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九章 秦三代臨危受命

第二零九章 秦三代臨危受命

北方暴君的倒台,比起秦天知那次,似乎更為轟動。名聲響徹國內外。畢竟秦天知出事較為隱秘,除了一些有能力知道的人,尋常人不知其一。但這次,無數媒體爭相報道,說大廈崩塌的有,王朝落幕的不少,共濟會佈局華夏,走的最漂亮的一步棋,便是潛移默化,用錢慢慢吞噬了許多大媒體的所有權,成為自己說話的咽喉。

京都,四合院。

秦平不及和領導請假,選擇了翹班,同行的還有他的母親宋雪珍,宋家是名門望族,但也隨着老爺子退居二線,聲勢大不如前,不過逢年過節,儒將也會登門,拜望宋老爺子,只要人在,就沒人敢輕易動老宋家一針一線。

“為秦二世來”?宋老爺子風輕雲淡,一輩子跌宕起伏,已經很少有事情能讓他動容。

“我才不關心那個王八蛋,只是苦了秦唐那孩子,他被秦二世推到了台前,連他都為此付出了代價,小猴子如何將這重擔扛在身上”?宋雪珍用她的善良贏得了秦唐尊重,在老秦家,不止柳紅杉與這個大姐親密,即便桀驁不馴的秦三代在面對這個大媽之時,也時常低着頭,敬愛有加。

女人,總是口是心非,明明關心秦二世安危,卻嘴硬的不肯承認。宋老頭如何不懂,心裏恨透了老秦家的人,如果不是當初着了秦朝的當,定下了娃娃親,又如何肯將自己的寶貝閨女下嫁給秦二世那個草莽人物,秦朝的兒子更是個混蛋,玩完了自己閨女,一腳踹開,竟還讓她牽腸掛肚。

“他還死不了,即便他真有什麼事,我也只能袖手旁觀。我老宋家文清廉,不惜兩袖清風,武死戰,無懼血染疆場,我就差一步進棺的老頭子了,豈能為他老秦家不遺餘力。我最後這點力,只能用在老宋家的昌盛中,雪珍,我寧願讓你怪我這個老頭子,保宋家再昌盛幾十年”。他自私,也無私,正如他所言,到了這個年紀,還有什麼想不開,什麼不能放下?只怕只剩下子孫後代。歸根到底,老秦家是外人。

……

哄無憂入睡,秦三代出了家門,去了附近商場,同行的為暴君座下兩神,刀神和槍神,如兩座金剛,將秦三代防守的固若金湯。

他給自己挑選了標準的五件套,西裝、褲子、皮鞋、襯衣和領帶,都是頂級的大牌子,秦二世不在,他就是家裏的門面。在服務員熱情招呼下,從試衣間出來的判若兩人,印證了那句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出入了社會,經過許多事情的洗禮,如今的秦三代比之前成熟許多,有稜有角的面孔,不怒自威。

在漂亮服務員的指點下,秦唐拎着幾個大袋子出門,今天,他眼睛不眨的刷下幾十萬,恐怕是他生平最任性的一次,這種感覺難以形容,也難怪許多人喜歡當紈絝,刷卡的那一刻,爽爆了。

坐上那輛秦二世的專職座駕,加長版賓利,據說不是火箭筒,一般的槍支不破防。車上,小刀將手中盒子還給秦三代,裏面是一個小型拐杖,也就是俗稱的龍頭拐,見此物,如秦二世親臨。

只是如今的年代,早過了那些年愚忠的時代,順潮流而行,獲最大利益,才是現代人的思想。當然哪個年代都不乏牆頭草和死士,秦三代將頭靠在後座的座位上,說了一聲去秦氏大樓。

有些事情始終逃避不了,身為秦二世指定的接班人又豈能因為畏懼而退縮?

二十多層的秦氏坐落在黑省的街頭,鶴立雞群。黑省並不是秦氏發展的最優地,可當初秦老爺子在這兒發跡,便將總部設立於此,寧願在全國建設分部,從未動搖過總部位置。

如今風言風語,打工皇帝方榮祥與嚴秀青牽扯進了一個體系,其中包括了人事主管裴東來等等,俗稱的“叛軍”,他們正虎視眈眈,攪動四方風雲,而享漁翁得利。

秦三代其實兩眼一抹黑,對於秦氏的如今的格局,說到底不如許多外人清楚,比如報社的記者,新聞網站的責編們,因為秦氏的熱度不散,他們總能一板一眼的敘述出一篇又一篇的文章,就好像當初為拯救明報,金庸先生連載的小說,如今媒體抒寫的王朝落幕,裏面的大小故事,幾乎囊括了秦老爺子和秦二世一生。

