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殘酷的生存法則

第三章 殘酷的生存法則

如果是社會穩定的年代,這些不小心誕生的女孩子很容易長大,成為院落里的新一代。

這次的事情培養周期長,培養大的姑娘也不一定去迎合客人。

青樓會包下別院,她們會有專人的訓練,也就是沒有事情做的姐姐。她們是沒有童年的,吃飯的數量都要被限制。

訓練的內容也是極其的嚴謹的,從起床到睡覺都需要安排,總之,她們的所有時間都是用來學習如何迎合客人,玩耍那是別人的事情。

除了四書五經,還有各種才藝的訓練,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還有當地的風土人情,也必須樣樣了解。老鴇也是這樣子說:“可以發表任何的言論,就是不要觸及到官府的人的私事,總之,就是不能給樓裏面惹麻煩,否則,輕的,就是罰錢,重則,踢出院落,不得回來。”

教書的姑娘都是逼近頭牌的位置,教習個個都是那麼出眾,訓練的目標也是異常的嚴苛。

“如果你們不接受這訓練,怎麼才能讓客人開心?你們要是不認真的學,今晚就不用去吃飯。誰要是在考試時出現錯誤,你就準備好去擦桌子,地板去吧!”

她們被專人傳授琴棋書畫,通過考核和選拔才可以成為樓坊里的頭牌的位置,頭牌是院裏的至高無上的榮耀,也是姑娘們的頭領,就連老鴇也得給她幾分薄面。

她們可能一天到晚都在彈琵琶,也有可能一天到晚都是保持這樣的姿勢,頭上面是花瓶,花瓶后是不給掉下來的,也是要無限的站下去。

年紀大點接近十六歲的女孩,會被專門的學服侍客人,也就是口語交際的問題,也就是模擬場景。教習會演客人,狂給那些姑娘發難,姑娘要是哄不好教習,無法讓教習開心,就是考試不合格。

然後選拔后的優秀的人慢慢的在這個青樓里長大再去接客。

不優秀的女孩子則會被貶為雜役或者是低等女子,收入沒有紅牌的那麼高,活也是最苦最累的。

再然後,她們年齡大之後再找人給嫁了,還是得交錢才能放人。等年紀快三十,又少客人問候,老鴇也會請你出院的。

這些培養出的孩子,老鴇則希望最好被客人看中,並以高價格領走,青樓的投入依然會連本帶利的拿回來。

五百兩的價格是很容易在這些地方得到一個女人,他們帶回家成親的。

這些女人的命運可能也沒那麼好,有的公子哥也只是為了圖個新鮮,也不會兌現承諾,對她們的感情始亂終棄,最後也得再次回青樓鎮守。

美麗動人的沒個幾千兩,老鴇是不會給她出這個院子的。

頭牌就算是給錢,老鴇也是捨不得。

那些員外,世家的公子哥每次都會拉着紅兒的手,醉酒熏熏的跟老鴇說,也就是演戲般的戲弄老鴇。

“我給兩萬兩,今晚我帶她走。”

紅兒也在不停的掙扎,用力拍打着那些客人的手。有的也只是開玩笑,他們不是為了真的買女孩子。

而是為了逗他們開心而已,也只是加入的小插曲而已。

老鴇卻會反駁道:“想得美,你也不想會不會砸了我們樓坊的招牌。”

在青樓被培養成頭牌命運,還有去其他的家庭長大的命運。

青兒的孩子,

她的樣子出來並不是什麼很美麗的樣子,打胎葯的后遺的效果讓她的臉剛出生看起來很皺,也是皮膚有些許的老化的。

老鴇看見青兒的孩子的時候,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也還有她本來是有些人里的拖油瓶和眼中釘,是她從未謀面的後父要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不想讓她的出現打亂他的生活。

