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聖族有兩瘋獸,血鴉月誘
古俢拓站起來,額頭冷汗直冒。“百年前波東給我的感覺就很危險,如今更加深不可測。”
白向職目光微凝發現了古俢拓,“人族古小子。”
古修拓停步,想了想,“白前輩,我看你其實是打不過波東前輩,何不先跑。”
白向職不咸不淡的看向他“這邊不止有我,你也要考慮你們自身一方的人,不是嗎?”又自己私下碎語,搖搖頭“我還沒說要打他呢,你這小輩,盡看輕我。”
“不會吧,白前輩,你不會要我這個鏡界不如何強的打下手。”古修拓苦着臉。
白向職一副狠鐵不成鋼的樣子。
白向職目光炯炯,氣勢一下子上升到一個極點。“古小子帶走你們人族的人,他還是我自己來吧。”
波東神色很冷漠,比之白向職之前的冷漠更勝一籌,他就靜靜盤膝而坐。
波東無聲自笑,默默地看天,月光灑在他的臉上,他笑容越發濃烈,看起來很邪異。
一干人傻眼了。
“他在笑什麼。”
白向職嘆了一口氣。
“這氣息比我想像的要強好多。”
古修拓看了看自己的手,“它在抖,我要走了,狀態不佳。”
白向職無語,一臉趕緊走的樣子。
突然間,風大作,有些狂暴,金黃色的光流,在天地間徘徊,至強的鏡道法則降臨,萬物枯竭,月亮變的越發神聖,那是月鏡法則。
波冬騰空而起,體內鏡之輪破體而出,與之契合,手中結印,一股柔和而強大的月鏡之力扶搖直上。波冬臉上生滿金色紋路,嘴角流出金色的血,他神色冷漠,就好像一隻沒有感情的野獸。
古修拓張了張口,表示無語。因為這波東已經打過來了。
波東帶來的巨風氣場,使古修拓有中要飛走的感覺,古修拓十指齊握,紅色的勁風湧出體內,他雙袖獵獵作響,竟是個硬撼。
白向職眉頭一皺,“是帝血勁力。不過還是不行。”
古修拓倒飛千米之外,帶着巨大的音爆飛去,波東僅僅退十米。古修拓咳血,衣裳破了很多,很狼狽。
“好快!快的既然能比我快”古俢拓吃驚。
白向職無語。“你說什麼胡話,比你快很正常。”
古修拓扣扣鼻屎,一副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
擁兵們實在沒看懂,這叫古小子為什麼會跟這個白髮男關係很好的樣子。難道是一夥的。
“一夥的!”
還真有單細胞的大漢說出聲來。
氣氛略尷尬…
氣氛略尷尬…
…
李尚臉上漲紅了,不是氣的,是激動。
“主上。”
這感人的畫面又是怎麼回事?
古修拓沒有說話,他終究是被認出來了,這不是件好事,不是說李尚,而是人族很多的大勢力。
波東與月鏡法則交融不算快,出手可極快,如一道光,掌間金色月鏡之力如滔滔江水,以氣吞山河之勢與白向職擊了一掌。
白向職有點虛弱,對抗秘術已經花費了他所有力氣,勉強能夠出手,但終不是一招之敵。
一巴掌被波東拍在地上,草原出現了一個大坑,天地間又出現一股腥紅血氣,百里草原形成血海,巨坑中一白髮青年不斷吐血,眸子快速變紅,看他的眼睛如看無盡血海,他這時候又笑了,與之前不同,笑聲中有殺性。
所有人又清楚了一個事實,他不是他。
“這又算什麼?”
古修拓感受到無盡的壓力,血液有些不暢,明亮的眼睛爬滿血絲。
古修拓撐起自己的鏡道領域,護住一伙人,他的鏡道領域呈藍色,寬大大氣,宛如星海。
他轉身想說聲放鬆,讓他們寬寬心。竟無一人可以聽他說,因為他們全昏死過去,如護不及時,怕是全多該爆體身亡,實力相差太多。
一個似魔,背後無盡血海,一個似神,背後月光聖潔。
這只是看起來,其實都是魔,他們一個因為秘術反噬,一個因為悟鏡化邪。都是無意識的怪物。
因為無意識所以有意思,至少他們打起來了,不然他們會殺人,而他們現在下意識感到要先幹掉最強的。
這時候古修拓他應該感到不滿才對,恰恰相反,他很清楚這雙傑很強,但他也就對這倆認可,不是因為相識,也不是他倆對人族態度不錯,只因順眼,如果他倆知道的話,只會說這麼一句吧!
