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瑰空
“讓你體內的AI與你的身體建立一下連結吧，感受一下它的魅力？”歐陽德煜嘴角掛着淺淺的笑意。
“怎麼建立？”陳默摸着後腦勺植入AI裝置結了痂的傷口，疑惑道。
“用你的語音或者默念的方式，都可以，你的腦波頻率它早已記錄下來了，所以你的命令，它會在第一時間內接收並予以執行，對了，它有自己專屬的名字，‘瑰空’，只要喊出或者默念它的名字，它立即就會被激活。”歐陽德煜進一步解釋。
“好，我試試。”
“記得，命令發出以後，你的大腦要放空，保持輕鬆，這樣AI才不會受到你多餘思維的影響，而發生紊亂。”
“嗯...”陳默微微頷首。
“瑰空...直立行走...”陳默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保持放鬆，隨即輕輕開口。
“保持放空，保持輕鬆。”歐陽德煜在一旁又輕聲叮囑道。
旋即，陳默感受到自己處在客廳的位置發生了變化，他低頭向下看去，發現自己的雙腿果然在有規律的邁動。
“怎麼樣，是不是很神奇？你肢體先前的斷痛感，以及運動后產生的酸痛感，它都會在神經衝動傳輸到你的大腦前給屏蔽掉。當然了，當你停止了對它的指令，酸痛感和斷痛感會再次來襲。”歐陽德煜神情有些興奮，眼睛微微圓睜問道。
陳默閉上雙眼，認真感受了一下來自身體的知覺，有些吃驚道：“好像真的是沒有痛感了，甚至我幾乎都感覺不到自己的雙腿在走動。”
“揮揮拳看吧。”歐陽德煜繼續指引。
陳默聞言，安靜的看向自己的機械右胳膊，旋即開口道：“右勾拳。”
一記標準的右勾拳，破空而出，弧度和角度非常的穩准狠。
“左勾拳。”陳默再次試試左手的效果。
雖然破空聲弱了一點，但是弧度和角度卻是接近完美。做完幾組出拳動作后，陳默面帶欣喜的看向歐陽德煜和小微。
“忘了告訴你，你的眼睛自植入新的視網膜后，除了具備可透視功能外，還具有夜視、遠視功能。最高等級的透視，可以讓你的視野穿透3米厚的鋼板。最高等級的夜視功能開啟后，你可以在黑夜裏，數清地上掉落了幾根頭髮，甚至你還可以將細線穿過針眼。所以，試試它的透視功能吧。”歐陽德煜語氣里充滿了一種不易察覺的自豪感和滿足感。
陳默聽到后，既驚訝，又有些期待，隨即，他將視野對準眼前的影視牆壁。
“瑰空，啟動透視功能。”
須臾間，陳默透過牆壁表面，看清了牆壁內部的磚體和鋼筋。
“啟動最高等級透視。”
透過影壁牆的重重牆壁，他清晰的看到鄰居家有灰色的人影在走動，再往一旁看去，好像有一隻灰色的哈士奇在撕咬沙發。
“哈士奇可是與我家相對着的最北面的住戶飼養的，原來我的眼睛可以透視這麼遠。”陳默暗暗驚嘆。
陳默驀然回首，不經意間瞥向歐陽德煜的胸腔。只見暗灰色的心臟在有規律的律動，陳默自知不太禮貌，隨即將視野轉到了小微的身上。
小微的內部錯綜複雜構造，展露無遺，至此，陳默的嘴角微微上翹。
“關閉透視。”陳默眼睛中的事物終於恢復了彩色。
“如今你跟之前的你，幾乎沒有區別了，甚至是說更加強大，即便是你自己孤身遇到什麼危險，我想你都能應對自如。”歐陽德煜淡然說道。
“謝謝你，歐陽醫生，我會把機械假肢的錢和你之前借給我的錢，儘快都還給你。”
“哎，別這麼說，救死扶傷是我的本職，助人為樂是我的信仰，錢你先用着，不着急還，不夠用可以再找我。”
陳默下意識的撓着後腦勺，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叮叮叮...”一陣手機鈴聲響動，歐陽德煜掏出手機，鈴聲下一刻就停止了。
“診療室來了新的病號，我先回去了，讓小微留在這好好照顧你吧。”歐陽德煜邊說，邊走向停靠在窗邊的懸浮古董汽車。
陳默隨口念着小微的名字，並將歐陽德煜送到了車旁，直到古董車消失在落地窗外。
這時，陳默開始重新審視着自己的身體。
機械肢...X光眼...夜視眼...遠視眼...內置AI...
不知不覺間，自己成為了自己最不願意成為的樣子，陳默一陣苦笑。
次日早晨。
陳默打開電視，新聞頻道正播放着，由無人機跟蹤拍攝的各地抓捕核輻射病人的畫面。
“經過一整天的抓捕，市內總共抓捕658例病人，但是安全起見，市民們盡量不要外出，一旦被受輻射感染病人咬了一口，人就會很快失去理智，變成跟他們一般不受控制的人。如果非要外出，一定要駕駛反重力汽車等空中交通工具...”
就在這時，房門的來訪聲音響了起來，陳默走近房門，通過X光眼看到，是兩個穿着警察制服的男子。
房門打開的瞬間，兩名警察男子將手中警官的身份證件，推向陳默的面前。
“你好，我們是閔康區治安警局的警務人員，想找你來了解一些情況。”其中一位眼睛深邃，皮膚白皙的男子率先開口道。
“哦，請進，裏面坐。”畢竟昨天是自己報警抓獲了闖入小區的核輻射病人，陳默認為他們是因為此事而來。
“吳嘉樺是你女朋友嗎？”坐到沙發上以後，那名皮膚白皙的男子忽然又開口問道。
“嗯。”陳默想着那個女孩確實是宿主的女朋友，這是事實，無法否認，於是他只能點點頭應道。
“我們接到群眾報案，吳嘉樺的父母在昨夜被人在家中謀殺，雙雙殞命，但是我們從被害者的手機上發現了一條發給你的訊息，所以我們想跟你了解一些具體的情況。”
經過一番詢問，兩位警察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隨即便離開了綠塢小區。但是一個個疑問，卻在陳默的心頭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