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羈青春
清晨。上官珍珍出了門。小哲依舊在睡夢中。
過了一會，上官珍珍，折返而歸。開了門，將買好的早餐放在桌上。一跳一跳的進了卧室。小哲睡的很香。
上官珍珍，俯身，大拇指與食指捏着自己一縷頭髮，在小哲鼻子上騷動。小哲打了個噴嚏，繼續睡着。這下，上官珍珍來勁了。她鬆開頭髮，轉而在小哲的鼻子上，痛快了捏了起來。
在疼與呼吸不暢的雙通作用下，小哲醒了。
“別鬧。讓我再睡一會。昨天白天卸貨太多，累呢。”半睜着眼睛，小哲懶洋洋的說著話，不到一分鐘，又睡著了。
“哎喲，居然又睡著了。”上官珍珍不樂意了，瞬間使用了必殺技“掀被子”。
“你瘋啦！”小哲立刻驚醒。趕緊顫抖的爭奪着被子。
“不給，不給，就不給。”上官珍珍像少女般俏皮的笑着，抱着被子出了卧室。
“你個二貨。我次奧，凍死爹了。”小哲眼看沒法繼續再睡，寒冷來襲，只得一邊吸着冷氣，一邊動作迅速的穿好衣服。
出了卧室。便聞到一股誘人的味道。最後的一絲睡意，也被摧毀。小哲步伐加快，來到沙發前便一屁股坐下，伸手就要抓油條。左手殺向豆漿，右手殺向生煎。
“啪！”小哲的右手被上官珍珍打的很響。
“幹什麼？”彷彿被搶去到嘴骨頭的小狗，小哲立即大聲叫了起來。凶神惡煞，要吃人。
“瞪什麼瞪，去洗臉刷牙。”上官珍珍佯裝發怒。
“不去。我餓死了。”小哲與她對視了一眼，立即笑了起來，繼續將魔爪伸向食物。
“不許吃。你給我起來。”
小哲不為所動。上官珍珍站起身來，將賴在沙發上的小哲，拖到了衛生間。
離開了食物，小哲的兩眼又變得慵懶不堪，似乎要在站立中睡着。
“吶！”上官珍珍擠好了牙膏，放好了水。將牙刷與水杯遞到了小哲手上。
“哦。”小哲白了上官珍珍一眼。便開始刷牙洗臉。上官珍珍出了衛生間，坐在沙發上，等着小哲出來一起享用早餐。衛生間裏，忽然傳來一聲聲輕輕的哼唱。上官珍珍的臉上，笑意明顯。
小哲從不是一個喜歡搔首弄姿的人。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他感覺自己的頭髮太亂。毫不猶豫，兩手放在水龍頭下，濕潤濕潤，甩了甩手。便開始在頭上來回摸索。摸索了幾分鐘。感覺這個髮型還看得過去，至少不會在上官珍珍面前有失儀錶，他才出了衛生間。
假么拉鬼的挺胸而行，端正的坐在了沙發上。一見到食物，原形畢露。立即開吃。
上官珍珍偷笑着，不時的吃一口油條，又將咬了一小口的油條遞到小哲嘴邊。小哲鄙視的看了她一下，嘴角扯着笑，也咬了一大口。上官珍珍臉上的笑意更濃。因為小哲如法炮製，將一口咬掉餡的生煎皮，餵給她。雖然有着一絲惡作劇，但她很開心。
本來五分鐘就能解決的早餐，愣是在這般膩歪的氣氛下，持續了二十幾分鐘。
最後一個小籠包，上官珍珍嘴對嘴的餵給了小哲。
送上官珍珍出門。站在門口，上官珍珍回頭索吻。小哲半推半就的還是吻了。這一吻，又是幾分鐘過去了。小哲有些情動，摟住了上官珍珍的腰。
上官珍珍使勁掐疼了小哲。
“我要上班了。再不去就來不及了。”上官珍珍嘟着嘴，故作生氣。
“好。”小哲滿臉失落。
上官珍珍迅速的在小哲的唇上，小雞啄米般輕點了一下。飛快的跑向那輛紅色的小汽車。紅色小車旁，還有一輛黑色小車。
上了車，系好安全帶，搖下車窗，向小哲拋了一個飛吻。在車輛離開小哲視線的旅途里，上官珍珍頻頻回頭。帶着笑意，上班去了。
“大福叔還沒來電話，估計今天是沒生意了。”小哲關了門，看了看手機。確定沒有未接電話后，便打算在沙發上睡個回籠覺。這時候，聽見了敲門聲。
“肯定是逗比又回來了。”嘴上說著，心裏卻膩歪着。彷彿迫不及待的打開門，他的手，卻僵硬的想要關上門。腦子裏瞬間想了很多，最終還是將拉開一半的門，完全拉開。
“怎麼？不想看見我。”柯曉哭笑不得的說著。
“哪能啊！哥們，你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我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小哲大聲笑着，看着柯曉冰冷的目光，他臉上故意偽裝的笑容，僵住了。
“怎麼，還堵着門不讓我進？難道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柯曉推開了半堵在門口的小哲，徑直去了卧室。
“喂，你很沒禮貌誒。卧室不能去。”小哲的話，倒是讓柯曉加快了步伐。擺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踹門而入。柯曉聞到了空氣中的一絲香味，一股難以言明的氣息，還有一絲獨屬於女人的味道。紙簍里，還有一些她羞於啟齒的東西。她的臉，瞬間煞白。
