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解讀“江西老表”
為什麼外省都把江西叫做江西老表呢?這個是有來源的。“江西老表”的稱謂源於朱元璋在贛遇難獲救,報答恩情一說。元末農民起義領袖朱元璋在平定江西時曾在康山負傷后被百姓救護,為感激江西百姓的搭救之恩,朱元璋許諾若得到天下,江西人遇事可以“老表”名義直接找他。1368年朱元璋真在南京當了皇帝,有一年,江西大旱,便選出代表去南京以“老表”的名義進見他,要求減免賦稅,朱元璋為籠絡天下,果然下令減免了稅收。從此,江西人樂於自稱。亦被別人稱作“江西老表”。江西是過去的望族。它輝煌過,瀟洒過。歷史悠久的“青銅文化”,影響深遠的“理學文化”,聲名遠揚的“宗教文化”,燦爛一時的“瓷文化”,一個個明星般地登台亮相后即像哈雷慧星需要72年才能經歷過一次的,但是都有着過上乘的表演。在江西,出人才的地方當數吉安了,有“家有詩書,人多儒雅”的牌號,共出了10位宰相,22位尚書,11名狀元,11名榜眼,10名探花,8名會元,39名解元。故有“翰林多吉水,朝士半江西”之稱。如今吉水縣縣城附近,還流傳着“五里三狀元,一門三進士,隔河兩都堂,百步兩尚書,十里九布政,九子十知州”的諺語。所以有如一個小城鎮,這種數百年不衰的“進士族”,“官員村”世所罕見。就連現在的我們所知的在全國最高中心的**,也有從吉安走出來的,從江西走出去的,這樣的遺傳是與當年的歷史是息息相關的。宋朝時期,江西地區有5400餘人中進士,明朝的時候進士人數有3200餘人,均居全國前列。《宋史》有傳的江西籍人物達200餘人,《明史》有傳的江西籍人物近400餘人,這些人大多是進士出身,顯然這樣的事實對當代的江西發展根本無法改變的現實,沒法改變。南昌起義,八百里井岡,紅色首都瑞金,記錄著江西的輝煌,也飽含着老江西的辛酸。在兩次革命戰爭中死難的烈士有名有姓的有25萬之多,約佔全國烈士總數的六分之一,長征路上每四個犧牲烈士中就有一個是江西佬。在新民主主義革命鬥爭中,江西湧現了大批仁人志士,“將軍縣”興國更是聲名鵲起,全縣堅持鬥爭直至革命勝利后被授予少將以上軍銜的人民解放軍指戰員就有54名之多,他們是贛文化的驕傲,都是從這塊紅土地摸打滾爬出去的,但這在全國新新人類當中很少有人知道了,只有在江西這裏才能感受到它們的氣息。沒人可以想像到當初的情形了,只有讓歷史來記住他們。在中國的名山中,廬山是最具有人文色彩的,雖然現在褪色不少,但是它與中國傳統文化息息相關。在風雲變幻的中國現代歷史舞台上,廬山與中國政治產生了密不可分的聯繫,成為“政治名山”。從“廬山論文”到“廬山論政”,都演繹着一部波瀾壯闊的現代中國史。蔣介石在22年的當政生涯中,他有13個春秋在廬山長住,無可奈何地看着蔣家王朝成敗興衰,風雨飄搖的悲劇。廬山有她的雅緻、寧靜,也有她的神秘不凡。文人們為她的秀色讚嘆不已,政治家們則以她作為舞台,在她自然秀麗的風景上,憑添了風雲詭秘的政治外衣,廬山是山,卻勝似山。廬山是個謎。喜愛詩詞文賦的人,無不感嘆於廬山文章的高節亮麗。廬山是掛在長江南岸的一塊翡翠,多少人為之心曠神怡,讚歎傾倒。畫家愛她的色彩,詩人愛她的神韻,旅行家愛她的富有。僧人道士卻被她的奧妙所吸引,就連水滸傳裏面都出現了宋朝皇帝到龍虎山邀請張天師下山的故事,廬山成了中國的宗教名山。廬山是中國的“詩聖地”。慧遠雲遊四方,駐足廬山,感慨萬分,漸覺“徑然忘所適”;陶淵明把酒當歌,人生幾何,頓悟中有真意,只可惜欲辯已忘言;唐代的李白,韓愈,宋代的歐陽修,黃庭堅都與廬山結下了不解之緣;蘇東坡初到廬山時曾不打算作詩,但此情此景激發了他的詩興,呤口說出了“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這首傳誦不絕的哲理詩。