也就意味着她必須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樓坊,以免被客人發現。

每個人的生活都是朝不保夕,更別說是青樓,沒有大勢力去撐腰的行業一般都不會長久。

醉香坊的後台是內城的蘭家,紅袖招的後台是省城的專員。

主家也是定時來抽取酬金也就是代代理費,並不會太過於干預樓坊里的事,樓坊里主要的話事人就是老鴇和龜公。

樓坊和紅袖招兩家是對立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

哪一種姿態的出現,得看這年的收成是什麼樣子的。收成好,大家都活得好。

收成差的經常鬥毆,青兒也得拿着木棍去面對紅袖招的人,幫幫場子。

多一個客人就多一份錢,客人再多也一個貴客,這就是規則。紅塵中也照樣是無聲之間殺戮,生存就是選擇。

對面的青樓的人會說,

“這邊的客人是我的,你們的在那邊?看到分界線了沒有,我們早就定好的分界線,紅色分界線以東是你們的,紅色分界線以西是我們的,要是越過線,就是你們的不對。”

醉香坊的人也會反駁,紅兒是站在最前面大聲呵斥。

“昨天,分界線在那裏?怎麼今天就推了過來一尺,你們的行為真是越來越霸道,欺負到我們的頭上了。真是豈有此理,欺負我們樓坊沒人?姐妹們,女兒們,給我上。”

紅袖招的人還是如此的霸道:“以分界線為中心,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們記得分界線就是在這裏,你們的記性會不會搞錯些什麼了吧。”

樓坊里的人會說:“幹啥子,你們給我上,打死這幫朝令夕改的人。居然多次違反規定做事。”

各種勢力變動也是非常的快,幫派興衰,改朝換代,也只是幾天的事,

煙花行業,更是動蕩不安,老鴇的壓力也越來越大。每天發生的事就像活在戲劇中,損失是隨時存在的。

各方面的壓力的巨大,不僅要有情報,也要有清醒的頭腦。樓坊里的作用就是知道更多的情報,為的就是給主家送消息。老鴇也知道在樓坊里,需要定時給後台傳送有用的消息。

老鴇這個位置必須八面玲瓏,還要有一定的氣場鎮壓那些跳起來的人,把那些鬧事的人給全部踢出去。

沒有後台的支持,時不時被政府各種稅收,也只有她們才活得好。

很多富有一點人,他們都是選擇紙醉金迷的生活,來麻痹國家落後,外強侮辱的事實。

在城裏的人,在上城的人出差最喜歡來找這裏的女人消遣,這裏也是他們的銷金窟。在旺季的時候,老鴇也知道:“賺錢的時候,這行業真的來錢快,就跟豬籠子進水一樣,無法阻止的財富。”

文人學士,每隔幾天就會去煙花之地去撒錢。有的文人為了進來玩樂,借錢都願意進去看看裏面的才女,風塵女子的芳容。

上城來到這裏旅遊的人,一定會往這裏的蘭家賭場跑一趟,然後就是青樓,也就是這裏的花柳巷子。

所有的東西都是來麻痹國家落後的現實的人,編織在自己想要的生活的夢裏,也就是來樓坊里飲酒作樂。

女人就是那些年墮落生活的富貴人家所追求的東西,也是官府查得很嚴厲的東西,隔三叉五就有人來檢查。

如果青樓後面沒有人去撐腰,很容易被擊垮。稍微有點風吹草動,整個樓坊都要受牽連。在青樓里,開心的客人,苦的是那些營造這個氣氛的人。

這青樓,絕對不能出現死人,關於晦氣的東西都會被清除,房間裏都會變成雜貨鋪,青樓裏面死過人的房子是不會再用,老鴇最怕這東西玷污她的才氣。

青樓地點流動性強,很多人都都是喜新厭舊。在河東內城的花柳巷,除了紅袖招,醉香坊,還至少有上百家小妓院,還有更多的單人招顧客的,單人的會被官府查得很嚴,也是不允許的。

在路上,有不少姑娘受不了這種長途遷移苦難而離開這個隊伍。

看着那些離開的隊伍,老鴇也在慶幸自己的好命,也覺得蘭家的神通廣大。

老鴇也在感嘆:“幸好我們樓坊後面有蘭家,否則就得跟她們一樣流離失所。我們的樓坊還有內憂外患,我還得想法子去對付一下對面樓坊里的人,紅袖招這拉客人的恐怖,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難纏,再不爭氣,我們就要被整死了。”

