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不同以往的凱帝後代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陷於結界中,並且精神陷入幻術的小修拓,整個幼小的身軀,皮膚透着不正常的紅,那種刺紅視覺衝擊力,人讓不由得想,什麼時候會炸?是像爆米花式炸體,還是像無聲式燃體。
他不期待着一個已經淪落的帝血後代能給他什麼驚喜,現實就是現實,他其實就只是普通人。更何況如果奇迹發生在這個小孩身上,那麼這只是迎來一個天資十分可怕的人物,只因他的祖宗是凱帝,那麼就值得讓所有人畏懼。最令人害怕的是,那可以讓整片天紅透,這塊地充斥着霸道氣息,戰力無雙滅神之說的血脈之力。
對於這次為什麼把這個小孩帶到里城而不是周天大獄,很多人都不解。
他今天會死嗎?
這你看作者給不給面子,給啊!不給就死了。
小修拓身體開始僵硬,血液卻是飛快的流動,他不禁有些懷念外面的雪,冰冷氣息,充斥着死一般的寒。
他努力的坐下來,盤氣身子,微微吐息,想抽一口溫柔卻不行,在很多人看來抽一口溫柔那定然是煙,但在這個世界,那就是鏡之力。鏡之力代表神聖,卻不遙遠,它就在人體裏,凡人及常人那是一輩子無法觸及到的夢。
這讓小修拓很失望,他感覺自己仍然無法感受到鏡之力,那白色的鏡之力,在他深處更深處一個所不知道的地方,像是上了鎖的牢門。一條條結實的鐵索鎖的結實。
“可我學過些什麼步法呢?好像沒有!能活下去也許有點難,這個傢伙既然在賭我的命,活下去,我一定把這天下奇學學個夠。”小修拓自嘲的笑笑。
戴斗笠頭目漫不經心的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輕抿一口茶,事情發生到這個地步,他一點都不擔心,除了看了看外面的風雪之外,就是長時間的閉目養神,站在他後面的幾位戴斗笠黑衣人,神色更是看不出一點情緒。
坐在中央的幾個座位的人,各有不同的想法。
有人站立起身,唇齒輕啟,聲音動聽。
“波東前輩務必手下流情,這小傢伙的祖宗凱帝與本族的一位先祖有舊,今日不想看着他死。”
所以人都把目光看向這個聲音來源處,她的美貌在青一代也是出了名的,長相甜美,氣質不俗,身姿婀娜。一身素衣裙卻穿出了美的高度。她是介一家的公主,除依水家另一尊王系大攀。
在他坐的不遠處,一個氣宇軒昂,劍眉星目,雙臂懷胸,背負一柄劍的俊朗男子開口,他是這一代唯一練劍家子,只入江湖的閑人,但誰人不知他道揚,他的劍快到一個新高度。畢竟練劍的多是人族,“是啊,介一的先祖介一·藍是凱帝當年的紅顏知己,要不是紅顏薄命,想必會成為凱帝的枕邊人,也許也不會遇見依水的先祖,依水·輕煙。”
雪大了幾分,風吹開了門,風雪飄了進來,光點輕灑地面,光點越發真實,一個人出現了。她的美不亞於介一公主,她一襲白裙素顏,面容青稚,大眼睛靈動,長睫毛輕微動,一點雪花從她長長的髮絲飄落下來,美麗的臉上帶着黑紗,臉上帶着一點嘲笑的意味。“聽說當年可是你們介一嫌棄凱帝是人族,認為他沒什麼前途,之後拆散他們,而你們介一公主也最終選擇放棄凱帝,就是為了介一,而我們依水先祖自始自終不離不棄,所以成了凱帝的髮妻,當年的介一公主難道不是被自己怨死的?”
