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自己琢磨的
說起牛頭、馬面、孟戈三人，張四九疑惑道：“我和他們約好天一黑在土地廟裏見面的，我今日來遲了，按理說他們早該來到。可怎麼外面那麼大的動靜，不見他們出來呢？”
說著話張四九朝土地廟內望一眼，並不能看到牛頭、馬面、孟戈三人的身影。
土地公道：“他們三人並不在廟中，只怕是有事耽擱了也說不定。”
張四九聞言心下一陣輕鬆，他本來還擔心自己來晚了會被牛頭、馬面和孟戈呵斥，沒想到牛頭、馬面和孟戈也沒來。
土地公看着張四九，對他道：“四九啊，說到底他們三人是你的下屬，若是你真有事情吩咐他們，他們不會不幫忙，所以不存在什麼指使不動的情況。”
“話雖如此，但……”
“你別急，先聽我把話說完。”土地公打斷張四九，接着對他道：“另外來說，關於無生道的事情，其實那三位大神和你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
“同一戰線？”張四九有些不解，疑惑地看着土地公。
土地公呵呵一笑，解釋道：“他們三人受罰成為你一個小小境主的下屬，在地府當中顏面喪失。既如此，他們肯定希望早日結束罰期，官復原職。這樣的話，除了上下打點，他們也就剩下立功贖罪這一條道路了。”
張四九恍然大悟，拍着自己的腦門激動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點。”
牛頭、馬面、孟戈三人要立功贖罪，張四九要立功升遷，這樣一來在剷除無生道的問題上他們自然是站在同一戰線的。
“多謝土地公指點迷津。”激動完，張四九衝著土地公一躬到地。
土地公笑道：“別這麼客氣，你是白石村境主，我是白石村土地，你又是我看着長大的，有些事情你不懂，我怎麼能不指點你呢？”
“是，是。”張四九連連答應。
土地公接着道：“另外，你別老叫我土地公那麼見外，我叫張福德，你以後叫我德叔吧。”
“德叔！”張四九道。
“好好好，哈哈！”張福德咧嘴一笑，拍拍張四九的肩膀，就像一個長者看着自家的晚輩一樣，滿面慈愛。
笑罷，張福德喃喃道：“那三位大神快來了，我要到隔壁土地廟裏蹭住，咱們回見。關於無生道的事情，一會你見到他們可以和他們好好聊聊，但千萬別說我說的。”
“嗯。”
張四九剛答應一聲，張福德就化為一陣清風消失。
張四九有些羨慕地說道：“什麼時候我能有這本事。”
“那小子還沒來嗎？”
這是從土地廟裏傳來牛頭的聲音，他說話瓮聲瓮氣，很好辨認。
張四九一愣，心道：“德叔說的還真准，說牛頭、馬面、孟戈三人快來了，他們果然就來了。”
“他在外面。”這時候孟戈的聲音也從土地廟中傳來，道：“不光有他，好像還有別人。”
唰！唰！唰！
一眨眼的工夫，三道光影閃過，牛頭、馬面和孟戈已經出現在張四九面前。
“見過三位。”張四九沖他們三個拱手。
“小子，你不在廟裏等我們，出來做什麼？”牛頭瓮聲瓮氣道。
“你是瞎嗎？”張四九還沒開口，馬面已經搶先道：“看不見這裏有情況？”
“嗯？”牛頭聞言，順着馬面的目光瞧去，就見棗樹旁邊有兩個人，一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一個雙臂嵌在棗樹當中，正掙扎着要將手臂拔出來。
牛頭瞧罷，眯縫着眼盯着張四九，“小子，你乾的？”
“白痴！”馬面不會放過任何黑牛頭的機會，冷聲道：“那女的一看就是中了無生道的招。”
唰！
牛頭一把抓住馬面的脖領子，怒道：“大馬臉，你說誰白痴？”
“你！”
馬面一邊說話，一邊扣住牛頭的手腕，想將他的手掰開。但是牛頭早防備這一點，用另一隻手去扣馬面伸過來的手。接着，馬面就用他的另外一隻手去扣牛頭的另外一隻手。兩個人就這樣吵鬧起來。
“兩個傻帽。”孟戈嘆息一聲，無奈地開口。
孟戈無視牛頭和馬面的吵鬧，詢問張四九，小蔡和小蔡媳婦的事是怎麼回事。
於是張四九就將自己看到的一切說了出來，只沒提及張福德。
孟戈聽罷，眉頭緊皺。
張四九道：“剛才馬面大人說起無生道，是那個白蓮教的分支，掌教會邪術的無生道吧？”
“嗯？”
張四九這一說，正在吵鬧的牛頭和馬面突然噤聲，紛紛愕然地瞧着他。
孟戈也詫異地看着張四九，“你知道無生道？”
張四九點頭，淡淡道：“知道一點。”
牛頭和馬面走過來，一左一右地站在孟戈身邊。牛頭詢問張四九，“小子，你都知道什麼？”
張四九現學現賣，把張福德說的關於無生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無生道掌教自稱徐鴻儒弟子，仗着會點邪術試圖染指陰冥之事，膽大包天。”
孟戈聽罷，挑眉道：“你連無生道掌教試圖染指陰冥之事都知道？該不會是什麼人跟你說了什麼吧？”
“這……”張四九心下一驚，沒想到孟戈的洞察力那麼強。但好在張四九處變不驚，淡淡道：“是有人跟我說了什麼，我白天走街串巷給人修房頂，三教九流都接觸，光聽人傳閑話就知道了好多關於無生道的事情。我自己琢磨，無生道掌教做的那些事情，分明就是在干涉陰司良好的秩序嘛，這傢伙怕不是將自己當成十殿閻羅了吧。”
其實無生道掌教究竟做了些什麼張四九完全不知道，他只不過是拿着空話和套話來忽悠孟戈。
“你還挺能琢磨的。”孟戈果然被忽悠住，信了張四九的鬼扯。
張四九道：“忝為境主，我自然要多為地府事業做貢獻。像無生道掌教這種人，既然他無故干預地府良好秩序，我覺得我得做點什麼，希望得到三位的支持。”
孟戈皺眉，“說你胖你怎麼還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