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遠微專屬
親密舉動是遠微自己想到的。畢竟,上次的那個街頭的吻還在她的頭腦中。儘管相信自家的男人潔身自好,但不排除別人投懷送抱啊。
此刻,何意的心虛更是印證了這點,見狀,遠微心裏莫名的升騰起濃濃的妒意,表情也更見嚴肅——這次不是假裝的啦,遠微發現自己真的有些生氣,因妒生氣。
“微微,你聽我解釋,方朵在國外呆了好多年,所以平時相比較開放些,她會給朋友擁抱或者來個親臉頰一類的那個西方禮節,當然我是盡量避免的,不過有時候會猝不及防……”何意越說越沒有底氣。
“還有兩分鐘。”遠微的臉色越發的嚴肅,更不見絲毫和緩的意思,順手抓過床頭的鬧鐘儼然真的在計時。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我發誓。因為知道她對我有意,所以每次我都會避免單獨見面,及時實在比不過,也會叫着向宇飛,這個宇飛可以證明。”何意很認真的舉起右手兩根手指,配合著知錯必改好孩子的神態,很是誠懇的發誓保證。
“沒了?”
“沒了,其他的絕對沒了。親密舉動絕對僅僅限於擁抱和親臉頰,而且不超過……”何意轉着眼睛似乎在回憶在計算,“擁抱大概有五次,但親臉頰只有三次。”
做完了深刻的自我反思,何意已經徹底的冷靜——今天一定方朵一定又來了,她還不曾甘心,又來了?靠,向宇飛你小子既然搞跟蹤竟然不給我報信?害我後院失火。
“微微,我真的坦白了,毫無保留。要不,你給我一個小時,不,半個小時,我把我和方朵從小到大的事迹統統講一遍。”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何意此刻真的是恨不得把過去的二十多年的事情統統說一遍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沒有興趣聽,也沒有時間聽。”遠微撂下鬧鐘,起身下床,一路走向洗刷間,身後跟着七上八下的何意。
其實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真相,但是,聽到自己的男人和別人有過這樣的約定心裏還是忍不住湧上酸酸的味道——儘管沒有踐諾。好吧,貌似這個約定不成立。
那樣的女孩子一定是很大方的,可以想像她撲過來擁抱親吻,但是,對自己的男人揩油——想想都要生氣。況且,方朵絕對不會很隨意,畢竟受過兩千多年“文明”熏陶的教養,一定是藉著學習國外的借口揩油。
揩油,對,一定是的。一會一定要讓何意好好的洗臉,然後,然後狠狠的蓋上章,明文規定——此處為遠微專享,不進入此,此人也為遠微專享。
心裏惡狠狠的想着,並沒有在意自己已經走到了鏡子跟前,更沒有注意自己此刻一雙眼睛裏漫上了關於想要惡狠狠吻某男的強烈慾望,整張臉早就失去了嚴肅,但怒氣更勝。
一旁亦步亦趨的何意剛好細緻的看到了這一幕,——這丫頭心裏在想什麼,表情這麼,這麼猙獰,不,似乎猙獰中夾雜着某種強烈的佔有欲,又似乎有些惡狠狠,何意沒來由的想要發抖。
簡單的洗過臉,因為頭腦中的邪惡念頭,遠微之前的飛醋已經比成功的中和大半。
沉浸在個人的自我思考中,她壓根沒有注意到一旁的何意,轉身幾乎是以一種飛蛾撲火的動作撲進了何意的懷抱。
“你怎麼在這?”下意識的雙手撐住何意的胸膛——這胸膛很堅實,手感也不錯。
何意滿意的圈住美人,礙於剛剛的變故,不敢造次,更不敢有什麼嘻嘻哈哈,“微微,我已經坦白完了,你給我判決吧?”一幅願打願挨的模樣。
“判決?哦,還在審理中,稍後判決。”沉思在要把自己私有物品蓋上“遠微專屬”印章的構想,關於判決好像已經忘了,“現在,我餓了。”
“餓了?我買了吃的,馬上就去準備好,我們先吃飯。”何意如聽到了女皇的口諭,立刻很狗腿的答應,腳下更有如有風助。
鴨翅?!看到美食的一瞬,遠微的眼睛裏似乎已經跳出興奮的小星星。一陣風一樣的就坐,伸手拿起一隻已經開始淌着口水開吃。
當第四隻鴨翅也進肚,遠微發現客廳里似乎只有自己,咦?何意呢?