凱帝與依水·輕煙這對跨越兩族的愛戀早被世人口中津津樂道的美談。
而敢這麼跟介一公主說話的,也就依水家的公主,依水·輕舞。
“原來是依水妹妹啊!你這麼說難道不覺得很不符合現狀啊,依你之見,我族先祖棄了凱帝,而今我想重拾情誼,為圓先祖的遺憾。可妹妹可是前不久與凱帝家的小苗立了十年之約,不是顛倒當年的位置嗎?”介一公主微微一笑,笑柔動人。
“這不關你事!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依水·輕舞不耐煩的回道。
“這怎麼就只能是你們的事?你們不過也只是今天才認識的吧!那麼也只是普通關係。”
“那麼你豈不也是,何必跟我進行牙口之爭。”
“是啊,從凱帝的事後,我們兩族一直都喜歡爭一樣東西。”介一.夢冉道。
“難道你還要爭這個小不點,他只是平常不能再平常的小不點。”依水.輕舞不咸不淡的說道。
“說到底,你現在的心態就好比當年我們介一族的心態,嫌棄,你的眼神始終沒有正視他。你和我族的前賢又有什麼區別?”介一公主全名介一·夢冉,不僅長的貌美,脾氣溫和,但她卻十分尚於辯論,口才了得。
依水·輕舞沉默不語。她又要開口之際。一道聲音響起。
“莫吵吵,真是伶牙俐齒的女人。”
大夥看了場上一個體型微腫,個頭極矮,皮膚很黑,髮型極異,跟波東的短髮不同,他的頭髮更短,不耐看,笑起來根本不想收入眼裏,請挖了去吧。
這小黑人看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害羞的捂住臉“休看我貌俊。”
所有人識趣的抬抬眼皮,大論,天色極好,小友極用功。
當看見讓這兩個國色天香的公主都忍不住一笑。他摸摸超短的頭髮,搖搖頭:“好個天生媚骨,姿色過人的姑娘,不能亂了心神,怕是出了家,自了宮才安穩點。”這是做什麼孽,漂亮姑娘什麼時候還看不得了老兄。
所有人都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因為他叫鄭志勇,他的家族是鄭家,一個名聞名天下的大家族,族中有一秘法,叫做清心術法,“修得清心人上人,不為紅塵動其心。”這句話是該族的經典。而這個鄭志勇正是數十萬年來最具天賦的天才。他是個很自戀的人,不用我說,都看的出來吧!
這麼受這怪人一擾,場上安靜的不是一星半點,靜的出奇。鄭志勇微微一笑,繼續閉眼盤息。
安靜是安靜,但所有人也回過頭來,這是正常人能活的時間嗎?自然是說步界迷裏頭的人,常人不過三息必死,他雖然全無鏡之力,但他是帝血之後當然可以理解,多活幾息。這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還不死,就算是有鏡之力的人活的時間也不勝他。
(內心時刻)
鄭志勇嘴角上揚。輕語“小鬼不簡單啊!”
玉利搖搖頭,打開摺扇,暗想:“這個要死不死的傢伙。”
依水·輕舞驕傲的想着:“什麼嘛,難道他留了幾把刷子,就為了將來擊倒我,讓我出醜,我可是很厲害的。”
介一·夢冉甜甜一笑,搖搖頭“人小鬼大,留後手。很期待你啊!”
路人甲默想:“快點啊,看完后說完狙誰,我媽還把飯熱好了呢!”
白向職挑眉“哦!這該說什麼狠話呢?”
道揚仍是雙手環胸,他的眼神好像在看只獵物,想到,“厲害了我的乖乖,大哥我就是要找一個肉身劍都奈何不了的傢伙,聽說帝血都可以,凱帝當年肉身之強稱第一,真期待啊。”
小修拓悲苦的說,“大哥大姐不用那麼想。我都要死了,留什麼手啊?流氓嗎?我也不是啊,我只是小孩。”
小修拓鼻血流了出來,還停不下來,小修拓越擦越多,小修拓一橫,破衣一撕,也就一堵,得意玩分,看起來十分可愛又可笑。
靠人不如靠己,這是這個世界上活着的人都知道的一個真理。
小修拓拉起袖管就是學,既然沒有,為什麼不直接學呢,但沒有口訣怎麼才能學,不會是單以旁觀,粗糙的學,這也是鏡道大忌,稍有不甚,走火入魔致死。
不過沒鏡之力他什麼學?
