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道聽途說

第七章 道聽途說

看到元法義的樣子,我心裏感到一絲不安,會不會弄巧成拙呢?我隨即放下了心裏那個念頭。如果元法義敢搞出什麼越格的事情,我會毫不猶豫將他打回原形。雖然我的心裏報着低調裝孫子想法,但是如果真有人針對我,我不會擺客氣。我這個想法,當然也包括了我暫時不想惹的十大經濟體。

“不用搞這些繁文縟節!”

“元法義失禮,請教先生名諱?”

“不用客氣,我叫羽塵,羽毛的羽,塵土的塵。”

“羽先生……”

“不用多說,我知道你的心思。你的大仇,暫時肯定還無法報,還需忍耐。”

“法義懂得!”

“好了,你自己保重,我先走了。”我看元法義一眼,轉頭看着童笑笑,道:“笑笑,我們走吧。”

“嗯,好的。”童笑笑應了一聲,笑着和元法義打了招呼,才伴在我身邊而行,邊走邊道:“羽大哥,我發現你肯定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只是我看不透你而已。”

“笑笑,我對你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

“什麼事,只要笑笑能夠做到的,笑笑一定全力以赴。”

“今晚你所看到的一切,不要對任何人說。好嗎?”

“好的,笑笑理會的。”

與童笑笑的和解,我心情好了許多。童笑笑開車將送到公寓樓下,在我下車之間,童笑笑叫住我,道:“姐姐外出了,沒有看到報紙,如果看到報紙,肯定會找你麻煩的,希望你能忍忍,不要傷害姐姐。”

“放心吧,我不會傷害林警官的。”

“好的,那我先謝謝你了,羽大哥。”

“笑笑,那天那個假小子武功不錯,如果可以,我建議你讓她做你保鏢,以保障你的人身安全。”

“好的,那我問太爺爺將她要過來。”童笑笑咯咯一笑,道:“什麼假小子,真難聽,人家叫杜慧,好不好?”

“我知道了,你自己開車注意安全。”

童笑笑答應一聲,開車走了。我看着遠去的跑車,微微一笑,轉身上樓而去。和童笑笑的關係在我意料之外而好轉,讓我的心裏多了些某名的東西。

次日,我如約去了泊沃集團,現了現場我才知道,面試業務員的人員很多。好在泊沃集團面試業務員的流程很簡單,我甚至認為有些馬虎,面試的人員只是看了看我的畢業證,簡單的問了幾句,就要求我儘快上班。

我想不到事情這麼簡單,我隨口應承說下午就可以來報到。招聘的人員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隨即給我開了一張報到單,叫我下午拿着單前來報道。

落實了入職泊沃集團的事情,時間已到了中午了。我心裏一高興,拿出手機,直接給我家老頭子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工作的事情。我家老頭子接到我的電話,勉勵了我兩句,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我心裏那個鬱悶,沒有找到工作的時候,我家老頭子每次打電話都數落我,態度也沒怎麼好轉,話都沒有多說幾句,這哪裏像是對待親生兒子的樣子啊。不過少了我家老頭子教訓,我心裏倒也踏實了不少。

回到公寓,我收拾了一些東西,搬到泊沃集團的集體宿舍之中。由於泊沃集團離我租住的公寓比較遠,自己又沒有車,不方便跑來跑去,我便申請住在公司的宿舍。業務員這個級別,泊沃集團安排的是四個人一間宿舍,我入住那間宿舍,裏面已經入住了一個人,名叫林蝦,據說是採購部的人員,由於他在上班時間,我暫時還沒有見到。

我把自己的床位簡單的佈置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比較滿意,餘下的時間就是躺在床上休息了。直到下班時間,林蝦回到宿舍,我主動上前打招呼。林蝦是海邊漁民的兒子,生性也比較耿直,不一會兒就和我熟絡了。

我打着對附近不熟悉的幌子,拉着林蝦陪我出去買日用品。林蝦也是個實誠的人,礙不過情面,只得和我一起出去了。泊沃集團相對比較偏遠,路過的公交車也比較少,我和林蝦等的好久,才看到一輛公交車過來,我們兩個上車,直奔星城區而去。

