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孝女皇龍玉
次日傍晚。蕭頻富在敞壩打了一趟龍拳,這是複習師傅教的武功之一。然後拿起井繩和木桶,在井裏提取一桶水,提到洗澡間。脫下衣服,放在桶里進行搓洗,晾在竹竿上。接着又在井裏取水,洗澡。然後坐在硬床板上,拿出背籮里的瓶裝酒,心想,這本是宴席上招待師叔們的美酒,但現在師傅師叔們慘遭迫害,就只有以酒祭奠英靈了。”將酒倒滿大土碗,恭敬地暗道:“師傅師叔們,請吧。”頓時心如刀割,靜默悼念。過了一陣子,感覺師傅師叔們喝好了。便雙手端起碗,淋了一些在地上,表示祭悼亡靈。剩下的大半碗酒,連續喝下,直到喝完,這是下意識用酒鎮住心中的悲哀和憤恨。其實他不勝酒力,很快就醉得倒在板床,不省人事了。
孰料在牆壁后的一個窄縫處,一雙大眼睛,慢慢地打量着他,從他打拳、洗衣、敬酒、直到睡覺,把他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像鑒定文物似的,細細看了個透。心忖:“前不久我在同化鎮,見他和一個美女(高搏勝)在街上散步,那美女叫他馬驍。馬驍突然驚喜地向我打招呼:‘紫虛公主,你何時到的?’那美女卻說:‘這不是虛妹,你認錯人了。’顯然他同那個美女是兄妹。馬驍卻向我道歉:‘哎呀對不起對不起,你硬是很像我們三個公主。’當時我看他那相貌身材,比天下最英武的歐陽劍雄還要帥很多,由不得極為好感地嫣然一笑。過後我對他十分神往。後悔當時沒有同他攀談,更沒有想到向他提親。”此時此刻,看他這麼英俊卓絕的面貌,這麼彪悍結實的身材,這麼潔凈健康的肌膚,是這樣的精美健實,這樣成熟精神,這樣的朝氣蓬勃……啊!看了許久許久。不由得流露出了飢餓饞貓的激情。看着健美青年醉酒沉睡了。就小心翼翼的現身出來……
原來,她是一個面貌白晰,身材裊娜,穿戴簡潔的精湛美女。二十歲多歲。她三下五除二洗完澡,擦乾身上水分,穿上衣服。在各屋走了一遍,全廟沒有床,只有張飛坐像前有一張神台,還有蕭頻富睡的一張案板。她把馬驍剩在瓶里的酒,啣着瓶口,咕嘟咕嘟喝的精光,就想去神台上睡覺,但又覺得對張爺不禮貌。向張爺作揖三下,說:“對不起了張爺,借你神台睡一夜,他日再來重謝。”接着上台躺下,閉上眼睛……
可是睡不着,今天的遭遇出現在眼前:“那群流氓要強迫我成親,我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可是,不知明天會怎麼樣。眼下我的形勢這麼慘烈,說不一定明天被那些傢伙抓住就咔嚓了……哎喲怎麼辦?雖然我不知馬驍的情況,但他是我意中人,我的清白不能他人佔有,只能給馬驍,去他那裏給了他再說吧……不不不,他肯定喝醉了……而且這事不能草率。得好好想想:想什麼呢?民間風俗,姑娘長成人就要成親。但我心高氣傲,同化鎮除了歐陽劍雄之外,其他男子我看不起。不料時間不等人,一晃我就成為二十三歲的老處女了。這次來天朝,就是打定主意要找一個如意郎君,可是被一夥流氓打攪了,雖然那個揮長鞭打昏我的傢伙還算有點人模狗樣,卻是我的敵人。我就徹底失望了。誰知天賜奇緣,得到馬驍,太叫我稱心如意了!常言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不可猶豫,待他酒醒后,我就採取果斷措施,把青春給他!興許我可以懷一個孩子,我這一生不嫁其他人,堅定做他的妻子。不管明天有何遭遇,或者以後有巨大的悲劇。回去我正大光明給皇龍玉小姐說,我已經在天朝結了婚。就感覺這一生值得了,再不是老處女了,知足了,哈哈……睡吧睡吧!”
有人說:“人在最飢餓之時,猛然遇到美餐,就不顧後果,狼吞虎咽。這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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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蕭頻富揮舞一根棍,在廟院練棍術,忽然發現正堂的神台上,躺着一個人。不禁吃了一驚。持棍走攏一看,是一個膚色潔白水嫩的女子,“咦!怎麼是紫虛公主……不,不是紫虛,而是同化鎮那個像紫虛的女子!”看她,沉睡的樣子,不禁本能地問:
“喂!喂!你不是在同化鎮嗎?怎麼在這裏?你是什麼人?”
