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強制召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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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魯斯再也坐不住去繼續等更多消息，他立刻就去找了特拉福。

他們一致認為，這件事的背後必定有着什麼。因為羊皮紙好像顯得不重要而輕忽大意的話，過後一定就得後悔。

特拉福在這時候顯露出了他作為商盟副會長、力壓貴族、把控住這邊的聯盟分部的魄力。

五座城市中但凡經營羊皮紙販售的商人，無論是否隸屬於坎貝爾商盟，都在這一天接到了強制召集令。要求——必須在當日午後二時抵達聯盟分部。

商人們都在為追加的訂單忙碌，偏偏這時候還強行要求他們停下手頭的活兒……血盟城內的還好，其他四城的則還需要使用傳送陣才能按時抵達。

這部分的費用可是不小的！

增加了這樣的額外花銷，這些商人們集中到了會議室后，就一個個頗有微詞。哪怕是特拉福攜同威廉子爵、考魯斯一起進入時，大家也都沒有見到大人物時的激動。有人還隱在人群中哼了一聲。

三人在首腦台上就坐后，特拉福站起說道：“首先，大家使用傳送陣的費用將由聯盟負責，會議后即會發放，盡可放心。”

這就先緩解了部分商人的臉色。

然而，大部分的商人們依舊多有不虞。

有人急性子，早早地就問道：“羅倫斯副會長大人，您能補償我們傳送的花費，我們是很高興了。可是，究竟是什麼事必須無視我們的意志，發出強制召集令呢？”

“是啊，”另一名商人苦着臉道：“我本來就對於完成一個訂單感覺十分勉強，再被您這邊一強制召集，不能按時完成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一旦完不成，將會賠償百倍。幾百枚金幣呢！我這是小本生意，哪可能一次拿得出來？非破產不可！”

“您又不會因為我們完不成訂單就賠償我們的損失吧？如果您不能說出讓我們感覺那符合‘強制召集’的程度，可別怪我們向聯盟總部告發您濫用職權！”

第三名商人的言辭更加激烈……完不成訂單就等於破產！破產了就一無所有，那也沒什麼可怕的了。

特拉福卻看向那商人，忽然說：“要是聯盟會代替你進行賠償呢？”

“……”那商人愣住了。

“還會代替你們所有人進行賠償呢？”特拉福又掃了眼其他人。

所有在場的其他商人們也都愣住了。

每人就算按兩枚半金幣算的話，在場三十多人，百倍賠償，就是七千多枚金幣。

這對這些小經營者們可絕對不是小數目。

甚至威廉子爵也看了他一眼……子爵是聽說有大事發生，卻也還未被告知具體怎麼回事。

一時間整個會議場都安靜了下來，就像是被特拉福震懾住了一般。

過了幾秒后，“副會長閣下，您認真的嗎？”一名商人問道。

特拉福點了點頭，“咱們都是商人，該知道，宣傳商品的時候固然會稍加誇大，但，許下承諾的話就一定得完成……商人最重要的就是信譽！”

“那，我……無話可說。”那商人道。

其他人也或是點頭表達相同意見，或是請特拉福繼續會議……氣氛得到了大大緩解。

特拉福這時才說：

“今天突然召集大家前來，主要的目的也還是跟各位接到的訂單有關。詳細的情況尚有待查實，現在無法說明。聯盟先發出兩道要求——

其一，這份訂單，各位不要交付……期限截止前對方若上門來問，就說快完成了。要拖到第十日完結、等到了取貨的時間，再告知對方無法完成。一應的賠償就像上面所說，都由聯盟負責。

其二，今後再有人採購大量的羊皮紙，必須要提供自己的人族身份證明，各位才可以賣給對方。這個要求致使各位蒙受的損失，也將由聯盟負責彌補。”

這第二個要求一說完，好幾個商人的眼睛就微微閃爍，像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特拉福看在眼中卻不點破。

自己雖然未全說，這些傢伙不傻的話也該知道，這次會議的佈置是針對魔族的。要是把謀取暴利的歪主意打到‘這樣的事情’上，這類的商人還是儘早排除出同伴的行列為好——聯盟內部有負責測驗謊言的法師坐鎮的這點，未讓太多人知道，就是用在這樣的時刻了。

會議在這之後很快就結束。既然不用着急於完成訂單，同行業的商人們難得遇到一起，也沒有立刻離開的意思……有人互相攀談，有人結伴而行。

特拉福三人則託辭有事要辦，早早離開。

他們來到了特拉福的辦公室，在會客席處就坐。

茶水上來后，子爵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能跟他們說，總該可以跟我說吧？”

他姑且還是這個分部的最高負責人，平時嫌麻煩不太愛管事，卻不想當個傻瓜。

特拉福苦笑道：“不是不想跟閣下您詳說，就像對他們說的，目前我們也的確不知道什麼正在發生。只是，有兩點可以肯定：其一，魔族手中突然多出了10萬枚的金幣；其二，魔族買光了五座城的羊皮紙。”

“10萬金幣可是個大數目，卻用在‘購買羊皮紙’的這種小事上，我們覺得太奇怪了。除非是，羊皮紙剛好對魔族有什麼重要作用。”考魯斯依循常理做出補充。他的小眼睛中閃爍着精明的光，“比如，有什麼是非羊皮紙就不可的東西呢？”

“你這麼說的話，”子爵瞥了眼特拉福，“副會長不讓交付訂單的理由，我倒是有些明白了。”

“閣下的智慧，我們一向都是知道的。”特拉福稱讚了一句，令子爵露出得意之色，考魯斯則暗暗咧了咧嘴……前者又道：“我們這麼做，意在打亂魔族的計劃！一個大動作的背後，往往都是環環相扣。一個步驟出差錯，其他的也必定必須臨時修改。這種臨時的改動，就最容易出現破綻、露出馬腳。”

“我們在等！”考魯斯道：“這件事一定要弄清楚了！否則，我接下來可會一直睡不好覺。”

子爵對他們所說，微微點了點頭。

到這裏，他雖然也感覺事情蠻重要的，但不想插手其中，免得自己辛勞。

不過，他卻想起一事。

“對了，”他問特拉福道：“你送到城堡的雙胞胎……”

話未說完，就見特拉福使了眼色，他便知趣地停了下來。

考魯斯在兩人臉上瞧了瞧，打了個哈哈道：“我正好有些事還要忙，這就先去了。”

他利索地離開了房間……關閉門后，不免還是回頭看了眼，咀嚼着‘雙胞胎’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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