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敗露
“……小左和小右是誰?”
想了一會兒之後,一臉不解的相良宗介想和他一樣的吹寄制理髮出了詢問。
“你問我,我問誰去?”
沒好氣兒地回答了相良宗介的吹寄制理令他把視線轉向了三人離開的地方。
清楚相良宗介把視線轉向那裏的意思是讓她去問鏡的吹寄制理搖了搖頭。
“我的直覺告訴我,五十嵐說的絕對不是什麼好話,所以我是不會問他小左和小右是誰的。”
說完,吹寄制理便拿着罐裝紅茶與便當盒離開了天台。
相良宗介則在把那罐還未開封的紅茶拿了起來之後,快步追了上去。
而小左和小右是誰,相良宗介在放學後去體育館後面與給他寫情書的女孩碰面之前才知道。
不過現在才知道這個的相良宗介後悔了。
因為吹寄制理的直覺是正確的,鏡說的真不是好話。
‘小左和小右就是左手和右手。’
‘這輩子的女朋友都是小左和小右的意思是這輩子只能用左手和右手來安慰自己。’
先把小左和小右是誰告訴給了相良宗介,后把自己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告訴給了他的鏡把他弄得很想回到五分鐘之前。
遺憾的是,不論相良宗介有多麼想這樣,他也不可能回到五分鐘之前。
所以,相良宗介帶着一臉我不認識他的表情和鏡分開了。
事實上,如果不是吹寄制理說什麼也不去看相良宗介是怎麼拒絕給他寫清楚的那個女孩的話。
鏡是絕對不會讓相良宗介和自己分開的,不管他是什麼表情。
原因是什麼,相良宗介表示鏡喜歡湊熱鬧,更喜歡看人痛苦的樣子。
也喜歡湊熱鬧的藍發耳環由於是值日生的關係,此時正在教室里一邊詛咒着相良宗介,一邊打掃教室的為生。
與相良宗介分開了的鏡則像前天那樣對吹寄制理實施了跟蹤(暗中)保護。
昨天因為食蜂操祈的關係,鏡沒能對吹寄制理實施這種保護。
但吹寄制理還是有人保護。
至於這是為什麼,那就要問相良宗介了。
如今,和吹寄制理保持十幾米距離的鏡正用自己那雙能看清幾百米外的人是什麼表情的雙眼仔細地觀察周圍的情況。
“前天是碰巧嗎?”
輕聲自言自語了這麼一句的鏡在前天看到有幾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玩意兒的渣渣在陰暗的小巷裏盯着吹寄制理。
今天的鏡卻沒有在前天看到這幾個渣渣的小巷裏看到他們,所以他才會感到奇怪。
但很快,鏡就不再感到奇怪了。
因為前天在左邊的一個小巷裏看到了這幾個渣渣的鏡今天在右邊的一個小巷裏看到了他們。
對此,鏡在看了一眼吹寄制理的前方確定沒有類似的渣渣之後,淡定地把拎着書包的左手挪到了身前。
從而接着書包的掩護把位於左腹部的伯萊塔92F手槍掏了出來。
“我是和平主義者。”
臉上有着笑容,眼中卻沒有任何笑意的鏡在話音落地的那一刻,快步走到了那幾個看起來像是想要動手了的渣渣身前。
見鏡‘跑’了過來的這幾個渣渣剛想開口讓鏡滾蛋就被把伯萊塔92F手槍亮了出來的他嚇得閉上了嘴巴。
“滾到裏面去,我只說這一遍。”
笑容不變的說出了這句話的鏡在話音落地的同時,用右手拇指把伯萊塔92F的擊錘按了下來。
“這裏是人來人往的大街,我…。”
這個渣渣還沒把話說完就被鏡用伯萊塔92F手槍頂住了額頭。
“你…。”
“三秒,三秒鐘之後,你要是沒邁動你那條狗腿去裏面,我發誓這裏將是你人生的終點。”
說著,鏡歪頭看了一眼被自己那頂在那個渣渣額頭上的伯萊塔92F手槍吸引了注意力的路人。
“風紀委員辦案,無關者請自覺離開,這幾個人身上有危險武器。”
鏡的語氣和表情雖然與他所說的話不符,但還是讓圍觀的路人自覺的離開了。
因為鏡前面的那四個人穿着破破爛爛的掛着鐵鏈的牛仔服不算,還帶了戒指和耳環與鼻釘什麼的。
面對這樣的結果,原本還想喊人的那幾個…不,那四個渣渣中的三個在分別看了一眼對方后,轉身向小巷的深處走了過去。
剩下的那個渣渣則享受了鏡那不是很溫柔的押送。
但把這四個渣渣弄進了小巷深處的鏡卻不知道吹寄制理折回來了。
回來的原因不是吹寄制理看到了什麼,是她聽到有人說後面有個銀髮藍眼的風紀委員正用手槍頂着四個不良少年中的一個額頭。
所以,覺得這個銀髮藍眼應該是鏡的吹寄制理就折了回來查看情況。
‘嘭’
來到了那個兩米寬的小巷入口的吹寄制理剛想進去就聽到了槍聲。
幸運的是,聽到了槍聲的吹寄制理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沒有發出任何能夠吸引他人注意力的聲音。
而那些戴着耳機邊聽歌便往前走的路人也就沒有過來湊熱鬧。
看了一眼周圍發現除了自己之外,似乎沒人聽到槍聲的吹寄制理在鬆了一口氣之後,放輕腳步向小巷深處走了過去。
“站着死,還是跪着生,你們自己選。”
剛走幾步,吹寄制理就聽到鏡的聲音從那與另一個小巷連着的小巷裏面傳了出來。
為此,未曾聽過月詠小萌和相良宗介,還有鏡本人說過他是風紀委員的吹寄制理皺起了眉頭。
“他午休的時候不是說自己放學後有正事要辦嗎?怎麼會在這裏?”
