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結仇

第六章 結仇

距離卓寅生三寸處一排尖刺停了下來,身體緩緩下落地面,此刻渾身汗水心驚肉跳的他看見一個十四五歲少年作獵戶打扮,一面拉下繩子,歉意的微笑。在危險的森林裏轉悠本就不爽,還遇到這種惡作劇,頓時來了火氣道:“草,你差點要了我的命啊,大哥!下次看清楚點,我是人啊。”

少年變了臉色,本想發作,但看他從森林深處出來,肯定不好惹,陪笑道:“對不起,這機關是我自己做的,不好控制。”

卓寅生檢查身體,發現未受到傷害,轉過頭說:“算了,我看你年紀輕輕怎麼不去念書或者學個手藝什麼的,跑山裡來幹嘛。”

少年苦笑道:“我家哪有錢讓我去學呀,昨天村子裏來了個怪人,他要很多野豬,一頭換十兩銀子,我就自己來試試運氣。”說完看了看,這隻能用一次的機關。

怪人?什麼樣的怪人呢,會不會是大刀老者呢?我的圖肯定在他那裏,卓寅生思道,隨後問:“小小年紀膽子還真大,獨自一人跑森林裏來。那是什麼樣的怪人?”

“是一個中年大叔,他只有一隻眼睛,村民說他是做野豬買賣的。”少年說。

不是老者就沒什麼興趣了,不管了先到九霄山再說,只有憑記憶去找生死花了。卓寅生問明了少年流雲鎮碼頭方向,給了他三兩銀子,算是賠償他損壞的機關。

這次,卓寅生不再胡思亂想,甚至還十分謹慎的趕路,路上太平,沒有什麼差錯,最鬱悶的是煙還剩一支了,他決定把他珍藏起來,終於在十天後到了九霄山下。

此山巍峨雄壯,比起地球的任何山都高大,一眼望去直聳雲霄,不言而喻。

卓寅生來到山下,只見此處非但不荒涼,反而很鼎盛,類似一個旅遊風景區。人聲鼎沸,許多商家在此開酒館、茶樓、客棧、賭坊、妓院…簡直就是一人間仙境,只是這裏匯聚的人群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因而卓寅生才來一個小時,便看到幾起打架鬥毆之事,一個字,亂。

吃過午飯,仔細檢查了還有二十兩銀子,在這裏消費相當於兩千RMB,找了家客棧,舒舒服服的跑了個澡,換身衣服,走在街上居然引起無數少女的側目觀望。這讓他特別滿足,嘿嘿想不到還有這種事。不過此地還是小心為妙,畢竟是一個人。

次日,卓寅生從夢中醒來,本能的拿出煙盒,想抽根起床煙,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剩這一支了,他對這支煙打了不下百次主意,都忍了下來,這次也不例外。

洗漱完畢,按昨日打聽的路線,交了門票上山觀光,行了三個小時,已到山頂,這只是九霄山的一處山峰,山峰中有個天然瀑布形成的河,叫仙女天河。

此河生在山腹中因而得名天河,傳說是仙女洗澡的地方。

九霄山主峰還在峰頂之上,在這裏他遇到了比猛獸更大的困難。

他來到了一處絕壁,絕壁到山頂足足有五十幾米高,相當於十幾層樓房。想要上山只有一條路可走,一條人工修築的木梯筆直而上,自幼恐高的他將要如何面對呢,經過半小時的思想鬥爭,咬牙硬着頭皮上了這條“天路”。

半個小時后,他停在了二十幾米高的地方,緊緊抓住扶手,汗如雨下,雙腳顫抖的緩慢一步步向上。此梯本就狹窄,一米左右寬,遊客眾多,很快以他為首排起了長龍,就在他集中精神向上一步時,後面的人催促、嘲笑聲搞得他舉步不前,暗罵了那些人十八代,最後他主動讓那些趕着投胎的人先上去,他才慢慢攀爬。越往上越驚險,更有個別人故意猛踏木梯健步如飛的上下梯,生怕木梯震不斷。也有好心人在他後面教導他:只管走,不要看下面。

這是今天旅遊的人最大的看點!

這是一個噩夢,足足一個半小時才登頂,登頂那一剎那,忍不住大喊一聲,這場景曾幾何時也做過,自然的想起了那個牽腸掛肚的人。許多圍觀之人,鼓起了掌、跳起舞、唱着歌以此來慶賀,這一刻卓寅生哪有心思去管,一頭躺在地上,喘着粗氣心想:還好是上,下去時怎麼辦?

