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兄弟情深,潭水煉體
天的邊處已透出一縷陽光,山中晨霧卻還未散去,好一幅波上寒煙翠的景象.兩人在村口碰了面便向古洞前行.一路行去,驚飛了早起尋食的鳥兒,引來一陣嘰嘰喳喳的叫聲.兩人不顧沾在身上的露珠兒,身後只留下枝葉拖曳.
村莊已經升起裊裊炊煙,皓軒和志澤終天快趕到那神秘古洞,卻僅僅是快了.要不是第一次跟着那九尾狐闖了進去,要不是皓軒有着驚人的記憶力,也許沒人能穿過眼前這片樹林,也許那古洞也不能展現在他們兩人面前.志澤緊跟在皓軒身後快速移動,一步也不敢落下.約過一盞茶功夫,兩人臉上滲着汗水站在古洞前.
皓軒率先走了進去,再一次打量着牆上的畫像,一幅又一幅,仍沒有什麼變化,還是那麼的栩栩如生,眼神還是那麼的炯炯有神,動作還是如此的剛勁有力.他又望了望腳邊的潭水,水面平靜得吹不起一波皺紋,潭周圍還是那一片草,一片似治跌打吐血的草藥.他從來沒有碰過那水,總覺得透着古怪,可人就是這樣,你越不想吧,還非得要去做,這一次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跳下去試試.看了看依舊圍着畫像打轉的志澤,皓軒心裏狠了狠,"咚"地的一聲把自己扔進了潭水中.
志澤聽見水聲響,趕緊轉了過來,卻看見潭水中的皓軒:腦袋不停地上上下下,手腳也沒平時兩人在河中抓魚游水的動作,感覺暈過去了似的.見到這番景象,志澤頓時臉色大變,驚慌大叫道:"老大,你怎麼了,沒事兒吧,你回答我一聲啊.老大!"志澤立馬便要跳了下去,突然想起老大一進水就沒力的情況,趕緊止住了身影,飛快跑了出去,尋了一條長藤,用隨身攜帶的砍刀砍了一段,在一頭上挽了個圈,又馬不停蹄的跑了進去,將圈套在皓軒頭上,使出渾身力氣把皓軒拉上了岸.
人是上來了,可卻渾身顫抖着,滿臉痛苦的表情.志澤一邊脫衣服裹在他身上抱着他,一邊喊到:"老大,不要嚇我,你沒事的,沒事的,你捶我一拳啊,就像平常那樣.老在,睜開眼啊,我們還有好多事沒做呢,你還說要帶我走出村莊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闖天下的啊.你不能失言的.還有,老在,你說會給我找很多**的,老大……."志澤便這樣使勁抱住皓軒嘴裏不停喊叫着,心裏越發焦急,眉頭越皺越緊.突然懷裏的皓軒抖動沒了,志澤一看,皓軒全身竟滲出血來,他的嘴張合著,卻沒有一點聲音.志澤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看着老大全身的血珠,再看看旁邊的草藥,也顧不了許多,采了一把來含在嘴裏不停嚼着,嚼碎了便往皓軒身上抹,還草汁滴進他嘴裏.志澤就一直這樣忙着,忽然聽見一陣斷斷續續的聲音:"志澤……抬……我到……有……陽光……的……地方……。看見老大醒了過來,志澤欣喜萬分,趕緊抱着他到了那一處陽光照着的地兒.放下后便寸步不移的守在了旁邊.
而此時的皓軒,心中的震驚不亞天在這夏天看見了滿天雪花飄,在沙漠裏見着了大海.可這卻真真實實的發生了.想起剛進入潭水時,全身骨骼便一陣陣抖動,然後全身就沒了力,軟了下來,潭水卻在不停的往身體滲透,這只是他的感覺,感覺似真卻又幻.恩為他忽然覺得自己的意識好像也在一點點消散,那潭水似也闖進了腦海,擊散了意識,緊接着便一片黑暗,什麼也不知道了.
也幸虧志澤將他撈上岸得及時,要不然現在估計就是另一種情況了.上岸后,慢慢的他又有了知覺,那潭水好像要把血逼出體外,他那還算強壯的身體不堪一擊,不停抖動着,直到志澤將草藥抹在身上,汁液流進嘴裏,流到肚子裏,血才慢慢止住了向外流,才完全有了感覺.因為昏迷前那一刻的黑暗印象特別深刻,深刻得可怕,他才讓志澤抱他去有陽光的地方.有了感覺,有了思維,卻又讓他有了另外的不可思議的感覺,他感覺到全身力量在快速的恢復,而且力量在不停的增加,就如那洪水洶湧瞬間而來,好些時間那種感覺才停了下來,停了下來是穩穩的停在那兒,不似洪水來了還要退下去.
"這草藥好像和平常治跌打吐血葯不大一樣啊."皓軒看着地上的草藥尋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