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搜索禍根源
環景:湖濱路旁多種花,群樹氣根入土扎。湖面浮屍:魚、鴨、獺;水下沉體:龜、蚌、蝦。
雄鴞、紅鯽、善鹿、秦柳(以下簡稱“四生”),全服防毒裝備,在湖濱路上慢行;同時觀察各處,尋找禍根。只見湖面漂浮着死亡的各種生物。其中絕大多數是鯽、鯉、魴、鱅,混雜着鴨、鸕、獺、貉之類。
善鹿拍攝實景。
紅鯽悲憤難忍,揭開防毒面具,猝然跪地,朝着湖面陳屍,悲泣哀悼。
雄鴞關切地勸慰紅鯽:“不知是什麼毒物,快把防毒面具戴上,查找原因要緊!”
善鹿:“紅鯽姐,另外安排時間悼祭吧。快起來走哇!”說著,拉起紅鯽,扶手而行。
紅鯽哀痛不已:“已經查了這麼遠路程,只見湖裏屍體,不見毒源蛛絲馬跡,得想個辦法才是。”
雄鴞:“唔,說得對。待我想想;你們也動動腦筋。”
眾尋思。
秦柳:“有了!害類的老鼠幫、螞蟻幫、蒼蠅幫,消息最靈通。應叫他們提供情況。”
雄鴞:“對呀!忘了調動各種積極因素啦。應該叫害類也提供情況。如果他們不知道,就叫他們也調查!”
紅鯽:“可是,現在哪裏有害類呢?”
雄鴞:“你們在此休息一會。我正要找老鼠幫供應食品,飛在空中看看。”起飛而去。
環境:高天遠際雲飄然,崇山峻岭霧盤桓。林木蕭條如霜降,湖畔丘陵小路穿。
雄鴞飛行,覓鼠。犀利的、明察秋毫的目光,搜尋湖畔、農田、草地、疏林。忽見一條—小路上有動物奔跑。
女鼬正在急速奔馳。
雄鴞心聲:“那不是女鼬嗎!”她平時掌握的情況不少,問她一下。”轉向,飛落在女鼬前方,招呼:“捕鼠英雄,您跑什麼?”
女鼬剎住腳步,定睛直視:“啊!是雄鴞哥!您也是捕鼠英雄。我有十萬火急情況,得趕快告知長清湖水族。”
雄鴞:“我飛得快,告訴我傳達吧。”
女鼬:“很好!我尋找老鼠時,聽見幾隻武鼠向靈鼠報告:多年前,智猿指使猿工,深挖地下通道,將污水、毒液,偷偷排入地縫內……”
雄鴞:“啊!可恨的智猿!竟然把污水、毒液,偷偷排入地縫!”
女鼬:“多年來,污水、毒液慢慢積了縫隙大部份,漏入地下溶洞的坑、塘、隙縫、古河床,流進了千里‘陰河’。”
雄鴞切齒:“太可惡了!”
女鼬:“那陰河古來源遠流長,富含營養礦物質,是長清湖主要的礦泉水源之一,從地下流入湖底。可是,現在成了污染的毒水……”
雄鴞頓足:“咳呀!長清湖各種水生物,己經被毒死了……”
女鼬:“呵!果然不出我所慮。我的情報,就是馬後炮了。”
雄鴞:“是來晚了。不過,靈鼠向來詭計多端嫁禍於人;他們說‘智猿工廠’所為,需要核實嗎?”
女鼬:“我已經下到陰河,只見陰河裏的生物,全都死了……”
雄鴞:“啊呀!”
女鼬:“但是,我不能斷定是智猿工廠所為;打算以最快速度通告長清湖再說。不料在此遇到您……”
雄鴞:“全得您送來了消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太感謝您了!”
女鼬:“不要謝。益、珍、稀生物是一家嘛。”
雄鴞:“說得對!益、珍、稀生物是一家!”
女鼬:“雄鴞哥!我產的崽子在襁褓待哺,我出外覓食,不能耽擱太久……”
雄鴞:“咳!您舍己為眾,立了大功!快忙您的去吧。”
女鼬欲走。
雄鴞:“等一下,我還有事要問!”