林蝦其實對星城區也不熟悉,當然在我面前也要裝一下的,一路上盡將道聽途說來的星城區狀況講給我聽,我也只好都聽了進去。由於我是新來的,當然得拜拜碼頭,所以我們兩人一下車,我就提議找個地方前去慶祝一下,林蝦當然半推半就地答應了。

想要從一個不熟悉的人嘴裏知道一些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喝酒。華夏的酒文化源遠流長,幾乎沒有酒桌上辦不成的事情。我想從林蝦嘴裏了解一下泊沃集團,所以直接把林蝦拉到小河酒吧,隨意點了一些小吃和一打啤酒。三瓶下肚之後,林蝦已經是臉紅脖子粗了,相信林蝦一定覺得我不會是和他初識了,而是深交多年的好友了。

“蝦哥,我可是新來的,有些規矩不懂,你可得多罩着我點兒。”

“那肯定的,我在泊沃四年了,我肯定會罩着你。”

“哎,我聽說泊沃的業務不好做,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混過試用期。”我拿起酒瓶與林蝦手中的灑瓶碰了下,喝了一口酒,然後感嘆地道。

“業務方面好不好做,我不知道。不過業務二部經理張夜生是集團總裁張夜華的堂哥,這個人不好相處,你要提防點兒。”

“聽說泊沃集團總裁張夜華總都被架空了,她堂哥能有什麼作用,怕他幹嘛?”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是張夜生勾結外人,一起謀奪泊沃集團。”

“難道張總不知道嗎?”

“張總知道又能怎麼樣,和張夜生狼狽為奸的是人力資源老總,一起安插親信,將公司很多關鍵崗位都換成了自己人,張總現在也不敢咋滴,不然公司隨時都會出現問題。”林蝦將自己知道的,以及道聽途說的事情,像撒豆子一樣對我說了一遍。

這兩年來,張夜華對公司管控少了些,公司逐漸被幾個部門的老總把持了,每個人都想着法子搞錢,弄得公司信譽與口碑都在下降。但是畢竟泊沃集團的持有人是張夜華,還有一部分老人的心還是向著張夜會的,所以公司還能勉強維持。

聽到林蝦說了這些事情,我不禁替張夜華感到悲哀,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產業,竟然面臨著易主的危機。

“張總為什麼對管制鬆懈了下來呢?“

“這件事,你有本事自己去問張總!”林蝦白了我一眼,接着曖昧地一笑。

“我可以坐下來喝一杯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打斷我與林蝦對話的思路。我抬頭一看,只是林蘭鳳波瀾不驚地站在桌旁。

林蘭鳳今晚穿的一件藍色襯衫,配黑色西褲,與黑色小高根皮鞋,顯得十分清爽幹練。林蝦看着林蘭鳳的樣子,眼睛都直了,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面對林蘭鳳的樣子,我心裏一點兒底都沒有,不知道她是不是要找我算賬,但我還是賠笑着站了起來,拉開椅子椅子,道:“林小姐芳駕光臨,快請就座。”

林蘭鳳倒是沒有客氣,優雅地坐在了我拉開的椅子上,還不忘對我道了謝。我哪裏還不知趣,連忙打開一瓶酒遞到林蘭鳳手中。

“來,我們喝一個!”林蘭鳳拿起瓶子示意道。

林蝦基本上是暈乎的,直到林蘭鳳用瓶子碰了一下林蝦手中的瓶子,林蝦才緩過勁來,慌亂地拿起瓶子喝了一口,結果嗆到了,啤酒噴了一身。林蝦老臉大囧,站起來連忙道歉,飛似地去了洗手間。

“我只有一句話,你快離開星漢市,遲則不及。”

我想不到林蘭鳳開口竟然是這麼一句,心裏不禁產生一絲感動,隨口道:“你是警察,難道你都管不了。”

“有很多事情,我也無能無為。你要知道,有些時,兵不如賊,賊不用講規矩,而兵則事事都要講證據。在證據要求之下,很多事情我無能為力。”

“謝謝你!林小姐。”我笑着拿起酒瓶,對林蘭鳳道:“來,再喝一個。”

林蘭鳳看了我一眼,拿起酒瓶一口氣將瓶中的酒喝完,入下瓶子,站起身來,冷冷地道:“告訴你,曾經有很多人自以為很牛的人,但最後的下場都很慘,希望你不要步入這些人的後塵。”

“林小姐,請恕我冒昧,如果我能夠毫髮無損地趟過這灘渾水,你是不是可以下嫁給我這個不知進退的人呢?”我這句話純屬是為了氣退林蘭鳳,因為我是不可能離開星漢市,只能將林蘭鳳的好心拒絕掉。

林蘭鳳俏臉一寒,接着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道:“如果你真的能夠在趟過這趟渾水,那我林蘭鳳嫁你又有何不可?”