很多青樓的主事人根本就沒閑情去接待這些孩子,就像是累贅一樣,因為直接進來青樓的女人價格要比培養那些人的價格便宜得多。

生活所迫的人有很多,她們大部分都被逼得走投無路了。

在青樓里是很難培養的,老鴇必須在附近再租一個別院。還要請老師給她們上課,姐姐們也得給她們上課,老鴇也得給她們上課。

老鴇們很有自信去**那些新人,新人的價格也是一百兩左右,或者更低的價格。新人的來源主要是走投無路的外地人的女兒,還有賣身葬父的女兒,離家出走的妻子,還有失足的婦女等。

人生百態,能走上這條路的都是有說不出的苦衷的,也是被生活所迫的。

十個有九個是負債纍纍的,或者是有其他見不得人的原因,被拐賣,或者是在大戶人家犯事的小妾也得送來這裏。

她們的賣身契就在她的手裏,就算是去官府報官也沒有用,也會被雜役捉回來關在柴房餓個把月。

有人向老鴇報告情況,院落里的姑娘變少了,熟悉的面孔還在,也只是新來的已經不在院落裏面。

是跟隨在她身邊的丫頭在躁動的的看着老鴇。

“不好了,那幾個新來不久的姑娘已經跑了,那是好幾百兩銀子的,就這樣沒了,也真夠可惜的。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要不要報官,讓他們來找。”

老鴇立刻否決:“不要,我們送給官府的錢都夠我們在外地里買好多個這樣的貨色回來了,至於嗎?官府的辦事效率,你也是知道的,他們可能兩三年才找回來,找回來還得喝茶送禮的。說實話,他們還是依靠着我們破案的。”

老鴇在桌子上端起了茶杯喝上了茶水,她也只是坐了半個小時,淡定的說:

“她們能跑得出我的手掌心嗎?就算出得了河東城,她們能夠跑多遠?那裏的土匪窩,還有那麼多的人面獸心的君子,出去以後,她們這能力那麼差,能活嗎?再說,進樓里的都是裝模作樣的負心漢,能有幾個真心的?他們在院落里還是海誓山盟,出去之後又是另外一個樣子,還不是被妻子管制,被家庭所羈絆。”

“她們的姿色也不如紅兒,從頭到尾也沒有真心的對樓坊好,就算留住她們的人,能留住她們的心嗎?我們樓坊里少了她們,說不定能夠更加團結,更加上下一心的把這事給管理好。”

老鴇還是在氣定神閑的喝茶,也在平復着跌宕起伏的心情。逼近傍晚的時候,她看着遠方浮現那幾個身影,就是前段時間進院的姑娘,等不到情郎的都回來了。

“你看,那邊幾個是不是剛跑出去的,這不都回來了嗎?”

幾個打好包袱的姑娘傻乎乎的站在青樓的後門口,也在低着頭的不敢看老鴇的紫嫣。老鴇冷冰冰的開門,她還是側着眼睛跟她們說。

“還傻站着什麼,快進來。”

不聽話的女孩子,也自然有對付她們的方法,也會有人讓她們乖乖的做事的。

在這個社會,錢是最大的誘惑,很多人都抵不住這個誘惑而走上這條路。她們都是受不了錢的誘惑,選擇做這事。

這條路上是不需要很多的體力活,姑娘們就可以拿到高額度的收入,也比較適合體弱的女子去謀生活。

她們也在想:“不用辛苦的去陪酒有錢賺,何樂而不為。這年頭,誰不是為了錢而做事,我們沒有世家小姐的命,卻能享用這生活條件。生存也總要付出代價,也包括自己的美色。”

包括這些姑娘,適應之後,會拚命的去賺錢。青兒的母親是飢荒后逃過來的外鄉人,十二歲就被送進了樓坊里學藝。

再不聽話的就會被毀容,貶為雜役處理一些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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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河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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