誰要你這小輩的順眼。
這樣寧靜美麗的草原,註定不能寧靜美麗下去,這會兒有倆人在打,當然也有一人在看。
今天難忘,古修拓默默地想,看兩個極端打架受益匪淺,不是說笑,血鏡月鏡兩人都算這個時代的極端,很強!將來會更強,他們本來就年歲不算大。
兩人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一方血海,一方皎月。
白向職血步驟踏,如染血的流星,飛了出去,虛空都被踏裂了,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指姍姍而來,比起之前的速度,這明顯反差甚大,卻大有殺傷力。
這指凝聚了深厚的血氣,指尖透着紅意,波東一拳相迎。霎那間一指血氣傾泄而出,恐怖至極,天紅成一片。
月光不散,波冬倒飛千里,拳頭出血,臉上始終冷漠,背後月光成翼,他機械性的扭脖,又出現在白向職身後,月光成刀,直接就是一斬。
白向職轉身相迎,雙臂格擋,形成血盾。
一刀不成,又是一連三刀,殺傷力極強,波冬不是修刀的,自然不會使得那麼大氣磅礴,霸氣泄漏,不過就是一個蠻字。
所謂快刀斬亂麻。
白向職手漸麻,血盾吃不住月鏡的侵蝕,漸散,他雪白長發亂舞,嘶吼一聲,如同一個大魔王,眼睛裏沒有一點情感。嚇的草原的野獸跪伏身體,不停地顫抖。
長刀非實物,被震散,化成光點。
波東月鏡法則臨身,越發出塵,背後一輪圓月升起,月光柔和神聖,他化月之子,雙手托月,全身金燦燦的,額頭間一道豎眼成形,黑漆漆的宛若一個黑洞。
風有點亂,不知是要刮向何方,空氣的中的鏡之力越發狂暴。
白向職身上冒起無數血泡,着實嚇人,他張開血淋淋的雙臂,憑空出拳,一雙白皙的手,紅意越發濃烈,百里鏡之力以他為中心湧來。
白向職這是借力,波冬借的是月之力,這是他天生之力,可白向職又是借什麼,引如此鏡之力,波動之強,有了大鏡能那個層次的感覺,硬要算來,白向職當真離大鏡能這層次還相差甚遠。
古修拓之前是很投入,發現他們只是蠻打借力什麼的,什麼鏡術,鏡念啥的都沒用上過,這對他算什麼,這是天生之力與能力,又不好學,還指望偷師呢,乾脆就地打哈欠。
天地鏡之力的波動走向,身為一個鏡修是十分敏銳的。
古修拓頓時毛骨悚然,發現自己就像被盯上的獵物,渾身不自在。
“殺氣,好強的殺氣,難道是古道荒的聚念之地。”中荒二十二荒,自發起戰爭后,這二十二荒就是主戰場,殺伐自然驚人,殘留的殺念更不能一概而論,可這白向職如何就能調動,這古殺意就是傳說中的那些人都不好控制。
白向職修血鏡的青一代,世人都在傳,這可能是能追該族始祖,白行間就是個傳說,身為一個於凱帝那時代的不世高手,比之凱帝的輩份還老,凱帝沒發家時,白行間名頭已是響噹噹的。
世人都說白向職不如波東,就是古修拓之前都有說過,可事實就在眼前,鹿死誰手可不好說,這白向職留了幾把刷子。
白向職背後的血海越發真實,條條血線不計其數,最後形成魔影,魔影身高數百丈,身上有根根小山般的鐵鏈,巨大的臉很是猙獰,有點模糊,看不真切,他張這大大的嘴,只睜着一隻眼,魔影望向天空中月鏡普照的人影,閉下了另一隻眼,似乎在思考什麼。
白向職出手了,波東指尖金色的血液流不止,嘴角留着似有似無的笑容。
波冬靜立不動,這也只是暴風雨的前奏。
血海臨近,天地早以大變色,一大半血海,一小半月光,突然響起音樂,如雨後小風一樣,清新淡雅,美妙的旋律這天空回蕩。
兩者終是相遇,大風暴席捲而來,