話剛落音,林蘭鳳轉身大步而去,瞬間已經出了酒吧。我看着林蘭鳳遠去身影,心裏驚起一陣漣漪,久久不能平靜。

“咦,剛才那位美女呢?”林蝦洗漱后回來坐位上,驚問起林蘭鳳來。

我回過頭,看着林蝦笑了笑,道:“走啦!誰讓你剛才那麼失禮,人家怎麼好意思再呆下去,不只好走了。”

“太可惜了,我還準備跟她好好喝一杯呢?”

“想得美。”

“羽塵,你怎麼會認識這麼漂亮的美女?”

“誰說我認識她了,在這種地方,美女來搭訕,很正常的。”

“是嗎?我們來了這麼久,怎麼沒有一個美女來搭高訕呢?”

對於林蝦的問題,我也不好怎麼講了,我和林蝦兩個都穿的邋邋遢遢,在這種地方,沒有被趕出去,都算幸運了,怎麼可能有美女搭訕?

“你還喝不喝?”我岔開話題道。

“不喝了,你不是還要賣東西嗎?”難得這傢伙喝暈了,還記得我要買東西的事情。

“那我買單了。”我站起來,招呼女侍者買了單,扶着林蝦,兩個人踉踉蹌蹌地走出小河酒吧。

林蝦是真的喝的有點兒大,我則有裝醉的意味兒,所以基本是我托住林蝦在前行,弄得我心裏也暗暗叫苦,報怨自己把事情干岔劈了。扶着林蝦走了幾步,心裏覺得這個樣子也不是事兒,心念一動,我緩緩輸入一股真氣在林蝦腹間一揉。

“哎呀,不行了,我要吐了。”林蝦突然掙開我,捂嘴跑到路間的草叢中,“哇哇”地開始大吐特吐起來。

我邪魅一笑,往前走了兩步,停下來等着林蝦。

“雄哥,張夜華那個臭女人今晚沒來小河酒吧。”

“媽的,你幾個蠢貨,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怎麼向蔡總交待?”

“雄哥,蔡老闆,不是……”

“你他媽要說什麼,直說,不要吞吞吐吐。”雄哥顯得不耐煩。

“我是說,蔡老闆不是喜歡男人,怎麼會對張夜華感興趣呢?”

“你懂什麼?蔡老闆喜歡的是泊沃集團,而不是張夜華。”

開始聽到這些談話,我就知道了聲音的來源,在自己身邊不遠的衚衕里,聲音雖然很小,但也逃不過我的耳朵,被我聽的一清二楚。在我的感知中,一共有四個人,只是我不明白,是張夜華惹了這些人,不是這些人在算計張夜華。

“張夜華長的真漂亮,把蔡老闆由彎的都能掰直,真的了不得。”

“這句話以後不要再說,張夜華是公子弓的,如果這句話傳到公子弓耳朵里,你的下場恐怕很慘。”雄哥出言點醒小弟,隨着冷哼一聲,道:“蔡老闆是什麼東西,只不過是一條狗罷了,現在公子弓還需要他,就讓他作威作福一段時間。”

聽到這裏,我不由對公子弓感到好奇,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還有雄哥的話也讓我發寒,蔡老闆是一條狗,你自己充其量也不是一條狗么,只是自己不明白而已。

“雄哥,我好像看到昨晚和張夜華一起的那個小子了……”其中一人囁囁嚅嚅的聲音傳來,顯得有些害怕。

“媽的,你怎麼不早說?走,去把這小子抓過來再說。”

“不必了,我來了。”我閃身進入衚衕,出現在四人面前。

“你是什麼人?”

“專制你們的人。”我冷冷地一笑,揮拳朝當先的一個傢伙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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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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