但還有一種說法叫做死馬當活馬醫,觀戰的人無語的嘆了口氣,“死豬不怕開水燙。波東的演繹的一切都是以月鏡為基礎,也就是只會一鏡,而且都是高難度的術法,境界上還是有一定的要求。”
“活狗進了死胡同,狗急跳牆,不然你想怎麼做?”
這兩個路人甲的比喻有特色,不僅比作死豬,還比作活狗,這還真是成豬成狗了。
“凱帝一族,怕真是成了虎落平陽被犬欺。”繼之後第三個神秘文藝路人甲參嘴。
這是罵波東是狗?丫膽子挺肥。
“說不定瞎貓碰上死耗子。”
“如果真發現他有資質,誰會放任他成長,到時候還不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那你腦子就真進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凱帝仇家多的比他目前餘下的勢力多,但他們的主上死在這,不光人族有人要殺,聖族也有,那勢力大到你不敢想,那你真成喪家之犬。”
“難道看他成龍成鳳,那是凱帝的後代。”
“給你吃熊心豹子膽了,你活膩了!”
“卡!”文藝路人甲可以打住了,莫讓這變成動物語言組成大賽。
小修拓無鏡之力也並非此時此刻才知道,在更早之前,六老眾已經有更新的發現,這股鏡之力,在他體內很神秘的地方,更像是被封印的,手法十分厲害,至於是誰,六老眾也不知道。
如果是封印就有破的可能,這讓凱帝一脈的守護者樂壞了,因為這是唯一一個發現資質非同尋常的子嗣,在那之前,有好幾代資質不如何強大,出世后就被擊殺了。所以他們發現有封印的時候,恨不得立刻解開,但受到了反傷,不僅是封印的力量,還有那股小修拓身體的鏡之力,很強的力量,六老眾做為看護帝後代更是開心的要命,之後被褥走,這對六老眾是個沉重的打擊,從來是他們搶別人的東西,什麼時候反過來了。畢竟如今的六老眾不負當初的六老眾,他們老了。
但生命到了一個將死時刻,也就是破封之際。
波東搖搖頭,看出小修拓已經是強末之弓,再進一步就是死亡,有些失落的收回鏡之力。就在他動這個念頭的時候,他感覺一股很強鏡之力涌動,那個來源處就是小修拓。
驚訝之餘他沒有停止收功。
戴斗笠的頭頭微微一笑,好像早就料到一樣,笑的更燦爛了幾分,通常始終冷着一張臉,要笑起來感覺很僵硬,但這個人看不出來。儘管笑容濃烈,但聲音卻冷:“不然怎麼會這麼受看重呢!”
所以人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靜靜地看着他,接下來會這麼做。
(大家腦中猜測環節)
猜測一:
得到鏡之力的他,不可敵,用大能們那樣,把步界迷以力破之,然後,震驚,哭泣,吶喊!
猜測二:
仍然不可敵,主角光環,一眼看破一切,像大學者那樣,推算破之。
猜測三:
吐血吐很多的血,大喊我錯了,不該隱藏實力。
說!誰猜想的第三條,給我站出來。
大家左顧右盼。
“額,該說什麼呢?他還真執着!還不肯放棄偷學。”
小修拓開心的笑了,像個小孩,他本來就是小孩,說什麼呢?本以為要多等上幾年就破了這該死的封印,沒想到還能速成,哈哈哈,少爺我太開心了,對對對!看我不把這步法學走。”
一干人汗顏,那家孩子怎麼賤啊,凱帝要說話了,我家的!