天光散盡,虛空裂縫一道道數不勝數,氣波更是掃盡了方圓萬里。雙方同時倒地,衣裳皆破,體無完膚。
影約有一聲嘆息,魔影淡去,無量血氣更是重返地下,月光也早不見其影。
這是一場十分野蠻的對決,打的沒有什麼花翹,連鏡術都不曾顯過。單以鏡之力以及鏡道場域對拼。卻餘波恐怖,方圓數萬里被打禿了,無寸草,死氣則覆蓋這裏,不過自有一荒一世界的說法,這點地方的改變,只是九牛一毛,他地草原仍然青草茂盛。
在數萬里的草原,一個衣着簡樸的中年男子平靜的慢步而行,抬頭看了看天地景象,笑了笑。
“真是後生可畏啊。”
在身旁還有一老者皺了皺眉。
“主人為什麼不出手滅了兩人,這兩人潛力實在太可怕了。”
那個中年人始終保持笑容。
“來的又不止我一個,我憑什麼得手。”
“那麼那小子呢,不接回來嗎。”
中年人似乎有了火氣。
“才不管那個小不點,正好讓他認清世道。”
老者哪裏看不出這主是說悶氣,一副我明白了。
中年男子更氣了“你明白個啥?”
而旁觀者古修拓很不好受,他臉色十分蒼白,少有血色,維持鏡道領域,並頂住那餘波,讓他消耗很大。
他咳了咳。
“神精病吧!”
“沒想到這雙傑看似親密無間,你濃我濃,一沒意識了,就打的不可開交,多大恨吶!”
瞧了瞧這夥人都沒醒,古修拓忍不住興奮,可為什麼興奮呢?
“找寶貝。”
“天啊!血神蓮,平常開始發失心瘋,來一片見效,明顯這傢伙要失控就來上一片,拿走了,他下次發瘋,我會不會有點缺德,管他的。”
這血神蓮明顯是可以鎮住負面情緒的好東西,悟鏡要是走火入魔,這絕對是上上品。
“呀!百靈果,月誘這傢伙最喜歡的小吃,所有人都說月誘豪氣,沒事吃一個,這麼大一袋,輪我豪氣了。”
百靈果悟鏡用的上上之選,沒誰有這麼大量了,除了月誘波東,現在改名了,除了古修拓。
至於現在古修拓沒有露面,自然沒稱號,而且稱號那有那麼好得。
古修拓除了拿了這兩樣,還拿了不少好東西,不過不知足,因為他認為他們的更好的東西定收到了鏡之輪海里去了。
搗鼓了半天就是探不進鏡之輪海。
“罷了罷了,就這麼點。”古修拓搖搖頭。
什麼叫怎麼點,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知道你拿了多少,一百來種,有十種在奇珍榜上。我一時竟不知道賤人是怎麼描寫的,不外如是。
古修拓摸了摸下巴,手又開始動起來。
寶器在哪?
“這兩白痴,亦是白吃,除了可以吃的,連件寶器都沒有,不是太自信,就是太有病。”
我選前者,像這倆不用武器,天生的肉搏高手,不過有件趁手的兵器百利而無一害。講的是緣,好神兵自會投好主。
古修拓摸了摸鏡輪海之處,有些滿意,在其鏡輪海有一把黑色的長劍,它散步着古樸蒼勁的氣息,還有若影若現的凶氣,劍身有上百條龍紋,閃着黑光,透着無窮無盡的壓迫感,周邊的天才地寶,多有通靈的,無比珍貴,皆不敢靠近,都視它為這裏的老大,黑色的長劍發出輕微的顫動,表示得意滿意。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就有什麼樣的劍,深受熏陶。
鏡修者的鏡輪海有一小世界之說,有山有水有天有雲,無人無獸無星無日。當然有鏡氣無空氣,這是人體小世界,還是要講究點的。可以說是幻境也不全是。
這把劍為于山之頂,雲之間,頗有幾分高處不勝寒的自我感覺。
這劍輕顫,釋放無盡煞氣,小世界本無光,頓時紅光乍現,如滅世般,數以千萬的天材地寶,靈氣大減。
數以千萬這無不說明些什麼問題!兩個字,黑!搶!
