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是時候應該開枝散葉了
天剛蒙蒙亮,滕硯白就急急忙忙洗漱穿戴。
“公子,您都磨蹭了半個時辰了,九郡主馬上就要起床了。”
竹恆輕輕撫額,當時不見你的是他,如今緊張的不知穿什麼的還是他。
最終滕硯白穿了件茶白胭脂領交領半臂。還記得你之前總是說他穿的太過素凈,這件交領半臂還是用當初你賞他的料子,請了最好的綉娘做的。天上的白月光,心間的硃砂痣皆佔了的。
左照右照,滕硯白小心翼翼的問竹恆。“我這樣,還算得體吧。”
“公子穿什麼都好看的。”
而此時的你就不一樣了,腫着核桃大的眼睛,坐在銅鏡前哀怨着:“啊,流蘇,你看我的眼睛,我該怎麼見人啊。”
小桃哭笑不得的拿來清涼桂花膏,“殿下,試試這個吧。”說完輕輕塗在雙眼腫脹處,涼涼的,你舒服的長嘆一口氣。
流蘇在一旁幫你戴好冠冕,“都說昨晚要早點休息了,殿下就是不聽,現在可好了,一會兒女皇問起來可如何是好。”
委屈的嘟嘴,任由小桃用熱毛巾幫你擦手布菜,“好啦,殿下快用膳吧,一會兒帶着桂花膏,再用熱毛巾擦擦就好多了。”
你傲嬌的看向小桃,“就是,還是小桃疼我,你看流蘇,就知道欺負我。”
就在你們主僕吵吵鬧鬧着,竹青走了進來。
“殿下,竹側君求見。”
身子一頓,剛剛的笑意凝在了嘴角,你低頭想想,“讓他們進來吧。”說完輕輕坐在桌前。
身後的小桃和流蘇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默默替滕硯白捏了一把汗。
“月兒,我來送你。”
是熟悉的聲音,是熟悉的溫潤,是熟悉的他,心還是不爭氣的軟了一下。多想撲到他懷裏,告訴他自己多難過,多想緊緊抱住他,告訴他自己多委屈。
可是你不能,你的偏愛只會加深乾笙的妒忌,只會害了硯白。
你輕輕放下筷子,冷着臉看向他。
“怎麼,竹側君這麼著急趕我走?”
滕硯白心裏一慌,“沒有的,月兒,昨天,昨天是我不好,我,我不該那樣對你。”
“竹側君哪裏的話,您是滕家少爺,乾朝二公子,您不見我,理所應當的,誰會喜歡一個紈絝子弟呢。”
滕硯白見你一直說賭氣的話,嘆口氣,好看的桃花眼深情的望着你,“月兒,你怨我,就證明心裏有我的。”上前一步,“我們,我們談談吧。”
差點就再次陷入他眼神中,你彆扭的移開眼神,手指掐着冕服的下擺,越想越委屈,莫名紅了眼眶,當初不見的是他,如今找你的還是他,留下自己憑空因為他的喜怒而喜悲。
不知該怎麼回答,輕輕起身,“竹恆,送竹側君回去。”說罷站起來,扶着小桃的手向府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看着眼前僵硬的男人的背影,“剩下的,回來再說吧。”
你本無意穿堂風,偏偏孤倨引山洪。
我本漂流一蜉蝣,奈何偶然遇見你。
可是,我們都有說不出口的理由,就像是當初最嗤笑的瑪麗蘇小說情節那樣,我不能說,你不能問。
可是怎樣知道我們糾結過呢,可能是冕服上,被我掐皺的衣擺。
朝堂上。
“這次全靠月兒機智,才將這白燈教一網打盡,朕要重重賞。”
還未等你回過神來,身後的文武百官齊聲下跪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九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你心裏默默翻個白眼,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這都是女兒應該做的。”
身旁的乾笙看熱鬧不嫌事大,“聽說這次蘇小公子也在,這也算救了九妹妹一命呢。”
剛想反駁,殿上的女皇點點頭,“此話有理,月兒年齡也不小了,是時候應該開枝散葉了,那就下個月,正好趕上月兒及笄禮,為月兒挑選夫婿吧。”
“母親,我……。”抬頭看看女皇皺眉,心裏拒絕的話默默咽回肚子裏,“女兒遵旨。”
一事未平,又添一事,這次第,怎一個亂字了得。
乾笙見你吃癟,心情舒暢的一笑,“乾月,這次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