我一個,本領倒是學得挺雜的。”
看着王崇八得意的樣子,賀殿下的心中也是微微的一軟,自從那個女人死了之後,就從沒見他這般的開懷過了。
“哼!我就說你怎麼可能教得了,渾身上下都是那個地方的陰邪詛咒的氣息,還沒死算命大了。”賀殿下緩緩地說著,眼中滿是嘲弄之色地看着王崇八,本來就薄涼的面相更加地刻薄了起來。
“那是那是,我這不也快了嗎?”王崇八笑着說著,看着下面已經遁形到了另一條街的我很是開心,而賀殿下則是深深地看了王崇八一眼之後就沒有再說什麼了,畢竟再多的話有時候也是改變不了一個人的想法,特別是如王崇八這樣的一個人。
而與此同時的我這邊則是已經逃離了骷髏士兵的包圍圈,我背着王崇八和魏小玲已經來到了另一條街道,身上的我和趙老一起研究的消蹤遁形符已經失效了,連忙從一旁小巷子裏面朝著外面的通向出口的街道跑了個過去。
真的有些後悔為什麼只煉製了兩張的消蹤遁形符,我在心中暗暗地想着,要趕快找一個地方趕快煉製幾張出來,不然的話根本就逃不出去,我可不想和一刀就把陣法給切開的骷髏士兵去拚命。
在想着和觀察着周圍的好的地方的同時,我和魏小玲也是在不斷地飛檐走壁地跑動着,不然一停下來就要面臨著被圍住的風險。
而我們之前待着的那個原地卻是被一群暈頭轉向的骷髏士兵填滿了,但是卻是左右亂轉沒有找到任何的身影,直到我和魏小玲在另一端現身了之後,眾骷髏士兵才緩緩地調轉過頭來朝着圍攏了過來,而其他的各個地方的骷髏士兵也都紛紛將整個扶桑之地都給圍住了。
特別是在出口的那個方向,整個紅漆的木地板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骷髏士兵,已經將整個出口都給堵死了。
而此時的我和魏小玲已經繞到了一旁的一座高高的木樓上,到處橫叉出來的飛馬檐成為了我能爬上去的一個重要的支撐。
而與此同時的樓的基座上,大量的骷髏士兵也開始在不斷地攀爬着,這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我還以為上來了之後就能夠躲開它們,但是沒想到這些行動緩慢的骷髏士兵也會爬樓。
整整一片片的骷髏士兵將整個紅色的樓層都給覆蓋上了,而且很大的麻煩是,我周圍都已經無路可走了,我和魏小玲都是在樓層的最上面的屋檐上,周圍都是冷冽的大風在不斷地刮著,完全沒有任何的準備的前提下,差點被大風給掛了下去。
魏小玲則是不斷地朝着下面揮動着手臂,很多的骷髏士兵都被魏小玲掀起來的風力給扇了下去,但是仍有很大的一部分的骷髏士兵在不斷地向上攀爬着,而且很快就要登上最高點了。
而這個時候,大花和小花也從我的背包內竄了出來,大花手中的翡翠戒指好像對這些骷髏士兵沒有用,但是大花和小花的眼中的奇異光芒波動卻是將大量的士兵都給弄掉了下去,只要大花和小花的眼睛看着的骷髏士兵,它身上就像是被抽空了本來應該有的某種東西一樣。
紛紛如同下餃子一樣地掉落了下去,看着賀殿下的眼皮子一直在跳動着,“青丘獸也是他的?”
“是他自己收養的。”王崇八在一旁笑着回應着,要知道這個山鬍子一脈可是最為克制賀殿下的骷髏士兵的,而且還是單方面的碾壓,雖然賀殿下的骷髏士兵基本就是殺不死的,但是也能造成很大的傷害,估計回到土裏面再躺上個數年是不會好的了。
過了一會兒之後,大花和小花也累了一般,躺在了屋檐上都不想動彈了,魏小玲還在一旁阻擋着,而我此時在屋檐上畫出來的消蹤遁形符已經完成了,而且為了防止萬無一失,我還將特意多煉製了幾張。
我抓着魏小玲的衣袖,背上了王崇八將大花和小花塞進了背包裏面了之後,貼上了消蹤遁形符,整個屋檐上一下子什麼東西都沒有了,本來在向上攀登的骷髏士兵皆是紛紛一滯,然後完全感應不到了我們的存在。
“這樣雖然有些投機取巧,但是應該也算是過了吧,殿下。”此時的未央宮上,王崇八笑着和賀殿下說著,而一身黑龍袍人影背在身後的手臂晃了晃,像是在抖動着,“你不要高興太早了,還有最後的一關。”
賀殿下緩緩地說著,倒是王崇八了解的這個扶桑之地的神秘的城主大人已經很是不爽了,要是再刺激下去,估計自己也沒好果子吃了。
而在出口很近的地方,我在消蹤遁形符快要失效的同時,再次使用了一張,朝着出口處移動了過去,整個符改動了之後的好處就在於哪怕是我在周圍的骷髏士兵的包圍中互相接觸地走動它們也發現不了我分毫,和以前的只能在一個地方銷聲匿跡地躲藏着的效果好太多了。
唯一麻煩的就是太過於繁瑣和材料要求高,剛剛魏小玲,大花和小花給我爭取了那麼長的時間也才煉製了幾張出來,失敗了很多次,而且還用完了我所有的硃砂丹紅。
終於緩緩地接近了出口了,我和魏小玲的腳步都加快了很多,終於穿過了最後的一名骷髏士兵的時候,我背着王崇八和魏小玲重新進入到了先前進來的那個甬道間,還是那一盞盞的煤油燈在甬道中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