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連着折騰了十多天,又喝了很多酒,劉建輝實在是有些累了。

那晚,他和高秘書去了保安團駐地后,覺得何花不應該和那些大男人住在一起,就匆匆給佔山好父女臨時找了處房子,讓他們父女暫時有了安身之處,又謝絕了何花和佔山好的一再挽留,急忙回到家,進家和父母打了聲招呼,簡單洗了洗就沉沉睡去。

早上七點剛過,電話響了,打電話的是石書記長,他告訴劉建輝蛟河縣黨部來了電話,佔山好放在哪兒的坐騎有一匹白馬和一匹青馬不吃料不喝水,看樣子是病了,蛟河縣黨部的吳副主任在電話里讓劉建輝他們趕快過去,把馬接走。接着石書記長又問劉建輝該怎樣處理這件事情,劉建輝在電話里回答;“好辦,他馬上帶兩個人把馬取回來。”

石書記長又囑咐劉建輝,取馬的時候最好別讓佔山好去,讓他留在駐地和保安團的人一起接受訓練,劉建輝馬上理解了石書記長的用意,他當即就說;“請書記長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說完這句話,他怕石書記長撂下電話,忙接著說;“昨天實在是太忙,我從蛟河帶回來一些東西,沒來得及交給您,一會我給您帶到辦公室去。”

石書記長那邊哈哈笑着,說了句;“太客氣了,我在辦公室等你。”

早上,黨部里還沒有人上班,劉建輝拎着那個手提箱進了石書記長的辦公室,把手提箱放到石書記長的辦公桌上說;“書記長,您日夜操勞,職下看在眼裏,痛在心裏,這是韓家山的人給我的一張火狐狸皮和一些大洋,大洋我也沒查是多少,請書記長笑納以調養身體。”

石書記長笑道;“建輝,多慮了,多慮了,”然後伸手把手提箱放到了桌子下面。

劉建輝見石書記長收下了禮物,就告辭道;“我這就去佔山好那裏,找兩個人把馬騎回來,我覺得那幾匹馬不會有大病,馬通人氣,他們看見主人來了就會好起來,”

石書記長問;“他們一共有多少匹坐騎?“

“四匹。”

“哦,把它們也打到軍費開資里,你要去的話一定要快去快回,我這邊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你處理。”

石書記長說到這裏,又換了口氣說;“建輝,上峰給我們配了幾輛美式吉普車,為了便於工作,我給你一台,一會兒你就可以開着去蛟河。”

劉建輝聞聽此言,馬上挺直腰身說;“謝謝書記長的關照,沒有其它事情我這就去保安團駐地。”

說完話,劉建輝就要走,石書記長卻說;“等等,我好象聽你說過梁泉江是建大理科的高才生,正好上峰給我們撥來了兩套通訊器材,我們馬上就要成立通訊處,我看暫時就讓他當通訊處長吧,這也算英雄有了用武之地。”

劉建輝立刻笑着回答;“感謝石書記長的栽培,我會通知梁泉江的,要是沒別事兒的話我這就去找佔山好。”

石書記長揮揮手說;“去吧。”

劉建輝開車到了佔山好的臨時住所,佔山好剛剛起床,何花卻沒在屋子裏,劉建輝問佔山好;“知道我們放在蛟河縣黨部里的坐騎有兩匹生病了嗎?”

佔山好邊讓坐邊掏煙邊說;“剛接到石書記長的電話,才知道的信,這不何花到駐地去找人了,她想今天就把坐騎弄回來,那可是我們的命根子。”

劉建輝沒有坐下只是接過了香煙,點着后他吸了一口說;“我就不坐了,既然何花已經去找人了,那我也馬上過去,我要和何花他們一起把馬接回來,你在家裏負責訓練。”

佔山好聽說劉建輝要親自去,立刻眉開眼笑,他心裏明白劉建輝肯定是對何花上心了,所以,他接過劉建輝的話茬說;“請特派員放心,訓練的事情交給我不會差事的。”

劉建輝點了下頭和佔山好一起離開了住處,拉着他到了保安團的駐地,何花已經集合起隊伍,正在訓話,劉建輝看在眼裏,喜在心裏,暗自琢磨這個姑娘還真有一套,看來這支隊伍不僅佔山好能帶,何花也能帶,就從這點也得把她弄到手,劉建輝正想着美事,佔山好過去問何花;“都誰去?”

何花說;“我帶着二虎,三愣子,還有王大個,四瘸子起去。”

佔山好又低聲說;“劉副主任也去,你可要把握好機會。”

何花聽了后心花怒放,立刻來到劉建輝面前說;“劉副主任果真要去,就不怕騎馬鏟了屁股。”

劉建輝立刻說,“何小姐都能去,我為何不能去,再說了我還有一項重要使命。”

何花不知道劉建輝說的使命是啥,就問;“難道劉副主任還有別的任務不成?”