女鼬停步。
雄鴞:“我也有嫩崽在窠待哺。可是,我們的食物:老鼠;逃到哪裏去了……您能提供線索嗎?”
女鼬:“老鼠被污染毒害,大批死亡,剩下的轉入了深澗和地下;您在空中,就難以看到啊!”
雄鴞:“哦!這就為難了,我沒有鑽地的技術!”
女鼬:“那……”
雄鴞:“不過,我不灰心!我把污染長清湖的毒源查清后,就學……哎呀學什麼啊?”
女鼬:“學鑽地術哇。”
雄鴞:“我這身體,學得會嗎?”
女鼬:“啊!鳥類要學鑽地術,我也深感不可思議。”
雄鴞:“我們本來就飽一頓,餓一頓的過艱險日子;還要遭受污染之苦,學什麼鑽地術……唉……”
女鼬:“哎呀您說得很慘!”安慰:“可是!環境在變,動物不變,就難活,只得趕快改變吶!”
雄鴞:“啊呀!我們動物要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女鼬:“確實確實!進化是極緩慢的。可是,不能適應污染潮流,就得滅亡啊!”
雄鴞:“說得對!事在燃眉,我們來不及削足適履。我看,要從大政方針上解決,才是出路!”
女鼬:“唔!只有抓根本!您翔實污染源后,就要請排污者,趕快杜絕毒源,消滅污染,恢復環境優美,保護生態平衡。”
雄鴞:“是。我和秦柳、紅鯽、善鹿一起辦。您聽消息吧。”
女鼬:“您的幼崽,我暫時代養着,您就放心去辦。”
雄鴞:“感謝您啊!”
女鼬:“沿途很毒,你們一定要小心!”
地下:陰河溶洞暗蕭森,廳堂密佈鍾乳林。沿岸停滯屍層厚,水道總見浮體群。一道‘峽口’群屍堵,黃水瀑布有聲音。
四生都穿着避水服裝,打着手電光,迤邐進入陰森恐怖的陰河。
雄鴞在前開路。紅鯽、善鹿居中。秦柳殿後。全神貫注查找污染源。
四生查找到“峽口”,只見峽口被多種動物屍體堵塞,其中多數是白魚、灰鱉、青蛙、黑蝠、花蛇;其次有烏龜、壁虎、銅魚、舌鰨、大鯢等等。
褐色的污水從“屍層”下泄出。
善鹿拍攝實景。
四生細看,別無路徑,只得硬着心腸,從屍體上踏過。
一個大潭。四生站在潭邊觀察。
潭內浮着多種動物屍體,有的發脹,有的腐爛,有的懸浮,有的隨瀑布衝擊翻滾。幾條鱷魚死在潭邊。
善鹿拍攝實景。”
雄鴞手勢堆積的屍體:“太慘了!”
紅鯽不忍目睹,悲憤地一指瀑布:“看那黃色水!”
瀑布既高且寬,如篩黃沙一般,騰騰而下,散發著濃烈的辛辣氣。
善鹿拍攝實景。
雄鴞:“繼續向上,尋找污染源。”
四生行到陰河的一個寬沱。
雜色的浮屍,在沱面死寂地慢慢轉動。
善鹿拍攝實景。
四生尋查到水聲隆隆的河段。只見:
這河段的沿岸,雜亂無章地堆積着密密麻麻的早已死亡的溪蟹、螺螄、銀蚌、茅蝦、沼蝦、蝲蛄、蝸牛等等。
善鹿拍攝實景。
四生進入寬窄不一的巨型溶洞。邊走邊審視。
洞內,有奇形怪狀、氣勢磅礴的鐘乳石筍,石松,石山及空曠大廳;有窪、池、塘、溝,盛着被污染而顏色不同的液體:有的褐黃,有的烏黑,有的靛藍,有的乳白,有的散着黃煙,有的含着晶體。在一個地勢較高、尚未被污染的透明水池中,呈現着潔白如玉的石珊瑚、石茴香、石松針以及石蜈蚣之類;跟被污染的池群,形成鮮明的對比。
善鹿連續拍攝實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