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傾城舞姿
下午下學，夏如煙早上的糟糕心情已經平復，她和白雪有說有笑的走到校門口，白雪仍然抱着那束紅艷艷的玫瑰花，夏如煙見她喜歡，也不在生氣，突然白雪停下來，拉了拉夏如煙的衣袖，聲音有些顫抖的說：“如煙，快看。”
夏如煙抬頭看到蘇皓辰一身深藍色的軍裝在身，筆直的站在路口看着自己，見到夏如煙他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容。
白雪不明情況，羨慕的說：“如煙，你這是什麼情況？蘇將軍都敗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夏如煙有些羞澀的低頭說：“白雪，你自己回家吧，回頭再跟你解釋哈，再見。”
白雪看着夏如煙走遠的身影，喃喃自語：“哎，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就是好，有那麼多人喜歡，不像我，沒人心疼沒人愛的。”
白雪說完，瞅着手裏的花，驀然想起陸少軒的眉眼，不禁紅了臉。
夏如煙小跑着來到對面蘇皓辰的身邊，臉上的笑容難掩心中喜悅，“你怎麼會在這兒？”
蘇皓辰仍然一副暖男的樣子笑着勾下她的鼻子滿臉寵溺的說：“我相見你，就來了。”夏如煙開心的笑着，想不到一向高冷的蘇皓辰說起這樣的情話竟然毫無違和感。
夏如煙開心的挽着蘇皓辰的胳膊，走在傍晚時分喧鬧的長安街。
陸少軒今天沒見到蝶舞，督軍到了暖春閣，整個暖春閣被他承包下來。
其實他知道今天是暖出閣一年一度的花魁大選，陸少軒曾經問過蝶舞，“為什麼非要留在妓院，只要你點頭，我馬上把你贖出去。”
蝶舞搖搖頭說：“這裏是我的家，我從小就在這裏，我是離不開這裏的。”蝶舞說話的時候看向一旁，目光憂思深遠。
陸少軒雖然和她無話不談，蝶舞也幫了他很多忙，可是陸少軒覺得自己真的不了解蝶舞，也許是蝶舞盛行憂鬱寡歡不喜表露心聲吧。
還有究竟她口裏對的人是誰？誰會是蝶舞對的人，陸少軒猜不透，琢磨不清。
花魁大賽開始之前，老鴇子阿諛獻媚的給督軍安排了上座，這次的花魁大賽她的目的就是拉攏督軍，只要他開心了，一切都好辦。
面對老鴇子給他介紹的姑娘們，督軍毫無興趣，直到舞台上蝶舞的出現。
只見蝶舞身穿一件火紅色的拖地長裙，高高的髮髻上攢着一株紅色玫瑰花，嘴唇顏色亦是烈焰紅唇，顯得她精緻的臉龐更加嫵媚。
外加一雙鳳眼，高鼻樑，櫻桃嘴，精緻大方的長相，性感不失溫柔，在座的男子看的無不為其嘆為觀止，只見她邁着輕盈的步伐，弱柳扶風，風情萬種，我見猶憐，柔軟的腰資輕盈綽約，男人們見了忍不住砸着口水。
按照慣例，表演之前要向在做的客人行禮，蝶舞來到督軍身邊，行了一個大禮，露出嫵媚眾生的微笑。
督軍見到如此嬌艷的大美人心情大悅，他興趣滿滿的挑起蝶舞的下巴，端詳她精緻的臉龐：“你叫什麼名字？”
“蝶舞”
“蝶舞，很好，你的名字配得上你的容貌。”沈督軍哈哈大笑。
花魁大賽開始，舞台上的姑娘都在努力的表現自己的才藝，淡妝濃抹總相宜，督軍無心觀看他人表演，因為他覺着有了蝶舞，其他人都成了陪襯。
他的目光認真的盯着候場的蝶舞，老鴇子一眼看出督軍的心思，她在心裏盤算着自己的如意算盤。
老鴇子為了留住客人將蝶舞安排在最後壓軸出場，最後蝶舞提着火紅的裙擺，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鶯歌燕舞，舞步輕盈的走上打着一束亮光的舞台，沈督軍露出微笑，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只見悠揚婉轉的音樂響起，蝶舞放下手裏提着的裙擺，腰姿搖擺，雙手舉過頭頂形成花瓣狀，腳步輕抬，時而像花，時而像碟，時而停歇，時而飛舞。
舞台的光輝映襯的她皮膚白皙，加上舞姿輕盈，似是一雙指如削蔥根的嬌弱素手激起半世漣漪，卓越的舞姿如夢如幻，美輪美奐，讓在坐的觀眾客人們忍不住春心蕩漾。
蝶舞一支《蝶戀花》，像是碧海藍天，波瀾不驚，一舞傾城，揚名長安跳進督軍心裏。
一舞傾人城，蝶舞在偌大的舞台鞠躬道謝，只見督軍帶頭起身拍手叫好，“蝶舞姑娘傾城之姿，一跳傾城，傾入我心。”
督軍手下的人馬上會意，抬給老鴇子一箱錢，老鴇子高興的心花怒放直說：“我就說我門家蝶舞運氣好，承蒙督軍憐惜，且不說這一眼望去，諾大的北城長安也只有您能帶給蝶舞榮華富貴。”
