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功夫奇才
次日，相同的時間點，陳默再次走進精武門，李小龍依舊在牆角一隅，擊打着木人樁...
不過當陳默經過這一天的訓練，再次從精武門走出來的時候，眼睛卻變成了熊貓眼，鼻子腫成了饅頭，右腿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小微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各種被打的樣子，捂着嘴巴，呵呵莞笑。
訓練結束后，陳默摘下VR眼鏡，小微起身，幫他脫掉複雜的感應服裝和感應頭盔。
陳默忍不住揉搓自己酸痛的部位，但是走到鏡子前，卻發現自己身上一點傷痕也沒有。
“虛擬現實技術只會讓你產生感覺上的真實感，卻不會留下真實的現實痕迹。”瑰空解釋道。
“怎麼樣，今天學了什麼？”小微收好裝備，走了過來，好奇問道。
“比起有形的東西，無形的東西，更讓我頗為觸動。”
“說來聽聽...”
“截拳道注重的不是一種固有的形式，而是從不同的技擊方式中，攫取對方的技巧，融於自己的體系中。越是有形的東西，越是會禁錮住一個人的雙手和雙腳，甚至會讓人彼此不再團結。當我們把有形的一切，變成自己無形之中的一部分時，我們在與敵人的對抗中，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陳默喃喃道來。
“沒錯，我們的敵人很有可能是，我們從未聽聞過的一派，倘若我們只擁有一種技能，很容易受到對方的鉗制。只有廣采百家之長，化有為無，化一為千，我們才能更好的應對變幻莫測的客觀環境。”瑰空贊同道。
“看來，就好像你真的很懂似的。”陳默揶揄道。
“我也是很聰明的，好吧？你在學習的時候，我也在不停旁聽哦...”瑰空有點不服氣。
“可惜你是無形的，不然，三招之內，定讓你趴在地上數螞蟻。”陳默傲氣道。
“呵！這大話讓你說的相當清新。”瑰空冷譏。
小微聽出了火藥味，知道不可久留，轉身就要走掉。
“小微，你別走，過來一下。”陳默忽然開口叫道。
“我去刷碗。”小微感覺壞事要來臨，趕緊找了一個借口。
“你過來...”陳默邊說，邊走了過去。
“你讓瑰空連結一下你的主腦唄，我好讓他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截拳道。”陳默的手搭在小微的肩膀上，霸氣道。
“那好吧...”小微撅起委屈的小嘴巴，不情願道。
片刻后，小微微閉的雙眼，猛然睜開。
“截拳道，瑰空...”瑰空一手負於身後，一手橫於身前。
陳默十分不客氣的率先發拳，然而無不被瑰空於半空中攔截，痛的讓他直咬牙。他感覺自己上肢討不到便宜，於是開始在下盤上，想要謀得半分便宜。
可是，每一次出腿，他依舊比瑰空慢了一拍，對方好像很清楚自己的一招一式。
“對了，她就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自己的所思所想，她比誰都要清楚。”陳默心忖。
必須改變思路。
陳默想到這裏，雙拳齊齊攻向對方的胸膛。與此同時，雙腳也不斷在靠近對方。當他感覺距離足夠近時，左拳變肘擊，右腿變膝擊，雙路齊攻。
瑰空一時看的眼花繚亂，由於距離自己又過近，雖是出手迅疾攔截，無奈對方膝擊勁力十足，而自己立身不穩，頓時向後連退數步。
陳默嘴角旋即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拍拍手掌，轉身走向洗漱間。
“哼！欺負女孩子，算什麼本事！”瑰空嘀咕道。
陳默在精武門學習了半月有餘，他的師父才中肯的點評了他。
“你來這裏半月有餘，已經基本掌握了截拳道的理念精髓，你可以出館了。記住，這僅僅是第一步而已，將來更多的在於你自己的不斷思考和學習...”李小龍雙手負於身後，悠悠說道，眼角的傲然依舊那麼昭然。
“謝謝師傅多日以來的言傳身教。”陳默抱拳，微微躬身。
轉身離開時，一絲婆娑竟縈繞在他的眼角。
“沒想到，短短半月有餘，他就可以出師了，不愧是功夫奇才...”瑰空暗暗稱奇。
回到現實中后，陳默網購了一張李小龍的海報，張貼在了卧室的一隅。
這日晚，當陳默經過一天的體能基礎訓練，以為虛擬現實訓練已經取消了，準備躺在鬆軟的沙發上小憩一下，他的臉還沒完全貼緊沙發，忽地就被瑰空的聲音驚醒了。
“最重要的時刻來臨了，你居然還有心情睡大覺？”
陳默本能的仰起臉，揣摩着瑰空的意思。
“什麼意思，截拳道不是學完了嗎？”
“你戴上VR裝備，自己看看就知道了。”瑰空冷冷道。
隨後，小微拿着裝備走了過來，並幫他穿戴完整。
當一切就緒后，陳默深吸一口氣，慢慢帶上了VR眼鏡。
陳默緩緩睜開眼睛，瞬間感覺到有習習的涼風，在吹拂着自己的面龐和短髮，不時還有幾片淡黃的樹葉，在眼前掃過。
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置身於野外，身旁是一顆百年古樹，身後是一棟舊屋，而視野的正前方，是一條蜿蜒的河流，而河流邊還有一個人的身影，正坐在河邊垂釣。
陳默好奇的邁開步伐，想要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這不是大和民族的裝服嘛，這地中海般的髮型，更加論證了自己的觀點。”陳默暗驚，他又看到那男子身旁還平放着一把武士刀，驀地，一陣冷風再次襲來，陳默冷戰一下，向風的來處遙望，遠方有一座靜靜孤立的白色雪山，“啊，是富士山！原來這裏真的是...”
垂釣男子似乎發現了他的到來，回首看向陳默。
只這一眼，陳默渾身發寒，對方的氣場着實強大。
“是他...服部半藏...”陳默忽然想起自己從一本漫畫上，看到過這個人的樣子。
“沒想到，會遇到大和民族數一數二的武士，他可是德川家康最為倚重的愛將之一。”陳默心忖道。
“拔刀吧...”忽然對方啟齒輕聲說道，聲音雖輕，但是那份鎮定，像是歷經滄桑后的沉澱。
“我哪裏有刀？”陳默心忖，低頭向周身搜尋，竟發現身後居然背着一把武士刀。
陳默知道，這一定是瑰空安排給自己的老師，想要讓自己，從他那裏學習技擊的理念或者技巧。
“既然來了，那就沒有退縮的道理。”
陳默猶豫片刻，伸出右手，“咻”的一聲，長刀握手，橫在胸前，刀身明亮且泛着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