女子被喊聲驚醒,看清楚了他,才說:“我同你在同化鎮,有一面之緣。我現在是落難人,孤孤單單,求你做伴,你可要保護我呀!”
蕭頻富:“廟的大門朝外面鎖着,你怎麼進來的?”
“我有武功,翻牆進來的!馬驍,你怎麼會這裏?”
“哪個是馬驍?”
“你呀!”
“我是蕭頻富。你姓甚名誰?”
“我姓楊名子虛。”
“楊紫虛,你很像葡萄邦的三個公主之一。”
“更正一下,我叫楊子虛。《子虛賦》、‘子虛烏有’的子虛。”
蕭頻富:“噫!這個名字,是孔夫子放屁:有點文氣。”
楊子虛:“你爬!我是大文學家司馬相如作的《子虛賦》裏的子虛。當然有文氣啦。”
蕭頻富:“你落了什麼難?”
“唉!說來話長。我一天一夜沒有吃飯了。你有吃的嗎?”
蕭頻富:“現做。同我去廚房,邊做菜飯邊說吧。聽你口音,不是京城人。”
楊子虛翻身下台,跟着蕭頻富,邊走邊說:“我是同化鎮人。是葡萄幫國王女兒晨光霞的師姐……”
蕭頻富:“咦!晨家三姐妹的武功,都是家傳的。沒有師姐妹呀。”
楊子虛:“晨光霞曾經在炎黃武館,增學百家精華。練武時同我在一個組,我比她大五歲,她叫我師姐,我當然是她正宗的師姐啦。”
蕭頻富:“哦!”到了廚房:“我做菜飯,你繼續說。”
楊子虛:“我出師后,受皇老爺聘請,當了他十二歲女兒皇龍玉的保鏢。不久晉陞為皇龍玉的帶刀護衛和參謀。皇龍玉今年十四歲,被天朝皇家列為天下第一美女,被‘選妃’選中了。但皇龍玉不願意入皇宮,上奏說她是‘孝女皇龍玉,要孝敬祖父、祖母、父親、母親四位老人,頤養天年。祈求皇上恩准,以免民眾指責上官下民不孝。’派我和劉姐(使女)帶着信鴿,騎快馬赴京,把奏摺呈遞皇上。皇上看后,龍顏大喜,說:朕不但准奏,而且御筆親寫‘孝女皇龍玉’,在各地給她立十個石牌坊!讓官民敬仰,效仿。我們謝恩之後出朝,把皇上口喻,放信鴿飛回同化鎮去了。皇龍玉小姐十分賢德,叫我們完成任務后,在京城遊玩幾天。我們遊玩的第三天,忽然被一夥流氓圍攻。劉姐為了掩護我撤走,跟敵人拼搏。我沒有撤走,共同反擊群敵。可是流氓越來越多。劉姐當場就被一個五大三粗的傢伙殺倒了。我寡不敵眾,也被揮長鞭的傢伙擊倒,捆綁了押到他們住地。原來他們是城東區流氓幫派,那五大三粗的惡漢是頭目,諢號叫莾子,當天請了揮長鞭的城北幫主、諢名叫‘地鱷’,以及城西幫幫主鯊子熊,由鯊子熊主婚,當晚就強迫我與莾子成婚。強迫我同莾子拜了堂,送入了洞房。我悲憤極了。趁他們酒宴上大吃大喝、豪飲作樂慶賀的時候,我磨斷捆繩,擊昏看守,逃出魔窟,東奔西逃出城。看這廟孤孤單單,大門朝外牛尾大鎖牢固鎖着。那鎖陳舊有銹,顯然是很久無人進出,我想可以暫住一時躲避追殺,就翻牆進來了。不料鬼使神差,我倆有緣。自從在同化鎮與你相見之後,我就一直十分思念你,今天天隨人願,我就嫁給你……”
蕭頻富:“不不不!婚嫁一事,斷斷不可,我是訂了婚的。”
楊子虛:“那……那……唉!我好失望。不過我不為難你。就結拜吧。我今年二十三歲。你呢?”
“十六歲。”
“啊!才十六歲呀!這就是說,我倆是姐弟。我還要回去向皇龍玉小姐復命。你會武功,我看,在這裏不是長遠之計。同我做伴,一起去同化鎮吧。”
蕭頻富:“啊!如果去同化鎮,我早就去了。我因為有苦衷,不能陪伴姐。也沒有錢,只有把那刀牛肉煮熟了,姐你帶在路上充饑……”
楊子虛:“肉你留下吃吧。我們同化鎮是州府所在地,在絲綢路上的各城鄉鎮,都有聯絡站,我認識他們。這一路上都會得到照顧的。如果以後你有啥困難,就去站上,說你是我楊子虛的親人,他們就會幫助你。今天我要女扮男裝去找劉姐,然後就回同化鎮去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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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官注意:這個楊子虛,性格直爽,今後有大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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