當然,諸多的秦三代也逐一浮出水面,以秦唐為最,這個被老秦家寄以厚望的秦三代被人用大篇幅描述,因為污點實在不多,幾天前曙光偷稅漏稅的報道卻是如雨後春筍,鋪天蓋地。

到了秦氏大廈,秦三代坐在車中,閉目沉思,過了好一會,拿出手機,給中學教師賈心妍打了一通電話。

中學教師將孩子拉扯到滿歲過後,便在秦氏擔任高級特助,對秦二世負責,賈心妍向來溫婉賢淑,要不然暴君也不會經歷四次婚姻展開第五段感情,她來公司,當的是暴君的傳話筒,更多的是一種生活上的一種關心。比如,她會將餐點按時放在秦二世桌上,他出門會客時,賈心妍會在辦公室備好出行衣服。

她如水溫柔,怕有一天失去。從秦二世的情史上看,這並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他一生活的洒脫,無論在感情又或者江湖路上。

唯一的瑕疵恐怕是對一些舊臣,一些遠方的親戚上,一退再退。這也證明,北方暴君即便封神,他依然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最近風波起,不過對普通的員工似乎影響不大,無論誰掌權,到他們口袋裏的銀子還是那些,靠出賣勞動力賺錢的尋常人家,要談歸屬感為時過早,等哪一天這些最底層的人員,在老秦氏不再為生活奔波而愁,那或許會有一種歸屬感的東西滋生。

秦唐不是第一次來秦氏大樓,但來的次數絕對不多,特別是近十年,他尚未來過一次。門面已重新粉刷了一次,看着不舊。步入一樓大廳,不由搖頭,秦二世還是一如既往地壕,以金色為主,金碧輝煌。另一個突出的特點是大,一眼望去,及腰的辦公桌安上玻璃架台,難望盡頭。騷氣十足的暴發戶氣質。

賈心妍,秦二世如今的妻子,三十有五,比秦二世小了近二十歲,比秦平就大了兩三歲,以溫婉賢淑贏得了秦氏許多人愛戴。

姚梓銘,財務副主管,四十上下,年富力強,一雙金邊眼鏡透着儒雅,曾在世界五百強公司專職財務業,進入秦氏,十年間清平直上。

人事部副主管,曾玫紅,履歷同樣顯赫,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沒有靠山,能進入秦氏高層,沒一個簡單人物。

他們最近有像賈心妍靠攏的意思,畢竟不想當叛軍,又不看好嘴上沒毛的秦三代,賈心妍這個秦二世的女人,毋庸置疑是最好選擇。

從樓上走下的三人,正好在大廳和秦唐等相遇,小刀手捧龍頭拐盒子一臉肅穆,就連槍神,也斂去平日談笑風生,不苟言笑,目光如炬而出。

秦三代站在原地,平靜如水。

老秦氏的男男女女將目光轉來,看着平日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今天是什麼風,將他們吹到了這兒。

“賈姨”!秦三代口吐兩字。賈心妍點了點頭,伸出手讓秦唐上去說。她站在那不動,等秦三代前行,她這才邁開步子跟上。

他是?

眾人揣測,能讓賈心妍心甘情願讓步,除了不可一世的草莽梟雄,恐怕也只有被暴君欽點的接班人,老秦氏的太子爺——秦唐。

秦三代沒有遵照誰的想法,徑直朝着二十六樓的董事長辦公室進入,他一改往日溫潤如玉的性格,如出鞘寶劍,鋒芒畢露。今天來,他就是要告訴所有人,秦氏他始終姓秦,容不得外人惦記。

暴君的辦公室足夠大,大到可以在裏面開狂歡宴,可是如今沒人有這個心思,兩方,六個人座位涇渭分明,在座的恐怕也只有秦唐資歷最淺,年紀最輕。刀神和槍神不用說,在江湖留下了一段段傳說。賈心妍雖說資歷也一般般,但近兩年一直處於老秦氏高層,格局和眼見足夠。其他的兩人更不必說,是秦氏的中流砥柱,中堅力量。

大家心裏清楚着,越是被逼上了風口浪尖,風雨飄搖,就越不能亂了陣腳,否則對手還沒出招,自亂陣腳,才是天大的笑話。

秦三代習慣性的喜歡觀察周圍環境,賈心妍為緩和緊張氣氛,主動介紹,桌椅皆有出處,桌上擺的石頭,壁上擺放的字畫,除了價值不菲外,擺設全由大院山頭道觀的道士指點。秦唐淡笑回應,用旁邊茶几上的泡茶工具,行雲流水的煮茶,不緊不慢,賈心妍的確低估了他的耐心,兩人在一個屋檐下相處不算短,知道秦唐少年老成,原本以為一個少年,在如今的局勢下,會亂了分寸,迫不及待的要表現,或是尋求幫助,他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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