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出了酒店大門，肖樂找到車：“既然來了，怎麼不去？”

坐在駕駛位上的房瑜吐出一口煙：“她今天是不是很美？”

“新娘子總是美的。”

“我以為會和她一起。”房瑜將頭埋在方向盤，“肖樂，我很難過。”

肖樂嘆了口氣，無言的拍了拍他的肩。

悶了一會，房瑜終於抬頭：“走了。”

“房瑜，”下車的時候，肖樂忍不住勸道，“想開些。”

房瑜手指上青筋凸起，好半天才慢慢平復：“是我自己放開手的，也只能這樣了。”說完便急速掉頭，呼嘯離去。

一路上繞了好幾個彎，卻停在了舒嘉以前的宿舍。下了車，坐在長凳上，慢慢閉上眼。這裏，他曾經牽過她的手，這裏，他曾吻過她的唇，這裏他看着她房間的燈怔怔出神……

回憶太沉，房瑜甩甩頭，想讓自己輕鬆一點。不妨有人拍了拍他的肩，抬頭，卻是簡子銳。

兩人對視了一會，房瑜開口：“也沒去？”沒頭沒尾，彼此卻心知肚明。

簡子銳點頭，坐在他身邊：“沒有。”

一時間兩人靜默，各有所思。

呼出了一口氣，簡子銳慢慢道：“她喜歡紅色，不知道今天穿什麼樣。”

“應該還是選白婚紗的。”房瑜苦笑，“那樣最好合適。”

“恩。她不太喜歡化妝，要是濃妝塗在臉上，一定很彆扭。”

“戒指應該是周大生新出的那款，好看。”

“我對她說過不要和你在一起，我討厭你。”說到這，簡子銳不由笑了。

“我也不見得喜歡你，”房瑜搖頭，“不過在她面前不能表現的太直白。”

“結果我們都是有得有失，最終還是沒能如自己所願。”

“恩，現在想想倒寧願便宜了你！”房瑜回頭看了看沒有燈光的房間，猛然起身，“走了！”

“我也要走了。”簡子銳點頭，“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你也一樣。”

席散后，有人吵着鬧洞房，而新浪早已醉得一塌糊塗，連走路都要人扶。無奈之下，只好悻悻作罷。

好不容易將騰祁摻到了床上，關了門，準備卸妝。不妨騰祁拉住了她：“舒嘉。”眼神一片清明，哪還有醉酒的樣子！

“你裝醉？”舒嘉明白過來，瞪了他一眼，“早知道就不管你了，害得我一路那麼吃力！”

“我不在，你和誰洞房？”騰祁壞笑，伸手去解對方的婚裙。

舒嘉面上變了變，還是忍住。

“舒嘉。”騰祁叫她。

“恩？”

“舒嘉。”

“啊？”

“舒嘉。”

“幹什麼！”

“就是想叫叫你！”騰祁環住對方，“舒嘉，舒嘉，舒嘉。”

嘆氣，摸了摸騰祁的臉：“我明白。”

“舒嘉。”騰祁抱緊懷中的人，“我愛你。”感覺到對方一僵，伸手輕輕拍撫。細細的吻着她的耳垂：“我愛你。”

有溫熱的液體落下，騰祁微笑：“我很高興，一切都還來得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