“你這樣，是要做什麼。懂不懂個人私隱，你……”小哲有些生氣的進了卧室，卻看到柯曉看着紙簍，渾身顫抖。他立即意識到不妙。按照道理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他的心，忽然有些痛。
“好了。本來，我想晚點告訴你的。既然被哥們你發現了，我就告訴你。我最近交了……”小哲忽略了心痛，佯裝無猥瑣，坦白起來。卻被柯曉打斷。
“不許說。我不要聽。”柯曉轉身離開卧室，像是將自己拋在沙發上一般。
小哲無趣的來到沙發前。看柯曉這副模樣，他也只能假裝不知道。
等了許久，都不見柯曉說話。就一直埋頭趴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好啦。沒什麼。我也到了談戀愛的年紀了。”
“為什麼不跟我談，為什麼！”柯曉忽然做起，好似小哲的話便是一道軍令，她貿貿然的站起身來，扯開嗓子喊着。屋裏空曠的迴響着柯曉的聲音，逐漸寂靜無聲。過了好久，都沒人說話。柯曉站着，干瞪着小哲。小哲坐着，低頭不語。
“我愛你。”
“別鬧了。我們是哥們。”
“我愛你。”
“你今天是不是大姨媽來了。怎麼滿嘴胡話，不要跟我開玩笑。”
柯曉不再說話，發揮了女漢紙本色。捧着小哲的頭，就吻。
“別鬧，你這……你……瘋……”柯曉掛在小哲的身上，像個樹袋熊。小哲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來。畢竟嘴巴被嘟着。要是推開吧，會碰到不該碰的部位，也會讓眼前的她更傷心。要不推開吧，你已經不是個男孩，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他只能躲避女人的唇。做着無聲的反抗。不敢出聲，嘴巴一張開，便會被她的舌頭接觸。
“想我了沒。”門開了，上官珍珍滿懷欣喜，跳了進來，活像只兔子。一眼便看到了沙發上的兩人。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柯曉也一下子驚嚇的站起身子。小哲無奈的看着別處，不敢去看屋子裏任何一個女人的眼睛。
“她是誰？我問你呢？她是誰？”上官珍珍一步一步走近。
小哲閉口不言。他倒是很想說，這是我一特要好的異性哥們，都到了恨不得穿一條褲子的地步了。可眼下這情況，要是這麼說了，真的合適么？他及時的閉了嘴，一言不發。
“我是誰？我是他女朋友。我們在一起很多年了。”柯曉不甘示弱。
“她是誰？我問你，她是誰？”上官珍珍幾乎扯着嗓子喊。
“你耳朵聾啦。我是他女朋友。”
“一邊去。我沒問你。”上官珍珍這句話倒是說給柯曉聽的，卻瞪圓了眼睛看着小哲。
“為什麼不敢看我。為什麼不敢看我？”上官珍珍，似乎只在這個房間裏看到一個人，小哲。
“你們非要這麼鬧嗎？我又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小哲也被問的有些暴躁。
“這還叫沒有對不起我？這還叫沒有對不起我？這還叫沒有對不起我？”三個問句，一句比一句喊出來的聲音要高。見小哲還沒有動靜，上官珍珍上去就是一個耳光。
“啪！”這一聲，倒是很響。吵醒了本有些羞愧的柯曉。
“啪！”柯曉立即打了上官珍珍一個耳光。
小哲愣住了。
上官珍珍看着眼前的兩人，越來越覺得像是狗男女。
“好！好！好！她打了我，你居然不幫我。你們倆獃著吧。我走了。”上官珍珍轉身，拿起早就遺落在鞋架上的手機。
“我只是想回來拿手機，沒想到，卻打擾了你們的好事。是我活該，是我活該……”
“你就是活該。你是第三者。”柯曉忽然說道。
“我是第三者么？哈哈，我居然是第三者！”上官珍珍說著，便跪坐在地上，掩面哭泣。
“小哲，告訴她，你根本就不喜歡她，你喜歡的是我。”
“夠了。我只是將你當哥們。”小哲起身，走到上官珍珍面前，想要將她扶起。上官珍珍鬧着，哭着，就是不肯起來。
“乖，不哭。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的。相信我。”
“我相信你。”上官珍珍說著，摸着剛才她親手印在小哲臉上的紅印。
看着眼前變相的秀恩愛的兩人。柯曉腦袋一陣暈眩。身體裏，有東西裂開了。她動了，腳步很沉重。
“你到底選她，還是選我。”柯曉走到小哲跟前。
“我一直把你當哥們。”沉默了幾秒，小哲艱難的開了口。
“狗男女！你不要後悔。”柯曉身體晃動着，似乎要跌倒。她站穩后，走出門外，留下一句話。
上官珍珍此刻早就不計較了。她很清楚眼前的男人。看着這男人臉上的紅印。她滿心愧疚。
“疼么？”上官珍珍將頭靠在小哲的肩膀，左手輕揉着他的臉頰。
“不疼。”
“對不起。我剛才下手太重了。還疼么？”
“疼。”看着漸漸遠去，坐上黑色小車，疾馳而去的柯曉，小哲輕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