說著,聲音小到只有她自己能聽到的吹寄制理也沒有停下前進的腳步。
“難道他說的正事是殺人?!”
隨着話音落地,吹寄制理來到了與這條兩米寬的小巷連在一起的另一條小巷入口。
從而趴在牆壁上歪頭把右眼送了出去。
“銀髮!你狠!但唔…。”
距離吹寄制理最近的一個渣渣還沒把話說就被鏡用左手在嘴上來了一拳。
“此時此刻的天要是黑的,我會比現在更狠。”
說完,沒有發現吹寄制理的鏡在她的注視下用力在那個渣渣的右小腿上踢了一腳。
以至於讓這個正捂着嘴巴的渣渣順勢單膝跪在了地上。
見此情形,剩下的那三個渣渣沒有任何猶豫的跪了下去。
至於這三個渣渣為什麼會這麼配合,吹寄制理表示鏡在那個渣渣的時候也沒有動過對準他們的槍口。
看到四個渣渣都跪下了的鏡甩着左手向後退了兩步。
“從現在開始,我問什麼,你們就答什麼,答得好,我就讓你們自己走出去。”
“答得不好呢?”
“那就被人裝到黑色的袋子裏抬出去吧。”
笑着給出了這種回答的鏡不但把這四個渣渣嚇到了,還把正在偷看的吹寄制理給嚇到了。
不幸中的萬幸是,吹寄制理的左手就在嘴巴附近。
因此,被鏡嚇到了的吹寄制理及時用左手捂住了嘴巴使自己沒有發出任何能夠吸引他注意力的聲音。
“你…你想問什麼?”
“是誰讓你們對她下手的?”
“她?她是呃…我們老大。”
位於單膝跪地的那個渣渣右邊的渣渣見鏡把槍口對準了自己便放棄了裝傻的念頭說出了實話。
“再有一次,你就被人裝到黑色的袋子裏抬出去吧。不過…。”
說到這裏,鏡把伯萊塔92F手槍的槍口對準了那個渣渣右邊的渣渣。
“我很公平,所以…該你了,渣渣。”
說完,鏡笑着上下動了動拿着伯萊塔92F手槍的右手。
“你…。”
“你們老大是誰?武裝無能力集團的首領?”
“駒場利德。”
面對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就敢用手槍頂住自己的額頭,在這裏敢開槍的鏡的提問,第三個渣渣沒有任何遲疑的回答了他。
得到了回答的鏡則把槍口轉向了第四個渣渣。
“對她下手的原因是渡邊和橫路那兩個渣渣?”
“是…是的。”
說話都帶顫音的第四個渣渣令鏡笑着把槍口轉到了第一個,也就是捂着嘴巴單膝跪在地上瞪着自己的那個渣渣。
“你們還真是一群敗類,為被害者作證的人都不放…。”
“放屁!我們對她下手不是她為你做了證,是渡邊和橫路失蹤了!所以我嘔…。”
這個渣渣還沒把話說完就被沖了過來的鏡一腳命中了肚子。
“認清自己的地位,渣滓。”
用了一半的力量就把那個渣渣踢得乾嘔不已的鏡在話音落地的同時,迅速抬起左腿在他的臉上又來了一腳。
‘嘭’
右膝貼着地面的這個渣渣順勢倒在了地上並陷入了昏迷。
‘咕嘟’
看到這樣的情景,剩下的三個渣渣同時咽了一下口水。
而趴在小巷入口那裏偷看的吹寄制理則被鏡的行為驚呆了。
由於小巷裏很靜的關係,聽到了剩下的三個渣渣咽口水的聲音的鏡在瞥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的那個渣渣后,來到他們的面前。
“回去告訴駒場利德,如果再敢對她下手,我就讓他和他全部的親人都像渡邊和橫路那樣失蹤。”
此話一出,剩下的三個渣渣也好,吹寄制理也罷,全部都驚訝地張大嘴巴,瞪大眼睛看着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那完全是因為剩下的三個渣渣和吹寄制理都不是傻子,都能聽出鏡的話外之音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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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渣就是渣渣,永遠都是渣渣。
以上!--魔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