劉建輝故弄玄虛地說;“那是,你等着。”

然後他又向佔山好交代了幾句,才領着何花他們幾個人來到了吉普車跟前,擺擺手讓何花坐在前面副駕駛的位置上,讓二虎他們四人擠在後座上,等劉建輝開動了汽車,何花才反應過來,她笑着問劉建輝;“劉副主任,你的特殊使命是不是指的要教我開車呀?”

劉建輝聽了何花的問話,咧嘴笑了笑,歪過頭去小聲對她說;“你要是改口重叫,我就告訴你。”

何花嬌笑着說;“劉哥,不,建輝,你告訴人家么。”

劉建輝看了眼擠在後面的四個人,小聲說;“對了,我爭取在路上就把你教會了。”

何花本想抱着劉建輝親一口,可是一想後面還有別人,就強忍着重新坐直了身子。

吉普車出了城,來到了公路上,何花就要接過方向盤,劉建輝說;“現在還不行,車裏的人太多,等我把車開到蛟河后再教你,現在我告訴你開車的基本要領,最起碼你要知道那兒是鑰匙門,那兒是油門,哪兒是離合器,哪兒是剎車踏板,還要懂得怎樣把握方向盤。”

一路上劉建輝給何花精心講解,何花很用心的聽着,就連車後面坐着的四個人也都記了個八九不離十。

雖然路面不好,但是劉建輝的吉普車還是開得飛快,幾個人在車裏把車窗玻璃推開了一面,車開起來正好把風吹進車裏,讓他們感覺十分愜意。雖然後面十分擁擠,但是對於第一次坐汽車的人來說還是充滿了好奇。下午,他們到了蛟河縣黨部門前,劉建輝按了三下喇叭,吳副主任急忙走出來迎接他們,看到是劉建輝開車過來了,吳副主任立刻微笑着伸出手,握住劉建輝的手說;“路上辛苦了,沒想到您還會親自來。”

劉建輝也微笑着寒暄道;“那裏談得上辛苦,軍馬可是我們的命根子,多虧了你們的照料,應該我感謝您才對。

說話間,劉建輝和吳副主任走進了辦公室,何花指揮後面坐着的四個人也下了車,直奔養馬的馬圈,那匹不吃草料的白馬,看見何花來了,立刻仰蹄咴咴叫了起來,何花上前摟住白馬的脖子,親了一口,用手拍着馬頭說;“想我沒有,小白。”

那匹白馬用頭蹭着何花,何花立刻把白馬牽了出來,在院子裏溜了一圈,然後打來一桶水給它喝,白馬把頭伸進水桶里立刻喝了起來,這功夫劉建輝和吳副主任也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上前摸着白馬。蛟河縣黨部的人也都走出來看熱鬧,這時候,一個廚師模樣的人上前對吳副主任說;“吳副主任,酒菜擺好了,什麼時候開席,”

吳副主任看看劉建輝,劉建輝看看那些遛馬的人說;“半個小時后我們吃飯,飯後我們休息,明天早上我們就回去。”然後雙手抱拳笑着說道;“又要打擾吳副主任了。”

吳副主任立刻抱起拳,同樣笑着說;“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何花溜完了馬,把馬交給隨行的二虎,來到劉建輝面前說;“你可別說話不算話,我還要學開車呢。”

劉建輝告訴她;“我們明天走,今天下午就讓你學開車。”

何花高興地說;“行啊”,然後她話音一轉,又小聲對劉建輝說;“晚上我們不住縣黨部,我領你去個地方,行不。”

劉建輝點頭稱好。

午飯後,何花沒讓劉建輝休息,拽着他來到了汽車裏,看看四周無人,摟住劉建輝的脖子說;“你可要教會我,不然,我不領你去那個地方。”

何花說完這句話,臉色紅紅地放開了劉建輝。劉建輝雖然被何花說的那個神秘地方勾起了遐想,但是,他還是收斂起精神,全神貫注的教何花開車。在劉建輝的指導下,增擋,減擋,加油,收油,沒用半個小時,何花開着美式吉普可以滿街跑了。

何花的興緻很高,他拉着劉建輝在蛟河縣城的街里兜了一圈,突然方向盤一轉,把車開出了街里,順着一條窄路來到了街邊上的一處山貨店門前,摁了聲喇叭,開着車繞到了山貨店的後面,停到了一處院落前,這處院子的圍牆是用大塊的花崗岩石壘起來的,圍牆正中央開着兩扇厚重的大木門,大門緊閉,何花跳下車,從包里掏出鑰匙,打開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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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斷長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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