想學怎麼可能,都說波東這傢伙的鏡術獨家之絕唱。
“不會吧,怎麼牛掰。”一個吃着烤雞的男子,雞腿掉在了地上。
白色鏡之力帶着強大的氣息,縈繞在小修拓周身,讓他不禁有些緬懷,感嘆道:“好懷念的力量啊!可惜現在的境界太低,嗯,能回去的話,一定把二清老頭的天材地寶全吃了。”
他雙說合十,盤着腿,慢慢的站起來,白色鏡之力匯聚於腳掌之下,有種騰飛的感覺,小修拓多看了波東的步法,似乎記住了些什麼,有些吃力的學了起來,依葫蘆畫瓢這明顯是很蠢的事。
本已經沒掉的汗水重新冒了出來,讓小修拓又有點心血來潮,悶哼一聲。
依水·輕舞在所有人都關注這小修拓那會,默默無聞的走了。在漫天飛雪的里城,滿地白色,空氣都透着一股寒意,她看着那間客棧許久,輕語“期待十年之後的一戰,希望你不要太讓我失望。”
對於依水公主的走,場內怕就一個介一·夢冉比較關注,她看着她離開的身影,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時間過的飛快,對於場中的兩個人已經少了些興趣,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大家談自己將來要去哪個門派或哪個職業,這是他們最關心的大事,當然還有些想一戰成名,就是對老一代下手,正召集人員。狙的確是個另人激動又緊張。
經過無數次的失敗,小修拓越挫越勇,也就小孩會不亦悅乎的做一件事,不對!是比較傻的小孩。
白色的鏡之力像美麗的星河迷人心醉,小修拓的目光始終認真,看不見一點失落,那麼他自信的源頭在哪呢?還不快去打斷,這些人快急瘋了。
每每一次失敗,就有更深的了解,波東的步法,叫做翼迷,本身就要一些虛假的迷術,所以很適合演變步界迷,翼本身就是虛,迷本身就是幻,那麼這套步法就是以幻術為前提演化的,既然說波東是以月鏡之力來使之得以使用,如果不是月鏡之力如何能使?
然而小修拓像是跟本不在意這一點,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心態來學。
終於在快有黃昏之際他睜開了眼睛,這次他細想了很久,沒有像之前一直試,他只顧冥思苦想。
他輕抬小腳,開始了起腳式,跟波東出腳方式一模一樣,剛開始很慢很慢,慢慢的快了起來,直到越來越快,快到一種心驚的地步,隱隱有股氣流在腳尖流轉。雙指放在鼻樑上,一喝!步界迷竟然破了,竟然是個六歲小孩破的,不由讓所有人目瞪口呆,啞口無言。
“這怎麼可能,那可是波東的步法這就被學了去,不可能吧。”
“不對,他還是原來白色鏡之力,這就是區別,他沒有月鏡之力才更古怪,怎麼演化的呢?”
只要一個答案,那就是他的鏡之力不同凡響。
一個人驚呼就怕場上兩百人聽不見一樣!
“那是那是,步界迷,怎麼可能,不是說凱帝一脈廢了嗎?這算什麼?”
依着步法的學成,他更是一下把步界迷學會了,何等可怕的天賦啊,在學習一道怕是一個天才,這樣的一個小輩,怎麼不讓人心懼,場上殺機四起。
下一刻,他們覺得自己被反盯上了,而那目光的起始人是波東。
場上還有從來不曾說過話的人,坐在中央,所以人把目光投向他,因為他是這些人殺氣最重的,而且毫不掩飾。
這個男子身着不凡,衣裳華貴,以金絲綉成,帶着金冠,頭髮束的極緊,衣領整齊,腰間六塊白龍玉。他眉頭有神,鼻子高挺,嘴唇微薄。氣勢自若從容,他就是聖族中最具尊貴的三皇子,公孫月白。
在所有人都關注下,他終於開口了“皇系要殺人,你也敢管嗎?”公孫月白,眉頭緊鎖,頗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派頭。
波東看了小修拓一眼,也不看公孫月白一眼,但是卻說給公孫月白聽的。“你聽過我波東嗎?”
小修拓看着他,搖搖頭。
這話明顯是句潛台詞,同是一代,如何不知,更何況兩人都是這一代的巨星。
在聖族都知道,波東為人就是一個字,直。兩個字,直快。
波東是個無族的人,卻受各族青睞,因為他有資格,無背後家族的他不怕各族,這就是他狂的地方,即使是皇系。
公孫月白眉目舒展開來,“不愧是波東,但是你面對的是皇系,是整個聖族。”
“威脅代表讓步,可是我不領情。”波東終於看了他一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