通靈成形的天材地寶都行君臣禮,生怕這亂髮脾氣的大黑魔王廢了自身,就算是極黑又貪的次主人都保不住,古修拓就是那個次主人,可這不是古某的鏡輪海嗎?因為他打不過它…
別以為古修拓是老二,這大黑髮瘋不是為了欺負弱小,是有另一大boos。
大黑是這劍的乳名。
隨着紅色的煞氣出現,一團三色光慢悠悠的飛上千年樹的枝頭,毫不理睬的悠然而去,敢情這三色光是來個霸氣登場又來個帥氣下場。
這可氣壞了大黑,劍身狂抖,一會後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休克了。
古修拓是氣的臉紅青相間。
“大黑干他媽的,就你他媽打的過它。我還從來沒這麼囂張過,氣煞我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老大,我!我!是我!”
大黑聽的不對勁,劍身嗡嗡作響,立於山尖,任狂風大作,雲霧繚繞,高傲、癲狂、不食人間煙火。
“是你!你!你老大!”
大黑劍氣外泄,高興萬分。
“真是好劍。”古修拓砸砸嘴。
自己領悟,以後直接打啞語,看天賦,看默契。那才有意思!!!(作者論)
做為一把有品信的劍,不好養。
三色氣鏡輪海第二霸其名三子,鏡輪海世界中的頭號公敵,潛在的最大威脅,奈何他輕易進入輪海世界,想擋根本無解。它要你死,古修拓不得不死。哦!錯了,忽略了大黑,半死不活。所以古修拓討厭這三色光,生來就討厭。
古姓氏一族唯這一代誕下的古修拓,出生時有異象。
古修拓的誕生三日後,五大惡象,天雷滾滾,萬雲翻紅,黑日無光,百獸齊泣,更有天地白光常耀七日不絕。之後還發生一件暴動,後世稱血之荒震界塔血變。
古恆一脈廢掉的傳聞,變得不再堅定,古修拓出現在人們的眼球里。
出生后不久古修拓身上就多了這三色氣,之後就被一個一身黑袍人帶走,那天是風雨交加的夜晚,記憶里的黑袍人,一縷銀絲露出來,只有鼻口可見的,胸口間有一個三角玉。也是那天,古族剩餘的族人,除被抱走的古修拓,全部被殺。
至今不知那人為誰,大致一歲時古修拓又被六老眾找到。但沒有見到黑袍人,可有說這古修拓在聖族認識那打的頗瘋的兩個可怕人物。也在六歲之際古修拓被聖族抓走,在聖族有個十來年。
大家似乎也發現了這大黑沒說是何處來的。這就是在六歲之後,這六歲之後有故事講,到時候自然有這大黑出場。
繼續介紹:
三子化作一個有三種顏色的小人,頭為白,身為青,下體為黑,沒什麼具體的五官,也無分明的手指腳趾,只是大體有個人樣,比之像人,不如說像三色的雪糕,還更形象些。
它懶洋洋的瞧了瞧大黑,化光潛入湖中。
三子十分喜好湖,立於鏡輪海青湖,更是潛入湖中最深處,作為第二霸三子顯得孤傲的很,不曾與任何一通靈物相處。
輪海是修鏡者一大聖地,鏡之力的根源,鏡輪海之奇,化本源鏡之力形成似世界,非世界的存在。凡有靈才可進一說,若食其人收其鏡輪海,這本事可就大了,多半會被反弄死。
人體學沒學好,一知半解,就聽我胡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