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紅樓夢》與《水滸傳》3
我們若單純只是說《紅樓夢》與《水滸傳》一眼就能看出的不同,我想很簡單,即使一個不識字的人看了這兩部電視劇或者電影之類的也能夠說的出,這《紅樓夢》裏的男人沒幾個“好餅”要嘛貪財,要嘛好色,而且是好色這居多,就連所謂正經的賈政賈老爺也是一個披着儒家正人君子外衣的偽君子,我們從他身上也能看出當時黑暗混亂的官場。而《水滸傳》裏的男人除了那些貪官污吏之外其他都是頂天立地的好男人,就連鼓上蚤時遷做雞鳴狗盜營生的然都成了所謂的英雄好漢,黑暗的官場襯托出了這些男人所謂的英雄本色。《水滸傳》裏為數不多的女人然真正的好女人卻是少的可憐,不是謀害親夫,就是紅杏出牆,而梁山上的三個女子在大多數人看來就是所謂的好女人了,然而從她們身上很難看到曹雪芹用賈寶玉之口所說的女兒是水做的骨肉,這孫二娘啊,顧大嫂啊哪裏是什麼水做的,我看是金剛做的還差不多,一個是開黑店做人肉包子的悍婦,一個是伸手五支令,拳手就要命的女賊,這樣的女人在面前,我想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不自已的“退地三舍”。細數《水滸傳》裏的女人,有幾個女人我們能用好字形容?然我們看《紅樓夢》裏的女人,無論是身份高貴的大小姐,還是卑微的丫頭,我們似乎都能夠從她們身上尋到一些閃光點,即使她們有一些小小的不足,可是我們卻無法產生那種厭惡之情,而《水滸傳》裏的女人卻不然,這潘金蓮貌美如花,本應該是一個值得男人去疼去寵的女人,然而命運的無情卻使得她下嫁給了武大郎,他們的結合我覺得用鮮花插入牛糞是最恰當不過的了,若潘金蓮生在今生今世她怎會被這樣安排,若能主宰自己的命運她怎會去選擇謀殺親夫?若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她怎會盯着蕩婦的名號過活?我們後人只是記住了潘金蓮的淫蕩,可是我們為何不從另一個層面去想想潘金蓮為何如此,我們不能否認她對武松的愛慕是發自本能的,奈何武松是一正人君子,一次次的拒絕終究使得潘金蓮徹底的失望,心碎,我看來潘金蓮對西門慶的感情不叫愛,武松的拒絕使得潘金蓮徹底的沉淪,而與西門慶的姦情就是潘金蓮徹底沉淪的證明,潘金蓮與西門慶之間沒有愛情可言,只不過是與多情五官,而只與寂寞有染。
我在想施耐庵通過塑造潘金蓮,潘巧雲等這些蕩婦和她們最終的殘忍下場其實是想警告當時社會或者我們這些所謂的後來人做女人要遵守婦道,要接受命運的安排,無論安排給你的男人如何你都要接受,當時寫這本書的時候是元末名稱,而從南宋開始人們就受朱熹的理學的影響,女人要三從四德,對於女人的壓迫到了極致,看到當時的一些法律規定若女人不收婦道,那麼丈夫可言殺死出軌的妻子和那個野男人,這是不需要償命的,死了白死,誰讓你不守婦道,誰讓你勾引別人家的老婆。男尊女卑的時代沒有人會提倡所謂的婚姻自由,更沒有人會站在女性的角度去想,所以才釀成了那麼多的悲劇。曹雪芹在《紅樓夢》裏通過寶黛的愛情來詮釋一種婚戀自由,想想在那個時代自由戀愛是絕對不被提倡的,可是寶玉和黛玉就大膽的戀愛了,他們的行為絕對是不被那個時代所容許的,在曹雪芹的筆下寶玉和黛玉的愛情是美好的,我想在施耐庵的筆下就未必如此了,曹雪芹不會去批判寶黛之戀,若是施耐庵來寫他們倆人的愛情,我想意義就不一樣了。曹雪芹通過寶黛之戀使得他站在了一個脫離當時時代的一個制高點,這是當時的人無法超越的,施耐庵通過寫《水滸傳》裏的潘金蓮也好,潘巧雲也罷他並沒用一個站在時代前沿的高度,而是與那個時代平行,曹雪芹通過寶黛之戀來闡明自己的反封建思想,詮釋了他對當時時代的不滿和叛逆,而施耐庵通過寫潘金蓮的悲劇,一丈青扈三娘等人餓悲劇來說明他對封建禮教的一種遵守和膜拜,在他看來女人就得遵守所謂的三從四德,若做了出格的事情那是不被那個時代所包容的,那麼她們的下場自然是慘兮兮了,而且不會有人因此而去同情。
我記得在看新版《水滸傳》的時候,飾演一丈青扈三娘的演員劉曉曉就不明白為什麼一丈青的作詞會那麼的靠後,絮叨被她抓上梁山的弟兄的座次都比她靠前,她為扈三娘而抱不平,而我想施耐庵之所以這樣安排嗎也和當時的時代有關,男尊女卑,無論女人如何的有能耐,那麼在男人面前她們就得第一個層次,甚至更多,不扣夫人扈三娘的確是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子,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巾幗女英雄,然而他依然無法逃脫命運的安排,無奈下嫁了矮腳虎王英為妻,雖然她為梁山泊立下了戰功,然而她終究不能夠有一個與之功勛相等同的位置,只因為她是女郎。我在看扈三娘這個角色的時候除了對她命運的一種同情之外,還有就是為她的一生而忍不住嘆息幾聲,若三娘生在今日何必要忍受如此屈辱?若三娘生在今日怎會收到那麼多不公平的待遇。賈寶玉說女兒是水做的骨肉,放眼整本《水滸》在我心中能與水字掛鈎的女人除了風華絕代,墜落風塵的李師師之外就是這一丈青扈三娘了。