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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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王樺回來了。www.Wenxuemi.Com
李寂南正拎起書包準備去上課。
“晚上別忘了一起吃飯。”王樺輕聲說了一句，臉色蒼白。
李寂南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最後的晚餐。王樺已經作出了他自己的決定，要去拯救更多的人，實現他從小以來的夢想。
李寂南停下腳步。他很想回去陪陪王樺，很想跟他說些什麼，卻又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嘆了口氣，扭頭默默的離開，輕輕的帶上了宿舍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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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三個人坐在一起，卻誰都吃不下。
“你們都知道了吧，我決定明天就去。”王樺說道。
“不用那麼著急吧。”陸宇心擺弄着手裏的筷子。“你去了以後就再也見不到我們了，也不會再記得我們了。據說洗腦那藥物很可怕，醒來之後連自己是誰都不會記得了。而且身上什麼都不能帶，連紋身也不會放過。”
“那就等於說是原先的那個人死去，他的身體又作為另外一個人重生了啊。”李寂南鬱悶的說道。
“早晚的事情。”王樺嘆了口氣，“所以，這是我作為王樺的最後一天。跟你們在一起這一年多的時間，我過的很開心，謝謝你們。”
沉默。
食堂里很喧鬧，鍋碗瓢盆在叮噹作響，飯香氣四處蔓延，同學們端着飯菜從他們旁邊經過。在這喧鬧中，沉默更加難耐。
“咱們回去吧，我想到個主意。”陸宇心忽然說到。
回到宿舍，陸宇心從抽屜里翻出一張照片，是今年夏天郊遊的時候照的。他們三個人站成一排，陸宇心最高，站在中間，伸手搭着李寂南和王樺的肩膀。背景是夏季的野外，一片綠色，陽光透過繁茂的枝葉斑斑駁駁的灑在草地上。
陸宇心舉起照片，對着王樺說到：“就算失去記憶，自己的長相總該知道吧。”
他拿出一支筆，在照片的背面寫道：
“從左至右：王樺，陸宇心，李寂南。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我們成為了異形。
今天是2015年的11月20日，我們將要分開。
王樺將要加入軍隊，忘記一切。
李寂南和陸宇心前途未定。
我們約定：每年11月20日宵禁之時，在此相聚。
無論是有人失憶或是遭遇不測，約定永遠不變，直到3個人都聚齊的那天為止。”
“怎麼樣？”陸宇心念給王樺聽。“等會兒找個地方把它藏起來，萬一你哪天忽然恢復了記憶，一定要先想起來這個。不要讓我們等到頭髮都白了。”
“嗯。”王樺使勁點了一下頭。
“對了，再加上這個。”陸宇心從柜子深處掏出來一個盒子，打開裏面是一個紅繩編的手鏈，上面穿着三顆硬幣那麼大的環形白玉。“這是我媽給我買的，很貴的哦。”
確實那三塊白玉溫潤剔透，襯着紅繩很是好看。
陸宇心拿剪刀刷刷兩下，把紅繩剪斷了。他拿着三塊白玉，用紙包起來，接着在照片背面那些字的下面又加上一句：
“這裏的三塊玉石是信物。
等一切安定下來，前途明朗之後，
如果誰還記得這個約定，請務必來取走自己的那份。”
“這樣的話，三塊玉石都被取走之後的那個11月20日，就是我們相聚的日子哦。”陸宇心把三塊白玉和照片一起，裝進膠袋裡，又用膠條纏了又纏，弄成結結實實的一個包。“找個地方藏起來吧。”
“就咱們食堂門口的那棵樹底下吧，挖個坑埋起來。估計那地方十幾年之內不會有變化吧？”陸宇心看着他們倆，“馬上就宵禁了，宵禁之後咱們偷偷跑出去。咱們都已經是異形了，怕什麼。”
“好。”李寂南答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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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禁的警笛聲響過之後，萬籟俱寂，三個人就在一片黑暗之中偷偷的溜出宿舍。
外面很冷很安靜，月亮很亮，有多少年沒有體會過夜晚的時光了。
他們走到食堂門前的那棵樹下，陸宇心拿出小刀挖起樹根下的土壤來。“我說，李寂南，你到底是什麼能力啊？挖洞這種事情上能發揮不？”
“沒感覺。”李寂南搖搖頭，轉身坐在食堂的台階上，抬頭望着一輪滿月。銀色的月光均勻的鋪滿地面，一切都變得那麼溫柔那麼美麗，他以前從來沒有覺得夜色這樣美好。他能看見夜色中的每一個角落，聽見黑暗中的每一個聲音。一隻在寒冷中殘存的小蟲沿着磚縫慢慢的爬過，一片乾枯的樹葉從枝頭上窸窸窣窣的飄下來，角落裏的水龍頭在嘀嗒嘀嗒的滴水……一切的一切，似乎這夜晚才是他的歸宿。李寂南望着那輪滿月，心中湧上一種奇特而強烈的感覺。
不對，不應該是這種感覺，這不是一個平常人所擁有的感覺。
李寂南突然跪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抱着頭。
王樺和陸宇心嚇壞了。
王樺蹲下來，用力抓住李寂南的肩膀，“看着我。”
李寂南抬頭，看見王樺用那種關切的目光看着他。慢慢的，心裏那種強烈的感覺緩和下來。“沒事了，對不起。”他低聲的說。
陸宇心轉身繼續挖洞，邊挖邊自言自語到：“唉，看來我是沒得到想要的能力，挖個洞都這麼費勁。”
終於，洞挖到大半個胳膊那麼深。洞口從樹根旁邊的泥土裏斜向下去，大約正是樹根正下方半米的位置。陸宇心把那個封得結結實實的包塞進洞底，然後把挖出來的泥土重新填回去，使勁壓平。
李寂南坐在台階上靜靜的看着。
“OK了。”陸宇心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土。
王樺面對着那棵樹，獃獃的站着，眼裏充滿了淚水。
陸宇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想太多了，想想新的生活嘛，想想你就要成為天下無雙的神醫，救死扶傷，實現自己的夢想，多好啊。”
“是啊，異形軍人的那身黑色制服，很帥的。”李寂南也站起來，拍着王樺的肩膀鼓勵道。其實他自己心虛的很，他真的一點也不覺得那身衣服帥，也一點都不想讓王樺離開。雖然現在埋了信物，有了約定，但是失憶之後真的會有機會再想起從前嗎，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渺茫。
三個人搭着肩膀站在樹下，像極了深埋在樹底的那張照片上的情形。
寒風忽然刮起來，一樹的枯葉都沙沙作響。
“回去吧。”王樺說道。
三個人在夜色中又偷偷溜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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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當李寂南和陸宇心醒來的時候，王樺已經不見了，只留下疊的整整齊齊的床和收拾的乾乾淨淨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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