督軍聽完很高興，他很喜歡老鴇子的話，這樣諂媚的話，雖是經常聽起，不過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他更樂意聽。
這天，阿坤在暖春閣門外等候少爺，陸少軒心情很不好的走出來，他心疼少爺但也不敢多說話，只是自顧自的開車，不時透過後視鏡看看失魂落魄的少爺，他不知道少爺這是怎麼了，不過他以前從來沒見少爺這樣過。
一天的花魁大賽，整個長安都跟着熱鬧起來，督軍如願抱得美人歸。
夜，悄無聲息的降臨，暖春閣今夜不接客，不似往日的喧鬧，今夜異常的安靜。
督軍留宿暖春閣，整個暖春閣前前後後都是督軍的人，把守的很森嚴，畢竟這亂世什麼都可能發生，他們還是小心謹慎些為好。
而督軍府，蘇皓辰不在，家裏只剩下沈凌峰，他高傲的坐在椅子上，問身邊的人，“查的怎麼樣了？”
“回將軍的話，是夏府的大小姐夏如煙，據說她從小因為體弱多病寄養在佛光山的菩提寺，剛回來沒多久。”
沈凌峰冷冷一笑說：“哼，夏府的，菩提寺，蘇皓辰呀蘇皓辰，想不到你還是這樣的情種。”
老鴇子在蝶舞的房間給她做着思想工作，“蝶舞呀，現在你也該心滿意足了，嫁給北城最有權威的人，放眼這長安街誰人不羨慕着你，
你這後半輩子就跟着督軍享清福吧，到時候可別忘了媽媽，是我把你培養的如此多才多藝，還照養的如此漂亮得體，到了督軍府你要好好服侍督軍，知道了嗎？”
蝶舞看着媽媽，雖然不喜歡她，但想起小時候要不是她收留自己，怕自己早已餓死街頭，她眉眼露出微笑說：“知道了，媽媽。”
諾大的房間，雕花的翡翠屏風后，蝶舞脫去身上累贅的衣服，整個身子泡在灑滿玫瑰花瓣的木盆里。
幾個姐妹在一旁貼心為她清洗身子，蝶舞一雙細長的手扶着淡黃色的木桶邊緣，微微閉上眼睛，放鬆整個疲憊緊張的身體。
她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樣的人生，蝶舞從小就活在沒有尊嚴，卑微的世界裏，她渴望着有一天出人頭地，嫁給能帶給她一生榮華富貴的人，如今她的願望算是實現了嗎？
半個小時后，她站起身裹上白色的浴袍，有人拿來一件紅色綉有蝴蝶的旗袍，蝶舞接過，穿在身上，衣服很合適，來人說：“這是陸少爺送來的，說是給你的禮物。”蝶舞愣了一下，說自己知道了，來人悄悄退出房門。
這件旗袍很舒服，青羅絲舒服的面料，衣服款式新穎時尚，蝶舞穿上白皙的胳膊和小腿裸露在外，只見她粉妝玉琢，膚如凝脂，蛾眉皓齒，艷紫妖紅，是個不折不扣的絕色佳人，一旁幫忙的的姐妹看着直羨慕，羨慕她的美貌，運氣，和才華。
蝶舞一切都收拾打扮好了，看着姐妹們依次離開，她坐在裝飾華麗的床邊等着，不一會督軍推開門，他輕嗅，入鼻一陣玫瑰的清香撲來。
只見他貪婪的深吸一口氣，蝶舞向他走來，督軍感到一陣風帶着玫瑰的花香和甘醇迎面撲來，這感覺很舒服。
眼前的蝶舞身穿一件紅色旗袍，她那玲瓏有致，婀娜多姿，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勾勒的完美無瑕。
一瞬間督軍彷彿感到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就站在自己面前。
他拉住蝶舞的手坐在床邊，深情款款地說：“蝶舞你是我見過的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我會一輩子對你好。”蝶舞低頭露出白皙美麗的脖頸。
沈督軍伸手抬起她的頭，一陣貪婪霸道的吻落在蝶舞的臉上，脖頸，親吻她白皙細膩的皮膚。
她的身上帶有玫瑰花的清香，讓督軍愛的如痴如醉，醉意朦朧，他近乎貪婪的享受着眼前的佳人。
蝶舞閉上眼睛，她感到自己的身體此刻已然不在屬於自己，她彷彿飄在空中，在另一個時空裏遊盪。
督軍聽着身下的嬌嗔聲音，有種征服慾望驅使他不顧一切地肆意妄為。
這一夜這個威名顯赫的將軍，再次找回當年的英勇風範，他的自尊心，虛榮心，佔有欲都得到了無與倫比的滿足。
蝶舞感到那夜過的無比漫長，似乎時間定格了一般很長很長，又彷彿有一個世紀那樣遙遠，她感到身上的每一處肌膚都在緊張的疼痛，而這一切她都無可奈何，只能默默承受。
陸老爺見陸少軒這些天都不去工廠了，問他幹什麼去了他也不說，於是派人跟着才知道他這些天經常出入暖出閣。
陸老爺知道后很生氣，陸夫人知道了也不高興，“你說軒兒好端端地幹嘛去招惹一個舞妓。”
“這小子回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連督軍的女人也敢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