然而,贛文化富有,她是過去的望族,贛文化貧窮,平窮的揭不開鍋,作為一種地域文化,她仍象魯迅筆下的阿一樣炫耀着祖上的蔭德,罪過罪過,作為一個群體,贛文化已然失去了一種文化自信。江西人不願板起臉來過日子,這與江西傳統文化是格格不入的。江西人還喜歡唱山歌,但是現在聽到的卻是極少了,最能代表江西的當屬《茉莉花》這首歌了,但都表達的都是描繪男女自由戀愛的情歌。從生活歌和愛情歌發展到革命曲,從浪漫主義發展到革命樂觀主義。在未改革開放前,江西人過得比廣東人,福建人、四川人都好,那時候很多外省的人到江西討飯。因為江西人不算太多,地不算太少,風調雨順,日子再窮,有碗飯吃。江西女子大多安於本分,溫柔敦厚,現在可不能跟以前比了,真的是沒法比了,全國各處都無法再比了,現在還在搞一些各省的女孩性格與特寫,真是那麼無聊了。江西人好隱,何為隱,不是隱身,而是退出的意思,隱的浪漫,隱的有品位,不像諸葛亮的動機不明,他是因機而行,相傳諸葛亮是故意安排劉備來到隆中的時候,三顧雖然顯出了諸葛亮的人才難求,但都有現代的一點那麼的迂腐,那麼的庸俗。江西人的隱不帶什麼功利主義,是一種自我人格的升華。最出名的乃東漢的徐孺,才不可斗量,又不肯出位當官,所以有“人傑地靈,徐孺下陳着之榻”的華章傳誦千古。第二是陶淵明,“不為五斗米折腰“的品格,無疑是高尚的,但他這種解綬歸田,崇尚自然,淡薄名利的思想,千百年來又無情地剝蝕着贛人的進取心。他的“世人皆醉唯我獨醒”的自負心理,同時也蘊涵了對現實生活的無可奈何,這種矛盾是陶淵明的心理矛盾,也是贛文化的實踐矛盾論,所以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有沒有贛人學習陶淵明,雖然隱的高尚,但是對於後來者的榜樣,我們不以他為人為眾,看重的只是他的詩寫的還不錯,開創了田園派的一代宗師。江西人好辯,辯出了精神,也辯出了文化,文人雅士以文會友,現在的時代慢慢延伸到了網絡之間,可以直接在足不出門面對着全國的網蟲約會。這是時代的產物。江西人還喜歡鬥嘴,不管有事沒事,就喜歡來幾句,語言總是很犀利,尖酸,刻薄,**味很濃,外人看來很像在吵架,這點尤其是在江西中年女性的個性可以看出來,基本上都是一個樣,大概是江西的,也有的是在生理上到了“更年期”的毛病犯了。江西人好鬥嘴還是有家學淵源的,翻開歷史長河,你會驚奇發現,他們的祖先就是知法而不犯法要好好訴訟一族。學會訴訟,熟悉打官司的門徑,成為保護家業的重要本領。所以為什麼現在有好多大律師,法官之類的都是江西人獨霸的呢,也許就是這個原因吧。北方人重義,南方人重利,江西人南北兼容,重利又重義。重利,有時甚至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而斤斤計較;長期受懦風影響,江西人也重義,追求和諧的人際關係,講究人緣,同年出生的互叫“老庚,“同姓互稱”老華,“很親熱,但相對於江西地大物博,各個地方的稱呼也有所不同。江西人講義氣,不像山東人那麼肯為朋友無條件地兩肋插刀,為了一句話而大打出手。說起革命,江西人最拿手,中國現代革命上,江西的篇幅最顯赫,贛文化是紅土地的文化,所以江西在對外形象是“革命老區”。在過去的幾十年中,江西一些人往往認為只有江西對革命貢獻大,只有南昌才是英雄城,擠公共汽車時,你或許有幸看到衣衫襤褸的老大爺滿腹傲氣:“讓開,老子打過仗,干過革命!”不知道這位老大爺究竟是用普通話講的還是用地道的南昌話說呢?江西的贛文化特徵就是革命文化,沒有其它另外的任何的貢獻,其實井岡山鬥爭也好,南昌起義也好,重要人物大抵都是中國最早接受馬克思主義的外省青年,在本地很少有出現過的,所以說紅土地只是為革命作了幾件美麗的嫁衣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