“何意,你在幹嗎?”抬頭向傳來聲音的廚房,嘴裏還在嚼着好吃的鴨翅。
“你先吃,我在煮稀飯,馬上就好。”何意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他在煮飯,穿着西裝煮飯嗎?呵呵,想想就很搞笑的場景。
笑容剛剛要湧上,另一個聲音已經在提醒:不行,要堅持下去,審判還沒有結束。
吃人家嘴短,好像吃了鴨翅說話就沒有了剛才的底氣,但,已經開審,當然要進行到底。
當何帥哥身着西裝打着領帶,手捧稀飯來到客廳的時候,遠微已經很好的忍住了自己想要笑的慾望,但也沒有了剛才的醋勁衝天。
美食幾乎都是遠微的最愛。好在遠微是吃再多也不胖的類型,滿意的吃下最後一塊山藥紅棗糕,遠微已經在美美的想:生活真是美好。
飯後,原本是兩個人相互依偎着的溫馨時刻,但今天,遠微嚴肅的板著臉,端坐在沙發的一角。
已經換上一身舒適的衣服,何意無奈的打量着似乎專心看着電視的遠微,揣摩着該如何打破沉默。
“何意,你去洗澡,我要你洗的乾乾淨淨,尤其是臉,一定要認真的洗。”瞥一眼剛換過衣服緩緩走過來的何意,遠微嘟着一張小嘴莫名其妙的開口。
“啊?好,我馬上去。”儘管不知道什麼狀況,何意還是很認真的執行,況且,今天真的很累,也很想洗個澡。
半個小時后,神清氣爽的何意再次走回客廳——“微微,我洗乾淨了,尤其是臉,我洗了三遍。”
“她親了你的右臉?她還親過哪裏?”——清楚的記得上次看到方朵是親的右邊的臉。
“啊?誰親了我的右臉。”遠微的話再次將何意雷倒,不會吧,除了那次意外,沒人能再次偷襲他啊。
緊緊是一秒鐘,何意就明白了遠微的意思——這丫頭還在因為那個吻在吃醋,而且吃的一塌糊塗啊。
想到了這裏,臉上猝不及防的樂開了花,微微在吃醋,他的微微在吃醋,為了他跟別的女人而吃醋。
明白了癥結所在,何意反倒沒有了之前的擔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啊。
心動立即行動,一把將遠微抱在懷裏,何意再也不肯躲閃,狠狠的吻上那張紅唇——好吧,既然是因為一個意外的親吻而吃醋,那麼就讓一個深情的吻來化解。
嬌美的唇,柔軟而溫熱,何意忍不住舒服的閉上雙眼,細細吮吸。遠微似乎愣了一下,但下一秒卻變被動為主動,彷彿不是在吻,更像是一種霸佔。
原來吻可以喚醒如此強烈的慾望,什麼審判,什麼吃醋,統統丟開,腦袋裏全是狠狠的吻他,吻他。
誰的主動,誰的被動,都不重要,此刻,沒有什麼比狠狠的吻來得更重要。
已經吻得昏天黑地,已經吻得幾乎失去了理智,已經吻得如八爪魚痴纏在一起,遠微的臉龐火熱,頭腦也已經沸騰,但那個關於“遠微專屬”的念頭猶自頑固——“你是我的,只能吻我,也只能被我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