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好心的小販

抱着小丫頭走到了一個賣包子的攤位前，小丫頭探出腦袋，卻渾然不知口水都淌到了林凡的衣襟上了。

那呆萌的樣子惹得林凡和葉帆一陣好笑。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手忙腳亂去擦林凡白衣上那晶瑩的水漬。

她不擦還好，一擦，那髒兮兮的小手直接將林凡的白衣染成了黑色。

按道理說，身為再世天帝的林凡早已纖塵不染。

但凡事總有例外，這個小女孩也不是凡人，而是一位無上大帝斬出的道果。

小囡囡慌了，看着自己林凡哥哥胸口那一片黑色，幾乎要哭出來了。

看到小丫頭可憐兮兮的模樣，林凡不禁莞爾一笑，捏着小囡囡的鼻子，開口向小販說道，“要兩個包子”。

林凡的輕笑如同春風拂面一般，驅散了小丫頭心中的慌亂，小臉紅撲撲的，小腦袋深深地埋在林凡的胸口，不敢抬頭。

才三歲的小女孩兒，想得這麼多，沒法不讓人心疼，就算她不是女帝，也會讓人心疼的。

那個包子攤位的小販有些意外看了一眼林凡懷裏的小丫頭，用油紙包了兩個熱氣騰騰的肉包子。

林凡接過了小販手中的包子，遞到了懷中某個害羞的小丫頭手裏。

“公子，我看你也是個心善的。這女孩兒雖然可憐，可是碰不得啊！

她就是妖怪，誰碰她誰就會倒霉。十幾年前，我還是孩童的時候她就是這個樣子，現在她還是這個樣子。”

小販是認識小囡囡的，小囡囡在燕地待了很長的時間，自然有人發現她的奇特之處。

聽到小販善意的提醒，林凡朗聲笑道，隨即大邁步離開。

小販肯說這些，顯然是心地不壞。

而且在這種凡人集聚的城池，小囡囡這種情況確實會被凡人當成妖怪。

小囡囡手中拿着包子，原本是很幸福的，聽到小販的話，小臉變得慘白，縮在自己大哥哥的懷中瑟瑟發抖。

林凡抱緊了小囡囡，再次輕輕捏了捏小丫頭秀挺的小鼻子，笑了笑，“沒關係，我也不是個凡人！”

然後看着葉帆說道“葉凡，給錢。”

葉帆無語地看着如同大爺一般的林凡，懶得理他，徑直掏出了一小塊黃金放小販手裏。

林凡亦是懶得理會沒有理會小販和葉凡的反應，抱着小囡囡往遠處走去。

葉帆看着走遠的雲天和小囡囡，趕緊追了上去，他剛剛逃脫了某個吃人長老的魔爪，還不知道去哪裏呢，先跟上去看看。

小丫頭縮在林凡懷中，沒有去吃那熱氣騰騰誘人的肉包子，神情有些暗淡，非常安靜。

看着獃獃的小丫頭，林凡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伸手從她手裏將包子拿了過來。

而林凡這個舉動無疑嚇到了小囡囡，眼淚直掉，哭了出來，“林凡哥哥，囡囡是妖怪，你是不是不要囡囡了？”

卻見雲天從小丫頭的手裏拿過包子，咬了一口，將剩下的一半遞到了小囡囡嘴邊。

抬頭看着林凡溫柔的臉龐，再看看遞到嘴邊，被咬了一個缺口的包子，小丫頭大眼睛中晶瑩的淚水像下雨一般掉落，遇到空氣變成了五光十色的寶石。

眼淚混着鼻涕，大口大口地吃着包子，髒兮兮的小臉上全是滿足，還有幸福。

林凡將小囡囡眼淚所化的寶石收了起來，低頭吻住她的眼睛，伸手將她的鼻涕清理乾淨。像對待一個瓷娃娃一樣，生怕用力一點把她碰碎了。

這一刻，林凡好似已經忘記了，自己懷裏抱的這個小女孩兒就是那個女子之身驚艷萬古的女帝。

吃完了兩個包子，小丫頭意猶未盡咂了砸嘴巴，伸出髒兮兮的小手擦拭嘴角的油膩。這一擦，整個小嘴上污跡更多了。

林凡笑了笑，帶着她在燕都城裏逛，一路吃了下去。而葉帆呢，就當作一個跟班的，而且作為一個有錢的跟班，葉帆也充當著付錢的工具人。

別問小囡囡為什麼沒有撐壞肚子，反正吃了一條街，她的小肚子絲毫沒有鼓起來的跡象。

“吃飽了嗎？”

吃完了一條街，林凡笑着摸了摸小囡囡的臉，開口問道。

“嗯，吃飽了。林凡哥哥，你會一直對囡囡這麼好嗎？”

將髒兮兮的手指放入口中吸允，一臉期待看着林凡問道。

迎着小丫頭期待的目光，林凡心中升起無限憐惜。

這已經不知道是她第幾次這麼問了，這個小女孩兒極度缺乏安全感，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眨眼自己的大哥哥就消失不見了。

“當然了，大哥哥會一直對囡囡好。先去給你買件新衣服好不好？”

帶着小囡囡買了衣服，看着懷裏笑得無比滿足的小囡囡。

林凡有些為難了，天璇已經讓她會荒古禁地了。

至於在為林凡和小囡囡服務一天之後的工具人葉帆，葉帆傳了他前字秘之後，就讓他離開了。

畢竟兩人也只是淺交，傳他前字秘還是看在曾經也為這個未來的天帝感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