繞過天河,來到峰頂,只見一面高約百米的絕壁,出現眼前,這裏沒有木梯,只有一條瀑布順流而下。

卓寅生絕望的坐在一塊大石上,心想:這下完了,千辛萬苦來到此地,居然是這種局面,這可如何是好?取出乾糧和水填飽肚子,摘一根草蕊叼在嘴裏,胡思亂想。

就在不知所措時,一個負劍少年臉不紅,氣不喘的也到來這裏。

卓寅生眉毛輕佻對少年說道:“這位兄台,也來此看日出么?”

少年皺了皺了眉,不予答覆,走到遠處青石上盤膝而坐,閉上了眼睛。

卓寅生吃了個閉門羹,來了脾氣,繼續大聲的道:“兄弟,我這邊涼快,何不過來坐坐。”

少年彷彿老僧入定,充耳不聞。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卓寅生在心裏說道,吐了口口水算是解氣。

不久又上來了五人,三男兩女。

幾人身穿上等絲綢,手拿摺扇,有世家公子的味道,且個個英俊不凡,與兩少女談笑風生,突然藍衣少年指着卓寅生道:“風少爺快看,這不是那個干烏龜么?哈哈…”

卓寅生聽在耳里有些錯愕,看到藍衣少年指着自己,回頭看看並無他物,這不是說自己還在說誰?頓時來了火氣怒道:“哪裏…你說什麼?”本想說:哪來的瘋狗亂叫。忽想起神醫的囑咐,萬事不可逞能。

五人無不哈哈大笑,見卓寅生怒視着他們,藍衣少年看了看黃衫少女,道:“抱歉,是我用詞不當,剛看見你爬梯子時,那些表情…哈哈…”

這不是揭老子傷疤嗎?話說有這麼好笑嗎,草。

幾人終於不再嘲笑,被藍衣少年稱為風少爺的白衣男子,看去稍稍年長,他對卓寅生道:“在下風家堡,風南天。適才實在是抱歉,我幾人無心冒犯,還請原諒。敢問兄台出身何門,也是來參加凌霄派的收徒測試么?”

卓寅生看這風南天說話倒還豁達,氣也消了一半,只是此子問他出身何門,算是瞧不起人吧,心裏更是生氣,不由冷哼一聲,轉過頭也學那負劍少年,老僧入定。

風南天此刻臉上有些掛不住,變了變臉色心道:“本少爺與你好說居然敢藐視我,今日清雪師妹在此不便發作,這個仇記下了。

藍衣少年名叫楚宏,他怒了,收起摺扇,從袖裏亮出一截匕首,想走過去教訓卓寅生,被風南天拉住道:“唉,楚兄弟你幹嘛?你這不是讓天下人恥笑我們欺負人家一個人么?剛才都是我們說人家是烏龜,換做是你,你會有好臉色么?你還不找人拚命啊!”

這語帶雙關之意,讓卓寅生更加惱怒,他握緊拳頭,緩緩睜開眼睛,忽聽一個溫柔的聲音,是這麼的熟悉,他一下沒了火氣。

只見紫衣少女嘟着嘴說:“好了,你們別鬧了,還不找地方休息,一會人多了可就沒位置了。”

風南天見紫衣少女方清雪在抱怨,笑呵呵的迎了上去,滿是討好的話。

黃昏此地早已人滿為患,只見一個中年大叔對另一人驚喜的道:“喲,是劉師兄嗎?”

劉師兄正在教導身邊十歲大的孩子,見有人與他打招呼,抬頭笑道:“是曾師弟么?十年了,又聚在此處,真是巧啊!哈哈。”

兩人又是握手又是擁抱,完全不像電視裏面的,抱拳表示一下。

“十年了,不知劉師兄現在在干哪行?”

“當年沒能通過雲霄派考核,徹底死了心,回老家跟着父親學廚。曾師弟你呢?”

“我還不是,當年咱倆一起歷經數次生死,讓我看透了許多事,又沒能入派,回老家做了點小買賣,當年還真是謝謝師兄的救命之恩吶!”

“唉,你不也救了我好幾命嗎,說這些幹嘛。哈哈,喲!這是令公子么,長得可真俊啊!也是來參加雲霄派十年一度的收徒考核么?”

“不錯!兒時的夢想看來只有交給下一代了,呵呵。”

“師兄聽說了么?再過五年就趕上修真競技大會了,據說這次收徒比往屆難度加大了不少,殘酷無比。”

“哦,真有此事!那就麻煩了,不知會是怎樣的殘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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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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