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尋找未婚夫
數日後。蕭頻富吃完了所帶的食物。只得出外,想找事做,但又不便啟齒。還怕自己現了原形被抓。在街上流浪了兩天,既悲憤填膺,又飢餓難熬,病倒在皇城腳下。
蕭頻富被一批乞丐抬到趙老山“住地”。
這是從前趙家在此燒瓷,建的‘晾瓷房’;旁邊有一個小小的破落廟、陳舊已壞的燒瓷窯。因趙家衰落了,晾瓷房頂被大雪壓塌,多年無人過問。乞丐們在房頂搭了樹枝、茅草,面蓋泥土防雨,大家在此夜宿,稱呼“瓷神廟”,也有人叫“乞丐廟”。
趙老山又稱“趙堖山”。此山與左面山交界處有一細泉,每晝夜雨季可流清水十來桶;乾季只有一兩桶。儲存一塘,叫“一碗水”。
大乞:“這一久沒有添丁了,所以我重申:我們乞丐,各有苦衷,任何人不要問、也不要說:各自的來歷和名姓。”
二乞:“細看這婦人,又病又餓,變了臉相,少說也有四、五十歲了。”
大乞:“雖然可以當我們長輩,但還是按我們的規矩排名,排在我們八個乞丐之後,叫:九乞。”
眾乞:“是!九乞。”
大乞:“九乞是婦女。婦女當乞丐更慘。大家要尊重。我們現在把破瓷窯收拾一下,讓九乞單獨住。”
二乞:“破舊的燒瓷窯裏面,十分潮濕和霉臭。我們要多花工夫,認真打整乾淨。”
蕭頻富已經蘇醒過來了。心聲:“啊!是乞丐們救了我!我好感激你們啊!但是,住在哪裏呀?張爺廟是一大好所在。就都去住吧。”說:“不要麻煩了。張爺廟不遠,也很寬,用具也不少,就都去住吧。”
大乞:“呵!張爺廟?那是屠宰人的祀奉堂。神聖不可侵犯,誰敢膽大妄為,就要被宰殺豬牛羊那樣:大卸八塊,辟邪。”
蕭頻富一驚:“是嗎!”
大乞:“是啊!上個月‘城東邦’的叫花子,就被砍了兩個示眾。我們乞丐。生命不如草芥,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不要異想天開,去冒險吶。”
蕭頻富:“啊!”心聲:“幸而我僥倖,沒有被發現。天吶!好后怕。罷了!我就這樣:隱蔽在乞丐中,將究過下去;不要暴露我的身份。過一久再說吧。”
大乞:“不過,我還是要感謝那些屠戶:他們很大方。他們聚攏時,只要我們去,他們就會打發我們美酒佳肴,讓我們在廟外,大吃大喝。那是我們過年也得不到的美餐,一年兩次。所以,我們要遵守他們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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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搏勝內室。高搏勝滯澀地遙視窗外長空。想起在同化鎮,與馬驍依依難捨告別的情景,不禁暗暗流淚。
紫虛走來,“姐,你已經暗自悲啼了多少回:又在思念馬驍。”
高搏勝:“落魂喪魄似的,心中極為難受。”
紫虛:“找點事做,轉移思緒吧。”
高搏勝:“事情倒是很多,只是……沒有精神,無精打采。”
紫虛:“我們去消滅呼大風、呼大雨的狼犬。”
高搏勝:“也好。只是,這是國際大事,必須先遞交國書;然後再根據對方的態度行事;而且要經父王允許。”
國醫走來:“二位公主,國王叫你倆,自作主張:辦好這事。”說著呈給高搏勝一張手令和附件。
高搏勝念手令:“高搏勝、紫虛查辦。”看附件:“通緝令”。看完,不禁“哎呀”一聲!眼前火星直濺。將文件遞給紫虛。
紫虛看完,頓時面色煞白。傷心地說:“這馬童,顯然就是師兄馬驍!他怎麼會這樣!”
高搏勝:“馬驍的品格就是我的品格,絕不可能做殺害義父、師傅、師叔們的事。絕對是作案者嫁禍馬驍!”
紫虛:“父王叫我倆查辦!就是有意鍛煉我倆能力。”
高搏勝果斷地說:“就要絕對辦好!出動國醫部、七仙女、二十八宿、全軍偵探高手,組成三千人專案隊,分別化裝成各門各業的天朝人,暗暗去天朝。千方百計混入各行各業,連賭場、妓院、寺廟、乞丐群,任何角落,都要普查,一定要查清作案真像。尤其要暗暗找到馬驍!無論是否他作的案,都要把他保護到我邦來!”
紫虛:“好!簡直是不謀而合!”
高搏勝對國醫說:“通知三千人:包括你部、七仙女、二十八宿,到正殿集合,商議行動的具體方案!”
紫虛:“在關鍵時刻一定要冷靜!還有哪些要求,得細細研究透徹。以免畫虎不成反類犬,被天朝人發覺,將我們一網打盡。”
高搏勝:“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暴露我們的身份。在萬沒奈何之時,也只能說我們是同化鎮鄉下的人。”
紫虛:“還要叫大家注意:這次去,不是可慢可快的遊玩,必須高速度到達天朝京城,全神貫注地開展工作。”
高搏勝:“所以去的人,不能帶病,但要自帶葯。某人萬一得了病,不要堅持,要就地自我醫治,或者趕緊回來。”
紫虛:“天朝的葯價很貴,尤其假藥很多,一不小心就要上當。所以千萬不要在天朝買葯。”
高搏勝:“唔。說到這裏,天朝的假錢也泛濫。”
紫虛:“強姦、騙人、騙錢、搶人,時有發生。”
高搏勝:“扒手、小偷也不少。”
紫虛:“還流行狂犬病!”
高搏勝:“天朝人不講衛生,我們不要吃他們生冷的東西。”
紫虛:“哎喲越說越多!那污七八糟的所謂天朝,我真不想去。”
高搏勝:“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吶。”
……
“絲綢路”一段。長長的行路人群,有醫生、商人,挑夫、遊子、僧侶、尼姑、乞丐、獵人、郎中、木匠、彈花匠、補鍋匠、劁豬匠、雜技班、字畫師、風水先生,也有騎馬者。高搏勝和紫虛打扮成男旅行家……人們一路互相照應,步行在絲綢路上。路過黑風峽、虎背橋、同化鎮、惡水河渡、龍泉河畔……
在接近京城的一路上,他們陸陸續續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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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國醫李明芳,扮成游鄉郎中,在堂屋,對坐在椅上的老夫人說:“癱瘓不算疑難雜症,我用針灸加藥物,能治好。但要請你老人家談談,你這癱瘓症,是如何得的,我好對症下藥。”
老夫人輕聲:“我給你說了,你不能告訴別人哦。”
李明芳:“當然當然。我決不給別人說。”
老夫人:“我兒子愛打抱不平。”
李明芳:“好哇!”
老夫人:“有一天,他發現牛蒡子馬店,買了幾百斤**。說是運到西域去賣。”
李明芳:“啊!”
老夫人:“我家離馬店半里多。我兒子下午看見,有些人(馬商)護着馬,進了馬店。”
李明芳:“馬店就是駐‘馬商人’的。”
老夫人:“當夜,我兒子在床上睡著了,聽見轟轟轟幾聲,驚醒起來,窗前一看:馬店起了大火。”
李明芳:“啊!”
老夫人:“我兒子驚訝,就在暗中觀看。大概四更過。牛蒡子離開了馬店。”
李明芳:“他居然沒有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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