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章 習內功調理內息
木如風盤膝坐在這竹林之中,閉目養神,但是翠竹聲響蟲鳥啼鳴只弄得其難以安靜,又不斷思念着莫心他們,更是心浮氣燥,別說十個時辰,就是半個時辰也難靜心待過,他多次想起身玩耍,但想其自己所說之言豈能悔了之約,硬得坐着不挪動一下。
如此這般熬到午中,太陽毒辣,只曬得其汗流浹背,其更加難以忍受,只想着這一日快快結束,他這樣一來思念更是萬千,全身真氣難以凝聚,只覺手腳酥軟難當,猶如脫力一般,可他倒也硬氣得很,竟仍盤膝坐於原地,一直耐到夜晚時分星辰四起,涼風襲來其全身又顫抖不已,更是難熬。等到深夜時肖宜末才到得山上見到木如風時心下憤怒呵斥道:“若每日似你這般練功,即便練上一百年也是枉然。”
木如風忍了一天,全靠一時意念,現下見他一到意念便斷,再難堅持竟暈了過去。肖宜末還待要說教見他如此心有不忍,忙雙掌對起后心,送了些許內力過去,木如風才幽幽醒轉過來。他提起木如風衣襟也不分說竟下山去了。
到了第二日凌晨,肖宜末又叫其到林間打坐運氣,木如風年齡幼小,自然不明其要領回駁道:“你似這般折磨我又想怎的?還不如直接打我便是!”
肖宜末見他一番好意被其說成如此又怎的不氣,他想作此不再理會於他,但想自己如此豈不太孩子氣了,因此叫道:“你過來坐下,我教明你運氣靜坐之妙法。”
木如風突見他肅穆神情,心下敬畏,雖不願卻又不得不從,由此依言坐於其對面,肖宜末授道:“所謂心動則神傷,氣散則力消,你要做到心境空明,萬物皆為所虛,周遭事物變化竟皆外像,你斂神靜氣外物之變又怎妨礙得你。似你昨日那般萬物動則心動,心焦氣躁又怎能體會其中奧妙。”木如風心想昨日裏竟是與其賭氣才去靜坐,可絲毫沒想到如此斂神靜氣,如何空明心境,他一切明了之後心下歉疚竟低了頭不敢再言語。
肖宜末自然不知其心思里的變化,只道他仍是不服,問道:“你若當真不願去,我也奈何不了你,等你真氣在體內急竄成為廢人之後那也好得很啊!”
木如風小嘴一嘟,回道:“誰說我不去的!”他說完此話便紅着臉垂着頭往後山頂上跑去。
木如風雖對肖宜末所說之法領會得不多,但其大意還是瞭然於胸,他依其所言靜思而坐,絕了外界干擾,初時無論怎樣都難以做到屏除雜念,凝聚心神,但到得兩個時辰之後,其迎着和煦清風,漸感舒泰,心中一片明凈,便去了煩躁。一日之間溫度變化極快,他初時難以適應,但後來心平則氣合,也不覺像昨日那般難受。
到得晚上肖宜末前來探看,見其頗有進展,心下喜慰,如此這般靜坐了五日,肖宜末便授其運氣之法。木如風雖是聰慧,但現下領悟能力必是有限,而其體內的真氣其如此年紀又怎控制得了,所以初時艱難不已,肖宜末知其道理,便先教其吐氣納氣之道,這雖基本,但木如風自習得之後每日裏全身舒服了許多,也不似往日那般自己稍有不慎便激發體內真氣以至全身劇痛。到得最後肖宜末才授其運氣練氣之法,初時他用內力牽引木如風體內真氣運動,他怕木如風運氣不當岔了真氣會當場送命。
木如風只感到丹田裏一股暖流涌動,四肢里筋絡暢通好不舒服,而全身的力道愈漸強了起來,再無往日那般瘦弱無力。他跟着其運氣之法,依理運行,逐漸里體內真氣自己便能控制些許,只是他食了‘六陽血氣丹’便具有將近四十來年的功力,其若將其盡數化為自身所用,也需得幾年的時光。
這些時日裏來,肖宜末盡心教授木如風運氣之法,其心下感激不已,多次想言謝卻又不敢說出。
一日裏到得午中,肖宜末仍只做了一個清淡的小菜下食,木如風心想我何不做一頓美味給他,也好報答其救命傳功之情,他心下如此一思量便決定去打幾處野味,趁其不在屋舍中時做好等其回來食用。他到山後林間,四處尋找禽獸之類,見得一隻白色兔子便追趕捕捉,那兔子跑動敏捷,其拚命追趕卻是無用,只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他念頭一動,心想何不用彈弓,由此便將平時玩物取出,撿來一粒石子用力一拉便朝那白兔射出,這一射當真讓其大駭不已,那白兔頭部竟被打得**迸裂,石子穿腦而過。
木如風未想到自己力道竟如此之大,一時驚愕不已,但又一細想,準是自己這些日子裏來尋着肖宜末運氣之法,內力已有小成,是以才會如此。他知道原委之後心下喜悅不已,提了死兔便回了屋。
他本不會做飯,但幾日裏跟着肖宜末胡亂弄些,竟也讓人吃得,他也不知烹飪之法,只把兔子皮撥了之後除了內臟切塊放進鍋里與採的蘑菇一起煮着,頓時間便聞得清香之氣,鮮嫩不已,他心中高興心想肖前輩從不吃葷腥,現下我替其做好,他便可以好好吃上一頓了。
到得傍晚時分,肖宜末便從外回了來,木如風忙得將做好蘑菇燉兔肉端了出來,他本想說幾句感激的話時,卻又不知該如何答詞,最後在心下一思量正欲開口時卻見肖宜末長袖一拂便朝木如風胸口襲來,其招式變化何等厲害木如風哪能避得開,這一擊只被其掀得連翻五個跟斗,嘴角流出絲絲鮮血,木如風全身被其一震痛苦難當,他心中實是不明其何以如此,心中對其所積的感激之情瞬息間化為烏有,他只感自己天大的委屈難以訴說,眼淚撲簌簌地掉落下來,但自己卻半點未發出哭泣之聲。那肖宜末突得站將起來怒道:“這兔是你打來吃的?”
木如風憤恨瞧着他,牙齒緊緊咬着嘴唇,竟將嘴唇咬破流出股股鮮血,他將頭撇了開不願答他的話。肖宜末更加恚怒喝道:“你再不用待在此處,滾出山去,休再讓我見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